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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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该是汪星人主人的房间了。
  它的主人是个猎人,长期居住在此打猎。
  眼下屋子没人,说明主人外出去了,没准是要去寻获什么猎物。
  汪星人进到屋里,很熟悉地靠在床畔一趴,吐着舌头,一且呆萌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心柔了一下。走过去蹲在它身边。试着伸手去摸它。
  汪星人本能抗拒一下。
  我想了想,换了个方向,把手伸向了它的嘴边。
  汪星人略显迟疑,它呆了呆,后又试探挪了下嘴。凑到我手上闻了闻后,它探了舌头舔舔我的手。
  我又向前伸了伸。
  汪星人微张了嘴,用牙?。轻轻咬了咬我的手指。
  妥了!
  我跟这狗,建立起联系了。
  狗就是这样,它们很机灵的,能够感受得出人类身上的气场。
  分辨出这气场是好,还是坏。
  当然,也局限品种。像獒星人,尤其是内地的獒星人,它们就很狂暴了,性子上来,主人一样啃。但藏地的不同,因为有藏地那个气场在,所以獒星人只有在西藏,青海这些高原地带,它们才是真正的好狗。
  离开那个地方,它们就真的只能是傻狗一条了。
  以上是周师父教我的,算是老人家一点经验。
  我想起来这些,又想到周师父在云南,他们是在临沧一带产茶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凤庆。
  在凤庆县,有一片很古的茶园。以前是野茶园,现在有了周师父和铁蛋,那个茶园有人照顾了。
  我想着,想着,暗暗下定决心。
  一定要好好的,帮马彪子化解危机,然后去临沧,去凤庆,去找周师父和铁蛋叔!
  起过决心,我又抽回神察看汪星人。
  忽地发现,它脖子,后背上都有伤口。
  那伤显示是勒伤,还有棒伤。
  我琢磨一下,估计这汪星人是临时起意,跑出去玩儿了,然后在附近公路,遇到拉红木的人,对方给它绑了后,押送到片马,又卖给了杨眼镜。
  当然,只是猜测,一种可能性很强的猜测。
  真正原因,只有这汪星人懂。
  可惜,它不会说话。
  老猎人在山上,常年跟野兽打交道,肯定会备一些常见的外伤用药。
  我起身在屋子里一通翻找,找到了几个康师傅方便面袋。
  打开袋子闻了闻,咦,果然有一袋装的药末应该是治外伤的。
  祝老师给我讲过药,并且是拿实际药材让我辨认的。
  我估摸应该没错,就把那药末用水研开,然后轻轻用手指涂抹到了汪星人的伤口上。
  汪星人扭头,就那么看着我,它不说话。
  涂完了药。
  我坐在屋子里,眼瞅天黑了。
  我过去把门关上。
  拿过我的食物,大口吃的同时,我递给汪星人几块鸡肉。
  这次,它没拒绝,欢快地吃起来。
  我和汪星人吃饱后。
  我盘了腿,坐在床上,打了会儿坐,看手表是晚上九时多了。
  估计小楼一行的前进速度,我约摸差不多能收到手台信号。
  我就打开手台和gps,定过位后,我开始呼小楼。
  这次,呼了四十五分钟,这才把小楼叫出来。
  小楼告诉我,他现在刚抽身从祁老板的队伍里出来,他们发现了一群被干掉的持枪毒贩。同时问是不是我干的。
  我回是。
  小楼让我保持隐形状态,现在尽量少讲手台。
  我估计小楼是从祁老板嘴里听出什么来了,于是我把我的座标报给了他。
  小楼说,他看一下,如果祁老板也朝这个点来,他就想办法干扰。
  我说别暴露。另外又提了叶凝。
  小楼说叶凝遇到一个瞎子和一个傻子。已经跟那两人出关到缅甸来了。
  我听罢长舒口气。
  瞎子应该是程瞎子无疑,傻子就是曲二。叶凝跟他们在一起,此行肯定会收获很多。另外,我也很企盼,盼望程瞎子,马彪子这些我儿时的高人能早点聚到一起。
  一想到这个,我就会莫明的激动。
  接下来我让小楼抽时间,把我的座标报给叶凝。
  然后,我就关了手台。
  时间不早,我累一天了。
  汪星人趴在床边,时不时看我,意思是问,您歇吧,这儿有我呢。
  是的,它就是这意思,我明白。
  我笑了笑,合衣躺在猎人的床上,盖上那床微微泛潮的被子,就这么睡着了。
  我是十点多几分睡的。
  打了个激灵醒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个激灵。我醒来后,一抬头,正好汪星人也抬头。
  我俩对了会眼,我感觉没听到什么声音,又抬手看了下时间。
  清晨,五时四十分。
  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体力什么的,全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我起身,搓把脸。把吃的东西拿出来,跟汪星人分吃,又一起喝过水。
  收拾东西,检查装备。
  我打算把它留在这里,然后独自一人继续上路。
  临走时候,我从口袋里掏了一百块钱,压在碗柜下边。
  我拍拍汪星人头:“你主人回来了,告诉他,有人来住过,这是过夜的钱。”
  我笑了笑。
  砰!
  突然,远处就爆了一声沉闷的枪响。
  紧跟着枪响结束,我听到有人,啊……
  发出一记无比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就好像被人一下子用什么残酷手段给害死了一样。
  十分的痛苦,惨烈。
  恰在此时,汪星人突然疯了似的,吱唔叫着,直奔门口蹿去。
  我心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上前,打开门,汪星人嗖就蹿出去了。
  我砰一脚将门踢合,撒丫子,跟在它身后猛追。
  我足足跑了半个小时。
  汪星人都累的吐沫子了。
  然后,我在一片布满碎石的小山沟里,见到了一副极其惨烈的景象。
  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迷彩服的老者死了。
  他大概五十多岁,头发灰白,身材瘦小,一看就是云南这边的山里人。
  他的猎枪,是一把单筒的中国造虎头牌猎枪。
  枪管子此时已经让人扭曲成了麻花样儿。
  老者仰面躺在地上,前胸,从锁骨中央,一直到腹部,让人给硬生生撕开了。
  鲜血,内脏,流的到处都是。
  空气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我看到这儿,咬了咬牙。
  然后一扭头,我看到不远处一棵树的树皮让人扒下来,上面用这老者的血,写着,杀人者马占先!
  去你妈的!王金贵!
  我骂了一句,上前用大石头把树上的字给磨干净了。
  这时,我看到汪星人趴在老者头部,伸了舌头,一下又一下去舔他的脸。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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