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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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虽然不会做饭,但我会学的,一会我就去超市买几本食谱。”我有点结巴的说道。
  邹子琛的性子我想是吃软不吃硬的,而且以后我跟他是那种关系,闹的太僵对我总没好处,那我还不如早点跟他服个软,免的受罪的人还是我。其实想开了,也不觉的有多可怕。
  “今晚我有饭局,不回去吃。”回的干脆,挂的也利落。
  收了线,我吐了口气。把手机扔回包里,驱车去了亚泰,父亲没在,但他把要移交给我的东西都委托给了吴越。
  我想,他是没脸见我吧。
  母亲给我留了不少东西,有存款、首饰、基金等,但却没张妈说的那两样,亚泰百分之十的股权和老别墅的房权证。
  我心里很是疑惑,但没深究。对金钱跟物质我向来看的比较淡。但我要让父亲知道,他并没有兑现他的诺言,有些东西我是不能让步的。
  “吴越,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来亚泰上班……也不会再见林峰,请你正重的转告他,我妈给我留的东西,别的我可以不要,但是那栋别墅是妈亲手设计的,希望他在百年之后回归到我名下。”我很认真的朝吴越交代。
  吴越满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收起母亲留给我的那些东西,拍了拍吴越的肩,走出那个我坐了三年多的办公室。
  我先是去银行,把母亲的一些东西寄存,然后载着行李回了邹子琛公寓。
  忽然觉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一年后,我就彻底自由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回到公寓,我把行李往客厅一放,便栽倒在沙发里,好累好困好饿。没一会就睡死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声关门声惊醒了过来。我以为是邹子琛回来了,不想是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看到我也吓了一跳。
  “你是?”她满脸狐疑的问道。
  我刚要回她,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我拿过包,掏出手机,是邹子琛打来的,“喂。”
  “你现在在公寓吗?”他问,语调不冷不热。
  “嗯。”
  “忘了跟你说,下午四点左右,会有阿姨上来收拾屋子。”
  “她已经来了。”我看了眼那位阿姨。
  “那你把电话给她,她姓陈,你叫她陈姐就行。我跟她说一下。”
  “哦。”
  我把电话递给阿姨,“这个房主打的。”
  阿姨连忙接过了电话,也不知道邹子琛跟她说了什么,她一直点头说好。
  没一会,又把手机递还给我。
  我看了一眼,已经收线了。
  “邹先生说以后我就听您的安排。”陈姐朝我笑道,眼底有了一丝了然。
  “哦,没事,你原来怎么做你还是怎么做。”我有点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
  “那我先收拾房间去。”陈姐转身去了邹子琛的卧室。随着我也起身走了过去,我都还没来得进卧室看呢?
  我站在卧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卧室很大,装饰的比客厅要考究一些,处处都透着精致,我走进去,又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那张大床上,心一下慌了。
  按邹子琛的意思,晚上其不是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时陈姐从浴室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篮子,里面装的应该全是邹子琛的换洗的衣服。见我站在床发愣,笑问道:“太太,邹先生说他晚上有饭局不能回来吃饭,让我给你做好晚饭在走,你想吃什么呢?”
  呃……太太?
  “那个,你不用叫我太太,叫林小姐就好。”太太这个称呼太吓人了,也太讽刺了。
  陈姐有点错愕,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是邹先生让我这么叫你的。”
  他有病。
  我也不好在跟她强调,只好随她了。
  “就我一个人吃,给我下碗面就行。”早上我看冰箱里有食材。
  “好的。我收拾完就给您做。”说着,她走到床边,开始拆枕套。
  “陈姐,你老收拾他的房间,有没有见过女人的头发。”我突然莫明其妙的问了一句。
  陈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我真的是某人的太太,问那话好像别有意味似的。
  “没有,邹先生这里我干了快一年了,也没碰过别的女人。”陈姐说这话时,面色倒是坦荡,不像是替某人隐瞒什么。
  我趁机上去翻了一下被子,低头在被单上认真的查了一下,确实没有女人的头发。
  这下陈姐看我的神眼有点害怕了。
  我也懒得多解释,又问,“这里有几间卧室呀?”
  “就这一间大卧室,另外两间都被邹先生改成书房跟建身房了。”陈姐有点不自然的笑道。
  呃……我希望落空。
  “陈姐,帮我把床单跟床罩也全换了吧。”不管有没有女人,还是全换成新的保险。
  陈姐愣了一下,忙点头。她手脚很利落,没多久就收拾好了房间。开始给我做面条,我跟在她身后很认真的学着,在她后面不耻下问,陈姐对我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原本的那点戒备也就消失。
  不得不说陈姐的手艺不错,海鲜面做的很入味,只可惜,我没全记主步骤,改天我一定要好好问一下。
  填饱了肚子,我又开始发愁。
  跟孟阳成结婚那一年里,倒也有几次跟他同床,可是那是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接受他睡在我边上,而且是什么也不能做。
  现在,邹子琛不给我任何适应的时间,虽然我们已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可我还是有点害怕,就怕怪病什么时候突然发作。到那时,他会不会跟孟成阳一样,怪我欺骗他呢?
  呃……恶心到他才好呢。
  我在心愤愤的想着。
  这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我把碗筷收拾了一下洗净,放回到碗柜里,回到客厅,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又觉的头痛。如果我现在自行的把李行归整到他卧室里,万一他有别的安排,我其不是很丢脸,所以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可是现在我要干吗呢?
  我在客厅无聊的走了一圈,最后开了电视。我很久没有看电视了,无聊时一般玩手机,要不就看网络小说,打游戏,或发呆,想以前的事。
  晚上六七点钟,基本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全是广告跟新闻,在不断换台中,我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我忙回播了回去,是本市的财经频道一个访谈节目,那个嘉宾正是邹子琛。
  节目好像快到尾声了,主持人正笑问他,“邹总,最后请教你一个问题?”
  “请说。”他一身黑西装,清贵的坐在嘉宾席上,目光从容淡定,气场强大。
  “这几年房地产并不是很景气,又加上这次股灾突袭,好多企业能做到不亏损已经是万难了,而恒远业绩却一直保持稳增长,这……你是怎么做到的?”主持满脸膜拜的望着他。
  第五十一章 我想不明白
  “这几年房地产并不是很景气,又加上这次股灾突袭,好多企业能做到不亏损已经是万难了,而恒远业绩却一直保持稳增长,这……你是怎么做到的?”主持满脸膜拜的望着他。
  “这个是商业机密,”他轻笑,优雅自信,“只能说,我比别人多了点耐性,还有眼光。打个比方,就比如炒股,股市上有万千支股,这就要看你有没有眼光找到那只潜力股,然后找准时机,在恰当的时候大势买进,这是第一步。当你知道它是一只潜力股,有的人有耐性等,有的人却不一定有耐性等,这中间有起有落,有人能坚持有人被震出局。也就有赚有赔。往往能坚持到最后,当然收获也最丰硕。但是,”说到这他停了一下,目光犀利的往镜头看了一眼,“你得有获利的标准,要懂的适时进,适时出。而我,在这个过程中,只是比别人多了点耐心,少了点贪心,又多了点远见。”
  主持人看着邹子琛赞叹道:“这个道理相信炒过股的人都知道,但要做到那几点,估计没几个人。能做到的,肯定都跟邹总一样,不是一般。”主持人很会恭维人。
  我听着深有体会。
  “让我们再次感谢邹子琛先生的到访,……”主持人开始讲结束语。
  而我的目光一直锁在邹子琛身上,他的光圈,总是这样不经意就能把人耀瞎。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男人,不管从那方面来说。
  可他为什么会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不说别的女人,欧阳雪我就比不了。他更没必为这个而勉强答应与亚泰的合作。
  他到底是为什么?
  我想不明白?
  于是,我又发起呆。恍过神时,已是八点多了。突然想起我没有任何洗嗽用品。忙起身,拿了包跟钥匙出门。
  盛夏,一出门迎面便是一股烘热之感,既便是晚上还是一样的闷热。我把披散的头发随意的束了起来,这才觉的凉快了点。
  走到小区门口时,包里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邹子琛,不想是陆正南,我忧郁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正南。”
  陆正南略带疲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小童,我大概还有十分钟就能到老别墅,你能出来吗?”
  呃……他怎么回来了呢?
  一定是我昨晚跟他说的那些话,让他不放心了。
  “正南,我现在不在家……在外面呢?”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了。
  “你不在家呀……那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口语明显的有点失望。
  我要抓狂。
  “我在……公司附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我心虚又心急。
  “嗯,我还是不放心你,不回来看一眼我无法安心工作。”
  我真想甩自己一拍掌,昨晚跟他说那些干什么呢。
  “你怎么回来的。”我问。
  “我开车回来的……晚上可能还得赶回去。”
  我突然想起早上邹子琛打人电话时说的话,看来那边项目还是很紧张的。
  “那你肯定还没吃饭,这样吧我们在你上次请客的那个餐厅见,好不好?”
  “好,那你等我。”陆正南回道。
  收了线,我杵在原地,望着街上车来车往,我茫然无助,短短两日,我与陆正南像是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成了远无可能。
  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最终却是自己伤他最深。
  就在我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陆正南时,有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悄然停在了边上,有人下车,车子进了小区。
  “你在这干吗?”。
  “啊,”我被这突如奇来的声音惊的差点跳起来,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邹子琛站在我身边,一脸狐疑的望着我。
  我心砰砰直跳,莫明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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