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我替她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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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小姐,打他脸,揍他丫的!”
  “打得好!亚楠姐跟小禾妹妹是最棒的!”
  这边呐喊欢呼不断,那边支持唐三郎跟赵大郎的却是连连跺脚叹气。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唐三郎跟赵大郎脸上纷纷挂彩,只是两人还算有骨气,自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更没有认输。
  夏禾敬他们是一条汉子,与李亚楠交换一个眼神,拱手道:“既然说好是点到为止,略略切磋一下就够了,两位公子以为如何?”
  人家都给台阶下了,唐三郎与赵大郎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当下道了承让,退了下来。
  见两人输了,就有人说酸话,道:“莫怪夏三小姐能力敌三个山贼,如此泼辣彪悍,日后也不知哪家公子敢要。”
  因为夏禾大出风头,在场不少姑娘对她心生不满,闻言不由掩嘴笑起来。
  夏邑卿跟李亚楠气不过,就要与那人争辩,夏禾拦住他们,道:“何必与这等无情无义之人计较。”
  闻言,那人站出来,大声喝道:“夏三小姐说在下无情无义,倒是给出个名头来,不然在下要告你污蔑!”
  夏禾嗤笑一声,道:“听公子方才的意思,我不该救母,连救母都认为是不对的人,难道心中还有情义可言?”
  那人面露窘迫,激言辩驳道:“我并无此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夏禾似笑非笑道:“公子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小女子不该如此彪悍,可若是小女子不彪悍,又如何救人?这岂不是让小女子不救人的意思?”
  “你、你……”对方涨红了脸,却是辩解不得。
  夏禾又道:“不知在场可有这位公子的妹妹?若是有,夏禾在此给诸位一个忠告,你们可听好了,日后若是遇到山贼,你们一定要丢下你们的哥哥逃走,不然你们的哥哥要嫌弃你们彪悍的。”
  说罢俏皮地眨眨眼,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那人又气又羞,气急之下,竟拨开人群逃也似得跑了。
  这落荒而逃的姿态,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这一场比试下来,又有不少人对夏禾改观,只是有些顽固的,看夏禾的眼神依旧带着不屑,夏禾也不在意,毕竟过了今日,会不会再见还是一个问题。
  夏颜望着在人群中谈笑自如,意气风发的夏禾,手中的丝帕险些被撕破。
  她本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看夏禾被羞辱,然而事实却完全朝着与她预期相反的方向发展,现在夏禾不仅没有被踩到泥地里,反而还被捧到了天上,可想而知,今日过后,夏三小姐的名声将响彻封都城。
  想着,心中越发不甘嫉恨。
  夏晴眼底讳莫如深,这个早该淹死的人,如今不仅活着,还大放异彩,这是出乎她预料的,难道夏禾也跟她一样?无论如何,她知道夏禾会成为自己复仇路上的一颗绊脚石。
  夏珂的心思更为复杂,她既为夏禾即将名声鹊起而高兴,却又抑制不住心底的羡慕与嫉妒,她自认文采心性都比不上夏禾,但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就算心知肚明,心底还是会滋生黑暗。
  各人暗自思量不提,一阵笑闹后,众人重新坐下。
  一连串比试下来,夏禾已经精疲力尽,她本想离开这个是非地,却又有人提议玩击鼓传花,夏颜更是毛遂自荐做击鼓人,与众人一起挽留她。
  盛情难却,夏禾只好留下,只是她也不敢松懈,时刻提防着夏颜。
  击鼓传花很简单,就是众人围坐在一起抛掷绣球,鼓声停下的时候绣球在谁手中,谁就要受罚,可选择表演才艺,也可以选择罚酒。
  也不知是一群人串通好的,还是巧合,每个接到绣球的人都会把绣球扔给夏禾,而每每在夏禾接到球的瞬间,鼓声就停了。
  每每这时,一群郎君就大叫着让夏禾表演才艺,而一群小娘子则道:“夏三小姐的文采我们都领略到了,不如就罚酒吧。”
  夏禾表示呵呵哒,不管其他人有没有串通,她知道夏颜肯定是故意的!
  然而愿赌服输,夏禾只能认罚。只是她又不想风头太盛,便如了一群小娘子的意,选了罚酒。
  好在她酒量还不错,三杯下肚依旧稳稳的。
  可酒量再好也禁不住隔三差五地受罚,眼见着夏禾脸泛桃花,双眼湿润,渐渐显出醉态,夏邑卿道:“我替她喝!”
  但他一人又怎敌得过这么多人?很快就被放到了,就连李亚楠,也为了帮夏禾挡酒被灌倒,如此,其他即便有想替夏禾挡酒的,也不敢吱声了。
  在绣球再一次落到夏禾怀里时,陆婉秋终于看不下去,沉声道:“你们怎能以多欺少?”
  “什么以多欺少,不过是玩玩游戏。”一群喝得半醉的男子嘻嘻哈哈笑道,一双眼睛不时瞄向双颊绯红,显出娇色的夏禾。
  陆婉秋又气又恼,见夏府其他姑娘都坐视不管,便道:“你们难道就不会帮帮夏禾?”
  夏晴道:“陆姑娘,并非我等袖手旁观,而是插不上手,三姐做事向来自有主张。”
  夏珂抿了抿唇角,沉默地低下头去。
  见状,陆婉秋怒意翻滚,就在她欲要斥责两人无情之际,宴会厅的屏风后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下一刻,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红衣张扬邪魅,白衣清冷俊朗,都是一身矜贵,两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出众的容貌让在场不少男子都看呆了,一群姑娘自是不必说,一个个露出痴迷赞叹之色,其中尤以夏颜的目光最为狂热,一双眼直勾勾亮晶晶盯着穿红衣那人。
  夏晴与夏颜相反,她看的是白衣男子,只是她眼中除了痴迷,还有一丝算计。
  夏珂惊呼出声:“是他们!”一双眼也黏在白衣男子身上拔不下来了。
  夏禾还有几分神智,闻言转头望去,见是无相寺中偶遇的那两人,当下烦恼地皱起了眉。
  在她看来,这两人就是大麻烦。
  瞥了夏禾一眼,红衣男子挑眉轻笑,道:“在下俞飞璟。”
  白衣男子亦拱手道:“在下俞天启。”
  两人同时道:“我是来代替夏三小姐受罚的/我愿替夏三小姐受罚。”
  话落,两人诧异地望向对方。
  屏风后,橙衣少女,也就是江潇潇捻着酒杯摇头叹息:“看来只有我还记得这趟淮南之行的目的,男人果然不可靠啊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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