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偷 — 师徒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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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的魔术纪录是来自于埃及时期,距今大约有四千多年前。
  魔术的起源多半是来自于宗教与信仰所形成的一项技能,因为过往的人相信,大自然的一切运作,都与精灵或是神灵的操纵有关。
  位在王仁何的教室内,少了许子齐,他就得自行关照其他两位小弟。
  看着吴东谚交到了女友,虽然心中满是欣慰,但多少还是带了点警觉。
  毕竟长相本身就有点抱歉的张东谚,也时常调侃自己是女性绝缘体。
  因此,他不清楚这女孩是看上了张东谚哪一点?决定下课后,询问他们一下。
  待课后时间,王仁何来到了张东谚身旁,这时的吕星辰硬是要跟张东谚挤在同一张椅子上,亲密程度,可谓羡煞在场所有人。
  王仁何趁着张东谚前方座位没人在,一屁股坐了上去,便问他们两位:
  「我很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不等吕星辰回应,张东谚反倒抢着回答:
  「喔,就上礼拜五放学的时候,我正准备要步出校门,星辰也刚好从我身旁经过,那时她没注意到地上有颗石头,绊到了它。说时迟那时快,我们正好都在往下坡路走,我深怕她一个重心不稳就滚了下去,便顺势去扶住了她。」。
  「刚开始不知道是同班同学,反倒是星辰先认出了我,直夸我很贴心,然后,我们就边走边聊,聊出了感情,就这样交往在了一起。」。
  王仁何听到这,便将张东谚拉到了一旁,独留吕星辰坐在他的位置上。
  他附耳问张东谚:
  「那你平时都跟她聊些什么呢?」。
  「很平常啊⋯⋯我们就聊一些在校的事。还有她最近很努力的在学习魔术,顺便叫我帮她检查看看有没有露出破绽。」。
  「魔术?」。
  「嗯嗯,我在练习魔术唷!」,王仁何话一说完,吕星辰早已将脸凑到他们两人中间,直接对着他们大声说。
  吓得王仁何与张东谚同时弹开。
  吕星辰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说:
  「怎么?有什么事,是不能在我面前说的吗?」。
  王仁何赶紧解释:
  「没有,并没什么话不能说对你说的,我刚刚只是关心他交了女友后,身体状况好不好而已。」。
  「真的?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在意我跟他交往的样子,我就喜欢他的性格不行吗?还是⋯⋯其实你在对我家的小东吃醋,想要找理由叫他跟我分开?」。
  「不!我没这么想,我反倒还挺替我朋友感到开心呢。」。
  王仁何试着解释,想缓和气氛,却还是被吕星辰逼得节节败退,最后直接被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吕星辰警告他:
  「如果你敢干涉我跟张东谚的交往,我就叫他把你退出恶霸行列。」。
  王仁何苦笑着,还不知道谁退出谁呢⋯⋯。
  不过王仁何见到张东谚难得能交到女友,实在不忍心戳破,频频向他们赔不是。
  终于在安抚好了吕星辰后,他走向了走廊,这时的许子齐也站在走廊外看着底下熙熙攘攘路过的学生们,此时他的神情显得比开学时更为轻松许多。
  许子齐一见到王仁何来到他的身旁,便问:
  「你觉得那个女的怎么样?」。
  王仁何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许子齐报告,许子齐深思了一会儿后,才开口对王仁何说:
  「继续观察⋯⋯虽然我不太想疑神疑鬼,但事情似乎有点太过于顺利了,尤其是你还得帮我盯住另外一个人,她现在是担任什么样职务呢?」。
  王仁何立即回答他:
  「您是说黄佳瑜吗?她目前担任的班级干部是学艺,没看她有任何动作,个性还挺温和的,她还很骄傲的跟大家说,这次布告栏应该有机会得到优胜奖,没什么太多异状。」。
  「是吗?」,许子齐顿时心中不解,嘴里呢喃,「难道是我误会了吗?」。
  他回想暑假时在校长室编排学生名单时⋯⋯。
  许子齐一派轻松的坐在会客室里,校长则站在窗外边抽着从国外买回来的烟斗,许子齐认真的在使用笔电拉出他想要的学生名单。
  校长见他如此认真的样子,先是对着外头一阵吞云吐雾才对着他说:
  「放暑假不出国去玩啊?非得特地跑来这鸟不拉嘰的学校搞班级名单,是怕自己输了这场游戏啊?」。
  许子齐一听到校长这么说,随即停下了手边动作,躺进那松软的高级沙发里,语带平和地说:
  「我得承认,这不是我的性格,我的确怕吃亏⋯⋯。」。
  校长转身,走到他办公桌上,将烟斗内已经燃尽的菸草敲到烟灰缸里,并叹了口气说:
  「那你要像你爸一样,可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啊~。」。
  许子齐心里当然清楚,在这官场文化里,没有一定的底气,哪能在这江湖中行走。
  可说到底,这依旧不是他的性格,要不是被迫参与了这个该死的『游戏』,现在他哪会用这种形象对待他人。
  校长见他不反驳,无趣地摸了摸他的鬍渣,挨近许子齐身边,望了一眼电脑里的名单,突然指了一个名字对他说:
  「这人不能跟你在同一班,删了吧⋯⋯换一个。」。
  许子齐凑近一看,嘴里唸道:
  「黄⋯⋯佳⋯⋯瑜。」。
  「为什么她不能跟我在同一班?她家里状况看起很一般啊?上面并没有任何标记,为何不能排到我班上?」。
  校长果断地説:
  「她就是不行就对了,换一个吧⋯⋯。」。
  回想结束。
  每个『控制者』都知道,来到高二年级,每班肯定都会有一名『控制者』,许子齐认为不能更换班级的黄佳瑜有可能是『游戏』里其中的一名成员,毕竟聚会时大家都得戴着面具,人数又多,实在不好判断谁在控制自己的班级。
  许子齐猛摇着头,想想自己现在可没心思去管其他班上的事,他自己的事情可还没结束呢。
  ※
  开学没有多久,校内就充满着一股紧张的氛围,不管走到哪,都可以看见许多高年级的学生们聚在一起埋首苦读,比起一旁刚入学嬉闹的新生们,形成强烈对比。
  为此高三的走廊上就显得出奇安静,多半三年级学生们都是待在教室里读书比较多,就连离开教室都得躡手躡脚、轻声细语,就刚好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新生,不小心路过了高三的走廊,细碎的吵杂声,顿时影响了里头学生读书的气氛。
  一名学姊随即放下手中书本,走到走廊上,迅速将那三名新生使唤至楼梯口,新生一见到学姊表情严肃,个个神情紧张。
  「不好意思,学弟们,请你们在经过这里时,麻烦请放低音量,我们这里有很多学长姊都在准备指考,我知道你们是新生,所以我不会责骂你们,不过,既然我已经有事先向你们警告了,下一次如果你们再犯同样的错误,那就不是我亲自出马了,知道了吗?」。
  学弟们迅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知道就好,你们可以离开了。」。
  学姊要他们赶紧从楼梯口撤离,学弟们头也不回的大步跑下楼。
  这时学姊身旁传来略为粗獷的男性声音对她说:
  「你还是老样子,爱多管间事,你这么确信他们下一次就不会再犯同样错误吗?」。
  江芷蕊奋力甩开她那长到腰间的长发,略有不满地説:
  「你还不是一样,多管间事⋯⋯。」。
  江芷蕊走过男子身旁,男子身后就站着两名大汉,眼神充满杀气,要不是江芷蕊迅速将这三名学生赶走,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她正打算回到教室时,男子叫住了她:
  「芷蕊,最近网路上有篇文章烧得沸沸扬扬,是关于我们学校的事,你是否知道这件事?」。
  江芷蕊停下了脚步,双手环胸,侧着身躯跟男子说:
  「我很少看社群网站,对于社群评论一无所知,所以,上头写了些什么吗?」。
  「是关于聚会的事⋯⋯这件事⋯⋯上头已经开始调查了,劝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得小心什么?我光明磊落,又冒犯谁了吗?」。
  男子使唤他身边两个小弟先进教室,小弟向男子点了头后,便先行进到教室内。
  走廊上就只剩下江芷蕊和那名男子而已。
  男子先开口说道:
  「虽然这早已经是过往的事,他们也许不会太多动作,但我还是奉劝你,还是别在社群网站上乱写东西比较好。」。
  江芷蕊不满地将拳头击向墙壁,眼神中透露出杀意:
  「既然都经过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所有人事实呢?反正现在『领导者』也都换人了,为何不抗争?」。
  男子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走到了江芷蕊面前,将她紧靠在墙上的拳头拿了下来,用手中的手帕压住破皮的指骨,预防它再度渗血。
  他看着气愤难耐的江芷蕊,表情转为和缓,眼神里甚至透露出了温柔。
  「也许你认为现在这个『领导者』可能跟之前那个人不一样了,可事实上,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不同。」。
  「我有趁着学长他们毕业时,偷偷去问过他们,这次的领导者是否有比过往更为友善一些?他们给我的答案是⋯⋯别傻了,他们可是亲兄弟呢。」。
  「兄弟?」,江芷蕊用着睁大的瞳孔看向男子。
  「嗯⋯⋯接任的正是害死江姓高中生的弟弟。」。
  江芷蕊难掩心中的愤恨,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衣领逼问他:
  「那你知道他弟弟在哪一班吗?快!告诉我!孙松南!」。
  孙松南没有任何反抗,反倒是一把将江芷蕊抱进怀里,不捨的对江芷蕊说:
  「我知道你一心想復仇,但,我实在不想要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復仇,事情都过了这么久,难道就不能放下吗?」。
  「如果没人去揭开这些事情的真相,像我哥这样的受害者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孙松南明白江芷蕊的意思,抚摸着她的脸颊説:
  「既然这样,如果发生任何事情,就让我保护你吧⋯⋯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任何一根寒毛的。」。
  「谢谢你,孙松南,等事情处理好了以后,我们一定要努力考上南部学校,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语毕,两人拥吻在一起。
  另一处,李毓琪在上完厕所后,随即用脚踩下了冲水开关,待她整理好裙子,开啟门把时,门外一双手突然伸出,挡住了她的去路,没多久,那双纤细的手,一个翻转,竟转出了一本小册子,外观与许子齐的册子如出一彻。
  「如何?我的技术有进步了吧?」。
  李毓琪露出满意的微笑说:
  「嗯,你的手法真的进步很多,动作看起来也更为自然,没之前那么僵硬了。」。
  李毓琪说完,顺势拿走她手中的小册子翻阅查看。
  她看完后,随即将小册子还给了吕星辰,并说道:
  「真是让人出乎预料,没想到⋯⋯你们班的控制者会是他,的确让人意想不到,不确定许子齐知不知道这一件事?」。
  吕星辰歪头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认为他应该是不知道才对,因为我看见许子齐跟他还聊得很开心,照理说,如果他知道他是名控制者,应该会开始对他保持警戒才对,所以我觉得许子齐应该是还没发现到才是。」。
  李毓琪也认同吕星辰说的话,毕竟吕星辰可是她的徒弟。
  之所以吕星辰会成了李毓琪的徒弟,是因为她的闺蜜思语涵介绍给吕星辰认识时,透露李毓琪是个很厉害的窃贼,吕星辰顿时觉得李毓琪的身份也太酷了,如同一名义贼般,随即表示想向她拜师学艺。
  原本李毓琪是很抗拒的,但见眼前这位女孩,眼神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实在不忍婉拒,便答应了她。
  吕星辰也相当争气,在这半个月内,拼命的练习『隐藏』与『转移』,进步飞速,不得不让李毓琪佩服她的毅力,甚至,第一次窃取就如此成功,没被对方发现,也没有任何一丝紧张与恐惧,不得不说,李毓琪真心觉得吕星辰大概比她更有天份当一个窃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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