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艳婢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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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无论五皇子还是盛和光,对此,都甚是淡漠,全然不放在心上。
  小寒也知道,楚怜乃是奸细,死了也是自作自受。可是,明明,五皇子与楚怜缠绵悱恻,那般宠溺地看着她,下一刻就眼睛也不眨地面对她的死亡。
  半分难过都没有。
  盛和光则是全然地旁观。
  她又想起楚怜说的话,盛和光和五皇子一样冷漠。
  若是叫盛和光知晓她靠近他还有其他目的,他会不会也把她当做叛徒?会不会也这般冷漠地对她?
  小寒心中惴惴。
  作者有话要说:37度天气里在外头浪了一天,一路猛喝水,现在感觉脑子里全是水,哐哐响……
  第21章
  小寒半梦半醒之间,又回到了余贵妃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永宁侯叫嚣着要小寒去陪葬。
  永宁侯面容狰狞,从剑鞘中拔出剑来,青霜三尺,寒光掠过小寒的面孔。
  “就让你现在给我女儿陪葬!”永宁侯怒喝一声。
  “不!三爷,救命!”小寒不由得大惊失色,惊呼道。
  此时,从门口处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道:“且慢。”
  永宁侯和小寒齐齐看过去,正是盛和光。他坐在轮椅之上,乌发白衣。
  小寒忙疾步走到盛和光跟前,跪下,道:“三爷救命!”
  盛和光并不看她,只望着远处,目光阴冷,道:“厉小寒,你算是处心积虑了。你竟然还要报复永宁侯府,那是琳儿的娘家,岂容你造次!”
  小寒苍白了脸色。
  永宁侯从后上来,呵呵一笑,道:“没有人可以救你!”
  寒光自她眼前掠过,小寒大骇,猛地坐了起来,才发觉四周一片昏暗,自己原是还在山庄里。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触手冰凉,已是湿透了。
  琳儿,姓冯,便是盛和光前世的红颜知己,乃是永宁侯夫人冯氏兄弟的女儿,因父母早丧,自幼就长在永宁侯府,与永宁侯夫人和余贵妃关系都极好。她嫁人一年后丈夫就亡故了,因此又回了永宁侯府,遇到盛和光,从此就时常陪伴在盛和光左右。
  小寒深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坐了一会,起身喝了一盏茶,方又重新躺了下来。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无论如何,自己将来会给盛和光治好双腿,会是他的恩人。就算自己得罪了冯琳,他也不可能对自己做出这般赶尽杀绝的事情。
  山庄发生了这般严重的刺杀,还死了好几个人,众人都没了游玩的心情,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回城里去了。
  小寒与盛和光坐在同一辆车上。大约昨晚盛和光也累了,此刻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小寒偷偷打量盛和光,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他看起来是那么光风霁月,可是,他将会是五皇子的心腹,未来皇帝的肱股之臣。他并不只是那个救下自己的温润公子,他也将是手起刀落的权臣,是心机深沉的谋士。
  小寒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要想得到盛和光真正的信任和庇护,大约并不是那么容易。
  正低落,忽然一点冰凉触到了她的鼻尖,她一愣,用手一摸,带着点水汽。她不由得掀起了方才被风卷起又吹落的车帘。
  一看,小寒不由得低呼了一声:“啊,下雪了!”
  天高地阔,雪花洁白,纷纷扬扬。她久居南方,极少见到这般大的雪,一时兴致盎然,伸出手来,想去接那从空中落下的雪花。可雪花轻飘,又如何接得住?
  盛和光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就看见方才情绪低落的小瘦马正嘟着嘴巴想要去抓住雪花。
  他在她身上查不出端倪来,可总觉得她不简单。然而,此刻看到她这般孩子气又傻乎乎的动作,又觉得她应该也没那么复杂。
  “你没见过雪?”盛和光一哂,问道。
  小寒猛地将车帘放了下来,心中懊恼,只怪自己一时高兴,忘记了盛和光就在一旁。她收了手,笑着对盛和光道:“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一时高兴,惊扰三爷休息了。方才外头风有些大,您冷不冷呀?”
  只要想到将来还有诸多事宜还要仰仗盛和光,小寒就决定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高高兴兴的。
  盛和光看着她突然变换得有些殷勤的笑脸,心中掠过些许不快。这笑容也未免太刻意、太勉强了。他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小寒一怔,点点头。
  “你害怕?”盛和光微微向前倾身,看着她,语气轻得就仿佛方才飘落的雪花,在小寒的耳边掠过。
  小寒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盛和光,咬着唇,点了点头。
  盛和光伸出手来,执起小寒的一只手。小寒一惊,想收回手,却被盛和光紧紧抓住了手腕。他的手掌,冰冷、瘦削,却也有力。
  盛和光阴冷的话语在小寒耳边响起:“你的手,实在是巧。能将按摩与针灸用得出神入化。”
  他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来,慢慢地摩挲着小寒的手指,从食指、中指到无名指、小指。小寒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后颈汗毛倒竖。
  “厉小寒,你不必害怕。只有叛徒,才会是楚怜那样的下场。你,如果真的能够治好我的双腿,我自然会放你走的。可是,你若是有别的心思,那我就将你这漂亮的手指,一个一个折下来。”
  他说话的语气轻柔,可是,却叫小寒瑟瑟发抖。
  盛和光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了小寒的手。又靠着车壁,闭着目。他半点也不喜欢看她那种阿谀奉承的讨好的笑容,他心里不痛快,就要让她也不痛快。
  看着她被自己吓得苍白的小脸,瑟瑟发抖的手指,盛和光方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养个瘦马,看起来也有点儿意思。
  小寒过了许久,方才从战栗中恢复过来。昨晚的噩梦与方才的盛和光重叠在一起,叫她心底泛起了恐惧与绝望。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得罪了盛和光,让他说出这番话来。
  以后更要事事谨慎才行。
  众人行到半路,碰见了前来的盛王爷一行。原来,他知晓山庄里遭了祸事,担心五皇子出事,急忙就赶了过来。看到五皇子全须全尾地坐在马上,他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殿下吉人天相,真是太好了!”盛王爷哈哈大笑,五皇子若是在自家的庄子上出事,那将会有天大的麻烦。
  “劳王爷挂心了,这么大的雪还跑这一趟。”五皇子也是十分客气。
  “不辛苦不辛苦!”盛王爷打着哈哈,又与五皇子一边往回走一边说了好一会话,方骑马到了盛和光所乘坐的马车旁,问道,“老三,你的伤可还好?”
  小寒忙掀起了车帘。盛和光恭敬地答道:“多谢父王关心,儿子一切都好。”
  盛王爷略略瞟了一眼,点点头,道:“春节也快到了,你回家休养也好。”说罢,骑马转身走了。
  盛和光目送他转身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冷,比外头的风雪更冷。小寒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默为盛王爷点了一根蜡烛。
  五皇子一行,径自往京城而去。盛和光,则入了盛王府。
  听闻盛和光回来了,盛王妃砸了一个茶盏。那老尼说的话,难道竟是做不得数?半年过去了,盛和光是生了病,还遇到了山贼,可是竟然还活着?
  她不淡定了。在正堂之内走了好几个来回。不行!得去她娘家,再找那老尼来问问!
  若是现在不把盛和光给解决了,将来,倘若五皇子登基,这盛王府恐怕就落入那个残废的手中了!这是她绝对不愿意接受的。
  正在烦躁之时,前去沧海院打听的林妈妈回来了,她肩上还积了些白雪,面上带着喜色,低声道:“三爷看着极其虚弱,裹得严严实实的,由四个人抬进去的。说是因为山庄遭了山贼,惊吓过度,病上加病。”
  盛王府闻言,却半分高兴也没有。“怎的他都病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活得好好的!”
  林妈妈忙劝道:“王妃娘娘,这话心里想想就是,嘴巴可得收紧了,若是传出去,可就糟糕了。就怕有人做文章。”
  盛王妃坐了下来,只觉得心头堵的慌,忽而问道:“陶氏那里,有什么动静么?我觉得她最近有些不对劲。”陶氏虽然是老资历,也是侧妃,可一向低调。可自从得了盛王爷的命令,协理家务后,虽然也不曾真的阻挠过什么事情,可盛王妃总觉得不对劲。
  林妈妈摇摇头:“并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同。”
  盛王妃咬牙道:“你说,盛和光的双腿生病,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有人邀请偶去创业!!!
  条件有些诱人,就是闲暇时间会变少,不知道还能不能写文。
  最快在明年春启动。
  要不要去呢?
  来自灵魂的拷问。
  第22章
  盛和光回府,俨然引起了盛王府内的暗流涌动。如果说以前,人人都觉得他是个瘸子,无关紧要,那么,五皇子这一趟西北之行,叫他们意识到,盛和光依然是王爷爵位的有力竞争者。虽然说,惯例上,瘸子是不能继承爵位的,可若是皇帝坚持,又有什么不能够呢?
  他回来第二日,盛庭光就来沧海院探望他。
  一进屋来,恰好见到那个名叫小寒的瘦马正要出来。虽然穿着臃肿难看的衣裳,却是将她的美貌衬托得更加明显。盛庭光咂咂嘴巴,可真是勾人魂魄。
  小寒不喜盛庭光。此人图谋不轨,看着自己的目光直勾勾的不加掩饰,若是让盛和光误解自己与盛庭光的关系,那可就麻烦了。当下弯腰行礼,话也不多说,快步离开。
  他盯着她看了几眼,继续往内室而去。全然不知,他的神情早被在内室的盛和光看到了。
  他又忍不住烦躁了。
  也是勾人,就这般灰扑扑的衣裳,还引得许多男人晃神。
  恨不得只把她放在沧海院最里头的小院里,再不被别人看见。
  “三弟,你可还好?腿还疼么?这几天风大雪大,着实折磨人。”盛庭光走了进来,微笑着问道。他一身白色锦袍,丰神俊朗。
  盛和光脸色苍白,虚弱地回答道:“还成。多谢二哥关心。”
  “这般虚弱,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休息?”盛庭光看到他苍白的面色,关切地问道。
  “躺了一整天,累得慌。这才坐起身来,松快松快。”盛和光微笑着道。
  盛庭光拍拍他的肩膀,道:“三弟啊,我听闻南边有个叫厉丹溪的神医,对于腿脚治疗上,是最有造诣的。我让人南下去找了。找到了,或许你的脚就能治好了。”
  盛和光微微眯了眯眼,心中冷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死活,突然就来说帮他找神医,这不过是为了套近乎罢了。毕竟自己的腿伤十年了,大多数人也不可能相信还能治好。盛庭光难道以为,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自己就会放弃了爵位,拱手让于他?
  愚不可及!盛和光微笑道:“多谢二哥关心。我这腿脚,十年了,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估计也是救不回来了。不必再劳师动众。”
  盛庭光低声道:“三弟,二哥跟你商量个事。如今都说五皇子将会成为新任太子。你跟他交情好,到时候,若是在爵位上帮帮哥哥,将来,哥哥必不亏待你!”
  盛和光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位二哥,比他想象的还要愚蠢。
  他带了些恶作剧的心思,装作左右为难的样子,道:“这……爵位之事,自然是父王做主,我们如何敢从中说事?”
  盛庭光想起盛和光先前在王爷的寿宴上的孝顺的表现,心中暗暗嘲笑,面上却带了愤愤不平之色,道:“三弟啊,我和你可以说是同病相怜!你我都是母亲早早亡故了,父王历来只听马氏的话,从前上折子请封世子,写的就是盛承光那小兔崽子的名字!幸亏圣上圣明,没有批准。若是你我不绸缪一番,这爵位一准要给盛承光那小子了!”
  盛和光面露诧异的神色:“二哥,这不是真的吧?”
  “怎的不是的真的?还是父王身边的人说的。”盛庭光道。
  盛和光沉默半晌,道:“多谢二哥告知我此事。我长年居住在沧海院里,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若不是二哥你说,我还被蒙在鼓里。我心中十分仰慕父王……”他面上露出伤心失落的神色来,顿了一下,道,“今日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二哥了!”
  盛庭光发现,盛和光比他想象的要好说话,虽然面上表情有些冷,实则不过是个深居简出、容易被说动的人,他一时有些轻飘飘,想起方才小寒离去时婀娜窈窕的背影,道:“若是三弟真要谢我,不如把你屋里的瘦马赠与我吧?我听说,她做事粗苯,并不得你的欢心。哥哥我再找几个好的,进来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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