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神探 第3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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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一边送货一边玩嘛,年前再赚两笔,腊月二十八就带我买年货回家。”
  兰静秋道:“我已经去过他家了,他在他们村里的一棵神树上下毒,差点害死人。”
  “啊?”老四瞪大眼睛,“你说华子吗?他不会害人的。”
  兰静秋见她还执迷不悟,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扇醒,“你是不是傻啊,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
  老刘劝道:“别急,从头慢慢说。”
  他说着出去管老常要了钥匙,给老四把手铐解开了。
  老四见给她解开了手铐,心里安稳了些,她还以为老六来了,很快就能把她救出去。
  “从头说?从我来郴州开始说吗?”
  兰静秋无奈道:“从你第一次见到李华子开始说。”
  “我第一次见他是跟爸一起去进货,他招待的我们,当时就是有点好感,回来后,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再后来他就开始给我写信了。”
  “我没在你房间找到那些信,你随身带着吗?”兰静秋问。
  老四摇摇头:“我都烧了,因为上边好多肉麻话,老三总爱翻我东西,我怕被她看到。”
  兰静秋皱眉:“你自己想到要烧掉的?还是他在信里提示的你?”
  老四愣了下:“他还真提过,说我们这些甜言蜜语要让别人看到肯定说我们俩耍流氓,会觉得我们不正经,让我把信件保管好,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还说他收到我的信看完就烧掉,因为信上的内容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一般人收到信都是保存好,尤其是情书,肯定要留做纪念,他指挥你烧掉信,你居然没有起疑?”
  “他没有指挥,就是提议最好烧掉,是我们的秘密,我说不上原话来,反正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而且烧信的时候感觉很浪漫。”
  兰静秋无语极了,实在懂不了他们的浪漫,“然后呢,最后一封信他是怎么邀请你的?”
  “他说他想带我回家见见他爸妈。”
  老刘忍不住说:“他爸妈在他七八岁时就去世了。”
  老四傻眼:“真的吗?难道他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兰静秋气道:“你才知道啊?接着说吧,信里还写了什么?能不能完整复述出来?”
  老四大为受伤,眼泪又掉了下来,兰静秋叹口气,拉住她的手:“四姐,现在开始不要再想他是你男朋友,他是想害你坐牢的人,甚至可能害你判死刑,这样的深仇大恨,你还为他难过?是不是傻?”?
  第461章 花言巧语
  老四见兰静秋拉住她的手, 哭得更厉害了,反手拉住兰静秋:“老六,我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都是我不好, 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四姐了。”
  兰静秋只好起身过去抱了抱她, “不管发生什么你也是我四姐,我怎么可能不认, 现在事已经出了, 你别再哭,也别再对华子心存幻想,把所有事情老老实实交代出来,我才能帮到你。”
  老四平复着心绪,艰难地点点头:“好,我说, 我全说。”
  “他最后一封信是怎么诱骗你的。”兰静秋问。
  “信上就是说我们的未来, 要去哪里开店, 卖什么东西,还说他手头有多少积蓄, 一定可以让我过上好日子, 还说他看到他妈妈太辛苦, 不想让我也当个老妈子,等结婚了不让我干活,请保姆来照顾我, 还说南边好多人家都有保姆,特别富裕。”
  兰静秋无语极了:“你又不是没去过, 这都能信?你在给他的信里是不是抱怨过做家务, 当老妈子之类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抱怨过, 我说我去我之前那个对象家里, 他妈跟他姐教我怎么调他爱吃的馅,怎么给他包饺子,怎么做他爱吃的饭,我还没嫁过去呢,他们就想着让我怎么照顾他家儿子,然后他就说他不会这样,说那是封建思想。”
  老四说着说着又想哭了:“现在想想,好像我抱怨什么,他过后就会针对这方面保证,什么不让我生气让我在娘家有面子还不让我干活。”
  老刘说:“骗人嘛,肯定要投其所好。”
  兰静秋问:“他在信里明确说了让你去找他,并且留下了地址吗?”
  老四摇头道:“说地址了,但没有叫我去,他就说太想我了,想跟我一起过年,让我见见南边怎么过年的,还想带我回他们家见见他爸妈,还说可惜他还有事不能过来接我,反正我当时觉得他这人特别好,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他一说想见我,还要带我见家长,我就心动了,马上要过年了,爸妈不可能让我走,我就偷着跑了。”
  “怎么见的面?你去旅馆找的他?”
  “对,他当时就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
  “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一个男的,我一去那男的就走了。”
  “还记得那男的长什么样吗?”
  老四摇头:“没看清脸,华子打开门,还不等我进屋,那人就戴着鸭舌帽从我身边挤过去了,华子说是他生意伙伴。”
  “你见到华子后一直跟他形影不离吗?”
  “没有,他出去买过饭,然后说带我去大宾馆住,就去了东华宾馆。”
  兰静秋无奈道:“你们住的不是东华宾馆,是下边的一个小旅馆,一共四间房。”
  “怎么会?我看见东华宾馆的大牌子了,华子说他一直喜欢住这儿,上档次,而且名字跟他名字一样,能给他带来好运。”
  “他叫李华子,不叫姜东华。你们住的那儿是个小门旁边挂着个住宿的牌子对不对?他是那里的熟客,经常在那里交易。”
  老四更气了,咬着牙:“他嘴里还有没有真话?是把我当傻子吗?”
  兰静秋叹气:“接下来你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对,我怕你们担心嘛,就报个平安。”
  “咱们通话时,有两个人敲过门,都说找老海,你没问华子老海是谁吗?”
  “他说他外号就叫老海,因为他以前是船员出过海。”
  “那两个人找他干什么?”
  “买调料,就是这时候他跟我说这调料有多好,多卖钱,是他家的祖传秘方,撒在肉串上香飘千里,我闻了闻确实很香。”
  兰静秋皱眉:“你闻的什么?白色还是褐色的?”
  “红的,很多辣椒粉,我当时看了就是调料啊。”
  老刘问:“什么样的包装?”
  “就是一个小的塑料袋,华子说是试用装。他们买走后,他给我尝了尝,真的就是香辣味的调料,闻着香,也没多特别,我当时还想南方人口轻,是不是随便用辣椒面弄点调料都卖得出去。”
  老刘又问:“多小的袋子?”
  老四比划了下:“反正不大,而且没装满。”
  兰静秋看着她比划,对老刘说:“应该是五克的包装。”
  他们拿来证物让老四看,她很确定她打开的那个小袋子里边装的就是夹层里的烧烤调料,至于华子给那两个人的是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他直接扔给他们的,我看着红红的一小袋也没在意。”
  老刘说:“看来那种小包装也有障眼法,你确实不知道他们在交易毒品。”
  “肯定不知道啊,我问卖了多少钱,华子说不收钱,是试用装,我也确实没见他收钱。”
  老刘皱眉:“这么大方吗?还有试用装,那种小袋子就算有障眼法,最少也得有五克吧。”
  兰静秋却道:“也许是熟客,钱跟货不同时交易,降低被抓的风险,还有一种是赊账,就跟赌徒一样,借你钱去赌,然后再逼你变卖家产去还钱。”
  老四苦笑,看着桌上那袋子□□:“他居然是这样的人,我是真傻了啊,怎么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兰静秋叹气:“你正在跟家里跟你前对象闹矛盾,他趁虚而入,说的话做的保证都是你想听的,自然会沦陷。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反省,先别想了,接着说吧,然后呢,他挂了我的电话后,跟你说过什么?为什么要突然离开旅馆?”
  “他说看来我家里人对他都没好印象,还说他其实也没想到我会自己跑来,本来他已经约好了几个客户要去给他们送货,但他不去了要好好陪我,我说你去吧,我在旅馆等你,他就说干脆一起去吧,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旅馆。”
  “你跟他去哪儿送货了?”
  “打车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感觉都出城了,他让我在路口等,他自己去村里送货,我没想到村里都有人买他的调料,他就说是祖传的有老客户,还说人家只是过年回村了,在城里有摊位,我就没怀疑。”
  老刘说:“应该是回他们村整那棵树去了。”
  老四好奇地问:“他真弄死一棵树?为什么啊?”
  兰静秋说:“为了报复,他不只想弄死那棵树,还想把全村人都杀了,因为村里人说他对神树不敬导致克死父母,还因为神树的事赶他离村。”
  老四一脸震惊:“这些他都没跟我说过,我都不知道他是回他们村了,真以为他是去送货的,而且他很快就回来了。”
  兰静秋问:“他回来的时候什么表情?情绪怎样?难过?平静?还是兴奋?”
  “他去的时候心事重重的,好像有点难过,我都不太敢说话,回来的时候很兴奋,我问他是不是很顺利,他说是,还说这村里的人都特别朴实,祝他们过个好年,他不是祝福?是在诅咒村里人吗?简直太可怕了。”
  “然后呢,你们又去哪儿了?怎么去的?”
  “他带我步行到一个路口,没等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他了,是个私家车,他说是他朋友。我当时特别好奇,我说你朋友怎么知道你在这儿的?怎么能这么准确的找到你。”
  “他怎么说的?”兰静秋问。
  “他说早就约好了,我才想起来他半路上叫司机停过车,下去在公用电话厅里打过电话,我当时没多想,只觉得他没骗我,他还认识能开小车的人。”
  “开小车的人你还记得吗?还有车的型号跟车牌呢?”
  老四无奈地摇头:“我也不懂车,都没看车牌,开车的司机一直朝前,也没转过头来,我只看到个侧脸。”
  “你们上了车,司机都没有转头跟你们打招呼?”
  “对,他没回头,就跟华子嗨了一声说办完事了?华子说办完了走吧,我想跟他打招呼,又怕华子觉得我轻浮就没吭声,不过司机一直通过镜子观察我。”
  兰静秋说:“他也许是在看后视镜,不一定是在看你。路上一直没说话吗?”
  “没有,他送我们到一个小镇上就走了。”
  “哪个镇?”
  “西旗镇,华子接着去送货,我在路口等着,然后这次他出来我们搭了一辆拉货的大客车,给了人家五块钱。我当时有点累了,就问华子什么时候回去,他……他……”
  老四突然语塞起来。
  兰静秋叹气:“他是不是突然对你态度不好了?”
  “对!”老四委屈极了,“他说他在拼命为我们未来的家赚钱,我却在拖后腿,我当时有点不高兴,可我已经跑出来了,还跟他在一起了,他虽然埋怨我几句,过后又哄我,说他就是太急着想给我一个家,还想给我开个旅馆让我当老板娘。我就压下了心里的不满,然后他把我扔在一个特别臭特别小的旅馆里,说是要去见朋友,回来了就跟我说有个好机会可以赚大钱,去一两年就能赚内地十年的钱。”
  兰静秋皱眉:“这机会不会在国外吧。”
  老四点点头:“他说的天花乱坠,说人家那边多有钱,小洋楼住着,家家有佣人使唤,说我们一起出去打工,最多两年就能带着钱回来当大老板,还说弄个铺面还得天天盯着没自由,还得跟商场竞争,反正就是说开小店太累又不赚钱,不如出国,我一听出国就吓到了,我一句外语也不会讲,出去了被人家卖了都不能知道,我说我不去,他又说我不支持他,他为了我们未来的家有多努力,可我还是不敢去,我就说你自己去吧,我在深市开个店等着你。他就不高兴了,又说要出去一趟。”
  老刘跟兰静秋说:“有人在指挥他,他一趟趟出去是去商量对策的。”
  “没错,四姐,你还不算太蠢,万一你一听赚大钱就兴奋地跟着人家出了国,那可真就毁了。”
  老四苦笑:“我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迷了眼,又不是真傻。他出去了,我越想越气,我跟他意见不一样的时候,他就开始说他为了我怎样怎样,难不成他自己的时候就不用努力赚钱了吗?我才跟他在一起几天时间,他就一直在说他为我怎样,可实际上我除了在那个东华宾馆住的好点外,跟着他跑这儿跑那儿,累得要死,还吃不好睡不好,他也没把赚的钱给我啊。”
  “四姐说的好,可不是嘛,他这就是在给你洗脑,当时你已经发现不对了,就该马上离开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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