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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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毒害我的口粮!”按捺不住的黄金从灵兽袋中挤了出来,张开金色的羽翼,向花蟒扑去。
  花蟒是二阶妖兽,力气颇大,且战力不弱。白墨从未见过黄金斗法,于是提醒道:“赤焰小心,特别是它的尾巴!”
  黄金第一次听白墨叫它赤焰,如今它又是威风凛凛的样子,瞬间得意了:“主人,你就看我的表演吧!”利用精妙的飞行技巧堪堪劈开花蟒的道道毒箭,一个回旋俯冲,猛地啄在花蟒的七寸上。
  花蟒吃痛,尾巴扫来,黄金放开花蟒,一个闪身,身形拔高,花蟒便扑了空,身子重重砸进水里,激起巨大的浪花。
  白墨见焚心草差点被殃及池鱼,遂传音道:“黄金,速战速决,我知道你行就好了,别搞太大动静!”
  “好吧,主人,我见好就收!”黄金一个俯冲,以刁钻的角度又一次啄在了刚刚露出水面的花蟒的七寸上。而这次,它叼住便不放,而且拍着双翅,将花蟒带离了水面,往空中飞去。
  白墨望着黄金羽翼间明灭的火焰道:“黄金,放火!”
  “主人,我只有嘴能吐火,现在占着,翅膀上的火目前只是装饰用的……”黄金无奈传音道。
  好吧,她又高估它了。
  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灵宠,此时的黄金突然拿出了白墨当时拳杀枯木道人的勇猛,衔着花蟒,一个俯冲,便往地上撞去,在花蟒撞上地面后,又再一个拉伸,往天空飞去。如此这般,撞了有数十下,在白墨忍受的极限中,花蟒终于死得不能再死了。
  黄金落下,见花蟒血肉模糊的样子,颇为嫌弃道:“真丑!”也不看是谁刚刚暴力的杰作。
  此时,白墨收起两株焚心草,指着花蟒道:“你说的水下有宝贝,莫非就是它?”
  “当然不是”,黄金星星眼道:“好香好香的东西,主人,我这就去把它叼上来!”说着,也不等白墨同意,便一头扎进了水中。
  许久,白墨见黄金还未上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可是通过灵兽契约感应,它并没有危险。正要传音相询,便见黄金破水而出,道:“主人,我把好东西带上来了!”说着,松开爪子,滚出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红彤彤的蛋!
  “黄金,你不是吧,我再养灵宠你不是会吃醋么,怎么此番又给我个灵兽蛋?”白墨不解道。
  “嘿嘿,这是我的,才不是你的!”见白墨瞬间转凉的眼神,黄金讪讪道:“你是我的主人,我的也还是你的……”
  “好了”,白墨将蛋放进灵兽袋,道:“快钻进去吧,你刚刚动静太大,我怕有人会过来。至于你的蛋,你自己放在肚子下面好好孵吧!”
  黄金钻进灵兽袋,白墨检查了下周围没有什么遗漏,便转身回返,中途打了几只一二阶妖兽,很快便出了幽冥林。
  将两株黑亮的焚心草放在厉夫人面前时,厉夫人笑道:“冽绡啊,你平日里是不是没有什么像样的法器?”
  “是啊,师祖为什么这么问?”
  厉夫人收起焚心草,道:“听后来去幽冥林水泽的弟子说,那条花蟒被打得血肉模糊才生生死去,你的暴力形象,在宗门里已然传开了。”
  “啊……”白墨这次真的惊了,也有一丝后怕,幸好让黄金躲起来得早,要不然被后置的同门看到,难保有人会起抢夺之心。
  厉夫人又道:“你师父的确是穷了点,你刚入门,连个攻击性的法器都没有趁手的,也不是办法。这里有把上品法器骨灵剑,你拿去用吧!”
  白墨连忙面露喜色,伏拜道:“谢谢师祖!”
  “还是不要叫师祖了,叫老了,你跟别人一样,叫我厉夫人吧!”一瞬间,锋芒尽敛,看起来真如毫无修为的妇人一般。
  “是,厉夫人!”白墨心中一哂,看来修士到了一定年纪,都不喜欢别人把他们叫老了么?
  “我们冥王宗比较自由,想来修炼的法诀枯木都交给你了,你平日里可以随意走动,也可以出门历练,只需每年七月十四回宗门参加圣阴池祭典便好。”厉夫人道:“你这便去执事堂报道吧!”
  冥王宗真是适合闲散之人的理想去处啊!完全没有约束,正好适合她的双重身份。白墨从厉夫人住处出来,心中一喜,厉夫人看她时的神色如常,看来斐文等人“失踪”一事,并未传开,估计也怀疑不到自己头上,遂安心了些。
  从执事堂中得知,冥王宗虽然松散,毕竟还是一大门派,也要求门下弟子对师门有贡献值。而根据贡献值,冥王宗提供不同等级的地脉供弟子修炼。白墨暂且未想这么多,只是回到住处又待了一晚,才大张旗鼓地告诉周围师兄弟,说自己要去探访一处在练气期时候便发现的古墓,现在修为到了筑基,更有把握,便准备一行。
  从冥王宗出来,白墨穿过西陵湖,御剑飞了百里,便在一处偏僻荒岭落下,一阵转换装扮之后,便又变回了白墨模样。一拍灵兽袋,对黄金道:“变回小黄鸭出来透气吧!”
  黄金一番不情不愿的嘀咕,还是规规矩矩地露出一只鸭头,再一挤,整个身子露了出来,连带它没有蹼的脚……
  “好了,我们这便回天门!”白墨把黄金放在肩上,感慨道:“如今筑基了,我这算不算是衣锦还乡呢?”
  “噗”,黄金不厚道地笑了。
  “喂,我虽然知道筑基也只是个渣,至少还算是有进步是不?”白墨揪了揪黄金的毛,思索道:“也不知绯儿现在是什么修为……”
  ☆、第19章 挑衅
  冥王宗距离天门有千里之遥,白墨御剑飞行多日,方才到了天门地界。再次检查了全身没有半点破绽,白墨拿出身份玉简,落在山门处。
  三年多的时光,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转瞬即逝,天门亦如她当时第一次所到一般,并无丝毫变化。白墨顺利通过护山大阵,被一名巡察弟子拦了下来。
  待禀明身份后,巡察弟子惊道:“你便是白师叔?这三年来我们还以为你被传送到异界了……白师叔,掌门说过,若是你回来,请你务必去玄都峰议事阁一趟。”
  白墨不禁低叹,她一直低调做人,没想到,三年不在天门,天门还有她的传说。于是点头道:“既然掌门召见,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这还是白墨第一次踏进掌门等各峰长老的议事阁,位于首座上的三十多岁,修为在筑基后期的中年男子,便是堂堂天门的掌门云泽锋。听闻云泽锋乃三灵根资质,但因为聪明机警,从外门弟子做到了内门弟子,再坐上了掌门的宝座。正好受资质限制很难寸进,他便将重心放到了门派事务上,几年下来竟然如鱼得水。若是不出什么变故,恐怕他还会在这个位置上坐上百年。
  而此时大厅里只有云泽锋一人,白墨恭敬行礼道:“掌门师兄!”
  “嗯,师妹请起!”云泽锋和蔼一笑,拉闲话家常般道:“想三年前师妹还是练气期弟子,而三年不见,师妹便已筑基了,真是可喜可贺!”
  白墨腹诽着,这不是变相问她这三年的经历吗,至于这么拐弯抹角么?于是做出一副苦瓜脸道:“师兄,你不知,我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至于筑基那真是万分侥幸!”
  见云泽锋眸中的讶色,白墨继续哭诉:“三年前我代替菱师叔守住阵眼后,看大家都已离开,于是吞下补灵丹便往外逃,逃是逃出去了,却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给吸到了一处山坳里。我当时灵力枯竭,骨头都断了好几根,却没有半丝打开储物袋的灵力。我以为我只能等死了,哪知道,我先前在天门外养的小黄鸭从灵兽袋中钻了出来,天天去外面给我叼些吃的,我的伤也渐渐转好……”
  说着,将肩头的黄金一指,道:“就是它。”就在黄金的洋洋自得中,白墨继续道:“或许老天见怜吧,我伤好后,便从山坳里爬了出去,正想看看那是什么地方,却突然被一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子抓住,说是让我试药。然后,便被她带去了西郡,这三年里,她一直都将我当作试药的药人,诸多折磨。”
  “真是难为你了”,云泽锋安慰道,“那你又是如何筑基的呢?”
  “那女子有一天给我吃了一粒丹丸,我服下后,便觉得浑身经脉中灵气突然暴涨,快要撑不过去之时,她又喂了我一粒,暴走的灵气瞬间被平复,我控制着它们往丹田里聚,运行了多次大周天后,终于到了临界点,却又迟迟不能筑基。那女子见状,又胡乱塞了一把药给我,却真让我筑了基。”白墨充满回忆道:“后来,她师父来找她,我趁他们不备时,便逃了出来。”
  “那个女子是谁?什么师门,你可知道?”云泽锋蹙眉道,这人没有筑基丹却能让一个练气期弟子顺利筑基,其炼丹造诣必然不凡。
  “她叫冽绡,是个散修,不过刚刚拜的师父是冥王宗的挂名弟子。她平日里除了修炼,便是用阴火炼药,然后拿人试药。”白墨心里偷笑,她才不怕他们真去找冽绡对质呢,且不说没这个人,就算真有这个人,还不是自己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云泽锋叹息一声道:“白师妹,这几年确实难为你了,幸亏你因祸得福筑了基。你放心,今后有宗门站在你身后,必然不会遇到相同的事。你如今一路劳顿,早些回去休息吧!三日后的筑基修士小比,你若愿意参加,也可报个名!”说罢,便示意白墨退下。
  白墨明白,云泽锋以为她被传送到了别的界,比如明空界这样的地方,以为能从她口中得知不少信息,哪知道却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于是颇为失望。
  从议事阁告别出来,白墨没有直接回云连山住处,而是直奔执事堂。三年前她可是把门规读了清楚的,凡是内门练气弟子进阶筑基期,都会有所奖励,虽然都跑不掉,不过还是装进自己的储物袋里安心。
  进入执事堂,一筑基中期弟子用神识扫了白墨的玉简后,惊讶道:“你便是那个鸭子师妹?”正说话呢,见黄金昂首挺胸站在白墨肩上,一双黑亮的眼睛望着他,眸中还有几分怒意。不禁笑道:“还真是,你的灵兽很别致啊!”
  “是啊,师兄可想也养一只?回头要是我家黄金生了蛋,我捡一个大的给师兄送去?”白墨笑得真诚。
  “噢,师妹的盛意我心领了,呵呵,我已经有灵兽了……”那名师兄连忙后退几步,一本正经道:“师妹晋升筑基期,这两套内门筑基弟子服师妹请收好!还有这柄上品法器剑、这个上品法器飞行器,和一些丹药和灵石都请师妹清点!”
  白墨接过门派福利,喜上眉梢,这次连飞行器也有了,虽然只是法器层面,却比自己御剑快了许多,又不需要消耗太多灵力。至于丹药,一直是她最稀缺之物。先前在地宫时,便已经被她服了个精光,如今能有一些补充,虽然杯水车薪,却也聊胜于无。又用神识刻录了一枚玉简,作为三日后小比抽签之用,白墨便离开了执事堂。
  白墨在西韵阁门口落下,正要传音琴绯儿,便见一练气弟子从西韵阁中走出,于是相询道:“这位师侄,你可知琴绯儿现在可在?”
  那名弟子一看是筑基师叔,连忙恭敬道:“师叔好!琴师叔她前些天闭关,冲击筑基中期,今日还未出来,师叔若有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哦,也没什么事,我叫白墨,若你琴师叔出关,你告诉她我回来了便好。”白墨说完,便御剑飞走了。她不担心,绯儿一向知道分寸,三日后的小比,必然能看到她。
  三年不回的住处,和她走时仍旧完全一样,有阵法维持真是好,连半点灰尘也没有积。白墨走进洞府内,躺到床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这三年多以来虽然不是风餐露宿,但是也没睡过一个好觉。白墨趟上去,正想睡,突然想起因为一直担心被人发现,而未去查看的三个储物袋,顿时疲劳一扫而空。
  先打开斐文的储物袋,哗哗倒出一堆灵石,白墨神识一扫,竟然有一千二百多块,比她的“便宜师父”枯木道人还多了不少。然后便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低阶法器,一些丹药,和一只上品法器符笔。最后,竟然在一推不知所谓的垃圾中,翻出了一条……女人的内裤……
  白墨压住恶心,一道火,便把那堆垃圾烧了个干净。
  又再看另外两个筑基修士的储物袋,筑基了竟然比斐文还要穷些,灵石没多少,倒是有些筑基期服用的丹药,和两个中品法器。
  白墨将众物品上原主人留下的灵识一一抹去,高高兴兴地将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收起来。至于那三个储物袋,白墨想过了,店里卖五十灵石一个,回头她三四十灵石便宜卖,总有人买吧?还有不需要的法器,估计也能卖到上千灵石。日子要精打细算,修真路上的第一桶金,便是这么积累起来的。
  黄金见白墨掉到了钱眼里,一脸鄙夷道:“你慢慢数你的灵石吧,我去找点吃的。”
  “嗯嗯,去吧,我要两条烤鱼!”白墨头也未抬。
  “懒鬼!”黄金蹦跶着自己的小翅膀,轻车熟路地去溪边了,一路上还嘀咕:“不知道我的鱼儿有没有想我?”
  白墨将门派发放的飞行器,一只簪子状的高阶法器取出,刚刚祭炼完毕,便听见门外面有吵闹声。收起簪子,便看见黄金嘴里叼着一条烤鱼,爪子下还抓了一条,拍着短小的翅膀,正呜呜作声。
  而对面,杜子痕抱着双臂,闲闲地望着黄金,一脸嘲弄。三年未见,杜子痕已然褪去了少年时的稚嫩,本就分明的轮廓变得更为深邃起来。然而看着白墨的眼神,却一如三年前一般,充满了不屑。只听他凉飕飕道:“没想到白师妹还真能回来,听说鸭子的贡献不小,现在一看,果真啊,把灵兽当厨子用,真是修仙界里的第一遭!”
  白墨心念百转,这杜子痕一直跟自己过不去,而自己看他不顺眼也很久了!过去一直顾忌他的修为,如今,她也不是过去的白墨,纵使他已到了筑基中期,也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想到这,白墨从黄金那里接下两条鱼,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几口吃了,望着杜子痕,痞痞地道:“杜师兄,我看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我们就把过去的恩怨好好算一算罢!”
  ☆、第20章 胖揍一顿
  杜子痕吃惊地看白墨说完,便立即翻脸,向自己扑来,往侧面一闪道:“白师妹,师门内严禁私自斗法,你难道不知道门规么?!”
  “是啊,不能斗法,但没说不让打架啊!”白墨挑衅道:“杜师兄敢不敢不用灵力,就用拳头,好好和我打一架?”
  “呵”,杜子痕好像听见天大的笑话般:“白师妹如此不爱惜自己,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了!”说罢,也抡起袖口,操起拳头,向白墨挥去。
  “主人,加油啊!”黄金望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喊道。只是,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开了灵智会说话,“加油”从它的尖嘴里出来,便成了“嘎嘎”,因此也只有白墨能听懂。
  白墨的身体经过地火淬炼,比一般修士强韧得多,每一拳落在杜子痕身上,都格外地有分量。而且想到三日后的小比,白墨更是灵机一动,本是要砸在杜子痕身上的拳头,全改在往脸上招呼。
  杜子痕暗暗吃惊,白墨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打得他几乎都要招架不住。可是他是谁?一直是年轻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从未认过输,岂能在一个丫头身上败了气势?于是,大吼一声,亦不管不顾地往白墨身上砸去。
  两人越打火气越旺,到了后来,简直跟凡间无赖一般,扭打到了地上,一通撕扯。杜子痕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咬牙切齿吼道:“我今天一定将你拿下!”
  白墨趁杜子痕揩血之际,抓起旁边地上的一块石头,便向杜子痕脑门砸去。杜子痕一个不察,被重重拍上,又挂了彩,顿时,更是气得牙痒痒。可白墨的力气却好似用不完般,铁钳一样禁锢着他的肩膀,让他手臂活动受限。
  “老子今天就替众师兄妹们好好教训下你这个所谓的天才子弟!道貌岸然的面子货!”白墨骂道,手上动作也半分不含糊,拳影如雨点般落在杜子痕身上。
  两人毕竟都是筑基修士,不会因为这样的伤而致死,但是,打得久了,也很耗体力。杜子痕的拳头越来越慢,白墨的掌风也越发无力。打到最后,一个对拳,两人便向相反的方向一倒,摊在地上彻底爬不起来了。
  “嗨,主人,不至于吧,搞定一个杜子痕就把自己都弄挂了?”黄金眨着小斗鸡眼,跳到白墨耳边道。
  哼,不能被黄金看扁。“谁说的?我是太满足了,好久没有酣畅淋漓地打一架了!今天真是痛快!”白墨奋力撑起身,装无所谓般,慢慢地向自己洞府走去,临走还不忘提脚踩了杜子痕一脸。
  回到洞府,往床上一扑,给黄金交代道:“你饿了自己找吃的,我要是三日后还未醒,记得叫我!”说完,也不用数羊,便沉沉睡去。
  黄金见白墨睡去,自己也颇为无聊,眼珠一转,便跳出洞府,见杜子痕还晕倒在地上,便跳到他脸上,拉了一滩金灿灿的屎。才满意地嘿嘿一笑,往洞府里钻去了。
  过了两日,见白墨还未起来,黄金从灵兽袋中翻出那枚香喷喷的红蛋,吞口水道:“我决定还是不等你孵化后养大再吃了,要怪你就怪天意吧,谁叫你生得这么香呢,我实在等不及了!”
  说着,又犹豫半晌,才扇着小翅膀,叼来白墨以前置办的一口锅,倒了些壶里的水,将红蛋放了进去,小嘴吐了口火,慢慢的,便见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开了起来。
  估摸着蛋已煮熟,黄金闭上眼,万分陶醉地吸了口浓郁得发指的香气,也不顾烫,扬起爪子便将蛋捞了出来。摔了几下,沿着裂纹剥出了一枚白生生的蛋。黄金将尖尖的嘴张到了最大弧度,一口啄去,放在小嘴里回味,幸福地直打滚。
  几口下去,本来便只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蛋便被吃了个精光。黄金望着空空的蛋壳,小眼里几乎要淌下泪来。这可是比烤鱼还好吃千倍的东西,为什么几口就没有了呢?正怅然着,突然觉得眼前景象似乎变成了好几个,转来转去,瞧不清楚。两只小腿也渐渐失了力气,眼神开始迷离,像醉汉一般,往旁边一倒,便彻底睡了过去。
  第三日,白墨刚刚睁眼,一骨碌坐起,便被黄金一个猛扑,差点又倒回了床上。
  “呜呜呜,主人,我不要活了!”黄金不管不顾,揪住白墨的衣领,将眼泪鼻涕一股脑地往白墨身上抹。
  “好啦,黄金,到底什么事?”白墨抓起黄金道。
  “人家吃了那枚红色的蛋,就晕了过去,刚刚醒来,发现我变不回赤焰那个威风的样子啦!”黄金拍着翅膀折腾着,奈何先前万分轻松的变身,现在却无论如何也变不过去。
  “啊?”白墨惊道:“你不是说要孵化那个灵兽蛋么,怎么又把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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