第567章 凯斯特的苦难（第一更）
次日，一晚上没睡成的侍卫们，原本还在庆幸只是学习侍卫礼仪。
但很快，他们就恨不得继续被揍了。
至少挨揍虽然痛，但不用一个姿势摆一两个小时。
这些侍卫，年纪最大的三十二岁，最小的也有二十五岁。
以前虽然是在蒙迪特伯爵府里当侍卫，也站过固定岗，却从没觉得站着会这么煎熬。
侍卫礼仪的繁琐，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复杂。
光是站着时，脚的摆放，握武器时手指的姿势，就有上百种，随着家主的命令，需要不断来来回回的变动，要一次不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早已有猜测到这样结果的莱本，也哭丧着脸，感到难熬。
昨天因为他是高级战士，所以受到的攻击最多，虽然家主老爷的确指出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且也逐渐适应了用战气保护住自己全身，连脚指头都没放过，但战气分布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练好，还是很容易被找到战气薄弱处。
即便没有战气，那根木棍在短时间内连续攻击在一处，也能在一瞬间击穿部署薄弱的护身战气，对身体造成伤害。
所以他实际受到的攻击，并不比那些普通侍卫少。
而在十多个侍卫当了一上午的姿势人偶后，下午仍然要继续训练。
这一次，反了过来。
由马修主动进攻，侍卫们只能被动防御，同样是可以联手，不管是一人两人，还是所有侍卫一起联手都行。
但仍旧被打得哭爹叫娘的。
好在因为昨天的训练，身体还没恢复，马修总算给了他们一点休息时间。
“这样有用吗？”
芙兰雅被雇佣来为侍卫们做恢复。
条件是每天三次特制的奶油蛋糕。
原本她对这种条件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现在她可有钱了，那奶油蛋糕也不是什么珍品。
但她如果不治疗的话，晚上就又得被这些侍卫的惨叫吵得睡不着觉了。
而且，这些侍卫的惨状，让她回想起当初的精灵皇宫护卫团，十分怀念，反正也没事做。
马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撇了她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现在芙兰雅也有钱了，没必要在自己这在了。
虽然这是精灵帝国的魔导师公主，但对他来说，并没有多特别，他早就见识过这个女精灵的另一种身材了，而且她身为精灵帝国的公主，暗中还有一个龙族在保护着，就算长得再漂亮，也变不成自己嘴里的肉。
这是自己的家，外人还是能少一点就少一点，否则晚上做点夫妻间的事都会被人打断。
明明是个魔导师，晚上却不会在自己房间里释放隔音的魔法，听到别人夫妻的夜事，就去敲门打断，实在太没礼貌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龙族还在暗中不知道什么地方监视着，且自己也在精灵皇宫住了几年，早就将她赶出去了。
芙兰雅轻蔑的回了个眼神：“我凭什么要搬出去？”
她可不傻，虽然是得了上千的金币，但在这繁华的城市里，物价高得根本用不了多久。
如果是住在旅店里，根本不安全，而且自己也没法在旅店里设置恒温魔法阵，太不自由了。
而如果自己要买房子住，一千多金币，就连贵族区的外围房子都买不了，平民区虽然便宜许多，但大多狭小，环境比起贵族区差了太多，宽敞点的大宅邸，也比贵族区最小的男爵宅邸差了十倍不止。
而且自己买的房子，要重新设置新的恒温魔法阵和各种防御与警戒魔法阵，所需的魔力水晶又是不小的一笔钱。
最重要的是，自己住了，吃喝还得额外雇佣厨师，以自己在迪亚罗城的人脉，根本雇佣不到好厨师。
林林总总计算下来，那一千多金币，又用不了多长时间。
顿时觉得，还不如在这里吃住呢，顶多偶尔出点力，算是住宿费和饭钱了，而且这里还有自己的饭友和狐朋狗友，至少比自己一个人住要热闹许多。
“不想搬出去，晚上睡觉时记得给自己的房间设置个隔音的魔法，别总去打扰别人夫妻的好事。”
马修不满的抱怨。
“你是牲口吗？”
芙兰雅反抱怨：“每天晚上都能玩，还把雪蜜也拉进去。”
她可没有用隔音魔法睡觉的习惯，以前在皇宫里，上百年了都没人说过自己。
虽然能理解繁衍是必要的行为，但没听说过有人能每晚都做的。
而且虽然早已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体不正常，但却没想到他会这么不正常。
在没结婚前，好歹还只是偶尔和雪蜜一起。
结婚后，虽然不是每天，但也比以前频繁了数倍，甚至有些晚上还是两女一起。
而最倒霉的是，当初为了争抢好的房间，她选择了马修卧室的隔壁，再加上自己本就灵敏的耳朵，哪怕卧室在建造时都是由做一定的隔音处理的，但也不如书房的隔音，晚上可遭罪了。
“受不了，你就赶紧搬出去吧。”
话题又转了回来。
这回轮到芙兰雅不回答了，她看向那些一副死人样的侍卫们，百无聊赖的问道：“这样有用吗？”
马修摇摇头，对她生硬的问题十分无奈，知道她短时间内，是不会搬出去了，至于她的问题，也随口说道：“现在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可是古代的至理名言。”
芙兰雅纳闷：“以前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吗？”
她相信这世上没有几个地方能比精灵皇宫的藏书室书更多的了，而藏书室的书，自己几乎全看完了，却没记忆自己看到过这样的话，而且这话的语法，也不像是以前的人的语法，甚至不像是菲奈特大陆上任何智慧种族的语法，反倒是更像那些异人的话。
马修昂起头，讥笑道：“世界的历史这么久远，有多少智慧种族，不可能所有人的话都被记录在案，或是被你看到，你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啊。”
虽然不忿他的讥笑，但芙兰雅却没法反驳，就是因为见识少，她才走出皇宫的。
只休息了十几分钟，训练就在侍卫们的哀嚎中继续了起来。
不过芙兰雅却发现。
即便只是短短两个小时，但侍卫们，已经用自己的身体，记住了防守的漏洞。
比起两个小时前的简陋防御，这些侍卫的动作都有了很大的进步，效果简直显著。
当然，这些侍卫是没法意识到的，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只要不露出破绽被打，就算是幸运的了。
这场面，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没有用战气的高级战士，在训练一群用战气防御的战士，特别是其中还有一个高级战士。
不过对芙兰雅而言，这样的场面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早已不将马修当做高级战士来看待了。
在精灵皇宫里时，那些护卫团的高级职业者们，无一人能胜过马修。
就算他还没有战气时，也能将那些高级职业者们虐得和孙子式的。
一度让那些原本还有傲气的护卫团士兵，打击得快要放弃人生了。
他的武技，就连精灵议会中的战爵都得称赞。
有一段时间里，护卫团团长斯潘格都得经常去开导那些被打击得一蹶不振的士兵呢。
所以即便只是初级战士的那些侍卫，被打得哭爹叫娘的，但芙兰雅却不觉得是因为他们太弱了，毕竟也是受到阿姆的严苛训练的。
只能说是他们的对手太强了，差距太大了。
......
庭院小凉亭里，坐着喝茶的凯斯特，一脸忧愁。
只有那些侍卫的惨叫，能让他心情稍微舒缓一点。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三公主带着情报离开后，谁都能感到帝都中一些气氛变得沉重。
但三公主自那之后，再没有来过，也没派人来过。
他不知道自己的牺牲，能不能得到回报。
自己不仅牺牲了魔力，也倾家荡产了。
虽然幸运的有了吃住的地方，而且比起地牢好多了，可是与自己的牺牲完全不成正比。
而且最近又增加了很多压力。
他从没想过教人魔法会是这么辛苦的事情。
以前作为大魔法师，即便有人来请教自己魔法问题，自己还爱答不理的，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说一遍就将人给赶走了，而酬劳是一分不少。
但现在身份不同了。
自己作为蒙迪特男爵家的魔法老师，且已经不再是大魔法师了，自然不能再摆架子。
可是，让他难过的是，蒙迪特男爵夫人的魔法资质，在原本的大魔法师的他看来，实在是太差了，就算是成为高级魔法师都比较勉强。
而且对魔法理论的理解也实在太差了。
自己必须要把那些魔法知识，破开得很零碎，再调整顺序，还得反复说明，才能让夫人听懂。
他从来没当过老师，因此教人的方法差得连自己都看不过眼。
更何况，这家里还有两名魔导师，自己最高也只是一个大魔法师，在两名魔导师面前教人，就好像一名初级战士在教一个战爵什么是战气一样，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生怕自己说错了某个地方。
每天晚上都得彻夜翻书，就连看书都十分怀疑书中的内容，是不是正确得不会被魔导师纠正的。
这段时间，每天早上，他都能在枕头上找到不少花白的头发。
本就已经不是职业者的身体，也感到越来越差。
也就在夫人去上学，老爷在玩弄侍卫的时候，自己才能够空闲一点时间。
而且听着那些侍卫的惨叫声，他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这蒙迪特男爵府邸里，不只有自己倒霉。
可惜，轻松的时间是短暂的。
“凯斯特先生，原来您在这里。”
凯斯特一回头，就看到夫人的贴身侍女缇拉。
心中顿时升起不妙的预感。
“有事吗？”
本能的问道。
“夫人在找您。”
缇拉告知来意。
凯斯特顿时一惊：“夫人回来了？”
如果按照往日的计划，蕾娜应该在一个多小时候才回来的，现在这么早就回来，自己就又得回答夫人的那些‘傻’问题了。
“为什么今天这么早？”
他难过的不解。
缇拉说道：“据说是下午时的一名老师，突然拉肚子了，那堂课就结束了，因为家里有您在，所以夫人就提早回来，向您学习。”
“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那个混蛋是怎么当魔法师的？”
凯斯特低声咒骂，他突然有些羡慕那些魔法学院的老师，没什么本事，却可以随意上课，而且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不上课，还能拿到不低的钱，可惜他没有了魔力，就算想去当魔法学院的老师，人家也不会要的。
“请夫人稍等，我马上过去。”
虽然心中羡慕，但他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也不能让缇拉看出自己的想法，否则自己就无法在这里继续工作了。
他心中十分清楚，没有了魔力，自己年纪又大了，要在帝都找到相对轻松的工作可不容易，如今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去做工，以前那些自己看不起的平民也不会要自己的。
而别的贵族也不可能要一个连魔力都没有的老头当自己子女的魔法老师。
缇拉向他行礼告辞。
她们对凯斯特还是十分尊敬的。
虽然他现在不是职业者了，但有老爷，以及爱丽丝公主的证明，凯斯特以前确实是大魔法师，那是她们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而且因为在家里夫人的小课堂上服侍过夫人，她也十分清楚凯斯特的知识渊博，远远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师能够比拟的。
平日，有些女仆下人，也会找凯斯特学习一点字，而凯斯特也会教导，并没有摆出过高傲或不耐烦的样子，更符合了他们心中有学识的人的模样。
不过她却没有听到，自己尊敬的学识渊博的凯斯特，在心中哀嚎。
教一个愚笨的初级魔法师，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在夫人学习时，还经常会有一名魔导师陪同学习。
虽然老爷曾说过，莉维亚的基础魔法理论十分匮乏，也需要和夫人一起学习。
可是那是魔导师啊，基础魔法理论重要吗？
至少他还是大魔法师时，许多基础魔法理论，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因为根本用不到。
哪怕魔导师莉维亚比夫人聪明多了，可让一名魔导师向凯斯特这个曾经也只是大魔法师的人请教一些问题，也让他感到胆战心惊。
偶尔莉维亚提出的问题，甚至已经涉及到连他都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他还不敢不回答或是说不知道，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凯斯特感觉现在的自己，在学习上，比自己是大魔法师时还要刻苦。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年没有刻苦学习。
如果当初有刻苦努力，也许就能错过那次被皇帝分派下来的任务，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了。
但很快，他们就恨不得继续被揍了。
至少挨揍虽然痛，但不用一个姿势摆一两个小时。
这些侍卫，年纪最大的三十二岁，最小的也有二十五岁。
以前虽然是在蒙迪特伯爵府里当侍卫，也站过固定岗，却从没觉得站着会这么煎熬。
侍卫礼仪的繁琐，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复杂。
光是站着时，脚的摆放，握武器时手指的姿势，就有上百种，随着家主的命令，需要不断来来回回的变动，要一次不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早已有猜测到这样结果的莱本，也哭丧着脸，感到难熬。
昨天因为他是高级战士，所以受到的攻击最多，虽然家主老爷的确指出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且也逐渐适应了用战气保护住自己全身，连脚指头都没放过，但战气分布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练好，还是很容易被找到战气薄弱处。
即便没有战气，那根木棍在短时间内连续攻击在一处，也能在一瞬间击穿部署薄弱的护身战气，对身体造成伤害。
所以他实际受到的攻击，并不比那些普通侍卫少。
而在十多个侍卫当了一上午的姿势人偶后，下午仍然要继续训练。
这一次，反了过来。
由马修主动进攻，侍卫们只能被动防御，同样是可以联手，不管是一人两人，还是所有侍卫一起联手都行。
但仍旧被打得哭爹叫娘的。
好在因为昨天的训练，身体还没恢复，马修总算给了他们一点休息时间。
“这样有用吗？”
芙兰雅被雇佣来为侍卫们做恢复。
条件是每天三次特制的奶油蛋糕。
原本她对这种条件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现在她可有钱了，那奶油蛋糕也不是什么珍品。
但她如果不治疗的话，晚上就又得被这些侍卫的惨叫吵得睡不着觉了。
而且，这些侍卫的惨状，让她回想起当初的精灵皇宫护卫团，十分怀念，反正也没事做。
马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撇了她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现在芙兰雅也有钱了，没必要在自己这在了。
虽然这是精灵帝国的魔导师公主，但对他来说，并没有多特别，他早就见识过这个女精灵的另一种身材了，而且她身为精灵帝国的公主，暗中还有一个龙族在保护着，就算长得再漂亮，也变不成自己嘴里的肉。
这是自己的家，外人还是能少一点就少一点，否则晚上做点夫妻间的事都会被人打断。
明明是个魔导师，晚上却不会在自己房间里释放隔音的魔法，听到别人夫妻的夜事，就去敲门打断，实在太没礼貌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龙族还在暗中不知道什么地方监视着，且自己也在精灵皇宫住了几年，早就将她赶出去了。
芙兰雅轻蔑的回了个眼神：“我凭什么要搬出去？”
她可不傻，虽然是得了上千的金币，但在这繁华的城市里，物价高得根本用不了多久。
如果是住在旅店里，根本不安全，而且自己也没法在旅店里设置恒温魔法阵，太不自由了。
而如果自己要买房子住，一千多金币，就连贵族区的外围房子都买不了，平民区虽然便宜许多，但大多狭小，环境比起贵族区差了太多，宽敞点的大宅邸，也比贵族区最小的男爵宅邸差了十倍不止。
而且自己买的房子，要重新设置新的恒温魔法阵和各种防御与警戒魔法阵，所需的魔力水晶又是不小的一笔钱。
最重要的是，自己住了，吃喝还得额外雇佣厨师，以自己在迪亚罗城的人脉，根本雇佣不到好厨师。
林林总总计算下来，那一千多金币，又用不了多长时间。
顿时觉得，还不如在这里吃住呢，顶多偶尔出点力，算是住宿费和饭钱了，而且这里还有自己的饭友和狐朋狗友，至少比自己一个人住要热闹许多。
“不想搬出去，晚上睡觉时记得给自己的房间设置个隔音的魔法，别总去打扰别人夫妻的好事。”
马修不满的抱怨。
“你是牲口吗？”
芙兰雅反抱怨：“每天晚上都能玩，还把雪蜜也拉进去。”
她可没有用隔音魔法睡觉的习惯，以前在皇宫里，上百年了都没人说过自己。
虽然能理解繁衍是必要的行为，但没听说过有人能每晚都做的。
而且虽然早已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体不正常，但却没想到他会这么不正常。
在没结婚前，好歹还只是偶尔和雪蜜一起。
结婚后，虽然不是每天，但也比以前频繁了数倍，甚至有些晚上还是两女一起。
而最倒霉的是，当初为了争抢好的房间，她选择了马修卧室的隔壁，再加上自己本就灵敏的耳朵，哪怕卧室在建造时都是由做一定的隔音处理的，但也不如书房的隔音，晚上可遭罪了。
“受不了，你就赶紧搬出去吧。”
话题又转了回来。
这回轮到芙兰雅不回答了，她看向那些一副死人样的侍卫们，百无聊赖的问道：“这样有用吗？”
马修摇摇头，对她生硬的问题十分无奈，知道她短时间内，是不会搬出去了，至于她的问题，也随口说道：“现在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可是古代的至理名言。”
芙兰雅纳闷：“以前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吗？”
她相信这世上没有几个地方能比精灵皇宫的藏书室书更多的了，而藏书室的书，自己几乎全看完了，却没记忆自己看到过这样的话，而且这话的语法，也不像是以前的人的语法，甚至不像是菲奈特大陆上任何智慧种族的语法，反倒是更像那些异人的话。
马修昂起头，讥笑道：“世界的历史这么久远，有多少智慧种族，不可能所有人的话都被记录在案，或是被你看到，你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啊。”
虽然不忿他的讥笑，但芙兰雅却没法反驳，就是因为见识少，她才走出皇宫的。
只休息了十几分钟，训练就在侍卫们的哀嚎中继续了起来。
不过芙兰雅却发现。
即便只是短短两个小时，但侍卫们，已经用自己的身体，记住了防守的漏洞。
比起两个小时前的简陋防御，这些侍卫的动作都有了很大的进步，效果简直显著。
当然，这些侍卫是没法意识到的，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只要不露出破绽被打，就算是幸运的了。
这场面，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没有用战气的高级战士，在训练一群用战气防御的战士，特别是其中还有一个高级战士。
不过对芙兰雅而言，这样的场面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早已不将马修当做高级战士来看待了。
在精灵皇宫里时，那些护卫团的高级职业者们，无一人能胜过马修。
就算他还没有战气时，也能将那些高级职业者们虐得和孙子式的。
一度让那些原本还有傲气的护卫团士兵，打击得快要放弃人生了。
他的武技，就连精灵议会中的战爵都得称赞。
有一段时间里，护卫团团长斯潘格都得经常去开导那些被打击得一蹶不振的士兵呢。
所以即便只是初级战士的那些侍卫，被打得哭爹叫娘的，但芙兰雅却不觉得是因为他们太弱了，毕竟也是受到阿姆的严苛训练的。
只能说是他们的对手太强了，差距太大了。
......
庭院小凉亭里，坐着喝茶的凯斯特，一脸忧愁。
只有那些侍卫的惨叫，能让他心情稍微舒缓一点。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三公主带着情报离开后，谁都能感到帝都中一些气氛变得沉重。
但三公主自那之后，再没有来过，也没派人来过。
他不知道自己的牺牲，能不能得到回报。
自己不仅牺牲了魔力，也倾家荡产了。
虽然幸运的有了吃住的地方，而且比起地牢好多了，可是与自己的牺牲完全不成正比。
而且最近又增加了很多压力。
他从没想过教人魔法会是这么辛苦的事情。
以前作为大魔法师，即便有人来请教自己魔法问题，自己还爱答不理的，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说一遍就将人给赶走了，而酬劳是一分不少。
但现在身份不同了。
自己作为蒙迪特男爵家的魔法老师，且已经不再是大魔法师了，自然不能再摆架子。
可是，让他难过的是，蒙迪特男爵夫人的魔法资质，在原本的大魔法师的他看来，实在是太差了，就算是成为高级魔法师都比较勉强。
而且对魔法理论的理解也实在太差了。
自己必须要把那些魔法知识，破开得很零碎，再调整顺序，还得反复说明，才能让夫人听懂。
他从来没当过老师，因此教人的方法差得连自己都看不过眼。
更何况，这家里还有两名魔导师，自己最高也只是一个大魔法师，在两名魔导师面前教人，就好像一名初级战士在教一个战爵什么是战气一样，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生怕自己说错了某个地方。
每天晚上都得彻夜翻书，就连看书都十分怀疑书中的内容，是不是正确得不会被魔导师纠正的。
这段时间，每天早上，他都能在枕头上找到不少花白的头发。
本就已经不是职业者的身体，也感到越来越差。
也就在夫人去上学，老爷在玩弄侍卫的时候，自己才能够空闲一点时间。
而且听着那些侍卫的惨叫声，他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这蒙迪特男爵府邸里，不只有自己倒霉。
可惜，轻松的时间是短暂的。
“凯斯特先生，原来您在这里。”
凯斯特一回头，就看到夫人的贴身侍女缇拉。
心中顿时升起不妙的预感。
“有事吗？”
本能的问道。
“夫人在找您。”
缇拉告知来意。
凯斯特顿时一惊：“夫人回来了？”
如果按照往日的计划，蕾娜应该在一个多小时候才回来的，现在这么早就回来，自己就又得回答夫人的那些‘傻’问题了。
“为什么今天这么早？”
他难过的不解。
缇拉说道：“据说是下午时的一名老师，突然拉肚子了，那堂课就结束了，因为家里有您在，所以夫人就提早回来，向您学习。”
“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那个混蛋是怎么当魔法师的？”
凯斯特低声咒骂，他突然有些羡慕那些魔法学院的老师，没什么本事，却可以随意上课，而且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不上课，还能拿到不低的钱，可惜他没有了魔力，就算想去当魔法学院的老师，人家也不会要的。
“请夫人稍等，我马上过去。”
虽然心中羡慕，但他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也不能让缇拉看出自己的想法，否则自己就无法在这里继续工作了。
他心中十分清楚，没有了魔力，自己年纪又大了，要在帝都找到相对轻松的工作可不容易，如今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去做工，以前那些自己看不起的平民也不会要自己的。
而别的贵族也不可能要一个连魔力都没有的老头当自己子女的魔法老师。
缇拉向他行礼告辞。
她们对凯斯特还是十分尊敬的。
虽然他现在不是职业者了，但有老爷，以及爱丽丝公主的证明，凯斯特以前确实是大魔法师，那是她们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而且因为在家里夫人的小课堂上服侍过夫人，她也十分清楚凯斯特的知识渊博，远远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师能够比拟的。
平日，有些女仆下人，也会找凯斯特学习一点字，而凯斯特也会教导，并没有摆出过高傲或不耐烦的样子，更符合了他们心中有学识的人的模样。
不过她却没有听到，自己尊敬的学识渊博的凯斯特，在心中哀嚎。
教一个愚笨的初级魔法师，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在夫人学习时，还经常会有一名魔导师陪同学习。
虽然老爷曾说过，莉维亚的基础魔法理论十分匮乏，也需要和夫人一起学习。
可是那是魔导师啊，基础魔法理论重要吗？
至少他还是大魔法师时，许多基础魔法理论，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因为根本用不到。
哪怕魔导师莉维亚比夫人聪明多了，可让一名魔导师向凯斯特这个曾经也只是大魔法师的人请教一些问题，也让他感到胆战心惊。
偶尔莉维亚提出的问题，甚至已经涉及到连他都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他还不敢不回答或是说不知道，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凯斯特感觉现在的自己，在学习上，比自己是大魔法师时还要刻苦。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年没有刻苦学习。
如果当初有刻苦努力，也许就能错过那次被皇帝分派下来的任务，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