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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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爷,您买就买,不买就走,骂人可不对。”
  “二百四十文!”
  砍价就得对半砍,二百五确实是他想差了。
  伙计哭笑不得:“不行不行……”
  “那二百四十一!”
  最后,淮上以二百五十一文的价格,把伙计谈崩溃了,成功成交。
  买完书,淮上径直去了大理寺衙门。
  他要去见唐明藩,书是给唐明藩买的礼物,后者收不收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洗白去书店的这个过程。
  凛凛和嫣然都哭累了,唐竹筠带着他们回去休息。
  她没有进晋王的院子,而是住进了正院边上的梧桐居。
  带着两个孩子吃过饭,哄着他们午睡了,唐竹筠才站起身来出门。
  荣嬷嬷正站在院子里等她。
  “夫人,府里现在这么乱,您现在是皇上亲口封的侧妃,是正经主子,您得管啊!”
  唐竹筠道:“先乱着吧,明日开始许多贵客都会来,等应付过去这一段再说。”
  不足够松,怎么能看清那些人的嘴脸?
  “老奴大概也能知道夫人的想法,只是担心这过程中让别人看轻了王府。”
  “那不是正好看看,谁是日后可交之人,谁是应该远离的吗?”唐竹筠反问,“王爷要在府里停殡九九八十一天,来得及收拾,到时候定然会让王爷风风光光地上山。”
  皇上为了表示心疼这个儿子,特意下令停殡八十一天。
  唐竹筠却觉得十分嘲讽。
  果然都是做给活人看的,却不想着为死人讨个公道。
  “谁在那里?”唐竹筠忽然开口道。
  第124章 真相越来越近
  她看到了有人影从门口一闪而过,鬼鬼祟祟,所以才发出这样的呵斥。
  与此同时,唐竹筠追了出去。
  荣嬷嬷也快步出门。
  “淮上见过侧妃娘娘!”
  竟然是淮上?
  “你来做什么?你可知这是内院?”唐竹筠冷冷地道。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淮上如何能闯进内院偷听?她越发觉得淮上可疑了。
  淮上哪里能说他是掩护主子“死而复生”回来的?
  他原本就说,最好是晚上,奈何主子非要坚持如此,还要来这里晃悠,果然就被发现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侧妃娘娘的警觉,也真的超过常人。
  淮上急中生智道:“属下刚才看到有府里下人偷东西,一时心急就追了进来,惊扰了侧妃娘娘,请您恕罪。”
  “原来如此。”唐竹筠似笑非笑地道,“以后还是小心些,毕竟我是守寡之人,瓜田李下,淮侍卫为了王爷和你自己的名声,都注意些吧。”
  暗处的晋王忍不住磨牙。
  她那“守寡之人”,怎么说得那般自然以及……理直气壮?
  她还能用这件事情来“进攻”,可真是厉害了。
  刚才她和荣嬷嬷说话时候那句“让王爷风风光光上山”,请恕他愚钝,没有听出任何不舍。
  他不由想起唐竹筠曾经开玩笑问过他的贞节牌坊,原来她是真的有这种想法,想要守寡。
  自己倒是便宜她了,就让她再做几天美梦。
  亏他之前还真的相信了几分她的情深义重,甚至自我洗脑她就是心好嘴贱,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反正对他,这女人没有心。
  “是。”淮上低头。
  唐竹筠声音中骤然变冷:“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淮上惊讶地抬头看向她。
  “你就这样看旧主的遗孀吗?”
  淮上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属下不敢。”
  “退下,以后我不想见到你。”
  “……是。”
  淮上退到了晋王的房间。
  晋王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居住,胆子大的也是令人惊叹。
  “王爷,属下今日得罪侧妃娘娘了吗?”
  “这是本王想问你的。”
  淮上:“……”
  他去哪里知道啊!
  他好好地听王爷的话,配合他的行动,现在成了嫌疑犯不说,还莫名其妙得罪了侧妃娘娘,去哪里说理去?
  “你之前认识她,是不是?”
  “认识?您说侧妃娘娘?”淮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属下不认识啊!自出了那件事情之后,王爷不待见属下,属下一直都在外面奔走,去哪里认识侧妃娘娘?”
  晋王其实觉得有道理,但是唐竹筠对淮上,明显很不一样,包括今日突然发作,禁止淮上再出现。
  相处这么长时间,晋王自己觉得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她的情绪波动,即使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然而他还是能感觉到不一样。
  所以听到淮上的话,他下意识地道:“那之前的,你没有去过江州?”
  唐明藩,祖籍江州。
  淮上这个傻子,竟然还认真地考虑了一番,摇摇头道:“属下从来没有去过江州。要说离江州最近的那次,也是几百里之外,就那次……”
  “哪次?”
  “花船那次。”淮上的头都快低到胸前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觉得那时候水还凉,不能把王爷扔到水里解毒,白花了一百两银子不说,还被王爷怪罪。
  再想想现在,数九寒冬王爷都能跳水假死。
  早知道,就把王爷扔水里不就完了?
  果然妇人之仁要不得,伤钱包,伤前程!
  说起来都是眼泪。
  晋王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快得他完全捕捉不到。
  算了,他也是莫名其妙,竟然怀疑起淮上来了。
  唐竹筠见一个喜欢一个,淮上这般容貌出众的,她多看几眼也是正常。
  或许她现在觉得那般不对,所以干脆不许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原来唐大人是江州人。”淮上小声地嘀咕。
  “什么意思?”
  “江州那个地方,挺穷的。”
  “这话怎么说?”
  “属下……不敢说。”
  “嗯?”
  淮上为了一百两银子拼了:“属下当时去花船帮王爷找清倌儿,老鸨子说了,别的都是一百二十两,贵的一百五十两也有;但是她手上有几个江州来的,那是乡下,所以一百两银子。”
  希望王爷想起他的一百两银子!
  晋王冷笑一声:“那你肯定选了一百两的。”
  淮上:“……是,这都是清倌儿,干干净净,关了灯都一样吧。就是不知道,她骗没骗我……”
  可是都这样了,晋王也没提报销的事情!
  晋王让他滚,揉了揉太阳穴。
  那一年,是他在家里最后幸福的一年,但是危机已经隐隐浮现,所以他去了京城。
  后来从京城回家的路上,他着了别人的道,本来是中了致命的毒,后来解毒过程中又被人下了脏药,后来就……
  晋王从小被母亲要求自持自重,从不纵欲,没想到那次却和花船上的女人春风一度。
  那是他的耻辱。
  再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家族仇恨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身上,也再没有心力去谈男女之事。
  南星的背叛,也让他对女子不再敢相信。
  一旦动情,她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什么原则都没有。
  直到后来,阴差阳错下,唐竹筠被赏赐给了他。
  唐竹筠……唐竹筠说为了十两银子她卖了身,淮上却说几百里之外花船上就是一百两银子,呵呵,多么嘲讽。
  正想着,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说话声,打断了晋王的遐思,他立刻藏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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