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 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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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国公夫人劝着儿子,符延东对谢二小姐没什么感觉,只是单纯觉得她容貌生得像船上那个人,才多看了几眼。
  不过他娘说得也没什么错,他年纪确实不小了,两个弟弟都破了世家的规矩先他这个大哥成亲了,他也是该找个人成亲过日子。
  至于谢二小姐,他没相处过,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但既然母亲觉得还行,他也确实因为谢二小姐的长相看失了神,便不妨相处看看。
  信国公夫人见儿子不再反对,心里又确信了几分,知道他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但知子莫若母,只要儿子肯与姑娘相处,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会为他安排好一切。
  **
  谢苒和曹氏上了马车,曹氏问谢苒觉得符大郎如何,谢苒矜持的回了句:
  “差强人意吧。”
  曹氏往她脸上看了看,见她眉梢带喜,应当是满意的,便不再多问。
  马车行经朱雀街的时候,曹氏闻见一股香甜的味道,拍了拍马车车壁问:
  “老吴啊,是不是要到张记?”
  车夫老吴的声音传来:“是,老夫人,要停车吗?”
  曹氏将车帘子掀开,果然看到张记糕饼店门前烟雾缭绕,应该是刚出了一锅蒸糕,曹氏喜欢吃张记的蒸糕,尤其是刚出锅的最好吃,可惜每天做的不多,下人来守着买,买回去也凉了,再上锅蒸一回,滋味远远不及刚出锅的。
  让老吴停车去给她买两块,老吴急急忙忙停了马车,将马鞭插在脖子后面跑过去,连最后两块也没抢到。
  曹氏遗憾叹息,正要让老吴回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孔从张记门前的人堆中走出,手里捧着刚出炉的桂花蒸糕,曹氏惊喜喊了声:
  “郬儿。”
  谢郬正要吃糕,听见有人喊自己,循声望去,只见马路对面停着谢家的马车,马车的车帘后头正是她的祖母曹氏和谢苒。
  虽然不情愿,但在街上遇见了总不能装没看见,谢郬走过去对曹氏行了个礼:
  “祖母好。”
  曹氏应声:“好。你出来玩儿呢?”
  谢郬点头:“嗯。出来转转。”
  曹氏说:“信国公老夫人病了,我去瞧瞧她,正好苒姐儿经过那边,便与我一同回来了。”
  谢郬倒是对她们去了哪里没什么兴趣,见曹氏的目光一直往她手里的桂花糕看,谢郬问她:
  “祖母吃吗?刚出锅的。”
  曹氏等着她这话好久,赶忙应答:“吃啊。”
  谢郬便将糕点往曹氏面前送了送,曹氏捏起一块便往嘴里送,谢郬问谢苒:“你吃不吃?”
  谢苒不怎么自在的摇头,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从边关回京城以后,谢苒就不敢直视谢郬的眼睛,总觉得只要与谢郬对上,她就会莫名的心虚和自卑。
  可她是将军府的嫡女,怎么会对谢郬这个庶女自卑呢?
  这么想着,谢苒强迫自己将头高高昂起,一副说教的口吻:
  “你,你逛一会儿就回去吧。京城不比边关,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总是不对的。”
  谢郬冷笑一声,用男声对谢苒问:
  “哪里不对?”
  她的声音让谢苒和曹氏都愣住了,要不是她们认识谢郬,刚才险些就要以为是个男人在她们面前说话了。
  谢苒惊讶:“你的声音……”
  谢郬说:“你管我!今后你要是在路上看见我,记得叫我一声哥。”
  谢苒惊愕无语,谢郬目的达到,对曹氏行礼:
  “祖母,那我继续逛逛。”
  曹氏连连点头:“好好好,你逛你逛。”
  谢郬将桂花糕塞到曹氏手中,转身就走。
  曹氏得了桂花糕,心里高兴。
  谢苒却高兴不起来,对曹氏道:
  “祖母,您看她!”
  曹氏和气劝道:“好了好了,她就这么个性子,跟你们爹一样,你们爹小时候也这么气人。”
  打完圆场,曹氏便兀自吃着刚出炉的桂花蒸糕回味从前,独留谢苒在一旁生闷气。
  第146章
  谢郬与曹氏她们分别后, 便在街上转悠。
  之前被困在宫里,只是偶尔溜出来玩一玩,京城很多地方对她来说都很新鲜。
  尤其是京城中有不少谢郬没喝过的酒。
  边关的酒大多以烈为主, 忘忧酒馆的浮生一梦和南柯一梦都是烈酒, 喝了能叫人忘乎所以飘飘然,京城的酒没那么烈, 却又不似江南的酒那般绵柔,口感偏硬, 胜在种类繁多。
  谢郬在一条陋巷中寻了一处酒肆, 不问店家京城什么酒好喝, 毕竟店家是生意人, 推荐的都是自家酒肆,谢郬买了两壶酒, 专门找那种来店里喝酒的熟客,请他喝酒,在酒肆外的棚子里闲聊, 聊着聊着就把京城附近有哪些值得喝的酒类给摸清楚了。
  那老汉好酒,一辈子走南闯北, 对各地的酒都有研究, 说起京城的酒他最推崇两种, 一种叫醉花阴, 另一种叫月照。
  前者醉花阴是京城安乐坊的镇坊之宝, 手掌大小的一坛要卖到二百两, 还是限量供应, 去了也不一定能买到。
  后者月照就更难求了,因为那是平阴夫人梨花庄的酒,据说用了九九八十一种月下花加各种名贵酒料酿制而成, 那酒便是富贾豪客都未必能喝到。
  因为平阴夫人不缺钱,她也不卖酒,若是想喝月照酒的话,就必须被她邀请到宴会中去才有机会,可平阴夫人是谁,开国崇德长公主最小的孙女,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据传平阴夫人手中有崇德长公主留下的富可敌国的一笔天文财富,若是用这笔财富招兵买马,说不定还能翻了这高家天下。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外界传说,肯定有水分,如果传闻是真的,高家又怎会容她至今。
  但可以肯定的是平阴夫人不缺钱,而月照酒喝过的人太少,却每个都念念不忘,所以就更神秘了。
  谢郬不认识平阴夫人,自然得不到她的邀请,月照酒自然是喝不着了,但安乐坊的镇坊之宝醉花阴她还是可以去碰碰运气尝一尝的。
  到了安乐坊,谢郬运气不错,正赶上酒坊开坛,她囊中羞涩,捡来的荷包里还剩二百多两,堪堪够买一坛。
  不过这种酒本来就是尝尝,什么样的家庭能天天喝。
  谢郬交钱拿酒,又随便叫了几道下酒菜,中午便在安乐坊对付一顿。
  酒菜上桌,谢郬满怀期待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晃晃酒壶里还剩多少,计算出来这一杯大概是二十两,虔诚的闻了闻,说实在的金钱的香味盖过了酒香。
  一杯分作三口饮下,谢郬咂摸着滋味,确实有可取之处,滋味甚好,就是太贵了,不过贵不是酒的问题,是谢郬自己的问题。
  正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安乐坊的二楼传来一阵嘈杂的吵架声,谢郬坐在大堂里,跟很多人一样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年轻俊秀的郎君从楼上下来,神情带着些许乖戾,他身后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追着喊:
  “你回来!严郎你回来!”
  那妇人喊着话的功夫就追上了那俊秀郎君,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
  “你不能这样,严郎!你说过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我才我掏空了积蓄供你考功名,如今你中了秀才,就要把我抛弃,做人不能这样啊严郎。”
  那俊秀郎君一把将那妇人甩开:
  “走走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都能当我妈了,是你心甘情愿给我钱的,我又没逼你,如今倒要阻碍我的前程,恶不恶心?撒手!”
  说完刻薄的话,那俊秀郎君扭头就走,那名妇人趴在栏杆上呜咽。
  薄情郎世间多的是,可薄情之后还这么理所当然辱骂人的谢郬第一次遇见。
  她正好坐在安乐坊大门口的那桌,俊秀郎君要出去的话势必经过谢郬身边,谢郬捏起两颗花生米,在那俊秀郎君抬脚跨出门槛的时候打在他的关节处,让他一脚踩空,生生摔了个脸着地,爬起来的时候,发冠散了,鼻血横流,狼狈不堪,他怒喝质问:
  “谁打我!”
  话音刚落,谢郬手中一根筷子射出,将他的衣袖钉在门上,而后才起身,走了两步,赶忙回头把桌上喝剩下的半壶醉花阴拿走。
  那俊秀郎君正在跟袖子和筷子做斗争,谢郬来到他身前,他仍不知所谓跟谢郬叫嚣:
  “你什么人!敢对秀才老爷动手,不怕吃官司吗?”
  身负功名的文人值得尊重,便是见了地方知府都有不跪的资格,普通老百姓若打了身负功名之人,可比打一个普通人麻烦多了,所以他这么说没毛病。
  可惜谢郬本就不是个好脾气,今天花了大钱喝酒,没喝满意就被他打断了,心情不爽。
  听他当面咆哮,上去就给了他‘啪啪’两下大嘴巴,谢郬力气大,两巴掌下去,俊秀郎君当即不再俊秀,吐出四颗血呼啦次的牙。
  谢郬白了他一眼,往走过来的可怜妇人看去一眼,从荷包里抛出二十两的银锭子给可怜妇人,说:
  “大姐,以后眼光放亮点,有些男人连狗都不如。”
  说完之后,谢郬便不做停留,离开安乐坊,边走边小口喝着酒,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回将军府账房支点银子出来再买几坛喝个痛快,或者让高瑨……
  心里正打着小算盘,就听身后有人喊她:
  “小郎君留步。”
  谢郬穿着男装,说话是男声,有人叫她郎君很正常。
  回头看去,就见那一身布衣的可怜妇人追了上来,谢郬停下脚步等她跑到面前,问:
  “大姐,有事?”
  那可怜妇人咽了下喉咙,将因奔跑而乱掉的发丝夹到耳后,神情羞涩的对谢郬问:
  “郎君好身手,看着像是练家子。”
  谢郬不知她想说什么,疑惑着喝了口酒,点了点头:“啊。你有什么事直说。”
  可怜妇人一改先前可怜的模样,忽然对谢郬风情万种娇羞一笑:
  “不知郎君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年岁几何,今日你仗义相助,小妇人很是感激,若郎君不嫌弃,小妇人愿倾尽所有报答一二。”
  谢郬看着这忽然像是换了画风的妇人,习武之人的敏感让她察觉出这位大姐的样子很奇怪。
  她不会……看上谢郬了吧。
  这个认知让谢郬后脊背一阵发凉,不是大姐不好,实在是性别不合适。
  “哦,不必了!”谢郬果断拒绝。
  那大姐面带受伤:“郎君是嫌我年纪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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