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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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老师……”丁丁刚要开口,却便不想被叶云礼打断。
  “丁丁,我想说……”叶云礼开口想说,丁丁却深伸手示意他不要。
  “叶老师,别~”
  “丁丁~乖,让我说完,好么?”他的眼神里透着宠溺却又有几分失意,他像是已经预知问题的答案,可他却依然要将它说出来。
  “丁丁,我们可不可以……”他还未说出口,他便脱口而出。
  “不可以!叶老师,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与其做没有结果的事,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做……”
  “为什么没有结果?!”叶云礼开口反驳她。
  “为什么,难道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我们之间会有结果么?如果我现在答应你,好,只是现在,那以后呢?你的事业一片大好,粉丝无数,你有那么多机会接触新的人,又怎么还会记得我呢?”
  叶云礼着急的看着她:“我不会!”
  “人是会变的,叶老师!我不能要求你为了我放弃你的事业,甚至有一天我会成为你事业的绊脚石,到那一天,你又会怎么选择?”
  叶云礼语塞,看着她的眼睛里含着泪。丁丁别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流泪。
  “我宁愿,从来都没有开始,这是我保护我自己的一种方式,况且……”丁丁背过身后,突然哽咽道,她咬着自己的拳头,这是她说谎时心虚的习惯……
  “况且,我对你的喜欢,只是一个粉丝出于对偶像的尊重和喜欢,我对你,没有那种意思……”
  她的话音刚落,泪水滴到她的握紧的拳头上。
  “对不起,给你造成的困扰,很抱歉……”叶云礼看着她倔强的背影。
  “沅希她们还在等我,先走了……”她甚至不曾回头看他一眼就匆匆推门离开……
  丁丁上车之前,沅希还在和沉映舟书说着话,沅希问他,按照他对叶老师的了解,叶云礼和丁丁究竟能不能成?
  沉映舟想起二十年后,他皱了皱眉,想直言但看着沅希一脸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好明说,只好吞吞吐吐,搪塞了过去……
  “这,我也说不好,他们两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你可以对叶老师,旁敲侧击一下,错过了我们丁丁,可是很可惜的……”
  沅希骄傲着说道,她知道她的性子,嘴里说对叶老师没那个意思,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
  丁丁只匆匆上了车后便一句话不说,沅希见她那样子,就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轻轻司机说了一句,开车吧,便也不再说话。
  第二天到片场时,叶云礼正拍着客串的戏份,丁丁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他,镜头前的他似乎比他私下更有魅力。
  “光看着?不去打个招呼?”
  “昨天我说了那么重的话,他都不一定想要见我了……”丁丁苦笑着。
  “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想见你呢?”沅希说着,话音刚落,见叶云礼朝她们挥着手。
  丁丁还想走,又被沅希拉了回来。
  “叶老师,你要走了么?”
  “嗯,一会儿卸完妆,赶最近的航班走……”叶云礼说道,瞥了眼丁丁,期望她听到自己要离开后是什么反应。
  “你们聊,导演叫我……”
  丁丁和叶云礼,又只剩下沉默。
  “我昨天说的那些话,不是指责你的意思……”她抬眼看着,急于解释,昨晚她甚至想了一夜, 不曾睡个好觉。
  他轻轻一笑,看着她朝自己解释的模样,心理又有了安慰。
  “我知道,丁丁,我马上就要走了,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你有你的担心,我有我的保留……可是,我喜欢你,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是要说的……好了,傻丫头,我要走了……”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转身离开。
  丁丁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口处好像被针扎了一下,自己明明拒绝了他,可是却好像比他更难受……
  可是,不做没有结果的事,这是丁丁一贯的原则……
  ……
  “叁二一,开始!”
  城中二楼的隐蔽厢房中,她正受着肩膀上的毒的给她的无尽痛楚,本想好好坐在凳子上,可没料到这毒越发厉害,渐渐的她全身力气也使不上来,只好愣愣摔倒痛得躺在了地上。
  如若不是无可奈何,她万般不愿再同怀王有丝毫瓜葛,只是这毒发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她真怕自己有一天会毒发而亡。
  眼下,保住性命才是头等大事!她要活着,活着!
  竭尽力气探着头望着窗外,算一算时辰,此时应该是下朝了……
  她想着,便听到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只看见那人的靴子和衣裳的下摆,一瞧,便知是赵怀闻。
  她不想自己在赵怀闻面前如此难堪,一只手搭上桌角,一只手撑地,硬生生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凳子上。
  赵怀闻见她脸色发白,嘴唇青紫,便知是她毒性发作,疼痛难忍,他眼神一转,将折扇展开掩面,嘴角微微一动,蹙了蹙眉。
  还未等他开口说话,只听见桌上啪的一声,赵怀闻眼睛一瞥,原来是她将地契统统拿了出来,压在了手掌之下。
  他未想到她如此直接,也索性摊开了说,将手中的扇子收好,微微一转身,坐在了颜若的一旁。
  他眼睛望着颜若手下的地契,忍不住用折扇在她手边点了点。
  她手下立马一紧,将地契牢牢摁在桌上,又伸出一只手,学着赵怀闻的模样,在桌上用两只手指轻点了两下,她此番是想告诉他,想要地契,便拿解药来换。
  停了手里的动作,她恍然抬眼,眼神狠狠地瞪着赵怀闻,看得他也是心里一毛。赵怀闻对上了她的眼神,便知道了她是想要解药的意思,嘴角微微一弯,眼睛里又在盘算着什么,从腰间掏出来一个样式精秀的小瓶子,轻轻稳稳放在了桌上。
  此时的她早已被毒性搅得浑身难受至极,强撑着一点意识,眼神一直停在桌上的小药瓶上,她怕赵怀闻又在解药里弄什么花样,迟迟未出手拿过来。
  赵怀闻见她迟迟未动,皱了皱眉,爽快地从药瓶子里倒出来一颗黑色的药丸儿一口吞了进去。
  “姑娘如此怀疑?此番可信了我?”
  他说得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悠然自得。
  肩膀上的疼痛已容不得她细细思考,眼见赵怀闻也吃下那瓶子里的药,颜若稍稍松了口气,此刻只好信了他,拿起小药瓶子倒出了一颗扔进了嘴里。
  赵怀闻见她终于吞下那药,嘴角不自觉动了一下,一只手甩开扇子轻轻得朝自己这边扇着风,另一只便顺手从桌上将地契拿了过来。
  “今天的天可真是热啊!”
  赵怀闻手中的扇子还一直扇着,话音未落,就听见轰得一声,颜若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连凳子也倒翻在地。
  额——额——
  她说不出话,只好张开嘴巴用尽力气发出微弱的声音,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两只手牢牢抵着肚子,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她的额头上便布满了汗珠,顺着眼尾留下,已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她这才知自己又遭赵怀闻骗了一遭,只觉得肚子里像是雄雄的火在烧一般,烧得她仿佛置身炼狱,烧得她不见光明……
  “姑娘如此大意,想必这药毒性甚强。”
  赵怀闻的声音听来分明就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往她心上扎,靠着仅剩的一点意识,她慢慢抬眼望他,眼眶通红,眼神里混着说不尽的绝望无奈和凉薄心寒,像是牢狱里上了锁的铁链一般冰冷。
  赵怀闻此刻已站起身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颜若的身前,用他轻飘飘的低音说道:“你心里定是想问,除了地契,我究竟还想要什么?”
  话毕他忽然一停,又躬着腰俯视着侧躺在地上,满脸痛苦的颜若一字一字慢慢道:“除了地契,我还想要,你,这个人!”
  “你从前如何替贤王办事,如今也如何替本王做事,相信姑娘冰雪聪明,定不会耍什么花样,否则,你和你那个姐妹的性命,本王实在无法可保啊……”
  说到这时,赵怀闻佯装一副无辜模样,眼神却是狠厉十足,在颜若看来,便是满满的威胁。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怀王府的人,是我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不知怎么忽而变得大了些,停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你刚刚吃的,半个个时辰后可解。可是肩膀上的毒,你若是听话,我便定期将药给你送来,若是不听,姑娘自知后果如何……”
  说话时,他利落地一个转身,将折扇紧紧握在手中,往后回头瞥了一眼。随后,他便推开门,甩了甩衣袖,走了……
  “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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