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怀孕了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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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网友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江恒殊就是他们之前在网上经常议论的那个江恒殊,网友们立刻奔走相告,不到半天时间,江恒殊微博上的粉丝就从十万死粉涨到了百万活粉,这些粉丝们像是侦查兵一般想要在江恒殊的微博上找出几条关于江太太的消息,然而可惜的是,江恒殊认证微博到现在,只转发了一位企业家的微博,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接着网友们又翻看了一下江恒殊的关注人列表,由于江恒殊的微博刚刚认证,所以关注列表中的人还不是很多,不到二十个,一般来说先关注的一定是比较重要和亲密的人,所以网友们直接倒着来查,希望能从中找到江太太的微博。
  但是当他们翻到最后,竟然发现江恒殊关注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傅真,天呐这是什么神仙兄弟情啊?网友们好奇地江恒殊的微博上又翻了翻,发现他这个微博应该已经申请很多年了,最近只给傅真点过赞,而且是把傅真的微博从头点到尾,一条不落。
  网友们简直是开了眼界了,江恒殊都能把傅真的微博从头给赞到尾,那他得怎么对江太太啊,是不是得跟江太太开个情侣微博空间啊。
  但是网友们并没有在剩下十多个人里面找到可能是江太太的人选,他们猜测可能江太太没有开通微博,又可能是江恒殊还有其他的小号,江恒殊对江太太的保护可是真的够谨慎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江恒殊与傅真这个兄弟情也太真了吧,傅真不会是江家的孩子吧?
  网友们纷纷发散脑洞,但就是不信江恒殊与傅真真的会有一腿。
  只有他们的cp粉快乐地吃糖,好像过年,2个g的资源在今天又可以增加厚重的一笔,要不是碍于江恒殊有了太太,而且和太太间的感情还不错,这些cp粉都想跑到江恒殊与傅真的超话广场上去大喊一声:他们是真的!
  傅真这几天忙着拍戏和联系特效公司,没有怎么关注网上的这些八卦,等他开始刷微博的时候,这件事的热度已经过去了,所以也不知道他和江恒殊的cp粉粉丝群已经从一个两百人的小群,扩展到三个一千人的大群了。
  傅真去商场买了给自己和江恒殊买了两件秋装,出来的时候恰好遇见了罗熙,罗熙看起来比他上一回见到的时候状态好了很多,他站在傅真的面前,向他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好像一直没有认真地给你道过歉,当年真的很对不起。”
  傅真回忆了一下,上一回见罗熙的时候,他好像给自己道过谦了。
  他嗯了一声,平静地向眼前的罗熙问道:“你找到陈沫了?”
  “找到了,”罗熙抬起头笑了笑,眼神中全是苦意,当年陈沫与他分手后就将肚子里的孩子打去,彻底与他划清关系,如今她重新有了喜欢的人,他们彼此恩爱,有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而他的以后的人生里,再也不会有陈沫了。
  傅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唐弯弯到底有什么魅力,她一出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宠爱,不过现在,好像曾经喜欢她的人也不太待见她了。
  罗熙是这样,傅见琛和傅庭是这样,广大网友们也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当年怎么突然被唐弯弯迷了心智,”罗熙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当时我整个人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把对沫沫的爱全部放在了唐弯弯的身上,每次看到沫沫都想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罗熙说完这话又停顿了很长时间,他对傅真说:“你的父亲还有哥哥,可能也是这样。”
  第92章
  傅真沉默了很长时间, 罗熙望着他, 眼睛清澈如水, 一如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
  傅真很久没有在罗熙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了,他动了动, 最后还是归于岑寂。
  罗熙对傅真挥挥手:“再见。”
  “再见。”
  他转过身, 向着街道的另一头缓缓走去,不久之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傅真的视线中。
  天空中飘下细小的雪粒,傅真仰起头看向天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盏盏路灯骤然亮起, 那些雪粒飘浮在半空好似夏日里的萤火,而不远处,江恒殊抱着可可向他走过来, 站在他的身后,同他说:“下雪了, 回家吧。”
  傅真嗯了一声,回过头走过去牵住江恒殊的手, 借着路灯的光他看了眼在江恒殊怀里沉睡的可可, 可可微微张开嘴巴,发出低低的呼吸声, 两只小手紧紧抓着一只粉色的小手帕,生怕被人夺走。
  傅真不仅起了玩闹的心思,他抬起手, 将可可手里的小手帕一点点抽了出来,可可果然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等她发现自己手里的小手帕不见的时候,便哇的一声叫起来。
  “你啊你,”江恒殊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好不容易才把可可这个闹人精给哄睡着的,现在又被傅真给弄醒了,他把可可送到傅真的面前,对他说,“哄吧。”
  傅真嘿嘿笑了一声,把可可接过来,可可依旧是张大着嘴巴,发出穿透力极强的魔鬼音波。
  傅真这时候竟然还有闲心观察可可的嘴巴,看了一会儿后对江恒殊道:“可可好像要长牙了。”
  江恒殊点点头:“等长出来,让阿姨做一些磨牙棒给她。”
  不知道是不是磨牙棒这个词戳中了可可的痛点,女高音再一次向上飙升,这回的声音比刚才大了好几个分贝。
  “我的祖宗呀,这可是在街上,小点声呗。”
  但是可可完全没有这种意识,哭声仍在继续,傅真又是举高高,又是耍手绢,可算把可可重新哄睡着了,他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走了一会儿后,他对江恒殊说:“我刚才在商场看中了一条小裙子,可可穿上肯定好看的。”
  “怎么没买呀?”江恒殊看了一眼手里的两个袋子,问道。
  傅真干笑了一声,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手机里的余额只够买咱们两个的了。”
  回到家后,把可可交到阿姨的手上,吃过饭,洗了个澡,和江恒殊坐在床上一起看了部外国的恐怖电影,等电影结束差不多快到十点了,两个人运动了一番,熄灯睡觉。
  只不过傅真躺在床上却没有办法入睡,傍晚时罗熙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将他的睡意全部清除,他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头顶如墨一般的黑暗。
  “在想什么呢?”江恒殊侧过身,把他揽在自己的怀里,轻声问他。
  “我今天遇见罗熙了。”傅真轻声说道。
  “我知道。”当时江恒殊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傅真停顿了一段时间后,与江恒殊继续说道:“他从前跟我是特别好特别好的朋友,我们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一直到大学,就是那种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我们一直都很好,他在高中的时候有个女朋友,罗熙很爱他,曾经很多次在我面前说,以后他们结婚了,有了孩子,还要认我做干爹。”
  说着,傅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他的声音低沉下去,缓缓说道:“可是后来,他不要陈沫,也不要我了,他只要唐弯弯。”
  “今天,罗熙跟我说,他那时好像是什么控制了一样,把心底所有的爱都给了唐弯弯。”
  他是这样的,傅见琛与傅庭大概也是这样的。
  傅真忽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江恒殊在傅真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慰他说:“有一些决定需要自己来做,只要不后悔,就足够了。”
  傅真轻轻叹了一口气,人的一生,要想不后悔谈何容易。
  “睡吧。”江恒殊说。
  “睡不着。”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傅真想了想,“也行。”
  “在大海的深处,有一个人鱼的王国……”
  ……
  《白色城堡》后来的拍摄中,姜导也过来看过傅真几次,偶尔会提出一些在电影拍摄方面的建议和看法,让傅真受益匪浅。
  姜黎导演的战争片杀青以后,从影视基地离开后,常常来傅真剧组做客的就变成李宾了,李宾算是新生代导演里面的代表人物,也是傅真的师哥。
  “你有你自己的风格,我没有什么好指导你的,”李宾导演在傅真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很看好你这部电影。”
  没有人不喜欢听夸奖的话,傅真笑着说:“谢谢师哥。”
  “谢什么谢,我也没帮你什么,你这电影打算什么时候上映?”
  傅真道:“如果拍摄一直顺利的话,这个月的月末就能杀青了,然后做后期剪辑配音,还有特效什么的,怎么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再送上去审查,二月能上映都算是快的。”
  李宾点了点头,对傅真说:“那你这说不好要撞上春节档啊。”
  “只能随缘吧。”
  虽然傅真私心里希望这部电影可以在情人节那天上映,但是时间来不及他也没有办法。
  李宾转头看向周温良,周温良身穿一身警察制服,站在何鸣的身后,何鸣跪在地上,手里抱着即将死去的陈萌。
  “她不是蜘蛛。”周温良平静地说道。
  “你这演员挑得不错,尤其陈萌这个小姑娘,很有灵气啊,周温良也是越来越好,”李宾挨个夸了一遍后,目光在剧组里转了一圈,问傅真,“对了,高恬呢?”
  傅真答:“她的戏份早就杀青了。”
  李宾呼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还以为你真请了她当女主。”
  傅真笑而不语。
  “高恬的演技怎么样啊?”李宾好奇地向傅真小声问道。
  “还可以吧。”傅真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他问李宾,“对了,师哥的电影是什么题材的啊?”
  李宾回答道:“我在隔壁拍历史剧,刚开机,估计得明年五六月才能上映。”
  傅真啊了一声,李宾接着叹气说:“最近几年历史剧是一点也不卖座,你这部剧拍完有什么打算啊?”
  “想拍个恐怖片试试。”
  李宾马上给傅真竖起了大拇指,“现在的恐怖片比历史片还扑,有勇气。”
  两个人对视看了一会儿,忽的大笑起来。
  十二月在拍摄中紧张快速度过,月末的时候这部电影成功杀青,大家一起吃了顿杀青宴,笑了一场,哭了一场,便各奔东西去了。
  《白色城堡》杀青不久以后,可可发牙了,小小的,白白的,看起来有点可爱,江老爷子拿着磨牙棒整天逗着她玩,也不嫌烦。
  傅真从上个月就开始联系平海市的各家特效公司,但是临近年末,来做特效的剧组也特别多,好一点的特效公司都被预定下来了,暂时接不了工作。
  找了好久才有一家特效公司联系了他,傅真看了一眼他们这几年出的成片,都还可以,便定了这一家,很久以后傅真与这家特效公司的负责人闲聊的时候才知道,这家公司是傅庭几年前得知他学电摄想当导演的时候建立的,也是傅庭让他们主动联系的傅真。
  元旦过后,傅真忙完了电影的事,与江恒殊去了一趟云麓寺,他有一块长生牌供奉在这里,是傅见琛给他立的,他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长生牌一立了之后,他的情况果然开始好转,此后傅见琛每年的都会来庙里捐一笔香油钱。
  傅真已经很久没有到这儿来了,云麓寺依旧香火鼎盛,来这里的香客络绎不绝,寺里的主持大师一如几年前的模样,身穿红色袈裟,庄重威严,却又和蔼可亲。
  他看到傅真便停下脚步,笑着向傅真问道:“小傅施主今年怎么自己来了?”
  傅真倒是没想到这位主持大师还会记得自己,只不过这个问题好像还有其他的意思。
  主持像是看透了傅真心中所想,他笑眯眯地告诉傅真说:“傅施主每年的今天都会来这儿。”
  傅真愣了一下,他以为傅见琛把自己赶出傅家以后,便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他竟然每年还会来这里吗?
  主持大师看向傅真身后,道:“傅施主,你来啦。”
  傅真一转头,便看到傅见琛站在大殿的门口,他停在门外,没有上前,只是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去吧。”主持大师对傅真轻轻说道。
  傅真仍是有些犹豫,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江恒殊,而江恒殊也对他点了点头。
  他向着傅见琛走了过去,傅见琛本来以为傅真知道自己在外面的时候会当做没看到自己,但是没想到,他这一回竟是向着自己走来。
  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傅真与傅见琛一直走到云麓寺后院里,院子东南的角落里有一株巨大的雪松,枝叶繁茂,葱葱茏茏,旁边置一水缸,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您当初……”傅真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傅见琛,他问,“为什么不信我呢?”
  昨天下了一场雪,落在灰色的屋瓦上,远远看去皑皑的一片,狂风吹过,拂落屋顶的雪,纷纷扬扬落下。
  在长久的沉寂之后,傅见琛对傅真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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