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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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沫翘着嘴,不满的说:“哥哥干嘛要这样说话嘛!不去就不去呗,哼!”
  离修看着以沫小脑袋一扭,一脸傲娇的样子,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昨晚闯了多大的祸啊?
  若不是看在她不记得这事了,他真的想好好掰开和她说道说道。
  “行吧!你去去去,只是以后你要出门做什么,都要我允许了才行,省得你瞎胡闹!还有,景世子很担心你的情况,一早就派人跑了几趟,你等会回来了给他回封信。”
  以沫娇嗔了一眼,“你怎么不早说,我先去给景哥哥回信!”
  离修冷笑一声,“呵呵!早说?你现在出息了啊?认回了自己的亲哥哥,出了事都只找他不找我了,是吧?”
  以沫动作一僵,委屈的说:“不怪我啊!是乐儿不让通知你的,说是怕被你知道了责罚,景哥哥又不会罚我们。”
  离修挑高了眉,故意歪曲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景世子对你比我对你好一些,是吗?”
  以沫急了,跺脚说:“哥哥胡说!我才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被哥哥惩罚而已,毕竟哥哥发火时可吓人了。”
  离修不满的问:“吓人?我是打了你,还是骂了你,你犯了错,还不准我摆一张臭脸啊?”
  以沫嘟着小嘴嘀咕:“刚才一早起来就打了我,现在屁股都还隐隐泛痛。”
  虽然下手不重,但是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还被哥哥打屁股,这说出去很丢人。
  离修横了一眼以沫,“我要真打你,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一会去看这个一会去看那个吗?”
  以沫嘟着嘴,虽然明白哥哥说的是实话。
  但他就是打了她的屁股啊!
  真是让人羞耻的地方。
  “哼,哥哥就是恶霸,一下打我的丫鬟,一下打我,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以沫不高兴的扭身跑了出去。
  离修蹭的一下冒起怒火,朝着她后背叫说:“看样子罚你是罚轻了吧!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以沫对身后的话充耳不闻,跑到另一间屋里,提起笔就准备给景世子回信。
  只是准备下笔时,又有些犹豫,究竟该写什么才好。
  想来想去,也不能在信里写太*了的话,只能笼统的说了一声谢谢,并表示希望能亲自向他表达感谢,让他抽空来将军府一趟,她做桌好饭好菜招待。
  以沫看着刚写好的信,默念了一遍,嘀咕说:“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
  然后又跑去找了离修,说:“哥哥,你帮我把信给景哥哥。”
  离修接信的时候,忍不住念叨说:“现在知道我好了,会找我办事了啊!”
  以沫吐舌,俏皮的说:“哥哥真是小气,今天对我又是打又是骂,我都乖乖听话没有反抗了,你竟然还没完没了了。”
  离修被噎了下,无语得都说不出话来。
  他哪里是揪着以沫的错没完没了,明明就是不满以沫将昨晚的记忆忘去,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只是这话,他是说不出口的,只能默默承受着以沫的指控,背上小肚鸡肠的骂名。
  以沫刚到华芳苑就听到乐儿扯着一个鸭公嗓子叫唤不停。
  她没好脸的说:“你又闹什么啊?”
  乐儿眼神发亮的忙把以沫拉到身边,扯着难听的嗓子别扭撒娇说:“我的好以沫,你就帮帮我吧!”
  以沫眉眼一挑,问:“你不会又做了什么吧?”
  乐儿嗔怪的瞪了眼说:“哪能啊!还不是昨天那件事情,娘要我把女戒抄一百遍,一百遍啊!”
  以沫呵呵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你比我强一些吧!哥哥罚我每天在练武场上跑一个时辰。”
  “这么好,我们俩换换啊!你帮我抄书,我帮你跑步!”乐儿一脸向往的样子。
  以沫心里也想换换,毕竟抄书就是练字,这本来就是以沫每天的功课,只是看程氏和离修的惩罚,明显就是有针对性的。
  “我觉得他们不会同意的!”以沫有气无力的说道。
  乐儿双肩一垮,悲催的说:“我觉得也是,而且娘这次发好大的脾气,把我身边的丫鬟全都打了一遍,南珍最惨,被打了五十大板,至今动弹不得,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给南珍看看。”
  “不早说!赶紧过去看看!”以沫瞪了眼她,都什么时候了还拉着闲扯。
  南珍的房间里透着一股怪味。
  昨晚乐儿那副样子,她自然是顾不到南珍的,再加上程氏发火了,哪里有人敢偷偷照看南珍。
  就让她这样在床上躺了一个晚上,也幸好她会武功,不然的话,整个人都废了。
  “怎么伯母和哥哥一样啊!我们闭了祸,就喜欢拿丫鬟出气。”以沫看着南珍昏迷不醒的样子,颇不认同的开口。
  好样这样说话,南珍都没有醒来,可见伤势有多严重。
  乐儿摸摸鼻子,尴尬的说:“娘和二哥至少还留了她们一条命,永平带回来的宫女,怕是……”
  以沫脸色一正,严肃的说:“你们早清楚自己出事了,身边的人都会被牵连,之前怎么一点都不注意。”
  乐儿瘪瘪嘴无辜的说:“我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啊!平时我们闹了什么祸,我们都自己扛下了,娘就算有怨,也不过是打五个板子意思意思,哪里像这次,一下就是五十板,简直是往死里在打。”
  以沫瞪着眼,不好说什么。
  毕竟这次她们闹出的祸事太大了,一个不小心,三个人就都毁了。
  “下次我们自己注意一点,不为自己也为了身边侍候我们的这些人,毕竟她们没有错,一直在尽心尽力的侍候我们!”以沫看着南珍后背及臀部的血痕,有感而发。
  她的伤口都没有好好清理,衣服上都染了血,这会儿干涸了,粘在一起,等下处理起来,南珍还有得是罪受。
  “乐儿,你让丫鬟去打盆清水端来。书竹,去把先前落夏喝的药,再熬一碗拿来!还有我屋里那些上好的伤药,也拿一瓶过来。”以沫盯着南珍,头也没抬的说道。
  书竹点点头,见以沫打算自己动手,便细声道:“姑娘,清理伤口这种事情,让丫鬟来做吧!”
  以沫说:“不行了,你们没这方面经验,手重了南珍又要再受一次皮肉苦,你去帮忙把药端来就行。”
  南珍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一眼以沫,感叹的说:“奴婢代南珍谢谢姑娘。”
  像乐儿这样,能够为了一个丫鬟请人来看诊,自己也陪同在一边看着的,就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
  但是有了以沫的对比,乐儿又显得有些不如以沫。
  乐儿虽然心地也善良,但自小生活的习惯,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平等不平等,主子和丫鬟就是不一样的。
  她会怜惜丫鬟替她挨罚,但却不会亲自动手为丫鬟擦擦洗洗。
  以沫处理伤口时,乐儿不敢看,背着身子要出去,却被以沫一下叫住,娇斥:“就站在这里清清楚楚的看着,下次想闯祸时,脑海中也要想想这副画面。”
  乐儿扭捏的盯着南珍血肉模糊的背影,咬了咬下唇,语气微冲的说:“我知道了啦!下次我不会这样了,你以为我经过昨晚不怕吗?我昨天晚上还杀了人呢!你就别一直说了。”
  以沫听出乐儿话时的恐慌,她也不再故意为难,细心替南珍处理起伤口来了。
  等到书竹拿了伤药过来时,以沫仍然在一点一点的轻轻处理着南珍的伤口,就听南珍在昏迷中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姑娘,奴婢先把药拿来了,欢喜在帮着熬药,一会儿药好了,她就会送过来。”书竹怕以沫这里需要人手,所以才把熬药的差事给了欢喜。
  欢喜由于经常给他爹熬药,对于熬药这种事情,干得经其他人都好,绝对不会让药烧干或者熬不够火候。
  “嗯!帮我换盆清水来!”以沫轻轻的洗了洗沾满血的手,如此吩咐。
  不一会儿,一盆清水又端了上来,以沫全神贯注的再次替南珍清洗起伤口。
  过了好一阵,这才接过药,替南珍一点一点涂上。
  等处理完伤口后,书竹忙拿了干净的帕子上前给以沫擦了擦额,又端了洗水让她净手。
  “这几天她肯定盖不了被子,你让其他的丫鬟注意这屋里的暖度,别再让她受风寒了,否则这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以沫不放心的对乐儿叮嘱。
  乐儿好归好,但就是粗心。
  这种事情,别人不提,她不见得能想到。
  “好,只是我这院里的丫鬟,多多少少都挨了些惩罚,秋晴也被打了三十板子,你也帮着去看看吧!”乐儿一阵讪笑。
  以沫白了一眼乐儿,又跟着她去看了秋晴。
  好在秋晴伤势没有南珍的严重,毕竟秋晴不像南珍一样,中了不该中的药,昨晚被打后没有完全昏迷,自己尚有意识,清理了伤口,翻了药出来擦了一些。
  这满院子的丫鬟看了一遍,除了南珍的伤势最严重,其他人的伤势倒好,不算严重。
  而现在在乐儿身边侍候的是程氏身边的大丫鬟,反倒是以前不得用的几个末等丫鬟,这次受的牵连不大,腿脚灵活的帮着跑跑腿。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以沫看完了她们的伤,就准备回熹微院。
  乐儿拉着人留步,说:“不要啊!你帮着我一起抄女戒呗!”
  以沫白了眼乐儿,望向站在旁边低垂眼,嘴角挂着微笑,不言不语的丫鬟。
  “你当伯母眼睛不好吗?是不是你抄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本来只抄一百遍的,说不定会变两百遍。”以沫不怀好意的吓唬着乐儿。
  这次她们闹的事情大,与其想一些不该有的对策,还不如乖乖的受罚,让事情早点过去,她们也能早点解放。
  而且抄书,对乐儿自身也是有好处的,程氏也是用心良苦。
  如此一想,以沫想到离修的用意。
  他对她应该也不是为了体罚,难道是为了让她强健身体。
  想到这里,以沫心里好受多了,觉得明天开始的每天跑步一个时辰也都不觉得辛苦。
  回到熹微院里,离修第一句话就是说:“你家景哥哥等下要来看你。”
  以沫挑挑眉,不懂离修这阴阳怪气的又是干什么。
  就听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什么人啊!搞得好像我真会打你一样,找到机会就眼巴巴的赶来了。”
  以沫愣了下,轻轻捂着嘴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说:“哥哥本来就打我了,哼,你再不对我好一点,小心我跟着景哥哥跑了。”
  离修眼尾一挑,带了些许邪魅的问:“打你?我打你哪儿了?”
  以沫俏脸一红,娇嗔道:“哥哥就是无赖,我不理你了,你去准备晚膳,我要做一大桌子的菜请景哥哥吃,不给哥哥吃,馋死你。”
  “你想得美!”离修无聊的和以沫斗起了嘴。
  两人一来一往,闹了几句,还是以沫怕再耽误下去,时间不够用了,这才匆匆的去了小厨房。
  景世子来的时候,以沫还在厨房里忙。
  离修见了他也没有表现得多欢迎,反而讽刺了一句,“景世子今日倒是挺大方的,就这样登了我将军府的门。”
  “咳!”景世子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他平日为了避嫌,明面上的确不会刻意和这些手握重兵的将军深交,更别提白日里光明正大的单独上门做客。
  “以沫人呢?”景世子张望了几眼,也不见他担忧的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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