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锦鲤妻 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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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他十个侍卫都在的情况下,估摸着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那伙人没想着要他性命啊!
  魏恙听了他这话也是一阵后怕,他怎的敢对魏大人身边的护卫下手呢!?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多亏了他提携。若是魏大人出了什么事儿,他所拥有的也都将会化为泡影!
  只是他有些搞不明白,魏大人素日都不怎么出门,怎的今儿他刚刚借用了一小会儿,人就出事儿了?!
  “我……我娘说今儿要来,我担心她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就叫人去迎她一迎……”
  --
  作者有话说:
  【岳夫人:要冷静,别激动岳山:有人打你儿子!岳夫人:揍他!】
  第377章 送信
  魏茂功听得更是火冒三丈,“你娘来了,你调我身边的人去接?!到底是你孝顺,还是我孝顺?!”
  魏恙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魏茂功面前,“大人息怒!小的这就将人都调回来!”
  魏茂功吃了这么大个闷亏,哪里再敢将自己的生命安全交到他的手里?
  “你可拉倒吧!既然想孝顺你娘,从今往后你回去就是,少在我眼前晃悠,免得看着心烦。”
  说完这话他便一拍扶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转身去了内室。
  魏恙跌坐在原地,面如死灰,他心里头明白,全完了……
  魏大人看在亲戚的情面上或许不会要自己的性命,可是也绝对不会再用自己了。
  果然,他才刚刚失魂落魄的从屋子里退出来,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矢忠,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张脸顿时就黑了。
  他低着头站在一旁想要等着矢忠先过去,可是谁能想到矢忠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小魏大人吉祥。”
  魏恙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怒气根本不加掩饰,“你对大人说了什么?”
  矢忠耸了耸肩,凉凉地说道:“小魏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你要去接母亲,也是你调用了魏大人身边的侍卫,可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魏恙也不知道是该气他,还是该气自己,他慢慢地攥紧拳头,再抬起头就见到矢忠的身影已经走到了门前……
  “大人,不知您唤属下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矢忠低垂着头,语气平平,可若是仔细注意着他的神色,定然不会忽略他眼中的那一抹精光。
  魏茂功现在是谁都信不过了,原先还觉得矢忠总是劝他十分麻烦。如今命都要没了,劝两句又能怎样?大不了不听不就完了。
  矢忠在他身边那么些年,他一点事儿都没出过,还十分省心。
  这才换了魏恙没一个月,就差点把命搭上去。
  再看着矢忠,他突然就有些热泪盈眶,“你去和魏恙交接一下,今后我身边的这些事儿还是你来安排吧!”
  矢忠应了一声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魏茂功脸上的伤,故作伤心地道:“大人!你怎的伤的这样严重!属下这就去给您请大夫!”
  魏茂功阻止了他,“行了,已经请过大夫了,你派人去查查,昨晚对我动手的是何许人也。”
  矢忠自然知道是谁动手的,他不仅知道,魏恙他娘要过来的消息也是他派人操作的,不然一个老太太怎的会突然想起来背井离乡来找儿子?便是她有这份儿心恐怕也难找到儿子的行踪。
  “是,大人尽管放心,属下这就去查。”
  出了这事儿,魏茂功一连几日都待在府上哪儿都不敢去。
  反倒是矢忠从魏府一出来就派人给岳将军送了封信,岳山昨夜给儿子报了仇这会儿正是痛快,就连中午饭都多吃了两碗。
  听人说外头有乞丐送了封信过来,他眉头一皱,担心是自己儿子又出了什么问题,根本不敢耽搁,立刻说道:“快!把信拿来我看看!”
  下属将信封呈了上来,牛皮纸的信封上一个字都没写。
  他好奇地撕开红漆,取出里边的信纸。
  纸上娟秀的正楷写着一个方子,他从头看到尾,心中也有些不太明白这方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他想不明白,干脆就揣着方子回了后院去找他夫人。
  他夫人见多识广,手下能人异士也多,自己夫人问问也没什么丢人的。
  他风风火火地跑到自己夫人的院子里,将屋子里的丫鬟们都撵了出去。
  岳夫人看着他奇奇怪怪的,就问道:“你作甚啊!将人都撵出去,连个伺候我喝茶的都不留。”
  岳山不同她理论这个,而是直接从自己怀中掏出那个信封递给了岳夫人。
  “夫人你看这个,这是方才外头一个小乞丐送来的,我打开看了似乎是个方子,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方子。”
  岳夫人见他是有正事要说,也正了脸色,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信封。
  从里头取出来了那张信纸,刚一拿出来一股呛人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她皱着眉头将方子上的字读完,琢磨了片刻,才忽然问道:“侯爷,你说上头写得方子会不会就是火药的方子?又是硫磺、又是木炭的,我觉着像。”
  “这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应当是硫磺。”岳夫人又补充了一句。
  岳山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踱到岳夫人面前问她,“那你再说说,这封信是谁送的?他送个方子来作甚?”
  火药方子本来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他们军队里也能造,这东西可不好造,一个不慎就容易尸骨无存。
  岳夫人摇了摇头,“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算子,什么都清楚的。”
  眼见得岳山神情失落了下来,她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封信或许跟儿子那事儿有关,送信之人或许是想提醒我们,让我们着手从火药上头查。”
  岳山被他夫人这一提醒,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伸手抱了她一下。
  岳夫人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推他,“怎的还毛手毛脚的,再这样下次不帮你看了!”
  岳山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可不行,我抱我媳妇儿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抱着不撒手!”
  岳夫人实在拿他没办法,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两下,“意思意思行了,别不正经了,外头还有丫鬟婆子哩!免得让人笑话。”
  岳山这才放开了她,捏着信封十分激动,“我这就去让人查,想要做那么多炸药,估摸要的硫磺也不少,就从硫磺查起来!”
  一般人家很少买硫磺,只有那些做烟花爆竹生意的才会用到这些,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那些炼丹的“仙长”能用到了。
  他让人重点查了雍州城以及雍州城的硫磺都流往何处,最后手中拿到硫磺的流出大多都给了城北的烟花炮竹铺子。
  至于那些小城镇,可没有做烟花炮竹的,这种一不小心半个城都没了的危险行当,一般都建在城外。
  城北的烟花爆竹铺子开在城里,可制作烟花爆竹的作坊却在城外北边二十里的地方。
  第378章 隐情
  若是再查不出来旁的大宗生意,那么这家烟花炮竹铺子绝对是有问题的。
  岳山向来做事都凭的是直觉,他让人仔细查了这家烟花炮竹铺子,最后还得了个意外的消息。
  那日在州府外杀死自己女婿的岳父大人,就曾在这个作坊里做工。
  后来因为杀了自己女婿,被下了大狱,被判了秋后问斩。
  现在再看起来,这事儿里头多少透着些蹊跷。
  自从上次的事儿之后,岳山觉得自己媳妇儿比军师都厉害,一查到点线索就直接去找她。
  岳夫人倒是还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夫妻俩摒退左右,坐在榻上促膝长谈。
  “说不得这老汉也是被冤枉的哩!他和他女婿或许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儿,女婿被人暗杀然后栽赃陷害到他头上。我看那些话本子上都这么写的!”岳夫人越猜测越来劲儿了,仿佛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岳山听了前半截还挺带劲儿,可后头又听她说什么话本子,他顿时就焉儿了。
  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岳夫人叹了口气,“话本子上的哪儿能当真,你也是,我诚心诚意来求教,你居然如此敷衍我。”
  岳夫人听了这话,却不应了。
  “我哪儿敷衍你了?你难道不觉得我说的这种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吗?你赶紧让人去查,这老汉的案子绝对是有问题的。”
  岳山思索了片刻,竟然也觉得她随口编的剧情还真说得过去,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翁老汉今年四十有七了,他是烟花炮竹铺子的账房先生。往日店里采购材料什么的都是他一笔一笔细细地记在账本上,可是前几日居然有人让他将账簿上一页给改了。
  翁老汉自然不依,东家提出不会亏待他的,给了他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这可是天降横财啊!
  他满心兴奋地打了壶酒去跟自己女婿痛饮两杯,却没想到两杯酒下肚,他就开始胡天海地地吹了起来。甚至连东家要让他封口的事儿也说了出口,被他女婿听了个正着。
  他女婿简迟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一听他这话,就立刻说道:“这点儿钱哪儿能够啊!爹,这可是硫磺!一般人用不上,他们肯定没想着干好事。您再去问他们要钱,要一百两,他们绝对给!”
  翁老汉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若是真能要到一百两,他这后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他跑去给东家提了一嘴,东家虽然面露不快,但还是给了他一百两。
  他一看这一百两都能要到手,更觉得自己女婿说的没错,这些人定然做的是一些不好的事儿!
  他将账本誊抄了一份,给自己手上留了证据,等手上的钱用得差不多的时候,又带着账簿上门了。
  这次他开口五百两,东家还是给了他银子。
  可是没两日在他跟女婿一同去看州府放榜的时候,就出了事。
  人群里十分拥挤,他女婿就站在他前头,忽然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与此同时,一把匕首被人塞进了他的手里。
  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每个人都是那样可疑,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他想报官,可是当他看到自己手中的匕首时,他顿时就慌了,只想着尽快逃离这里。
  他丢掉手上的匕首,跟着人群一起朝着远方挤了过去。
  后来他还是被捕了,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了他。
  他想替自己辩解两句,可是却有人给他捎来一句话,问他家孙子可是个下个月过周岁生日?
  他哪儿还能有不明白的,对方这摆明了就是在威胁他,要么他死,要么他全家死!
  他选择了闭嘴,静静地等着秋后被拖去问斩。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定然老老实实地改了账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可是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后悔药的呢?
  就在这天清晨,大牢里来了个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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