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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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长城站的科考人员和这些鸟儿一直和平相处,所以它们并不畏惧人类。李渔看到那只海鸟从离他不到两米的距离,俯冲到海里。展开的翅膀都快要有一米长了,速度极快,接触到海面的时候,利爪就从海里抓起来一条南极鳕鱼。那条鳕鱼至少有三十公分,但是被那只海鸟的利爪抓住,怎么也挣脱不了。
  “厉害!”李渔不由得说道。
  “那是南极燕鸥,你看它的尾巴像是燕子,身子又像是海鸥的样子。已经算是岛上生活着的比较温驯的海鸟了。不过你若是单独出去,千万别靠近它们,这些燕鸥喜欢袭击人类,若是看到单独出行的,它们就喜欢袭击。”鲜教授给李渔说道。
  “这还算温驯的?”李渔看着天上不时飞过的海鸟,都有些怕怕了。若这就叫做温驯,刚刚他看到的那只展开翅膀就像是一团乌云的海鸟,到底要凶残到什么地步?
  “走吧,不单独行动,不会受到这些海鸟攻击的。”鲜教授笑笑,李渔总的来说还是挺单蠢的。没错,就连鲜教授都不得不承认,李渔的脸上,进场出现“蠢”的表情。
  而在这里,一般情况下是真的不敢单独行动,这里常常有的死亡风暴肆掠。南极已经算是高原地区了,陆地平均海拔都在两千多米。经常有大风,也是因为这样,南极是七大大陆板块上唯一没有人居住的。
  甚至联合国还有一个南极禁狗令,不允许带狗在南极上来生活。南极曾经生活着一种犬科动物,南极雪狼,不过也已经灭绝了,是唯一一种灭绝的犬科生物。由此可见,这里的气候到底有多恶劣了。
  很多人因为南极的天气骤变,遭遇飓风等情况,被冻死在了南极。曾经还有一架满载二百五十人的旅游飞机,在南极遭遇恶劣天气,飞机撞到山坡坠毁,机上无一生还。
  进入了长城站,室内的温度就十分舒适了,完全想象不到,这一墙之隔,简直是天壤之别。雪龙号这次也给驻扎在长城站的科考人员带了了食物,主要是绿色蔬菜、水果,这些是这里十分紧缺的。
  当然,大家是没有时间在这里坐在一起来开个茶话会什么的。专家们分别到自己的组,对来的途中采集到的样本进行一个归纳。再和驻扎到南极长城考察站的人进行交流,李渔他们也需要这里的科学人员给提供最近的天气数据,好出海进行标本采集。
  经过简单的调整、休息,虽然没有夜晚,但大家的作息还是按照时间来的,李渔他们潜水队的在时间是的早上才开始做事。不过潜水队的人员依然分为两组,有下潜的一队,还有一对是开着小船出去,用地笼进行采集标本。作为一个渔民,李渔自然是被分到了划小船,用地笼的一组。
  这冰冷的水下,也生活着至少两百多种鱼类,物产十分丰富。李渔他们这艘小船上面有三个人,其他两人都是护卫军人。看到李渔熟悉的放地笼,收鱼,那两人立刻就有看到渔夫的即视感。
  “动作挺熟练的嘛!”其中一个军人,程冰说道。
  “我就是渔民。”李渔觉得挺自豪的。
  也许真的是下网的次数多了,即使在南极海域,李渔也能判断出鱼类喜欢聚集的地方。别看这些鱼类生活在南极海域下面,就认为它们是天生喜欢低温、极寒的。其实大多数的鱼还是喜欢水温较高的地方,只是迫于生计没办法。
  所以李渔会专门找一些飘着冰块的地方下地笼,往往在这些地方能够捕捉到更多的鱼类。而且有漂浮的冰块,能给这些鱼类提供一个避难的场所,让天空中不断巡视的海鸟难以发现它们。
  除了最常见的南极鳕鱼、磷虾,李渔还打捞起来了南极冰鱼,这种鱼的脑袋像是鳄鱼一样。嘴巴也是长长的,不过它的特点是缺少血红素,所以它们的血液只是淡淡的粉红。全身上下披着透明的薄膜,有些部位洁白如雪,呈现半透明的模样。
  而它们的身子和尾巴小小短短的,整个脑袋差不多占了全身比例的二分之一。这种冰鱼一般还是喜欢生活在深海区域,李渔下地笼简直属于碰运气的把它们捉了上来。
  看到李渔不断的捕获鱼类上来,程冰和另外一个军人钱浩都是惊叹连连。他们这一组今天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而且完成得还挺轻松的。不过当李渔将一条鳄头冰鱼捕捞上来的时候,程冰和钱浩是真的服了!
  鳄冰鱼类都缺少血红蛋白,鳄头冰鱼却是目前发现的唯一的一种完全没有血红蛋白的脊椎生物。它们的血液都是白色的,全身上下都接近于雪白,甚至是半透明状态。但是它们也有一颗粉红色的小心脏,有一点戳人萌点的感觉。
  它们不是为了适应环境进化而变成现在的模样的,据科学家研究,它们是源于意外的基因突变造成的。这样的变异让它们的生存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想想都有些可怜……
  虽然李渔他们收获颇为丰富,而且还捕到了鳄头冰鱼,但是三人还是坚持完成了任务时间。回去的途中,李渔还遇到了上岸来的穆队长他们潜水队的人。
  “李渔,过来,给你看看稀罕的东西!”穆队长招招手。他们潜水队的还穿着潜水服,这种潜水服是特制的,保暖效果极好。
  李渔乐颠颠的走过去,其实他也想要下海潜水的,可是人家不把他分过去。经过小岛上的事情之后,他也不想要再主动去请缨做什么了。
  穆队长将相机打开给他看了几张照片,那是水下拍摄的,有一大片像是冰又像是棉絮一样的东西。还有一根像是从水面上一直冲下去的冰柱。而在冰柱挨着海底的那一段,一只保持着俯冲的海鸟正冻在冰柱中间。
  这是南极十分有名的死亡冰柱,据说是因为海水突然降温,将盐析出之后,就会突然结冰。众所周知,盐可以使雪融化,在一些城市道路、轨道交通因为冰冻而无法行驶车辆的时候,就会撒工业盐,帮助化冰。而海水也因为含盐,不易结冰,要不然,南极洲这一片估计整个海洋都得冻成冰块。
  不过穆队长拍到的这一个死亡冰柱又很特别了,里面清晰的可见那只海鸟的身影。也许,正是这只海鸟,俯冲下海里捉鱼的那一瞬间,就遇到了天气的骤变,然后,它永远的留在了海下。不过这些死亡冰柱还会融化的,只是这只海鸟已经没了生命。
  就像是曾经有个科学家在南极科考的时候,从考察站刚刚出门,刚刚还晴朗的天气,突然发生飓风,将他卷走。而寒冷夺取了他的生命,等到其他人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脸部表情显示出了一切发声得有多么突然,突然得他连表情都来不急显露出惊恐。
  ☆、第六十二章 专业卖蠢vs专业卖萌
  因为李渔在这次出海地笼捕鱼的过程中,表现得十分突出,所以,所以他更没有机会下海潜水了。这让他十分郁闷,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什么有种浓浓的弄巧成拙的即视感!
  当了两天的渔夫,李渔终于能歇着了。因为都是就近分组出海,而且用的是小船,所以能够人工采集标本的范围十分有限。
  “李渔,今天咱们去比试游泳?”穆队长过来拍拍李渔的肩膀。
  难得闲下来,他终于可以和李渔比比了,这两天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事情。李渔一僵,游泳?在这飘着冰块,甚至冰山的海面上来游泳。不过,似乎一旦下到海里,这些温度就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这也是李渔偶然间发现的,在小南湾的时候不说,除了下潜度深,海水都是挺温暖的。不过不管是什么深度,李渔都没感觉到寒冷,反而是十分舒适。而在淡水里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甚至是洗个冷水澡,都能让他冷得发抖。
  长期在海里,适应了温和的水温,突然一个凉水澡反而让他不适应了。为此,他还特意在冬天的时候跑到淡水河里面去试过的。真是往事不堪回首,谁没有过犯二的年代呢?潜水他反而不担心,不过游泳就不知道会不会感觉到冷了,小南湾那里没法做实验了。
  “走!”李渔一咬牙就答应了。反正就当是做个实验吧。
  穆队长的其他战友也跟着起哄,要跟去玩。外面冷不冷什么的,他们是完全都不在乎的。
  “小渔,我和你们一块去。”常茗肴本来是想阻止李渔的,结果话还没出口,李渔就已经答应了。
  去拿游泳衣的时候,常茗肴去厨房那里,快速的弄了些姜汤,用保温杯装着。这里的纪律就要放松很多了,常茗肴也不是第一次过来做东西了。昨天还烤了椒盐海鲜饼干,科考站的人大多都吃到了,一个个表示厨房的活其实可以“礼让”给常茗肴的。
  在长城科考站的后面,是一座大雪山。李渔他们这次就约好了,决定往雪山下面绕过去。主要是因为那边有一些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大冰块,十分有趣。大家过去也可以上冰块去玩,而且那边还有海豹和企鹅出现,大家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玩玩。
  他们这一行人人主要是军人,就是出去玩,这走一路都挺有纪律的,没有疯打。甚至还隐约的将李渔和常茗肴护在中间。这也是他们习惯性的动作了。李渔到时没多注意,反倒是常茗肴看了看大家。
  他们运气也是真好,刚绕到长城站后面的时候,李渔他们就碰到了一群玩耍的企鹅。这些企鹅是带帽企鹅,一只只呆萌呆萌的,看到李渔他们还齐刷刷的转头过来。不过也仅仅是看一眼,似乎人类的存在已经被他们习惯了。雪山上被冰和雪覆盖的地方,临着海的那一面形成了一个斜坡。
  这些企鹅就把那个大斜坡当做是游乐场了,一只只从斜坡的顶端往下扑,顺着斜坡就滑到了海里。期间,还发出各种兴奋的叫声,很显然,对于这项活动企鹅们很感兴趣。李渔甚至看到了一只企鹅本来都下了海的,结果可能是觉得刚刚的游戏好玩,又捏着身子吭哧吭哧的往上爬,准备再来一次。
  还有几只像是吵架一样,互相张大嘴激动的叫着。有种想要争个先后,去玩那个天然的滑梯一样,虽然,位置很宽,一点不打挤。而在斜坡玩滑梯的企鹅还有好几只撞成一团的。后面那些企鹅也刹不住身子,最终一团团肥嘟嘟的企鹅就滚做了一团,那模样别提多逗了。
  大企鹅似乎已经玩过很多次这样的滑梯了,所以动作很娴熟,还自己研究了一些滑下去的方式。但是一些小企鹅就差多了,经常出现打着滚下去的。直到下海了都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摇晃着脑袋,又准备上岸去玩一次。
  还有些更笨拙的,走着走着就被一些小坎给绊着了,肥嘟嘟的身体倒在冰面上。它们居然连站起来都懒了,直接扑腾着往前匍匐前进。而后面跟着的企鹅一点没有吸取刚刚摔倒的同伴的教训,依然在同一个地方摔倒。甚至有企鹅来回都在一个地方摔倒的,真的笨得让人不忍直视。那股子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趴下的懒劲也是让人无语言对。
  尽管觉得有趣,但是大家都没有去打扰这些企鹅。看了会这些企鹅,就继续往海边走去了。海水的温度反而没有陆地上面这么冷,一群人来到海边。穆队长很快就指出了一条游泳的路线,来回有三千米左右。
  “怎么样,这一段行不?咱们绕过那座小冰山就回来。”穆队长问李渔。
  “可以。”李渔点点头,不算太远。
  虽说是和穆队长比试,其实下水的也不止他们两。一群人都跃跃欲试的,就连常茗肴都在做着准备活动。因为实在是寒冷,所以大家活动的动作也十分大,必须得要出点汗,把身体活动开了。
  “回头能不能教教我打军体拳?”李渔看到一个大军体拳打得特别好的人,那一招一式的带着凌厉的杀气。高中的时候李渔参加军训也学过军体拳,不过那个教官的气势和这人的差太多了。
  “你让常茗肴给我三盘椒盐海鲜饼干,保证教会你。”那人笑呵呵的说得。
  “黑子你不厚道,李渔,我教你,两盘半!”
  “我教我教,童叟无欺,只要两盘!”
  “我教你水下潜伏!三盘!”
  “我教你……”
  结果这群人自个儿还吵起来了,都要教李渔打军体拳,不过酬劳都是常茗肴的饼干。没有一个人问过,常茗肴是不是乐意了。就连李渔也是看着一群人无语,他能好意思让常茗肴去烤饼干么?不过,为了学军体拳,也许他会好意思的……
  闹腾了一阵,大家也活动开了,脱了衣服,真的是只穿了一条泳裤就往水里扎。一下水,甚至还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主要是上面实在是太冷了!李渔更是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就像是泡在了温水里面一样,全身被海水泡得都有些痒痒的。
  留下一人在岸上来发号施令,随着一声的命令,一群人飞快的向前冲。三千米而已,对他们来说也用不着保存什么体力的。这点距离对于他们来说不算长,以前他们训练的时候,三千米也就是个热身。
  李渔和常茗肴都被穆队长他们那股子劲给怔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也努力往前游。李渔还算好,游泳技术好,而且水温对他无碍。常茗肴就有些跟不上了,被吊在了后面。
  看到追上来的李渔,穆队长他们也是十分吃惊。他们的速度自己清楚,而且在这样零摄氏度以下的海水里能这么快,还要躲避漂浮的冰块。他们这些经常受训练的人熟练度肯定高兴,但是李渔就不同了。
  李渔这会也不好受,刚刚看到穆队长他们速度快,所以一时冲动,就拼了劲儿的往前冲。不过现在的体力反而跟不上了,要不是看在前面的穆队长他们,李渔觉得自己肯定找块大冰块往上爬去休息了。
  但是,常茗肴现在就更难受了,水温实在是太低,他下水后就觉得受不住了。勉强向前游了一段,体力上跟不上,而且浑身没有发热,反而是越来越冷。腿现在更是微微抽动,有点抽筋的感觉了。
  现在让常茗肴觉得危险的是,刚刚他随李渔冲了一段距离,现在他是离大队伍远了,离岸边也远了。腿上的抽痛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使不上劲了。
  “小渔……”常茗肴呼救。
  因为地势实在是太宽阔了,常茗肴的声音也随着风吹散开。不过李渔隐约听到个声音,回头一看,就发现常茗肴在水里挣扎。想都没有想,李渔立刻调转过去,将常茗肴往岸上拖。
  这边穆队长他们也发现了异样,二话没说就回头去帮忙了。刚刚的疲惫感李渔也感觉不到了,一心只是将常茗肴往岸上拉。
  “呼呼……茗肴……呼呼……你觉得怎么,怎么样了?”李渔揣着大气,他们现在已经靠岸了。不过不敢立刻上去。
  “有点抽筋,没事。”脚虽然疼,不过大家扶着不用使劲,也不觉得难受了。刚刚那种濒临死亡,在水里针扎的时候,才是最难受的。
  大家缓了缓劲,才上岸,一上去就用雪把身上擦了一遍,然后立刻擦干水,穿上衣服。穆队长还给常茗肴捏了捏腿,他手发十分熟练,常茗肴的情况没一会就缓解了。
  “谢谢大家了。”常茗肴松了口气,然后指了指那几个保温杯:“准备了些姜汤,大家都喝点吧,下了水寒气重。”
  “准备得真是充分!”大家也没客气,拿着杯子就开喝,这么冷的天,喝下一口暖和的东西那是无比舒坦的。
  “小渔,咱们下次再找机会比试吧,我看你体能不错!”穆队长说道,虽然没有尽兴,但是李渔的表现还是让他挺意外的。
  “别了,刚刚我游到一半的时候就没劲了。”要不是常茗肴出事,他估计现在也难受得厉害,进退两难。不过救常茗肴的时候,他也就是拼着那股劲,现在整个人都虚脱了。
  “先回去歇着。”穆队长带头,将李渔和常茗肴都扶着。
  不过走着走着,李渔他们就遇到了一团雪丽慈,看上去肥肥软软的,那胖团子就往李渔跟前凑。在冰面上扑腾得厉害,不过动作十分笨拙,赶不上李渔的脚步。这是一只食蟹海豹,因为小,身体上的毛还有些浓密。黄色的,带着略显棕色的大斑点。
  “这小家伙怎么回事?”李渔蹲下来看蹭着自己的腿的海豹。
  “这小家伙看着挺喜欢你的。”穆队长也蹲下来,想要摸摸小海豹,不过小海豹却躲开了,往李渔身上蹭。
  而在不远处,有两头大海豹正发出着急的叫声,召唤他们家的小海豹。不过对于大海豹的召唤,小海豹也只是回头看了看,继续赖在李渔身边。
  食蟹海豹的数量极多,但是喜欢独居。它们的名字并不是因为它们的饮食习惯,而是一个巧合,翻译的时候音似而已。李渔看着小海豹可爱,但是也不能把它们带到科考站去,所以说得:“穆队长,你们先走着,我把这小家伙送回去。”
  李渔将小家伙抱起来,还别说,挺沉的。抱着小家伙往它的父母走去,在两只大海豹的旁边还有一只小可爱。海豹一般一胎只有一个小崽,这样两只的和人类的双胞胎差不多了。其实它们在冰上的动作挺快的,其中一只大海豹看到李渔抱着幼崽,就快速的从冰面上梭过来了。
  李渔将小海豹放到冰上,大海豹立刻将小海豹给压在身下。前脚还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弄得小家伙一双圆圆的大黑眼满满的无辜。看得李渔心里那叫一个软,看了看穆队长他们已经走远了,马上就拐弯儿了。
  李渔从7号渔场里面拿出一些鱼虾放到冰面上。大海豹也没客气,扑腾过去,冲着鱼虾就是几巴掌,用的劲比刚刚打小海豹的大多了。几下就把李渔拿出来的鱼虾敲晕了,也许直接敲死了。
  有了好吃的,就是刚刚缠着李渔的那只小海豹也不往李渔身上蹭了。一家四口一块儿开始享用大餐。李渔看了会也不多留,他们出来的时候科研人员就告诉他们别多逗留,这两天虽然天气挺不错,不过呆的时间长了就说不准了。
  再看了看那一家四口,李渔就快步上前追赶穆队长了。刚刚那只缠他的小海豹还作势要来追李渔,不过被它父母暴力镇压了。捂着被拍的脑袋,泪眼花花的看着李渔离去的身影。回头看了小海豹一样,李渔脑补:多像离别的车站啊,相对凝视,千言万语无法说尽……
  ☆、第六十三章 特殊的礼物
  回想到昨天遇到的那家子海豹,李渔发现了个问题,但凡他的7号渔场被他动用。不管是放了7号渔场的海水出来,还是使用了7号渔场赋予他在水下的这些能力,那些海洋生物总会莫名的亲近他。
  “昨天你送回去的那家肥团子,这会儿拖家带口的来感谢你了,还带礼物了。”穆队长进来说道。
  他们今天的任务已经发下来了,他正准备叫上人员去执行。没想到出去的时候看到四只海豹,海豹一夫多妻,但是两只大海豹带着两只小海豹的情况却少见,所以穆队长首先想到的就是昨天那一家四口。
  “什么肥团子?”李渔疑惑的问道。
  “昨天你送回去的那只小海豹的一家四口。就在考察站外面不远处,在地上噗嗤噗嗤的折腾,想要过来,估计又怕人。我看它们还带着鳕鱼呢,是不是来感谢你昨天送它们儿子回家?”穆队长也觉得稀奇,看那海豹的模样真的像是给李渔送礼的。
  “我出去看看。”李渔连忙穿上外出的防寒服。
  “半个小时后到门口集合,有潜水任务,你要不要参加?”知道李渔的实力挺强的,穆队长对于简单的潜水任务也愿意叫上李渔了。
  “好!”李渔立刻就答应了。
  “这小子……”看着李渔往外跑,穆队长好笑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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