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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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
  是的,银针上她用了毒!
  昔日二姨娘为了致她于死地,对着年仅四岁的她下了千机,虽然被师傅解了,但残留的余毒让她每逢月圆就痛不欲生,直到来了初癸才终于全解了。
  可是这生不如死的日子却成了她心头的梦魇。
  今天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千机下回了二姨娘的亲生女儿身上,不过通过她改良的千机不是月圆之日发了,而是逢阴天下雨必发!
  嘿嘿,司马千鸾,你就祈祷这老天爷永远不要下雨吧。
  头慢慢地看向了远方,唇间的笑更加深沉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后天,该有一场大雨了……
  “左在小姐,您这是画还是不画?”司马焱煌往唇间扔了颗瓜子,扑得把瓜子皮吐在了地上,懒懒地提醒道。
  “画,这就画!”
  这次左芸萱没有任何的花样,老老实实地蘸着颜料画了起来。
  经过刚才的一番后,众千金都没有了兴趣再看,一个个没精打采在坐在一边。
  一时间场中鸦雀无声。
  左芸萱沉淀下来,慢慢地勾勒了起来,这次没有什么花梢的动作,唯有两个字,就是认真!
  认真的女人最美!
  司马焱煌斜倚软榻,一手撑着下巴,眼看向了她。
  此时的她只有一个侧影,却仿佛浓淡相宜的山水画,静谧而深远,透着一种知性的美。
  与刚才的冷酷,无赖,没皮没脸全然的不同,根本就是两个人。
  眼不禁有些迷惑,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待她收起了笔,他才从沉浸中惊醒过来。
  宗御天看到了,眉宇间愈加的阴沉了。
  “王爷请看。”左芸萱退开了数步,将这屏风全部暴露于阳光之下。
  明媚的阳光穿透了屏风上这层透明的皮肤,在皮肤上蒸腾起袅袅的氤氲。
  众人举目而望,一见之下,均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连宗御天也惊得差点站了起来。
  什么是巧夺天工?
  什么是鬼斧神工?
  什么是惊空骇世?
  什么是化腐朽为神奇?
  什么是妙笔生花,神来之笔?
  这就是!
  那一抹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渲然而出,演绎着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的妖娆!
  左芸萱仅廖廖数笔,在浓墨中轻勾慢画,就将一朵朵超然脱俗的墨菊跃然纸上,而最绝的就是那仅占三分之一篇幅的红衣男子,堪称仙姿飘飘,美艳无双。
  那就是用司马千鸾的心头血勾勒出来的妖治,冷艳!
  男子慵懒斜倚,手中执酒一壶,眼肆意飞扬,用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的惬意来隐喻自己的高傲,与众不同。
  那份从容,那份张扬,那份豪情,还有那份洒脱,仿佛天地万物仅在他一手之中。
  连司马焱煌也惊艳了,没想到左芸萱还有这么一手,堪称国手!
  “咦!”不知道谁说了句“这男子怎么这么象司马王爷?”
  “呀,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还真是很象啊。”
  “越看越象了,你看看这气度,这风仪?”
  “就是,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有司马王爷这么霸气的男子?”
  “对噢,真的好象。”
  小青子的眼珠也快突了起来,本来还以为这屏风是糟蹋了,没想到左芸萱真是有两把刷子,竟然真的把这屏风画活了,远远看去,那墨菊就跟真的一样,而那红衣男子真是跟司马王爷太象,简直是深得其中三昧!
  小青子崇拜地看着左芸萱,左芸萱得意道:“姐就是一个传说!”
  小林子的脸顿时黑了下去,原来牛牵到哪里都是牛!他还以为左家堡大小姐会淑女呢!
  “王爷,这画可满意?”
  司马焱煌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道:“差强人意。”
  笑顿时凝结在眼中,左芸萱不甘的瞪了眼司马焱煌。
  司马焱煌大乐,就在他唇间勾起民愉悦的笑时,却听到左芸萱邪恶道:“王爷,你从菊花中感悟到什么了么?”
  眼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宗御天,又看了看他,邪恶地笑道:“我再作首菊花赋可好?”
  司马焱煌顿时大怒,这个死丫头,竟然用画隐喻他是宗御天的男宠!
  这一局左芸萱胜!
  她高傲的抬起了头。
  笑,从司马焱煌的唇间漫延开来,泛着丝丝的冷意:“画得不错,你不用死了,所以本王决定,你做我一个月的丫头!”
  “什么!”
  “怎么?嫌少?那好,两个月!”
  “两个月?”
  “半年!”
  左芸萱闭上了嘴,一对杏眼恨恨的瞪着司马焱煌。
  “哈哈哈……”司马焱煌愉悦地大笑!
  这一局司马焱煌胜!
  湖心亭绿树浓荫,楼台倒影,池水荡漾,微风动处,飘来袅袅清香。
  宴会就设在了湖心亭的最中心,这里各色花开,美不胜收。
  宴会分成了两处,一处是男席,一处是女席,本朝的男女之防并不太严,只是将男桌集中于一处,女桌又集中于一处而已,中间更是没有任何的屏风相隔,男席女席之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这样也有助于男女之间的交流,这种花会成就了不少才子佳人。
  不过根据品级不同,坐的位置也是不一样而已,因此才子佳人最后也是会门当户对的。
  左芸萱虽然不是什么有品级大臣千金,但因为曾经是宗政澈未婚妻的名份,所以安排的座位也是比较在前的,几乎是与司马焱煌面对面。
  司马焱煌看到她的位置后,眼底划过一道暗沉之色。
  她刚想坐在该坐的位置上时,司马焱煌突然发难:“咦,左大小姐既非官宦之家,又已不是太子妃了,怎么坐在了首位?”
  众千金听了顿时捂着唇轻笑了起来。
  左芸萱倒也不在意,她本不想坐在这种敏感的位置,淡淡道:“那请问我该坐在哪里呢?”
  “当丫环还有座位么?”司马焱煌抛给她一个仿佛看白痴的眼神。
  丫环!
  她的脸色一变,猛得抬起头看向了司马焱煌。
  “怎么?左大小姐年纪轻轻就记性不好了么?别忘了你刚答应给本王当半年丫环,就从现在开始算起吧,早当早结束!”
  你还早死早投胎呢!左芸萱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
  司马焱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等着她表现。
  好吧,丫环就丫环,看他用得起她这个丫环么!
  她漫不经心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目不斜视如木头般的站在那里。
  “这里。”司马焱煌指了指自己的右肩。
  她看了眼,没有反应。
  “这里!”司马焱煌的声音又提高了些。
  她仿佛没有听到般。
  这时一干千金几乎将头埋到了桌子底下,偷偷地笑了起来。
  “咳咳咳……”司马焱煌皱着眉咳了数声。
  她依然木枘如故。
  “你没听到我咳嗽么?”司马焱煌斜睨了她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声喝道。
  这个左芸萱是有意的,有意要下他的面子,报复他让她当丫环!
  “噢。”这次她听到了,眼底划过一道狡诈。
  她十分乖巧的拿起了一杯水,轻轻的递到了他的唇边。
  他微微一愣,他让她敲肩,何时说要喝水了?正要喝止时,没想到左芸萱拿水杯的手突然一抖,水,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倾泄而下!
  清澈的水顺着他优美的唇线滑落到他的喉间,引他喉结性感的颤了颤,随后毫无悬念地将他的前襟湿了个透,甚至沾染到他的腹部腿间。
  司马焱煌目光一沉,正要发火时,左芸萱立刻作出惊惶之状,拿起了手绢就往司马焱煌的身上拼命的擦了起来。
  口里还忙不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嘴里说着,手里也不含糊,使出了搓衣服的劲在他的胸前猛得蹭了起来……
  该死的,这么硬的胸,把她的手都蹭疼了!
  换个地方再蹭!
  这个死妖孽,看着妖里妖气象个美人,居然长了八块腹肌,还硌了她的手!
  再换!
  往下!
  还好这里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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