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总校长[穿书]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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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堂得手了?
  李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清空匆匆赶来说道:“大王,范阳节度使遇刺,还请大王下令全府戒严。”
  李倓点了点头说道:“可,范阳节度使如今如何了?可有受伤?”
  清空摇了摇头说道:“还未有消息,还请大王安坐,若有消息我必定立刻来告知大王。”
  李倓按捺下心中的焦急说道:“那好,我带人去正堂,你且去安抚一下府中下人,不令他们随意走动,违令者,定不轻饶!”
  清空应了一声转头又匆匆走了,李倓踏出房门,守在他院门门口的两个侍卫立刻跟上。
  他到了正堂之后放眼望去,发现对面果然已经火光冲天,而且充斥着各种抓刺客的声音。
  对比起来宁王府就显得安静了许多,当然这个安静也是相对的,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清空就抓到了好几个趁机四处走动,并且慌里慌张打算逃跑的下人。
  李倓稳坐中堂,听到清空地汇报之后便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他们不喜欢留在府中,那我也不强留,都发卖了吧。”
  清空心中一惊,他原本以为李倓最多也就是打打板子罚罚月钱,没想到居然罚的这么重,直接赶了出去!
  王府的下人很多都是罪人之后,这些人跟普通卖身为奴的人并不一样,地位比那些人还要低一些,在王府之中生活好歹还有些保障,一旦被 赶出去……下场只怕会更惨一些。
  他认真打量了一下李倓之后,发现李倓的表情没有丝毫动摇,心中不由得再次提醒自己不要小看这位宁王。
  不过也是,能够从皇帝庶孙一跃而成皇子,依靠的就是皇帝的宠爱,若是没点本事凭什么得到皇帝青眼?
  而此时李倓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这种一有风吹草动就慌里慌张的人很容易有问题,就算没问题,留着这样的人在府里也是个漏洞。
  自从搬出来之后,李倓的压力就很大,独掌一府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如今府上所有的属官都比他年纪大,想要让这些人真心向着他,除了对他们好之外,也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
  恩威并施才是上上之选,可惜之前并没有什么恩威并施的机会。
  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当然,他也的确没有想到这些被赶出去的下人会很惨,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
  李倓处理完这些人之后,那边亲事府旅帅武保快步走进来跪地说道:“大王,安府前来询问可曾看到刺客。”
  李倓立刻说道:“让他进来。”
  李倓正想知道安禄山现在到底怎么样,是死是活,虽然人是安府派来的,但安禄山的府上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一大家子都在呢,谁知道是不是他的长子安庆宗在做主。
  李倓想好了等等怎么询问才不会显得太过迫切,结果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安禄山带着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李倓:?????
  唐堂这是……失手了?
  系统这个大骗子!说好的暗杀从不失败呢?
  那么现在唐堂去哪里了?他是被抓到了还是跑了?活着还是死了?
  李倓脑子里十分混乱,只能眼睁睁看着安禄山过来抓住他的手说道:“阿弟可还好?”
  李倓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谁是你阿弟啊?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安禄山……是杨贵妃的第一个义子,所以名义上,还真是他的哥哥。
  李倓脸色十分不好看,憋出了一句:“还好,看到义兄安然无恙,恬和当真是松了口气。”
  安禄山爽朗笑道:“区区毛贼,能奈我何?倒是让阿弟担心,是兄长的不是。”
  李倓此时调整好了心情说道:“义兄见外了,不过……长安城中一向治安良好,怎么会出现刺客?义兄可有怀疑对象?”
  安禄山皱眉说道:“实不相瞒,之前从未出现刺客,我想这刺客未必是冲着为兄来的,到可能是想要对阿弟下手,只不过是找错方向了而已。”
  李倓:……
  你说话能走走心吗?当我是傻子骗呢?
  刺客杀人不先搞清楚自己杀的是谁吗?安禄山的府邸的确很大,但还是比不上李倓的宁王府,更何况,内里布局也是不一样的,李倓这里的某些东西放到安禄山那里,就能告他谋反!
  安禄山见李倓不说话,还以为他吓到便说道:“阿弟也不必担心,那贼子本领有限,只要小心查看,定能找出他藏身之地。”
  李倓心中一动问道:“义兄看到他的去向了?”
  安禄山应道:“没错,刚刚我见到那贼子向阿弟的府邸逃窜而来,阿弟还是派人搜查一下为好。”
  李倓本能的对这句话有所怀疑,唐堂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就算他杀不掉安禄山,也不可能让安禄山掌握他的行踪,就算逃不掉还能隐身呢。
  只要能够躲过那一拨搜索,届时怎么跑不行?
  那么安禄山为什么要说谎?他有什么目的?
  李倓心下一边怀疑,一边开口跟武保说道:“武旅帅带上一些人全府搜查,一定要细细搜索,不可放过贼人任何行踪。”
  武保立刻应道:“是!”
  李倓转头对着安禄山笑道:“让义兄担心了,天色不早,义兄可要回府整顿?”
  安禄山立刻说道:“我先等阿弟这边的消息吧,若是不能确定阿弟安危,就算回去也是忧心忡忡彻夜难眠。”
  李倓:……
  跟这人比脸皮的厚度,他大概是比不过的。
  然后更让他险些破功的是安禄山指着身后的一个青年男子说道:“刚刚太过匆忙,没有来得及介绍,这是你的侄儿安庆宗,大郎,还不来拜见叔父?”
  于是,比李倓大着将近十岁的安庆宗上前来躬身说道:“侄儿见过三十一叔父。”
  李倓今天晚上无语的次数太多,此时已经麻木了,他直接从腰间在拽下一枚白玉玉佩递过去说道:“头一次见到大郎,这便当成见面礼吧,太过匆忙,没有准备,大郎切勿嫌弃。”
  安庆宗心安理得的接下了那块玉佩说道:“谢三十一叔父。”
  安禄山假意说道:“你年纪尚幼何必如此破费?”
  李倓心中冷笑,太虚伪了,嘴里说着好听,有本事你让安庆宗还回来啊,安庆宗可是连推拒都未曾推拒呢。
  然而嘴上却还是要说道:“我是第一次见大郎,见面礼是应该的。”
  安禄山说道:“我也准备了给阿弟的见面礼,只可惜今晚不合适,等到你开宴之时,我再携礼登门。”
  李倓本来还在心疼他的玉佩,虽然他说玉佩不好,但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身上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了?
  就算原本不好,经过李隆基和杨贵妃的连番赏赐,他手上的好东西也很多。
  这块玉佩就是他最近的心爱之物,结果被安庆宗劫了胡,不心疼才怪。
  然而他听到安禄山要送礼之后,心里就平衡很多。
  安禄山别的不说,送礼还是很大方的,反正到最后送来的东西,必然是要比那块玉佩更加值钱的。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功夫,武保带人重新回来跪地说道:“启禀大王,未曾发现贼人踪迹。”
  李倓立刻说道:“义兄,那贼子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进来,此时想必已经离开这里,想要追查只怕要等明日去上报京兆尹才行。”
  安禄山脸上依旧十分担忧:“阿弟有所不知,那贼子来路不明,功夫邪门,我担心你府中侍卫或许被他所骗。”
  李倓心中有点不安,也不知道唐堂到底被安禄山发现了多少看家底的东西,便说道:“那义兄的意思是?”
  安禄山说道:“我手下有一异人,之前就是他发现的贼子踪迹,否则只怕要让那人得手了,不如就让他来阿弟府中搜寻一下。”
  李倓心中冷笑,安禄山还真是不见外,居然敢开口说让自己手下的人搜寻别人家。
  也不知道他是欺负李倓年幼,还是这样飞扬跋扈惯了。
  就在李倓不满的时候,安禄山解释道:“此事的确不妥,然而阿弟安危是重中之重,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怕是无法对阿爹阿娘交代啊。”
  李倓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义兄就将那人喊来吧,我如今对府中也不是很熟悉,略有些担心,能有义兄相助,着实心安。”
  安禄山转头对照着安庆宗吩咐了一声,安庆宗躬身退出去找人。
  就在这个过程中,李倓点了召回按钮,然后唐堂后面的那个召字就变成了唤。
  点击一下唐堂的名字,正中间的签筒瞬间就变成了唐堂的形象,只不过此时唐堂捂着肩膀坐在地上,看上去垂头丧气的模样。
  受伤了?李倓心中奇怪,以唐堂那个身手在这里难道不是碾压吗?怎么还会受伤?
  毕竟当初玩游戏的时候就有人调侃过,大唐侠士都这么厉害,大唐是怎么亡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没办法去追究,只要确定唐堂已经回来了就行,接下来就看安禄山带来的人表演就行,找得到算我输!
  安庆宗回来的很快,他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袍的光头男人。
  李倓现在看到一身黑怕就反射性的提心吊胆,生怕是某个民族的,不过想一想,现在某个民族还没能在大唐煽风点火,就又安下心来。
  那个男人看上去应该也是有着欧罗巴血统,然而他的雅言却说得很好,听上去与长安百姓没什么区别。
  他给李倓见礼之后才抬头看向李倓,在跟他对视的一瞬间,李倓不由得背后汗毛直竖。
  在李倓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对这个男人已经起了防备之心。
  这种感觉很玄妙,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样,但只那么一眼就能确定对方不是善类。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因为对方那双眼睛吧,那双看上去仿佛能够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睛。
  安禄山此时解绍道:“此乃突厥一族大巫,姓安名历凡。”
  李倓收敛心神微微点头说道:“有劳大巫。”
  安历凡对着李倓行礼说道:“不敬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李倓笑了笑没说话,搜索王府当然是不敬,只不过李倓自己都同意了,想要以此为借口整人怕也是不容易。
  就这样李倓在大厅之中等着这位突厥大巫的搜查结果,这也就是他刚搬过来,府上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搞,也不用担心会被这位大巫翻出什么不利于他的东西。
  更何况清空还陪在安历凡身边,应该也不会让安历凡有做手脚的机会。
  如果这样安历凡都能搞出事情来,那么就算李倓亲自跟去也没什么用。
  所以他选择留下来跟安禄山询问一下之前的详情。
  而在安禄山口中,唐堂之所以会被发现,就是因为那位大巫感应到了他的存在,要知道当时安禄山可是毫无防备的。
  当然跟作息时间十分健康的李倓不一样,当时的安禄山还在听歌赏舞。
  他身边那么多人都没有察觉到,足可见唐堂的本事还是有的,只不过这位大巫……估计手上有点东西。
  李倓放下心来说道:“如此有大巫帮忙,我也就放心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清空就带着安历凡回到了中堂。
  安历凡进来之后便对着李倓行礼说道:“贼子已经逃之夭夭,殿下尽可放心。”
  李倓长出一口气,放松的笑道:“如此甚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清空,清空十分上道的让小宦官端出了一盘子金饼,这金饼乃是皇家特制,就是为了赏人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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