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无禁忌(猛鬼收容所) 第2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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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昆龇牙咧嘴地站起,揉着胸口,怨念地看着老者:“葛大爷,你一个气血比我还旺盛的老头装中风,我信了你的邪!”
  秦昆说完,发现面前的老者目光涣散,又呆滞地坐了下去,嘴巴哆哆嗦嗦,口水不断流出。
  “葛大爷,你别吓我!”
  秦昆一愣,急忙走上前。
  30年前,葛战帮秦昆挡了一发子弹,那次,秦昆用血皇丹将葛战救好,但秦昆心里知道,自己欠了葛战一条命,这老头脾气虽臭,他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临危之际,舍己为人,当得前辈二字。
  老和尚叹气,宣了声佛号:“老先生只有看人打架和自己发怒的时候,会变得正常些,秦施主,你就别气他了。”
  秦昆默默地上前,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葛战。
  这个老头便是葛战。
  曾经的斗宗首座,上代陪天狗手下的大龙头,可惜,他老了,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已经枯槁暮年,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秦昆有些唏嘘,仿佛上次见到他,还是昨天。
  看到葛战说不出话来,手指不断抓着自己的腰,期待地看着秦昆,半晌说不出话来,秦昆看向老和尚:“什么意思?”
  “他让你把牌匾给他系上,这牌匾是他的命,说是死后要随他一起下葬的。”
  地上,插着纹丝不动的牌匾,元兴瀚想要上来帮忙,秦昆道:“你搬不动的,去拿绳子吧。”
  呃?
  元兴瀚试了试,这木头太沉了,谁能想到,一个垂暮老者,一天竟然背着这玩意在身上!
  “这是铁檀?”
  秦昆疑惑看向老和尚,老和尚点点头。
  “谁送的?”
  “杨慎。”
  秦昆抚摸着牌匾,大威天龙四个字,好似在向世人宣告着什么,是一种身份,一种荣誉,似乎,也是一种责任。
  秦昆给葛战系好了牌匾,葛战终于不再呜呜乱喊,虎目直视秦昆,摸着秦昆的脑袋。
  “昆……厉害多了……”
  费了半天力气,葛战才说出了一句话,秦昆指了指胸口的脚印:“别逗我,都快被你踹死了……”
  “该……”
  葛战说话时,秦昆身上被喷了口水,也不介意地擦了擦,他点了根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良久,秦昆率先开口,打破安静。
  “葛大爷,你怎么跑北边了?斗宗收了一群徒子徒孙,不去享享清福?”
  “庙……得镇着……”葛战看了老和尚一眼,“他……不得好死。”
  秦昆无语,人到老,怎么谁都骂,老和尚好歹照看你这么多年,怎么就不得好死了。
  “昆……我在这,没人敢动你……”
  秦昆道:“是啊,葛大爷在这,谁能欺负咱呢,多少年的交情了。”
  钟声又继续响起,震耳欲聋。
  葛战的老眼变得浑浊,突然怒视地看着老和尚:“给我停……今天……谁敢动手……我……毙了……他!”
  葛战胸口欺负不定,说话越来越流利。
  老和尚微微一笑:“老先生,莫躁,你也知道,敲钟,不归我管。”
  秦昆眉头微微皱起,感觉到他们的对话有点古怪,可是却不清楚古怪在哪。
  动手?
  对谁?我?
  为什么?
  另外,凭什么?
  刚刚葛战说过,庙有古怪,秦昆觉得,这句话不应该是葛战老糊涂了,或者无的放矢。
  因为这庙,真有古怪。
  “大师,还未请教名号?”
  “贫僧不戒。”
  “不戒?既然不戒,为何遁入空门?”
  “只因恶孽滔天。”
  老和尚一如既往的慈祥,他说的恶孽,秦昆并不理解,禅机太深,也理解不了。
  “敢问这钟声,什么时候能停?”
  钟声越来越频繁,没有佛钟的庄严肃穆,倒像是丧钟一样,带着急促的哀悼。
  “死人的时候。”老和尚不再慈眉善目。
  “谁死?”
  “你。”
  秦昆身后,三个年轻人出现。
  秦昆突然笑了:“我?”
  “凭你们?”
  那三个人,更像是三只鬼,一个扎着道髻,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一个身材魁梧长发杂乱。他们的脸,无一例外,全是青色,而且打着厚厚的粉,擦着腮红。
  ……
  第263章 万古长音,幻境三狗
  钟声靡靡,三人身上的鬼气越来越强。
  秦昆警惕,发现元兴瀚、葛战都不见了。
  周围昏暗,枯老的树杈,破败的庙瓦,周围残垣断壁,有乌鸦鸣叫。
  ‘警告!宿主陷入不明蜃界!系统即将剥离!部分功能无法使用!’
  脑海里,猛鬼收容系统熄灭一样没了声音,鬼差、商城、pk台、地狱道等系统先后变灰。
  这是什么招数……
  秦昆心中百转千回,钟家的道术吗?
  钟家的道术,秦昆只见过千钟魔音,魔音靡靡,致梦致幻。
  如果说符宗道术是以符纹借用天地力量、斗宗道术以阳气获得澎湃生机、烛宗道术以鬼魂占得未来因果,那么钟家道术,便是以声音陷敌不测。
  那位扎着道髻的年轻人,大袖一挥,袖中符纸蝶舞一般呼啸而出。
  “万术我为真……”
  “百鬼齐断魂!”
  符纸如蜂似蝶,无火自燃,呼啸成一团黑烟,烟尘中,无数只鬼挣扎想要离开,但被符团束缚,这群符朝着秦昆身上笼去。
  秦昆发誓,自己没密集恐惧症,但这么多符纸,这么多丑陋的鬼,让他难忍视觉上的恶心。
  “搞什么!以为我会怕你的符纸?”
  这是幻境,秦昆要想离开,需要弄死这三个人,要想弄死他们,需要扛过第一波攻势。
  第一波就是这么大的阵仗,符浪已经打在脸上,秦昆目光凝重,衣服底下,肌肉虬结,腾挪躲避,往道士身边飞奔。
  年轻道士看透了秦昆的举动,扬起嘴角,符团变化迂回。
  “玄刃!”
  “棘伤!”
  “冰锥!”
  “炎蛇!”
  “尘瀑!”
  “大贤良令,五术流殇!”
  符师,真正的符师!
  秦昆见过王乾飞符,他的锦丝纸偏硬,人皮和头发制成,可以像卡牌一样飞出。
  但是面前的年轻道士,用的就是黄纸!
  柔软的黄纸到了对方手里,等于杀人利器,黑烟中五条符龙钻出,缠裹秦昆而去。
  那些符纸或刀或刺,有冰有火,尘瀑爆裂,目不能视。
  烟尘中秦昆发出巨吼,五行符带来的痛苦,有刀伤割裂,有寄生藤棘缠绕,有冰砸火烧,到最后呼吸都被尘瀑符封住。
  越是急躁挣脱,秦昆越是痛苦。
  好像经历了砍杀、火灾、溺水,想要逃出生天的人,却被藤棘绊脚,封死在尘土之中一样。
  秦昆轰然爆吼,驱褪了尘土,年轻道士看着狼狈的秦昆微微一笑:“这就撑不住了吗?”
  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年轻人,渔夫一样,砸吧起烟袋锅:“真的好弱,他没有傍身道术,全是天谕境学的飘渺术,没了天谕法印,那些飘渺术就消失了,这种实力,简直不值一提。”
  秦昆摔了大跟头,本来就心情不好,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心中有火气升起。
  “你们找死!”
  “死?”年轻渔夫打了打哈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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