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福娃会种田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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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丫是隔壁王家沟的,和周家村隔了几块水稻田,两个村庄的小伙伴们经常一起玩。周郡是不认识,但是路云很熟。
  路云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村里的事,他说王丫家里很富裕,她爹一边种田一边打猎,她娘也很能干,她娘的爷爷还是个老秀才呢。见周郡没反应,一直闷头往前走。
  他也失落下来,“王丫她以前还会留给我那白面馍馍,可惜现在她家只剩下她和她娘了。她娘被逃荒的时候磕破了头,醒来就傻了。”
  周郡想起刚才的土丘上坐着的女人,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就知道王丫挺能干的。他出声安慰了下:“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路云,仔细看路。”
  离开河岸边有二里路了,怀里的路拾嗯哼几声,周郡拿出水杯给他喂水葫芦熬成的黏状物,路拾也不嫌弃,咕隆咕隆嘴巴吮吸着。
  路云拿出另一个水壶,抿了几口水,“哥,这日头晒死了。”他背对着日头,往回看河岸,已经看不到什么了。再转身往前看也是干裂的泥巴和尘土,飞扬着黄沙,枯草枯树枝灌木丛到处都是,乱石碎石堆满,没有路可走,黄茫茫的一片。
  不说寸草不生,但也没多少绿色,周郡眯起眼睛,“在往前走走。”
  两人又走了一刻钟,有一处灌木丛,焦黄焦黄的,枯树枝掉落,像死蛇皮一样扭曲在黄土上,周郡弯腰摸了摸,对路云到:“挖树根。”接着周郡将路拾放在一旁,脱下上衣包住他,露出小脸,路拾大概肚中有食,有了点精神,也不睡觉,而是睁着眼睛,看着他们挖树根,也不知道是否能看得懂,总之目不转睛的。
  树根难挖,周郡力气大,用枯树枝掘土,路云那镰刀把灌木先割断,然后用另一头开始撬。后来周郡嫌枯树枝不顶用,上了手,两人费尽心思,挖了两个多时辰,中间歇了两次,挖出来树根,很大,路云两只手抱不满的树根,沾着湿润的泥土。
  周郡和路云的手指流血,伤痕满满,但是看着树根却很高兴,又给路拾喂完了水杯里水葫芦粥后,两人把水壶的水也喝光了。
  小憩一会儿后,周郡拿着镰刀开始切割树根,将其分成小块桩,带回去。
  两人又花了一些时间,在天色暮合,晚霞映天的时候往回走,河边依旧有许多人在那,周郡让路云抱着路拾看着树根停在岸边,他拿着镰刀下水了。扒拉着割断许多水草,也仔细找着水葫芦,但是这次并没有找到。他在水里忙活了快一个时辰,把水草搬上岸,一看路云和路拾不见踪影。
  周郡一时间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大声呼喊起来,“路云!路云!”
  他站在土堆上沿着河岸边走边喊。
  “大哥,大哥,我在这!”路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怀里没有路拾。
  周郡脸一白,抓住他,“路拾呢?”
  “痛!痛!好疼,哥。”路云的脸纠结起来,“路拾在王丫那,王丫给我看着。我们找到了好东西。”他拽着周郡走了几十步,在几块大石头中间有一小块缝隙。
  周郡跟着路上跳下大石块,发现这里倒是一处好藏身的地方,也避风。
  王丫她娘正抱着路拾,脸上有温柔的笑容,王丫起身诺诺喊了句:“周郡哥。”路云在一旁解释说刚才在那里路拾一直剧烈咳嗽,他就抱着路拾转悠,就让他到这里避风,本来他不想但,但是看到河岸边突然冒出一只田鼠,他就抓,但带着路拾麻烦,王丫说帮他看着路拾,还说她这里有个网兜,他们就来了这里。
  “哥,你看。”路云显摆着,周郡见网兜里有两只田鼠。
  他摸摸路云的头,“干得好!”
  “可,这有王丫一半,都是她教我怎么设陷阱。网兜也是她的。”他说着,眼睛往王丫那边看,还挠着头,生怕周郡不分给王丫。周郡见王丫低着头,手指搅着衣角,又见王丫她娘抱着路拾轻轻摇晃,点点头,“一人一只,路云把那树根分她一小块。”
  王丫小声说了句谢谢,眼眶微微泛红,但王丫她娘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周郡把路拾抱过来之后,激烈的挣扎起来,要抢回路拾,王丫小声安慰着,在母亲耳边说了很多话,让她娘安静下来。
  两人去搬了许多水草,把田鼠和树根埋在期间,掩盖着回到昨晚的睡觉处。
  周娇已经烧好了水,晒干了水草铺在了石板上,望眼欲穿地等着他们。一见到两人回来,周娇忙不停地跑过来,几乎有些惶恐地说:“我以为你们哥哥不回来了。明天我要跟着你们去。”
  她紧紧抱住周郡的腿,在这一天中,她害怕极了,万一哥哥出事了,万一哥哥碰到毒蛇了,中毒了,怎么办,万一哥哥觉得她是累赘,她该怎么办。
  周郡摸摸她的头,将路拾递给她让她抱着,接着把周娇给抱起来,安慰她:“哥哥不会丢下你的,来,我们找到好吃的了。”
  他们把树根洗干净,然后配着田鼠煮起来。周娇久着水杯吃田鼠树根粥,小脸上有了幸福的光,她小声道:“今天有人在河里找东西,水草里冒出一条毒蛇,那人被咬了,很快就没命了。吓死我了。”
  “我就想起昨天哥,你们,我怕。”
  “别怕!”路云拍着肚子,“都被我们吃进去了,那没毒。”周娇见路云拍肚子,周郡怀里的路拾倒是挥舞起了小手,嘴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她转头哼了一声,“我们有路拾,但还是要小心。”
  周娇去打水的时候看见的,那是个农家小子,和她哥哥年纪差不多,刚说他抓住了一条蛇,但是转眼间他就说不出话来,浑身满脸青紫青紫的扑通一声倒在水里。
  两个好心的大叔把他抬出水,放到了岸上,那个小哥已经咽气了。有人抓住了那条蛇,才知道是毒蛇,剧毒。接下来那处水源就没人敢碰了。
  后来是周里正组织了一些人把那边水草全部给清理干净了,再也藏不住什么东西,又和他们说下水的时候要注意。
  吃完了树根,周郡道:“明天上午我们找些石块,磨出一些尖利的石刀来。”他们今天去的地方还能找到一些树根,但是无法挖出来。周郡想找周里正家的借点农具锄头铁锹之类的,但是又不想把好不容易找到的树根分给别人,便有些犹豫。
  想明天再去弄一些回来,之后再告诉周大叔他们,也算多给自己一些保险,毕竟他们抢不过那些人,但是这样躲藏着,被人发现也不好,他们还要靠着周里正一家多看顾,也要给人一些回报。
  第10章 石刀
  夜色下,仍旧有许多人并未睡着,窸窸窣窣的拍打蚊虫的声音不绝于耳。周娇头皮发痒,她的头发很长,卷在一起。自己在河边洗了,但是没有洗头发的皂角,只用水洗根本洗不干净,她感觉有头上有虱子,让她痒的难受极了,加上吃饱了,有力气折腾了,于是爬起来给用手指开始挠。
  周郡和路云忙了一天,睡得很熟,她看着包裹着自己的衣袍,脱下来给周郡和路云盖上,裹住他们的脚,两人的草鞋已经烂完了,脚底厚厚的茧,她想着搬上来的水草还没晒干,堆在旁边,嗡嗡的蚊虫从那里出来,便要把他们放远一点。
  大概动作大了点,周郡醒了过来,“娇娇?”
  “哥,”周娇放下水草,“我睡不着,你睡吧,我不会乱走的。”
  周郡实在太疲惫了,手掌手指还有血丝,手臂酸的抬不起来,他只是嗯了一声,又睡下了。周娇便窸窸窣窣地行动着,之后又给路拾喂水。路拾小脸皱巴巴的,还像个猴子一样,闭着眼喝水,喝完就睡。
  陶罐里烧开的水都是她和路拾喝,哥哥说小孩子喝这水安全,不拉肚子。她知道哥哥对她好,但也知道自己是个累赘。端看这一路逃荒的人,除了领队的李家人那边还有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活着,其余的她都没见几个。
  之前一起从周家村王家沟里出来的小伙伴们,也不剩了几个了,只有周虎子和王二牛还在。周娇知道他们都是独苗苗,父母爱得紧,所以在父亲没了后,她一直担心哥哥会把她扔掉。
  哥哥在家里脾气不好,对她没耐心,小时候带着她还差点把她淹死,经常惹爹娘生气,还不爱下地干活,经常跑出去鬼混。但逃荒路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但没有把她扔掉,而且还格外地照顾她。
  周娇渐渐放下心来,也不那么惊慌,特别是他们确认捡到的路拾有福气的时候,更加对以后的路有信心了。她把水草搬得放远一点后,又回来,想着明天可以跟周大婶娘学着编织草鞋。她看见有人用河里的水草编成了那种草鞋、草帽、草篮子,可惜她不会,明天求着周大娘教她一下,磕头求求她。
  头皮又痒了起来,周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着还不如弄短点,于是就想去摸小镰刀,但她又顿住了。万一她弄不好,割到自己了,会让哥哥担心为难。她找了细树枝开始挠头,挠着挠着便累了,睡着了。
  路云一觉醒来,天大亮,他伸了个懒腰,爬起来一看周郡正在给周娇剪头发。他挪过去,喊了声“哥。”
  “醒了?”周郡瞥他一眼,“去找些那种平滑的石块来,我们看能不能做个石刀出来。”
  路云嗯了一声,先跑去河边找了干干净的地方喝了一肚子的水,然后开始找周郡说得那种石头。不管肚子咕隆隆叫的多很,他都很习惯了。
  忍饥挨饿已经锻炼出来了,现在他们是一天一顿饱饭,其余就喝着那种树根熬成的汁水,路云很满意。不管怎样,他们都还活着,而且昨晚还吃到了田鼠肉,往前还吃到了蛇肉。
  如果今天能再多找几块那种大树根,大哥说要把他们磨成那种细粉,配着观音土,做成那种硬硬的饼块,能挡住饥饿。如果再能找到一点鱼和虾的话,那就更美了。
  可惜,他看了看这条小河。里面依旧充满了人,而且水已经混了,看上去更浅了,水草也几乎看不见了。他知道是找不到鱼虾了,昨天他闻到了周里正家饭的鱼香味,他们好像还有盐巴,那滋味该是多美啊。
  想着想着,路云口水就流下来了,他随手一抹,回过神来,开始低着头捡石头。大哥说要短的,平的,有两个手掌大那样大,有缺口的,但是表面要光滑的那种石头。
  “路云。”有人喊他,路云抬头见是王丫,她手里有着网兜,路云过去,“今天到哪去抓,河里没东西了吧?”
  王丫点头,“我想去土丘对面的下面看看。”她前两天下手快,找了那处避风石后面的藏身地,然后又用网兜抓住了两条鱼,很小的鱼,大概只有她手掌那样大。可是这两条鱼让她和她娘活了过来。在避风石后面偷摸摸的吃了,也没人发现。
  昨天路云发现有田鼠,她惊讶极了,因为她在那块地方来来回回晃了十几次都没有见到田鼠,但路云发现了却抓不到,于是她便帮忙做了陷阱,没想到竟然抓住了两个。
  而且路云还要分她一只。她心下感动又触动极深,知道路云还是原来的性子,没有变坏。所以她才敢带他们去那处避风石,带他们去藏身处。
  路云担心,“我看那边都是碎石,干枯枯的,那李家几个好手不是下去了,也没找到什么东西。”他哥说这条河的方圆三四里的地方估计都有人转悠过,大家能动的都会想办法找一星半点的食物,所以嘱咐他务必要小心,就算看到吃的了也不要张扬,如果别人也发现了,不要去抢,别生事端。
  王丫只比他大一岁,却比他能干太多,竟然都敢自己下去了,那些石头一不小心就踩到,掉下去可会没命的。昨天李家人不是掉下去一个摔断了腿,幸亏李家村人多,也团结,又把他救上来了。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就是这样,昨天他们偷偷吃饭的时候,那家人哭声嚎的整条河边的人都能听见。
  一个家的主心骨断了腿,可是晴天霹雳,让其他家人怎么活下去。王丫咬唇,她昨晚也听到那件事了,可是她还是要下去。“这条河快干了,我们待不长的。而且阿牛哥说我们会去封家堡,还有七八十里路要走,没有粮食不行,必须要弄一点干粮路上带着吃。”
  路云见劝不动,想了想说:“你等我一会儿。”接着他迅速把找到了几块石头拿回周郡那,周郡皱眉:“怎么去了这么久?”
  路云靠近周郡小声地把王丫要去山丘对面下面的事情告诉周郡。周郡没反应,他又道:“哥,要不我们带她一起去挖树根,这样她就不用去下面找东西了。而且她那里有铁锹。”
  王丫家是猎户,她和王大牛玩得好,王大牛娘又是王丫的堂姑,王大牛家里和周里正一样,还有板车,装得满满的家当。
  周郡思索一番,同意了。让王丫拿着铁锹等着,路云飞着跑了过去。周郡摇摇头,拿过路云找回来的石头,又捡起一块大石头,对着平滑的石头开始砸。
  他之前做过石刀,知道一些原理和做法。之前学校手工课作业的时候他自己做过,但那个时候的工具多样化丰富,学校手工室里有各种切割机磨刀石分割仪打磨器,有同学还用仪器把啤酒瓶做成了手镯。他则做出一把小石刀,如今他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
  但总要试试。之前找资料的时候原始人做石刀,是砸、锤、摔、割、烧、碰撞多种合成。他用大石头拼命地砸着,砰砰作响,碎石还崩裂着。
  因为害怕碎石蹦到人,周娇把路拾抱远了。周娇的头发剪短了,利索起来了,她抱着路拾走来走去,看到有几个年轻的媳妇儿坐在一边,腿边又有很多水草,便赶紧挪去。年轻的媳妇儿们聊着天编织着草鞋。
  周娇怯怯的,“我可以跟着一起学吗?我想给哥哥编织一双草鞋。”她声音很小声。
  见周娇渴望的眼神,还有怀里瞪着大眼睛的路拾,有个两颊泛红的小媳妇儿心软,“孩子,你想学吗?来,我教你。”
  周娇高兴极了,立刻搬来水草,跟着学了起来。她们的手速很快,而且还有那种长长的毛衣针,一头还有这弯钩,还有一些细绳子。
  周娇什么都没有,那个小媳妇儿手就故意慢了点,好让她看清楚,见她没有绳子勾连着,就用了另一种手法,“你这样做,用这个水草的根子,搓的细细的,多用几根,别急。慢慢来。”在她的带领下,其余三个小媳妇儿也没说什么,有个手速快的,还多拿出一根编织针来让周娇用。
  年轻媳妇很好,编完了自己后还特地帮周娇给固定了一下鞋跟,周娇感激不已,眼眶都红了,糯糯的说谢谢,还想磕头,一口一个恩人。那个小媳妇儿笑起来,“叫我花婶子就好,大家都是逃难的,别这样。”
  周娇这边费力且用心地学着编织草鞋。偶尔看一眼路拾,路拾倒是很快,只有渴了才会哼哼唧唧。而另一边路云带着王丫回来,也带回了铁锹,接着和周郡一起做石刀。
  周郡磨了两个多时辰,累得不行,喝了水后,见周里正回来了,便去借了那种小石磨来。他见过里正用小石磨磨那种麦种。
  里正脸色很难看,估计在琢磨着什么事。把小石磨给他,说了句:“水快干了。”
  周郡叹气,“是啊,周爷爷,我们是不是快要离开这了?”
  里正没点头也没摇头,挥挥手让周郡快去磨石刀,他自己也很快又去前面李家人的驻扎地去了。
  第11章 打架
  有了小石磨,把石刀一边开始压,磨,转动。周郡和路云忙得热火朝天。
  王丫的父亲是猎户,也是农家好手,爱好做木艺,所以王丫耳濡目染,现在有铁锹有小镰刀,她便找了那种粗粗的树枝,把头削的尖尖的,做木箭。
  他们这边砰砰乓乓的,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也有几个人来问了两句,周郡说没有刀,怕往后走碰到野兽,想做一些防身的。
  有些人也起了心思,然而更多的人只是问问,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也有一些东西随身带着,那种独轮车上路的。都是一个村一个庄的,沾亲带故的,大家乡里乡亲都认识,这些人都比较团结。那些独身的,或者路上和亲人失散的,倒是想跟着做,但是太饥饿了,只顾着找东西填饱肚子,这种费力气的活计哪有那精力和空闲。
  就算靠近这条小河流。也有几个人年纪大了,或者有一些疾病,找不到东西吃,只能拼命喝水,最后他们开始吃土,苟延残喘着。昨夜又死了两人,被领队的带着人扒下了他们的衣服,拖到二百米开外的地方扔了,也没人挖坑埋,只用几块石头简单的围起来。
  大家对这种事情很麻木了,只期待这一天不要轮到自己。
  路云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跑到河里躺了一会儿,才爬上来。
  两人光水都喝光了两大坛子,腹中饿的生疼,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要把五脏六腑烧光,要其灰烬都不剩下,手臂渐渐无法抬起。
  路云摊在地上了,“我打不动了,哥。”
  他们的脸上都是汗水,瘠瘦和枯干比比皆是。周郡的脸又黑又黄,他也放下石磨,也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王丫去给他们打了水,浇在他们身上。
  “谢了,王丫。”路云张着嘴,像条狗一样,哈着气,吞着水。
  王丫来回跑了两趟,给他们取水。随后也坐下来磨着做好的木箭的箭头。她在这段时间内做好了三根木箭。
  “如果这是条大河就好了。”她磨完了箭头,抱着膝盖坐在那,想着父亲以前下河里插鱼,她跟在后面的情况。他们家父亲是打猎好手,偶尔馋了父亲便不把打来的猎物拿去城里卖,而是让母亲做了全家人一起吃。
  她沉浸在过去的幸福生活中,然后几声怒吼打破了她的回忆。有几个人往河对岸冲过去,那边吵吵闹闹的,吆喝嚷着,像是在争夺一条鱼。接下来有人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王丫惊疑不定,周郡歇了一会儿爬起来,见路云想去看热闹,他道:“别管其他,去捡些柴火来,煮饭吃。”
  路云见王家沟的几个人也跑过去了,虽然有心想去看看,但吃饭更重要,就去捡柴火去了。王丫也回过神来,握紧了木箭,周郡瞥她一眼,“王丫,你娘那安排好没有?”
  王丫嗯了一声,“等出发的时候我娘跟着我。”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周郡歇了一会儿,拿出剩下的树根,开始取水生活熬树根,煮好后让周娇带着路拾也回来,一人喝了点热树根水。王丫也跟着喝了一点,她已经知道河对岸为了什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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