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七 一夜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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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丛叶还没有吃晚饭,颜倾城急忙下厨,拿出自己最好的手艺,为丛叶做了一顿晚饭。两个孩子也许是被妈妈做的饭菜香味吸引,顿时也放下了手中心爱的玩具,凑到餐桌旁。
  “爸爸,小龙也饿了。”
  “是啊,爸爸,小凤的小肚肚也饿了。”
  “好,来一起吃。”
  颜倾城看见两个孩子也凑了上来,笑着说:
  “刚吃完饭才一个多小时,你们就饿了?”
  “哼,妈妈偏心,给爸爸做的菜比给我们做的香。”
  一句话把颜倾城和丛叶都逗笑了。于是一家人又重新入座,一起吃了起来。
  怕两个孩子吃多了,夜里不舒服,颜倾城只是给他们捡了点清淡的蔬菜,哄着吃了点。知道丛叶的习惯,家里早就准备下高度白酒,为丛叶斟满酒杯,便哄着两个孩子去洗澡睡觉去了。
  从小,颜倾城就培养两个孩子早睡早起的习惯,一般情况下,晚上都是八点刚过就要上床,陪着他们玩上一会,八点半都九点之间,就会睡着了。
  今天晚上因为丛叶的突然回来,又多吃了一顿饭,时间稍微晚了一点。不过,也只是九点刚过一点点,两个孩子就都睡下了。
  这时候,颜倾城才得以出来好好陪着丛叶。
  眼看一瓶白酒喝差不多了,颜倾城又拿出一瓶,不仅给丛叶倒上,还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丛叶脸带笑意地问道:
  “想酒喝了?”
  “嗯,陪你。”
  还是刚来观海第一次打架后,在那家小餐馆,颜倾城象征性抿了小半杯啤酒外,这是第一次正式陪丛叶喝酒。
  颜倾城只是喝酒,几乎没有动菜,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睛,始终就没有离开丛叶的身体。
  “倾城,这几年真是苦了你,实在想不到,仅是那么一个晚上,就有了小龙小凤。”
  一说起那个离别时的晚上,颜倾城眼前顿时浮现出当时的情景,一抹红晕迅速布满了脸庞,由于羞涩,不由微微垂下了眼帘。
  “幸亏有那么一个晚上,有了小龙和小凤陪着我,不然这几年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颜倾城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不满,而是带着浓浓庆幸的味道。
  丛叶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掉后,又端起颜倾城面前的酒也一口喝了下去。随即站起来扶着颜倾城,一起朝浴室门口走去。
  “还记得在干休所第一次给我洗澡时的情景吗?今晚我帮你洗。”
  颜倾城早已把整个身体都挤进丛叶的怀里,几乎是被丛叶抱进了卫生间。
  虽说两人孩子都三岁半了,可毕竟只是在一起睡过一个晚上,颜倾城还是不敢看丛叶的眼睛,把脸埋在丛叶的胸口,任凭丛叶清洗身体的角角落落。
  …………
  “倾城,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丛叶,没事,我能行。”
  …………
  “倾城,明天我们去领证吧?”
  “嗯。只是你的户口不在这里。”
  “哦,还要回孤儿院一趟。也好吧,自从当兵离开后一次没回去,是该回去看看了。”
  “丛叶,小薇不是去那里读书去了吗?你们见过面吗?”
  “见过,我们还是一起回来的。”
  丛叶没打算对颜倾城隐瞒什么。
  “丛叶,要不你还是娶小薇吧。”
  “倾城,你怎么了?!”
  听丛叶有点急,颜倾城急忙解释说:
  “我没什么,有两个孩子陪着。小薇和我一样爱你,你让她怎么办?再说,我一个人根本满足不了你。”
  “以后不许再说这个,只要有爱,其他都是次要的。明天我就回去一趟把户口迁过来,户口一过来,我们就领证。”
  憋了很久的丛叶,自然很想得到一次酣畅淋漓的快感。
  在颜倾城的努力配合下,黎明前,丛叶终于得到了满足,滚烫的刺激,虽然让颜倾城逐渐失去了意识,不过闭上眼睛的瞬间,还是留给丛叶一个很是自豪的眼神。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4的是田田5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6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7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8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9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10,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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