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重生在2001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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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两人一进售楼处刚看了会楼盘就直接被带去看现房,李永乐满意地到处敲敲摸摸,三小时后直接选了这个90平的房子,开口要签合同。
  售楼小姐笑的牙龈都漏出来了。
  张亦大连忙把表妹拉到门口,劝说:“你还真买呀?这首付要八万呢,算下来首次月供竟然一千六百多,你可能负担的了哦,万一断供银行收房子,你就首付什么都搭进去了。”
  李永乐嬉笑着说:“没事的,我选最长年限按等额本金来的能供的起,万一真到供不上我就找个男朋友嫁呗,不是还有彩礼嘛。”
  张亦大见她态度坚决还掏出一个存折来,上面的数字让他惊讶,看看表妹一脸清纯的样子,应该来钱是正当合法的。
  只好说:“那我给你好好看看合同,别有陷阱什么。”看看年限是30年,又愁上了,“你这还债要到五十岁呢!唉,要是哪天月供不上了就开口,我这里还有点钱。”
  李永乐笑着说大北京房价肯定还要涨的,没准还能赚呢,又分析给他听:“我准备花三四千把房子简单装修下,去旧货市场买点家具然后分租出去,三个房间每间租300,一个月也能900呢,我自己也就承担几百,我保底工资都两千了,还有提成那些,对了我跟朋友还合开了一个炸串小店呢,你下次去我村里去看看,带着张清慈一起。”
  晚上李永乐蜷腿趴在床上,拿着计算机‘叮叮叮’算账。
  房子3010一平,一共90平,加上契税公共维修费28万差不多,首付是八万,月供要1600左右。
  首付就快把存折上吃光的了,就等着银行批下来后月供吧,咱也算是北京有房的人了。
  她记得自己2010年左右在这小区租房过,当时房租都到两千三一个月,那年这里房价涨到两万多,所以她首选肯定得是自己熟悉的小区。
  第22章
  十一月中旬天气还是温暖的,可因为到了规定的日子,暖气如期而至,此前李永乐已去物业那里办好手续开通了水电煤。
  单元门口停着一辆大三轮,上面捆着好些旧家具,“姑娘,咱们从旧货市场拉来时候就讲好80元,那是运费,你要是让帮着搬得加钱。”
  没法子,李永乐只好又掏了三十块请人家搭手,从电梯里搬出来时候,车主还在叨叨:这要不是电梯房啊,起码得加你80!
  屋里的东西基本都布置好了,每个房间一个对开门旧柜子,靠墙一个板条床,一个旧写字台。
  客厅一张折叠大圆餐桌,四把凳子,别的都没。
  房间都铺了地板革,厨房的烟机灶具是找以前的业务员花380元买的样机,灶台落在书桌上,操作台也是个写字台切菜用。
  洗菜池是铁架支撑的不锈钢单槽,水龙头是5元那种。
  燃气热水器是个杂牌的只要200元,也是找的样品货,要是新货客户去买没500块下不来。
  旧酒柜是那种上下对开门中间有大空格,正好放厨房当碗橱。
  卫生间里花90块买了个陶瓷的柱状洗手盆还带水龙头,120块买的抽水马桶,虽是杂牌倒都是新货。
  墙上镜子是从卖卫浴挂件朋友库房找的碎了角的镜子,还是防雾的。
  长短不一的毛巾杆和淋浴喷头,是库房里压扁的或掉漆的那种卖不出去,但能用!
  诡异的是马桶刷竟然还是那种磨砂玻璃座罩的高级货,不过要是把玻璃座拿起来看,不光裂了还缺个角。
  卫生间都是水泥地面,没任何处理的必要。
  毛坯房大白墙挺好,插座开关现成就有。
  屋里吸顶灯长得都不一样,也是那种卖不出的库存货,处理价十元一个。
  铸铁的暖气片是自带的,只要到时候出供暖费就行。
  几个房门也是二手市场买的,门框带门尽量挑了长得差不多的,门锁自然是挂锁。
  这些东西都需要安装,好在这边现在是一期后面的还在建在装修,马路边好多蹲活的,讲价105元一天就搞完了。
  客厅直通往阳台,租户各自去晒衣服很方便,晾衣绳就是钉子拉的铁丝,只要不是晒棉被都行,往下用力拽拽还挺结实。
  至于洗衣机,她现在没钱买,等回头买个二手的放那里吧。
  忙活两天虽然累但很充实,借着昏暗的路灯她贴了十来张手写的小广告在灯柱上,还给了门卫一包烟,请他在有人问租房时帮着介绍下。
  看到报亭的报纸摊,她想起来:现在底层北漂们很流行在报纸“手递手’的小广告,上面全是租房出租或者二手置换,还有求友征婚的,反正啥都有。
  第二天上班时打了热线电话过去,登记了一个出租房信息,很快就有租客来电咨询。
  李永乐上辈子租过房有经验,先问是否有正式工作,自己住还是几个人住,房子简装能做饭有暖气,合租能接受吗……
  要是不靠谱的直接婉拒,差不多的才约好时间,坐车赶过去开门让人看房。
  这天有个男孩想租房,电话里听着声音挺年轻挺诚恳,说是能押一付三,也能签一年合同。
  李永乐到了地方已经是晚上6点了,等在小区门口的是三个男孩,看样子十九岁最多了,发型有点非主流,还拉着两只行李箱。
  一副千里迢迢刚出来打工的架势,李永乐心里咯噔了一下,刻意和门卫董师傅打招呼问好。
  开门进去后简单介绍了下,三个男孩转悠着各个房间都看了,都说挺满意的。
  李永乐说:要都同意就签合同吧,不过你是几个人住?租几间?
  三个男孩互相看看,推举了个看起来胆大点的出来。
  “大姐,我们两个是刚从老家过来的,他是在理发店上班的,我们三个合租一间房,今天刚到北京还没上班,能不能先付一个月的,等发工资在付下一个月的?”
  男孩话说的忐忑,可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镇静。
  李永乐深深叹口气,板着脸请他们先到门口等等,说自己其实被委托来开门的,要给房东打个电话。
  三个男孩相视看了看,没有挪动腿。
  李永乐笑着说:“我知道你们确实没钱,刚从老家来是难得很,等我跟房东说说啊,是你们三个人住对吧?分担下来其实也没多少,别着急啊。”
  她把人忽悠到门口,拿着手机拨号,“哎你怎么半天才接,我跟你说啊…”顺手就把防盗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她把门打开一条缝,笑着说:“房东说还有房贷要还,实在不能这么租,你们再看看别家吧。对不起啦。”
  话音没落就关上门。
  她踮起脚从猫眼里看外面,就见三个男孩互相看看商量了几句,敲敲门又等了一会才走。
  李永乐拍拍胸口长长地吁出口气,“喂,物业吗?麻烦帮呼叫下东门的董师傅,问下刚才有三个男的拖着两只格子行李箱的出去了吗?”
  电话里对讲机的嘈杂声传来,没一会答复说出去了,刚走。
  她连声道谢,又等了一刻钟才出门。
  李永乐想想,又给门卫董师傅买了包烟,留了一把钥匙,拜托他:要是她上班赶不来,帮忙开下门。还说自己尽量不会麻烦他的,回头房子租出去了,再给他多买几包烟。
  董师傅是李永乐老乡还是一个市的,爽快地答应下来。
  好在这种看房的奇葩事不太多,李永乐接到租房电话问的更仔细了,觉得差不多的才给物业那里打电话,请董师傅给人家开下门。
  她决定要么租给小两口的要么是女孩,至于单身男的直接免了吧。
  接下来又遇到看了房很满意可磨磨唧唧还想还价的,李永乐直接拒了。
  有那看了房子没下文的,李永乐也不屑打回去问。
  诚实地说只想租一季度的,李永乐好言劝她再看看,不然押金是不退的,双方都划不来。
  折腾了半个月,终于看过的又能确定租的,被约了时间在房子里见面。
  三个女的一个男的,看起来都是文化人,都是附近公司上班的正经人。
  李永乐拿出特意从街边打印店打印的租房合约,看了他们的工作牌,登记了身份证那些。
  租客a仔细看了这两页的合同,笑说:“房东你是政法系毕业吧,这严谨度真是……”
  李永乐笑而不语,两个女孩都是单身各租一间,还有一对小情侣是一间,她想想还是给客厅贴了块四张a4纸拼的合租公约。
  上面写明了,一:不准带朋友回来过夜,若有朋友来暂住或做客,需要事先征求其他租客同意;二:若是提前解约需要提前一个月通知,否则押金不退;三:租客安全用电用气供暖费,公摊费用,不得在出租房里做出危险行为,后果自负并承担法律责任;四:合租房的卫生各自负责,公共区域请轮流,房东一个月来一次大扫除公共区域。
  最后特别注明:房租押一付三,请提前准备好现金。
  三个年轻人对这些都挺满意,房东的条约把合租期间可能遇到的事先定了规矩,也省的大家争吵。
  而出租房一看就是新的,也有暖气,除了没洗衣机冰箱其他都还行。
  处理完这些事,李永乐就是房东了,美滋滋地在小区的工商银行把房租押金都存了。
  转眼到了2月份,已是2002年,算起来李永乐重生一年了,恍惚觉得上辈子的事不是自己做的梦就是现在是自己在做梦。
  建材城进入了淡季,厂家停产工人也回乡过年了,店里冷清的很。
  2月12号过年,小年前张林就回老家了,炸货店只能李永乐下班去弄。
  北漂们陆续回家,自然生意也不好了。
  ‘谁信一盘油炸底’门口挂了个促销牌:回乡的火车上吃一口炸鸡柳,爽,香!就着泡面吃营养又美味!即日起只要出示您的火车票,无论金额多少直接免五元。
  有人不信,就买了五元的,然后……拿着鸡柳走了,嘴里念叨:竟然真是白吃不要钱哎!
  人一到过年就变得大方,年轻人想着长途漫漫反正要吃,不如买点就着开水吃也香呀,比吃瓜子方便!况且还能便宜五元呢!
  他们也会算账:买二十的只用十五,买二十五的付二十就行!划得来!
  这次营销竟然让李永乐的小店还小火了一把。
  客户a说:我呀今年不回家,不回家呀没有票,也想减免五元呢,李永乐笑着说:这是回馈咱们北漂的,回家路上多辛苦呀。您别凑这热闹了,快过年了,给你免费添两根小黄鱼吧。
  客户a:…好吧,这老板娘太犟了,那就小黄鱼吧。
  李永乐是准备不回家过春节的,想趁这七八天时间多看看书。
  十月份报考了四门,结果只两门公共课和一门专业课过了,还有一门没通过,三月中旬她还想考一次,时间紧迫呀!
  再说车票难买,回家一趟人情往来的太费钱!
  亲妈张桂娟打来电话头几句还好后面就暴躁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外爷奶奶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过几个春节呢,你要是舍不得路费,我给你出!告诉你今年必须回来过年!”
  第23章
  提起李家的大女儿,巷子里的老邻居们最有话头了:都说出去打工一年土二年洋,那小丫头小时候头发细又黄的,现在涞一把乌发衬的小脸白白净净的,要是外面遇到都不敢认的。
  张桂娟听着人家吹捧心里极是得意,“那是不是我吹这是随了我,我现在也就风吹日晒的老了,你们看我三妹四十出头了还是他们八院的一枝花,次次去她们医院,人都讲:你是xx的姐姐吧,长的真像!”
  村里妇人们没事总要互相吹捧几句,可最近总有人来套近乎,张桂娟渐渐膨胀的有点晕头了。
  丈夫又在耳边说:这丫头心大了要给她收收,别到时候在外面搞出丑事来丢我的脸。
  张桂娟在丈夫面前最是要强的,心里也有了打算。
  而此时李永乐正在火车站冒着寒风在等黄牛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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