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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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缓缓打开门,无声无息的进去。
  杨光看他们把门关好,坐在阴影里戒备的等待起来。
  这场战役从下午五点三十分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她相当疲惫,不仅是她,韩冬他们都一样,但现在他们还不能休息。
  韩冬在地上坐了会儿,就对靳成锐讲:“狼头,要不要我带两个人去转一转?”
  了解这里的路线,对他们只有好处。
  靳成锐叮嘱他们:“五点钟之前必须回来。”
  “是。”
  韩冬起身,点了徐骅和高博的名字。
  杨光在队长说要去转转就一直看着他,在他点人时更是眼巴的瞅着他,希望他能把自己带上。
  韩冬从一开始就收到她的信号,可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带她,因为虎狼需要她在身边。他似没看到她的视线,带着徐骅和高博出发,在黑暗的阴影处前行。
  等他们走远,杨光认命的垂下头,检查弹药来消磨时间。
  被留下的聂勋他们,警戒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厉剑和陈航进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韩冬和徐骅、高干也还没有回来。杨光不时的看表,觉得这短短的几十分钟特别难熬。
  刘猛虎正想安慰她,看到那扇门再次打开,立即撞了撞她手臂。
  看到厉剑他们出来,杨光惊喜的站起。
  厉剑和陈航小跑到靳成锐面前,把相机交给他。“狼头,这是大楼的示意图。”
  靳成锐打开照片,看了几秒后问他们:“可有找到空余的房间?”
  “有,在十三楼的最右边有一间,那里好像久无人居住,都积了层老厚的灰。”
  “嗯,很好。”靳成锐确认这些信息,在无线电里问韩冬他们在哪里。
  “狼头,我们马上就回来。”听到长官的话,韩冬带着徐骅和高博迅速反回原地。
  等人员到齐,厉剑和陈航在前面带路,韩冬和徐骅垫后。
  他们一行人进入后门,又将门恢复好,便一路快速又不弄出声响的上楼。
  从上到下,他们几个人防卫森严的前进,各个角落都顾及到,现在这个时候要是出来几个人,会被他们瞬间放倒,但这样他们就不能呆在这栋大楼了。
  幸运的是,一直到十三楼右侧,他们都没有碰到人。
  陈航再次利用那根掰直的鱼勾把门锁弄开,望着楼上向他们挥手。
  杨光跟着刘猛虎率先进去,在高博和晨曦架着贝拉克进来时上去搭了把手。
  等他们都进去,厉剑示意陈航先进,他最后要关门时检查了一下地面,确认没有留下脚印才关上门,并且锁好。
  做为一名特战队员,他们习惯性隐藏自己的足迹,因此早在进入恩迪利时他们就一直在注意这个事,现在这个好习惯会让他们更加安全。
  这是间空房间,很大,大约四百坪左右,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靳成锐扫视了遍房间,叫他们到折角里面再休息。
  杨光走进去,看到落地窗外的景色,她想等太阳出来一定更漂亮。
  这个房间的视野不错,不知道为何荒置,杨光懒得再想,解下背囊坐到地上,拿出水壶喝了口水就想睡觉。
  此时的他们都十分需要休息,韩冬叫了两个人值班,便让其余人休息。
  杨光刚合上眼睛想到什么,迅速窜到刘猛虎面前。“虎狼你转过去,我给你看下伤口。”
  “没事,我刚才又没有碰它,你快睡觉吧。”刘猛虎浓眉狠皱,觉得这完全是一点小伤。
  “现在的温度已经在回升,你这伤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发炎感染,短时间内别想再开枪。”杨光态度生硬,似他不给看就要叫人来帮忙。
  刘猛虎和她僵持了阵,最后妥协,转过身让她看。
  这一路没有剧烈运动,伤口恢复的很好,血已经完全止住了。
  杨光给他换了次药,包扎好就拿出防寒被盖着肚子睡起来。
  虽然不冷,但她可得自己把自己照顾好。
  聂勋他们都是和衣躺着睡的,刘猛虎看她盖被子有点惊讶,想了想便趴在自己的背囊上。女孩很难搞懂,尤其是她。
  没会儿,靳成锐等他们都睡着,拿出相机跟笔和纸靠墙坐下,照着相片画起来。
  站岗的韩冬和徐骅看他不睡,欲言又止的看了会儿,就一左一右的看着门,以防有人来。
  房间里一下变得和外面一样,安静得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在靳成锐把示意图画出来时,太阳刚好升起。
  金色的光芒从林立的城市中穿透过来,落在熟睡的战友脸上。
  靳成锐摸了摸身边女孩的脸,见她不是很热,便把掉在地上的被子给她拉上,也靠着墙闭上眼睛。
  韩冬和徐骅见他终于睡了,和厉剑、陈航交班时都没说话,几人比划下手就交换位置。
  他们这里似乎真的很安全,轮过几次班的他们,没有听到外面响起过脚步声。
  在到中午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醒来了,包括靳成锐在内。毕竟他们来这里是要摧毁天狱天使,而不是来他的本部睡觉。
  刘猛虎也醒了,他预感自己好像要发烧了,想找杨光要点退烧和消炎药,可抬头发现她还在睡,并且还睡得很熟。
  “你要什么?”靳成锐坐在杨光身边,主动问忤在那里的刘猛虎。
  刘猛虎挠挠头。“想要点退烧药和消炎药,我不急,等她睡醒了再拿是一样的。”
  靳成锐没说话,从她的医药箱里找到药扔给他。
  接住的刘猛虎,拿着药就蹭到陈航那一边。
  醒来的陈航他们也没事做,吃了块饼干补充好体力后,开始清点装备,重新归置好,以便在战斗时能顺利拿到它们。
  靳成锐坐在窗户边,看着下面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没有进一步行动。
  杨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醒,一坐起来就听到肚子传来饥饿的声音。她看到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便装做什么没发生的坐起来,从背囊里拿出食物。
  她的食物在美方友军基地时吃过一些,不过她良好的习惯,让她在那里又补充了些,所以现在她的食物足可以支撑三天。
  在她吃东西的时候,贝拉克幽幽转醒,可他还未完全睁开眼睛就又被人敲晕过去。
  战狼之所以没杀他,是因为他是伊尔的心腹,后面可能还有用,而敲晕他自然是不让他乱叫,也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回了恩迪利,否则他们的行踪就会暴露。
  看到脑袋歪一边的贝拉克,杨光吃完东西就问:“长官,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等天黑。”
  “啊?”
  “天黑后我们去找萨达姆。”
  杨光看他平静沉然的神色,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便不再多问,收起被子靠在背囊上,被太阳晒得又昏昏欲睡起来。
  而听到长官的话的韩冬继续轮班,让他们接着睡,因为接下来的作息要颠倒过来了。
  到了晚上,拥有夜视仪的战狼,可以看到敌军看不到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要选择晚上行动的最大原因。
  留下徐骅、陈航、高博、晨曦四人看守贝拉克和照顾刘猛虎,靳成锐和韩冬、杨光、厉剑、聂勋四人离开房间,去找贝拉克说的那个人。
  ☆、第十八章 死亡式统治
  此时是下午的五点三十分,太阳还挂在天边上。
  战狼准备再过四十分钟行动。
  而此时敞亮,可以说是金碧辉煌的房间里,坐在奢侈由金子打造的座椅上的人看不出表情,他此时浅灰色的眼睛像是蜥蜴一样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粗大修长没有皱纹的手轻击着金属扶手。
  这个人的手边放着一杯茶,此时正散发着最后一点热度,丝丝缕缕青烟似被房里凝重的气息吹断。
  在男人的左手边,第一个坐着的是毛司尚,他穿着高级西服,手里夹着燃烧着的顶级雪茄,面容淡漠,似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毛司尚后面与右边,同样坐着几个人,他们不同的装容及服饰,显示他们是来自不同的国家,比起毛司尚,他们则要紧张许多,可能是上面那个男人心情不好的原因吧。
  金椅上五官深邃俊朗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他在茶完全没有热量后缓缓开口,像个优雅的政客。“活没见人,死没见尸?”
  跪在地上的男人瑟瑟发抖,趴在地上连话都不敢说。
  房里的其他几个人都欲言又止,除了毛司尚静座旁观,另外还有一个皮肤黝黑,穿着废墟迷彩的强壮男人,放荡不羁的靠坐在椅上,他拿出根和毛司尚一样牌的雪茄点燃,像抽香烟似的抽起来,看起来像是把红酒当白酒的土包子。
  金椅上的男人似乎耐心用尽,他看向大门叫人进来。“把他关起来,每天割他一块肉,贝拉克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让他去见上帝。”
  两个人推门而入,把地上的人拖走,厚重的大门又碰的下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这有失礼貌,但这里毕竟是土匪窝,可不是政府大楼,这些事情他们不在乎。
  这时毛司尚旁边的人坐不住了。“伊尔,要不要我们去把那伙人揪出来给大少爷报仇?”
  “不用。”伊尔看向对面那扇巨大的玻璃窗,望着渐渐沉下去的太阳残忍的讲:“没有找到贝拉克,这夜就永远别想来临!”
  他说完哗的起身往外走。“今天恩迪利没有黑夜。把那些人拉到市中心,我要让他们知道不保护贝拉克的下场!”
  恩迪利有个习俗,就是一定要把死者在太阳落山前入土,否则他的灵魂将会被上帝抛弃。
  看他大步离开,毛司尚抽了口雪茄,把它放在烟灰缸里,由它自然燃尽。他起身跟着离开房间,依然对刚才的事态漠不关心。
  他一走,穿着废墟迷彩服的男人追上去,熟络的叫他。“嗨尚,我们来不会就是参加他儿子的葬礼吧?”
  “欧文,不要以为你的‘业绩’突出,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毛司尚走过走廊,从楼梯上去。“伊尔虽然有很多儿子,但不代表他就会不伤心。”
  “我可看不出来他有多伤心。”欧文快跑两步,流氓似的挡到他前面。“尚,听说你在中方完蛋了?要不要来阿富汗帮我?我一定把你当做贵宾。”说着脸上洋溢起欢迎的笑。
  毛司尚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继续往上走。“我们有大麻烦了欧文,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吧。”
  “因为那些看起来像孩子的中方士兵?别开玩笑了尚,我见过的尸体比他们见过的人还多。”“喂尚,你不会要走回去吧?我们可住在十八层!”他们是从二楼出发的。
  “你要走不动就搭电梯,我不会背你。”
  “操,谁走不动了!”欧文追上去疑惑的问:“你觉得伊尔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我们来可是因为gv的事,谁有空看他儿子的葬礼。”
  “贝拉克的死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伊尔的儿子,如果他不做点什么,他的死亡式统治就会受到置疑,甚至被这里的市民推翻。”
  “市民?就是一帮垃圾,只有伊尔才会这么蠢,把食物分享给他们。”
  “如果一点食物可以体验做皇上的感觉,似乎也挺不错的……”
  杨光从门缝里看他们从楼梯里上去,坚起耳朵直到完全听不到才离开门边。“狼头,是毛司尚和一个穿着废墟迷彩的男人,听他们谈话语气,似乎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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