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朝天 第102节
老道士的顿时笑了起来，“多谢公子的赞同。”
吕安想了想，问道：“要不你在给我算一卦？”
老道士听到这话愣了愣，反问道：“那这一卦，公子想算何事呢？”
“就给我算算我要往那边走吧？”吕安回道。
老道士点了点头，“出行是吗，这个没问题，就当老道送公子的。”
说完这话，随即拿起了三枚铜钱，又朝桌子上扔了下来，这一次铜钱很快就翻到了，老道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铜钱，然后手指一搭，不时的点了点头。
“如何？”吕安问道。
“公子此次最好往南走，那个方向有机缘。”老道回道。
“南？那岂不是都要出大汉朝了？”吕安不解的问道。
“是滴，但是卦象确实这么显示的，而且上面也显示往南走，心里所想必然能实现。”老道回道。
“心想事成？”吕安嘀咕了一声。
老道点了点头。
吕安思考了一下，本来的计划是从南到北，最后到长安，如果听这个老道士的话，那岂不是就是从北到南，越走越远了，而且心想事成，难道指的是石板上的五行之精？除了这个，自己可能也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了。
思索了之后，就对着老道士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老道士看着吕安这一副咸淡的表情，很是识趣，立马起身，对着吕安抱拳说了一声，“公子，后会有期了，这下子谁也不欠谁了。”
吕安听到这话，又是一笑，点了点头，示意老道自便。
老道士收起铜钱，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对着吕安说道：“公子如此菩萨心肠，老道斗胆送公子一句话。”
“哦？什么话？”吕安问道。
老道随即回道：“侠者之气，书生之剑，锐而不利，厚而不重，大道也。”
说完，老道头也不回的出了茶楼。
吕安仔细品味了这一番话，觉得很有味道，转头一望，那老道就已经不见了。
“也是个妙人。”
第102章 出门不利
吕安喝完茶，付钱，一共花了三文钱，这么看来，确实很便宜，那老道应该是经常来的样子。
看了看方向，吕安还是依照自己的想法朝北走，并没有听从那老道的建议。
这左安城果真是个小城，不过虽小，但也确实五脏俱全，吕安走了几步就被边上的一些铺子给吸引住了，各种肉干，各种皮草，吕安看的眼花缭乱，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吕安见都没见过，原本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硬是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完，当然手里也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随后吕安心满意足的走出了这左安城。
手握剑柄，步伐轻盈，一路径直往北。
虽然吕安是一个人，但是他并不孤独，这一路上都是马车，从北到南，从南到北，非常的热闹，而且非常的热情，以至于吕安想要好好练剑都练不安稳，因为一路上一直有人在和吕安打招呼，询问吕安要不要搭车，吕安都报以歉意的微笑，表示不需要。
在拒绝了两队人之后，吕安碰到了第三个车队，车队的老大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伯，看到吕安一个人在赶路，非常热情的下车，询问吕安要不要搭车，起先吕安也是拒绝了，但是架不住老伯的热情，在诚恳邀请吕安三次之后，吕安只好同意搭个车。
起先吕安还是很谨慎，总觉得这种事情很奇怪，但是一路上和这位洪言老伯聊天之后，才知道其中的缘由。
这左安城并不是位于大汉王朝的南部，确切来说是西南方向，这个地方雨水充沛，地域辽阔，但是地势较高，所以这里基本都是草原，非常适合养牛放羊，牛羊可以算是左安城的一大特色，所以吕安才在左安城内看到了如此多的肉干，而且价格非常的便宜，吕安也是买了不少。
而这里的人异常的好客，看到像吕安这种独行人都会好心的询问一声，因为基本一看样貌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这里的本地人由于常年放羊养牛，经常风吹雨淋，所以皮肤很是粗糙黝黑，吕安在城内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所以对于这些外地人，本地人都很照顾，因为如果不照顾的话，这些外地人基本都活不过一夜。
吕安很是不解，为什么活不过一夜。
洪大伯嘿嘿一笑，告诉吕安，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就这样，一行数十人，外加几十辆马车，缓缓行进着。
走了一会，又看到几个落单的人，洪言都是热情的下车邀请几人搭个车，基本上都同意了，不过还是有几个毅然决然的拒绝了。
每次被这种倔强的人拒绝三次之后，洪言都单手抱肩，弯腰然后说道：“愿草原保佑你们。”之后才会走。
车队上的其他人都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那几个没上车的人，吕安为此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公子不用紧张，我们人多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们左安人向来很是好客，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都不会有坏脑筋的。”洪言看出了吕安的顾虑，解释了一声。
吕安看了看几个后来人，都是一脸的放松，顿时也稍稍放下了心。
就这样，原本只有二三十人的车队，人数慢慢上涨了起来，都快有五六十人了，吕安想问，但是看着洪言在那里忙着指挥，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脑子里想起来了一个想法，既来之则安之，随即找了一个装干草的马车，趴在了干草之上，双手枕着头看起了天。
就这样，天慢慢黑了起来。
车队就这么突然的停了下来，洪言大喊：“停车！扎营！停车！扎营！”
吕安望了一圈周围，所有人一下子都下了车，热火朝天的动了起来，没一会就搭好了几个帐篷，将货物堆积到了中心，在外围又点起了十几个篝火，又看到他们在外围撒起了东西。
吕安看来看去好像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折腾。
“公子，现在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晚上可能需要公子帮忙，到时候，希望公子尽力为之。”洪言对吕安说道。
吕安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也没有问什么。
终于一群人都忙碌完了，都围坐到了篝火处，洪言又拿了不少的羊腿，牛肉，分了下来，一群人开始烤肉了。
吕安看着如此热情的洪言，都感到了一丝难为情，俗话说，无功不受禄，现在搭了别人的车，还吃了别人的肉，关键自己又没给钱。
在转了一圈之后，洪言来到了吕安的身边坐了下来，“公子吃的还习惯吗？”
吕安微笑回应，“出门在外，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还会挑三拣四哦，不过这肉还挺香的。”
洪言爽朗的笑了起来，边上的几个人也是附和着笑了起来。
“老大，你觉得今晚会碰到它们吗？”身边的青年突然向洪言问道。
洪言笑声戛然而止，怒骂道：“不可揣测。”
青年立马怂了下来，不敢再问。
吕安听到这话，顿时好奇了起来，随即出声问道：“晚上到底会碰到什么？看你们如此紧张，而且还做了那么多的措施。”
洪言笑着解释道：“是狼，草原上多狼，我们信奉的是草原之神，而草原狼就是草原之神的使者，如果晚上碰到的话，运气好，我们给点肉，他们就会离开，运气不好的话。”
洪言的话没说完，吕安就知道了这话的意思，“运气不好，那就只能战斗了，所以你才会沿路将这些独行人给邀请进来，既是为了他们的安全，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洪言点了点头，嘿嘿笑道：“公子说的没错，如果我不把这些人捎上，他们必死无疑，除非他们是修行人，否则绝对挡不住狼群的，但是修行人又有谁会走路呢，不是坐大船就是往南走，用两条腿往北走的不是傻吗？这里往北可是要走个把月才能到下一座城。”
吕安听了嘿嘿直笑，心里念叨着，没错我就是傻。
“那你们二三十人就出来走货，不怕吗？”吕安问了一句。
“不怕，虽然我们实力都不强，但是每个人都敢和狼搏杀，一般的狼群也就只有几十头，一人解决一头也就差不多了，最多受点伤而已，而且我们老大可是一名二品武夫，实力很强的，一人就可以解决十几头狼呢，一点都不虚。”之前那个青年抢先回答道。
洪言直接一巴掌就把他打翻在地，骂道：“就你话多。”
“叔！你又打我，回去我告诉我婶去。”青年回道。
“大飞，不是和你说了吗，出门叫我老大，再叫我叔，揍不死你！还敢威胁我。”洪言怒气冲冲的骂道。
吕安看了笑意连连。
“让公子笑话了，论实力这块，实在不敢和公子相提并论。”洪言突然出声道。
吕安疑惑的望着洪言，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这话。
洪言附耳小声的说道：“我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光看公子走路的步伐我就觉得不是我能比的。”
吕安哑然一笑，回道：“洪叔，你客气，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厉害不到哪里去。”
大飞在一旁，不解的问道：“老大，你在看玩笑吗？”
洪言又是一巴掌直接将大飞打翻在地，“这小子有点鲁莽，望公子别太在意。”
吕安摆了摆手，回道：“洪叔，你客气，我可没有这么小心眼的。”
洪言听到这话，顿时连连大笑了起来，直接从身后掏出了一壶酒，“公子，尝尝我们这里特色的羊奶酒。”
吕安听到酒这个字，顿时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洪言边说边给吕安倒了一杯。
吕安接过闻了闻，顿时一股浓郁的酒味直接呛了上来，然后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两股味道夹杂在一起，不由皱紧了眉头，确实有点不习惯。
洪言看到吕安的反应哈哈大笑了起来，“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吕安点头，直接一饮而尽，顿时喉腔滚烫了起来，嘴里皆是奶香味，然后这股奶香味直接冲到脑子里，感觉这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了，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嗝，酒味夹杂着奶香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感到了一丝奶辣奶辣的。
如此独特的味道直接让吕安喜欢上了，不住的点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味道不错，随即伸手又向洪言要了一碗，这一次是慢慢喝了，没有一口干，开始仔细品味这味道独特的羊奶酒。
洪言见吕安喝的很开心，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给自己也倒了一碗，两人边聊边喝了起来。
就这样几人边喝边聊到了深夜，吕安从几人的口中了解了不少的风土人情，着实让吕安大开眼见，很是新奇。
深夜，所有人都吃饱喝足躺了下来，打起了瞌睡，顿时呼噜声四起，这可都是大老爷们，几乎每个人都在打呼噜。
呼噜声着实有点大了，吕安也想睡一会，可是听着这此起披伏的呼噜声，只能默默的睁开了眼，看了一圈，发现也是有不少人没在睡，五六个人分布在各处，在守夜。
吕安起身，五行诀运转了几周，就将酒气给驱散了，稍微活动了一下，又拿了几块木材，往篝火里一丢，借着篝火看起了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吕安突然抬起了头，感到了一丝异样，起身环顾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不由纳闷了起来，因为刚刚吕安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丝杀气，但是从哪里飘过来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看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可能又是感觉错了吧，随即继续低头看起了书。
刚刚一坐下，这个异样的感觉又出现了，这一次不是一个方向，而是一大片杀气，吕安回想起了洪言之前说的话，脸色一变，赶紧将身边的洪言摇醒。
洪言酒喝下去之后，睡得正爽，被吕安摇醒之后，还是有点懵，呆滞的看着吕安。
“可能狼来了。”吕安轻轻的说道。
洪言听到这话，眼睛瞬间清醒了起来，脸色变了变，立马起身，朝着守夜的那帮人走去，挨个询问。
一圈走了下来，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不解的看着吕安。
吕安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指了一个方向，“应该在坡后面集结，而且有很多。”
洪言很是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吕安的话，但还是以防万一，将他自己的那帮人先行叫醒，那帮人一个个都疑惑的醒了过来，打着哈欠，望着静悄悄的四周，十分不解的看着洪言。
洪言刚想解释，吕安顿时脸色一变，大喊道：“来了！”
此刻洪言也是脸色一变，因为他也感受到了地面传来了一阵阵的震动，而且越来越明显，看这就是朝自己这边过来，急忙大声呼喊了起来，这下子所有人都醒了。
吕安想了想，问道：“要不你在给我算一卦？”
老道士听到这话愣了愣，反问道：“那这一卦，公子想算何事呢？”
“就给我算算我要往那边走吧？”吕安回道。
老道士点了点头，“出行是吗，这个没问题，就当老道送公子的。”
说完这话，随即拿起了三枚铜钱，又朝桌子上扔了下来，这一次铜钱很快就翻到了，老道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铜钱，然后手指一搭，不时的点了点头。
“如何？”吕安问道。
“公子此次最好往南走，那个方向有机缘。”老道回道。
“南？那岂不是都要出大汉朝了？”吕安不解的问道。
“是滴，但是卦象确实这么显示的，而且上面也显示往南走，心里所想必然能实现。”老道回道。
“心想事成？”吕安嘀咕了一声。
老道点了点头。
吕安思考了一下，本来的计划是从南到北，最后到长安，如果听这个老道士的话，那岂不是就是从北到南，越走越远了，而且心想事成，难道指的是石板上的五行之精？除了这个，自己可能也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了。
思索了之后，就对着老道士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老道士看着吕安这一副咸淡的表情，很是识趣，立马起身，对着吕安抱拳说了一声，“公子，后会有期了，这下子谁也不欠谁了。”
吕安听到这话，又是一笑，点了点头，示意老道自便。
老道士收起铜钱，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对着吕安说道：“公子如此菩萨心肠，老道斗胆送公子一句话。”
“哦？什么话？”吕安问道。
老道随即回道：“侠者之气，书生之剑，锐而不利，厚而不重，大道也。”
说完，老道头也不回的出了茶楼。
吕安仔细品味了这一番话，觉得很有味道，转头一望，那老道就已经不见了。
“也是个妙人。”
第102章 出门不利
吕安喝完茶，付钱，一共花了三文钱，这么看来，确实很便宜，那老道应该是经常来的样子。
看了看方向，吕安还是依照自己的想法朝北走，并没有听从那老道的建议。
这左安城果真是个小城，不过虽小，但也确实五脏俱全，吕安走了几步就被边上的一些铺子给吸引住了，各种肉干，各种皮草，吕安看的眼花缭乱，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吕安见都没见过，原本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硬是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完，当然手里也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随后吕安心满意足的走出了这左安城。
手握剑柄，步伐轻盈，一路径直往北。
虽然吕安是一个人，但是他并不孤独，这一路上都是马车，从北到南，从南到北，非常的热闹，而且非常的热情，以至于吕安想要好好练剑都练不安稳，因为一路上一直有人在和吕安打招呼，询问吕安要不要搭车，吕安都报以歉意的微笑，表示不需要。
在拒绝了两队人之后，吕安碰到了第三个车队，车队的老大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伯，看到吕安一个人在赶路，非常热情的下车，询问吕安要不要搭车，起先吕安也是拒绝了，但是架不住老伯的热情，在诚恳邀请吕安三次之后，吕安只好同意搭个车。
起先吕安还是很谨慎，总觉得这种事情很奇怪，但是一路上和这位洪言老伯聊天之后，才知道其中的缘由。
这左安城并不是位于大汉王朝的南部，确切来说是西南方向，这个地方雨水充沛，地域辽阔，但是地势较高，所以这里基本都是草原，非常适合养牛放羊，牛羊可以算是左安城的一大特色，所以吕安才在左安城内看到了如此多的肉干，而且价格非常的便宜，吕安也是买了不少。
而这里的人异常的好客，看到像吕安这种独行人都会好心的询问一声，因为基本一看样貌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这里的本地人由于常年放羊养牛，经常风吹雨淋，所以皮肤很是粗糙黝黑，吕安在城内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所以对于这些外地人，本地人都很照顾，因为如果不照顾的话，这些外地人基本都活不过一夜。
吕安很是不解，为什么活不过一夜。
洪大伯嘿嘿一笑，告诉吕安，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就这样，一行数十人，外加几十辆马车，缓缓行进着。
走了一会，又看到几个落单的人，洪言都是热情的下车邀请几人搭个车，基本上都同意了，不过还是有几个毅然决然的拒绝了。
每次被这种倔强的人拒绝三次之后，洪言都单手抱肩，弯腰然后说道：“愿草原保佑你们。”之后才会走。
车队上的其他人都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那几个没上车的人，吕安为此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公子不用紧张，我们人多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们左安人向来很是好客，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都不会有坏脑筋的。”洪言看出了吕安的顾虑，解释了一声。
吕安看了看几个后来人，都是一脸的放松，顿时也稍稍放下了心。
就这样，原本只有二三十人的车队，人数慢慢上涨了起来，都快有五六十人了，吕安想问，但是看着洪言在那里忙着指挥，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脑子里想起来了一个想法，既来之则安之，随即找了一个装干草的马车，趴在了干草之上，双手枕着头看起了天。
就这样，天慢慢黑了起来。
车队就这么突然的停了下来，洪言大喊：“停车！扎营！停车！扎营！”
吕安望了一圈周围，所有人一下子都下了车，热火朝天的动了起来，没一会就搭好了几个帐篷，将货物堆积到了中心，在外围又点起了十几个篝火，又看到他们在外围撒起了东西。
吕安看来看去好像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折腾。
“公子，现在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晚上可能需要公子帮忙，到时候，希望公子尽力为之。”洪言对吕安说道。
吕安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也没有问什么。
终于一群人都忙碌完了，都围坐到了篝火处，洪言又拿了不少的羊腿，牛肉，分了下来，一群人开始烤肉了。
吕安看着如此热情的洪言，都感到了一丝难为情，俗话说，无功不受禄，现在搭了别人的车，还吃了别人的肉，关键自己又没给钱。
在转了一圈之后，洪言来到了吕安的身边坐了下来，“公子吃的还习惯吗？”
吕安微笑回应，“出门在外，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还会挑三拣四哦，不过这肉还挺香的。”
洪言爽朗的笑了起来，边上的几个人也是附和着笑了起来。
“老大，你觉得今晚会碰到它们吗？”身边的青年突然向洪言问道。
洪言笑声戛然而止，怒骂道：“不可揣测。”
青年立马怂了下来，不敢再问。
吕安听到这话，顿时好奇了起来，随即出声问道：“晚上到底会碰到什么？看你们如此紧张，而且还做了那么多的措施。”
洪言笑着解释道：“是狼，草原上多狼，我们信奉的是草原之神，而草原狼就是草原之神的使者，如果晚上碰到的话，运气好，我们给点肉，他们就会离开，运气不好的话。”
洪言的话没说完，吕安就知道了这话的意思，“运气不好，那就只能战斗了，所以你才会沿路将这些独行人给邀请进来，既是为了他们的安全，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洪言点了点头，嘿嘿笑道：“公子说的没错，如果我不把这些人捎上，他们必死无疑，除非他们是修行人，否则绝对挡不住狼群的，但是修行人又有谁会走路呢，不是坐大船就是往南走，用两条腿往北走的不是傻吗？这里往北可是要走个把月才能到下一座城。”
吕安听了嘿嘿直笑，心里念叨着，没错我就是傻。
“那你们二三十人就出来走货，不怕吗？”吕安问了一句。
“不怕，虽然我们实力都不强，但是每个人都敢和狼搏杀，一般的狼群也就只有几十头，一人解决一头也就差不多了，最多受点伤而已，而且我们老大可是一名二品武夫，实力很强的，一人就可以解决十几头狼呢，一点都不虚。”之前那个青年抢先回答道。
洪言直接一巴掌就把他打翻在地，骂道：“就你话多。”
“叔！你又打我，回去我告诉我婶去。”青年回道。
“大飞，不是和你说了吗，出门叫我老大，再叫我叔，揍不死你！还敢威胁我。”洪言怒气冲冲的骂道。
吕安看了笑意连连。
“让公子笑话了，论实力这块，实在不敢和公子相提并论。”洪言突然出声道。
吕安疑惑的望着洪言，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这话。
洪言附耳小声的说道：“我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光看公子走路的步伐我就觉得不是我能比的。”
吕安哑然一笑，回道：“洪叔，你客气，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厉害不到哪里去。”
大飞在一旁，不解的问道：“老大，你在看玩笑吗？”
洪言又是一巴掌直接将大飞打翻在地，“这小子有点鲁莽，望公子别太在意。”
吕安摆了摆手，回道：“洪叔，你客气，我可没有这么小心眼的。”
洪言听到这话，顿时连连大笑了起来，直接从身后掏出了一壶酒，“公子，尝尝我们这里特色的羊奶酒。”
吕安听到酒这个字，顿时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洪言边说边给吕安倒了一杯。
吕安接过闻了闻，顿时一股浓郁的酒味直接呛了上来，然后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两股味道夹杂在一起，不由皱紧了眉头，确实有点不习惯。
洪言看到吕安的反应哈哈大笑了起来，“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吕安点头，直接一饮而尽，顿时喉腔滚烫了起来，嘴里皆是奶香味，然后这股奶香味直接冲到脑子里，感觉这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了，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嗝，酒味夹杂着奶香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感到了一丝奶辣奶辣的。
如此独特的味道直接让吕安喜欢上了，不住的点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味道不错，随即伸手又向洪言要了一碗，这一次是慢慢喝了，没有一口干，开始仔细品味这味道独特的羊奶酒。
洪言见吕安喝的很开心，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给自己也倒了一碗，两人边聊边喝了起来。
就这样几人边喝边聊到了深夜，吕安从几人的口中了解了不少的风土人情，着实让吕安大开眼见，很是新奇。
深夜，所有人都吃饱喝足躺了下来，打起了瞌睡，顿时呼噜声四起，这可都是大老爷们，几乎每个人都在打呼噜。
呼噜声着实有点大了，吕安也想睡一会，可是听着这此起披伏的呼噜声，只能默默的睁开了眼，看了一圈，发现也是有不少人没在睡，五六个人分布在各处，在守夜。
吕安起身，五行诀运转了几周，就将酒气给驱散了，稍微活动了一下，又拿了几块木材，往篝火里一丢，借着篝火看起了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吕安突然抬起了头，感到了一丝异样，起身环顾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不由纳闷了起来，因为刚刚吕安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丝杀气，但是从哪里飘过来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看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可能又是感觉错了吧，随即继续低头看起了书。
刚刚一坐下，这个异样的感觉又出现了，这一次不是一个方向，而是一大片杀气，吕安回想起了洪言之前说的话，脸色一变，赶紧将身边的洪言摇醒。
洪言酒喝下去之后，睡得正爽，被吕安摇醒之后，还是有点懵，呆滞的看着吕安。
“可能狼来了。”吕安轻轻的说道。
洪言听到这话，眼睛瞬间清醒了起来，脸色变了变，立马起身，朝着守夜的那帮人走去，挨个询问。
一圈走了下来，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不解的看着吕安。
吕安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指了一个方向，“应该在坡后面集结，而且有很多。”
洪言很是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吕安的话，但还是以防万一，将他自己的那帮人先行叫醒，那帮人一个个都疑惑的醒了过来，打着哈欠，望着静悄悄的四周，十分不解的看着洪言。
洪言刚想解释，吕安顿时脸色一变，大喊道：“来了！”
此刻洪言也是脸色一变，因为他也感受到了地面传来了一阵阵的震动，而且越来越明显，看这就是朝自己这边过来，急忙大声呼喊了起来，这下子所有人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