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小宝贝儿,我们结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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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飞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致对他父亲道,“知道母鹰是如何训练幼鹰的吗?它们把小鹰带至悬崖,将其摔落。被推下悬崖之后能成功飞翔的幼鹰,成长中的翅膀会被母鹰残忍地折断大部分骨骼,再次从高处推下。只有忍着折翼之痛,不停地振翅飞翔的幼鹰,骨骼才能不断地充血再生,翅膀更是在痊愈后,像古华夏神话中的凤凰一样涅槃重生,长得更加强键有力,翱翔天际。”他冷飕飕一笑,“如此看来,我还是太过心慈手软,合该折断他的手脚再扔到对战区去。”
  沉飞此人,雕心雁爪,豺狼成性,自来没有半点慈悲心肠,即便是宠爱看重如伊丽亚利,若是无法达到他的期望,立时弃之如敝履;一旦忤逆他的意思,照样辣手无情。
  这个世上,能让他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唯有一个童维桢而已。
  正因为清楚知道自己师父的心性,伊丽亚利不敢拖延。
  “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那人得到的命令是将大公子送上即日出行的星舰。他踌躇着抬头,与伊丽亚利阴鸷的目光正正对上,一瞬间汗毛倒竖,不敢多言,忙应下退出去候着。
  维桢两颊染赤,娇喘微微,显然是累了。伊丽亚利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折回公寓内室。
  拿热毛巾替维桢拭抹干净小脸和小手,又端来热水为她冲洗双脚。
  玲珑剔透的一双莲足,合起来尚没有自己半个手掌大。伊丽亚利爱怜不已地捏了捏,细腻似酥,软若无骨,抬起头,那心肝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玉颜光润,气似幽兰,明珠翠羽般的妙人儿。天下间哪个男人见了能不爱,不妄图将她据为己有?
  伊丽亚利帮她擦干脚上的水,安置她躺下。刚转过身,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攥住了他两根长指。
  “伊丽亚利学长,你要走啦?我一个人害怕。”
  伊丽亚利蹲下来握住她的双手,柔声道:“我不走,在这里守着小宝贝儿睡觉,别害怕。”一面轻抚她纤袅的背脊。
  维桢抿了小嘴笑,温顺地闭上双眼,片刻之后,呼吸舒缓绵长,已然入睡。
  伊丽亚利在她白嫩的小脸上吻了又吻,喉咙又涩又哑,“能与你朝夕相处这些日子,我这辈子值了。小宝贝儿,我很爱你,万万不可忘了我。”仰起脸阖了阖目,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
  维桢这段日子哀毁过度,一派香消玉减,柳嚬花困之形容。到底丽质天成,颜色不见丝毫衰败,其不胜之态反倒别样的清素怜人。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沉飞与蒋晗熙本以为会见到形容枯槁的爱人,谁知入目竟是如此惊鸿妍色,虽支离憔悴,而委婉之态,楚楚动人。两个大男人看得心尖儿发颤,如痴如狂,一时呆若木鸡,立在门前。
  维桢刚睡醒,正是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的慵懒情景。听到响动,视线落在二人身上,惺忪的杏眼蓦地睁大,立时掀开被子,跳下床来,跌跌撞撞地冲二人奔去。
  “小祖宗,你慢点!”俩人眼皮猛跳,忙迎上前将她揽住。
  “沉飞,晗熙哥哥……”鲜嫩笋芽似的小手指揪着二人的衣服,话音未落,已娇声娇气都啼哭起来,晶莹的泪珠一颗连着一颗自纤长冶艳的眼线翻滚而下,指甲纤柔,眉儿轻纵,看得人心摇神动。
  两个男人皆倒抽了一口凉气,把个行不胜衣,质似薄柳的小美人儿搂得死紧,热气腾腾的亲吻,连绵不断地落在她冰清玉润的脸颊与肩颈处。
  维桢病弱,又经历了丧母之痛,他们饶是欲火中烧,也不舍得勉强她。偏二人多日不曾沾维桢的身子,都是体魄强悍,欲望旺盛的壮年男人,怀内抱着昼思夜想的女孩儿,且是个瑶池不二,紫府无双的一等一尤物,抱着亲着,精虫上脑,渐渐就有点变味儿。
  试探着将可人儿撂到床上,忐忐忑忑地解她的睡裙,不拘作什么,就是摸几把,过过眼瘾,一解相思之苦也是赏心乐事。
  维桢性子腼腆保守,平日叁人在一起时,连舌吻都不大乐意,此时只是捂了小脸躲羞,虽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曾反抗哭闹。
  二人喜出望外,一厢情愿地忖度莫不是这不识情滋味的小东西骤历巨变,竟开了一点儿窍,对他俩生出一丝半丝相思之情?否则何以默许了当下放肆的行为?
  这样的念头如同熊熊烈火上浇了一大勺油,烧得二人火灼火燎,理智全失,变本加厉地搓揉着她泻火。又各自扯开裤链,两根巨物毫无羞耻地昂然挺立,吐着小股小股的浊液,突突乱跳着杵在心爱的女孩儿身前,麝香般的咸腥热气把空气都炙烤起来。
  一人捉了她一只腕白肤红的小手,半强迫半诱哄地引着她帮自己套弄纾解,最后不约而同地粗喘着喷洒在她晶莹娇挺的胸乳上。
  发泄的时候头脑空空,孽根充血,待回过神来,两颗心都是七上八下乱蹦着不敢归位。
  沉飞把一昧低声呜咽的小宝贝儿抱起来柔声劝慰,蒋晗熙端了盆热水来替她仔细清理。
  俩人打量维桢虽萎靡不振,却不似情绪失控的样子,不禁面面相觑,既欢喜,又隐约有些异样,乃至晚饭时候,才终于觉出不对来。
  席上有道百花酥,制作成各式花卉的样子,大小正好一口一只,花瓣片片清晰,酥皮层次分明,薄如蝉翼,别致优美,是一道极为精巧繁复的花式中点。
  蒋晗熙用了两枚,见维桢不住地瞥过来,便坏心眼地夹了一枚搁她唇边。
  维桢咬了一小口,两道秀气的眉毛随即蹙起来。
  蒋晗熙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正要把剩下的自己吃了,谁知维桢竟就着他的筷子,把余下半只都含了去。
  这下连沉飞都放下了筷子。
  能端到他们面前的菜肴就差不了。这道点心酥松香甜,别有风味,不过酥点是用油酥面制成,再经清油炸过。维桢向来吃不得油腻之物,又娇生惯养,尝过不喜便不会再碰,何曾如此勉强过自己?
  蒋晗熙脸带忧色,蹲到她跟前,摊开手掌,道:“小宝贝儿,晗熙哥哥逗你玩儿呢,怎么就都吃了,等会肚子不舒服怎么办?快吐出来。”
  ‘啪嗒’,一滴泪打在他的手心儿。
  蒋晗熙的心尖儿都跟着颤了颤。
  “客随主便……寄人篱下,不好挑食任性的。”
  沉飞与蒋晗熙遽然变色。
  沉飞一手将维桢抱过来按到自己膝盖上,“桢桢,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他神情一厉,“谁到你跟前嚼舌根了?”
  维桢垂着脸低声道:“没人跟我说不好的话。”抽噎了两声,艰难地接着道,“妈妈不在,我没有家了……我在这里是客人,不能使小性子,叫人生厌……”
  母亲离世,这方天地彷佛都换了日月,她成了无根的浮萍,没有家,没有依仗,没有退路,找不到一点归属感。
  方瑾儒将女儿看作自己在这个无所依归的吊诡异世的锚,其实她何尝不是女儿在人世间的心之归处。失去母亲,天大地大,维桢不过一介过客,再也没有了容身之所。
  丧母之痛,呕心抽肠,维桢荏薄的身子不自觉地微微打起摆子。
  她的话颠叁倒四,语焉不详,然而两个男人知她甚深,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沉飞喉头哽涩,两耳轰鸣,想到那一迭连着一迭来自罗霂兰帝国皇室的公函——恭迎罗霂兰嫡长公主维维安娜.垌文迪许归国参加其母文德昭圣皇后方瑾儒的国丧仪式。
  差点控制不住蹲下去抱住她的双腿向她致歉,祈求她的原谅。
  “小宝贝儿,这是什么话?伯母虽不在,我和晗熙都陪着桢桢呢。”沉飞暗哑着喉咙哄道,视线不着痕迹地一偏,与蒋晗熙血丝网布的绿眸正正对上,突然心念一动。
  “桢桢,”他攥紧维桢微颤的一双小手,似是捉住一对试图突围而去的孤雁,“你不是客,你是我沉飞此生最重要的女人,是这座司令府,乃至整个伽利斯联邦的女主人!”
  他将额头与她的轻轻贴在一起,柔声道,“小宝贝儿,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俩本就是情侣,情投意合,水到渠成。名正则言顺,往后你再不必多心。横竖还有一年多点儿就毕业,不碍事儿的。”
  “桢桢,我爱你,沉飞这一生,只爱你一人,永远都不会改变。这些年,我盼着你成为我的妻子,都快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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