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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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唐嬷嬷轻唤:“奴婢问了首领太监,他说,皇上针对高维,是因为王离告诉皇上,高维结党营私,教唆寒门大臣别出头,为此惹得皇上不快。”
  赵秋容摸着肚子:“王离是高维的走狗,关键时候却出卖高维,谁知道他何时会出卖皇上呢。”
  唐嬷嬷不语,却也知道她到底还是要为神宗操心。
  “唐家出事,与王离脱不了干系对吧。”她突然问道:“唐可寅伺候的不错,召到本宫身边吧,凤来殿正缺一位总管太监。”
  唐嬷嬷愣了一下,立刻应声:“是,奴婢立刻去安排。”
  回宫不过两三日,渭东传来消息。
  穆珏和夏侯雍两败俱伤,关键时刻五王爷带人赶到,一举击退陇西大军,救回大王爷和七王爷。
  朝廷接管定北候府私军的人还没到,穆珏还是定北候府私军的少帅,他和夏侯雍打,也不好定罪,神宗象征性的下旨斥责了一番,让他们全部回来,此事就此翻页。
  没了夏侯家的盛京,如同春日早到,积雪尚未消融,却不妨碍早早的准备踏青用的风筝。
  景娴来找和静,两人待在书房画风筝绑竹丝。
  嬷嬷端着点心进来:“公主,郡主,这是驸马爷交代做的酥酪,咦,怎么不见蔷儿小姐?”
  “她在屋里呢。”和静调了颜色,拿着细笔认认真真的填色。
  嬷嬷点点头,把她们俩的放下,端着另一碗去柳蔷儿屋里。
  捧着小瓷板的景娴回头看了看问道:“和她住一块,你别扭吗?我在这里待着都觉得别扭,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舒坦。”
  第546章 小白脸又在呜呜哭
  “小姨妈,你都别扭,你觉得我能不别扭吗?”和静换了支笔:“可我别扭没用,我逼着我爹烧了那些东西之后,我就心里惭愧,不想再让他难过了。”
  景娴撇撇嘴:“那她欺负你没?你不会是因为她才跑去行宫的吧。”
  “还行吧,她不招惹我,我也不招惹她。”和静退开几步看了看:“如何?”
  景娴点头,比她高不了半个头,却得意的揉揉她的脑袋:“很好啊,反正你就是瞎画我都觉得好,这是来自小姨妈的溺爱。”
  和静给了她一个白眼,放下笔去洗手:“吃点东西吧,我还真有点饿了。”
  “我刚刚进来看见大驸马在练剑。”景娴坐下就吃:“以前没听说他会功夫啊。”
  和静吃了一口才说:“我爹又胖了,年前做的衣服又穿不下了,太医说他体胖气虚,得瘦一些,前两天我娘逼着他出去溜街,一天他就废了,回来躺了两天,今天改练剑。”
  景娴嘴角微微一抽:“大驸马的确有点福相过剩。”
  “他走几步路就喘,我也担心啊。”和静一看嬷嬷不在,端起碗一口干,吃完了一擦嘴,动作麻溜:“也难为我娘,能把他打哭。”
  景娴没接话,这个话题她不敢发表意见。
  “呜呜呜”
  院子里突然就有人哭了,景娴够着身子四处看:“大白天的,怎么了?”
  “听声音又是柳蔷儿。”和静习以为常:“我都不晓得她哪来这么多眼泪,看见我穿红色的衣裳就哭,说什么不知道这么好的衣裳,她爹娘是否穿上,我娘给她置办新的首饰她也哭,说如果她早早的有这些首饰,也能换些银两,让护国公府的人安身立命,反正什么都能哭,我和我娘都烦死她了。”
  景娴皱眉:“这也太恶心了,我到要问问她又哭什么。”
  景娴说走就走,大步流星的往柳蔷儿屋里去,和静立马跟上去。
  “酥酪,是祖母最喜欢的东西,可惜现在都吃不上。”柳蔷儿掩面呜咽,抽抽搭搭的看着怪娇弱的。
  送东西的嬷嬷都懵逼了,被她哭的不知道说什么。
  景娴趴在窗台上:“但凡护国公夫人早些年晓得积德二字,也不会惨到连一碗酥酪都吃不上的地步,你住在别人家,一天天的哭丧似的嚎,还真是不怕给人家招晦气,既然这般孝顺,当初怎么不跟着一块去呢,又没人求你们留在盛京,但凡你们姐弟二人坚决点,也好让人顺理成章的把你们送走啊。”
  她上来就是一顿龇,抬着下巴鼓着腮,嘴角傲娇的歪起来,目光挑衅,柳蔷儿哭声顿了一下才抽泣着压住。
  “我对不起,公主息怒。”
  “我不接受口头道歉。”景娴挺横:“爱吃就吃,不吃就让人端走,别一天天西施落泪在这端孝顺的架子,院子就这么大,一次两次就忍了,见事就哭,你真把自己当泉眼了,日日抛洒甘露给谁看呢?”
  柳蔷儿咬着唇,脸色通红:“公主息怒。”
  第547章 对着小白莲化身正义使者
  “别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模样。”景娴挺戳气:“姐姐一直告诉我,长辈的事与小辈无关,所以我也不会因为护国公府的事欺负你贬损你,你我年纪相差不大,你若愿意就一块来玩耍说笑,无人会隔阂着你。
  可你自己躲在这里不出去,还呜呜的哭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哭了,和静会不会为难?你是想哭给谁看?哭给和静看,让她去大驸马面前说你可怜,让大驸马心疼你吗?
  还是想哭给这院子里的下人看,让她们不小心把话传出去了,让人误会你在公主府被苛待了,给大公主泼脏水吗?还是让人知道你可怜,把护国公府的人召回来?
  与其在这里呜呜咽咽的哭,你为何不督促你兄弟念书?你是姐姐,你每日这样哭,你让一个小孩子怎么想?他会觉得你被欺负了,他会不服管教,他会觉得大家都欠他而不知道感恩,多大的人了,怎么做事不动脑子呢?”
  她一本正经的把柳蔷儿说的哭都不会哭了。
  和静在一旁鼓着腮帮子不吭声,嬷嬷也不吭声,瞧了瞧柳蔷儿,抱着托盘出来。
  “别哭了,赶紧吃,吃完了自己琢磨琢磨,哭是最没用的东西。”景娴说完,拉着和静继续跑回书房画风筝。
  柳蔷儿在屋里坐着,看着桌上的酥酪一言不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完全没有胃口。
  书房里时不时传出她们俩的笑声,将近傍晚景娴才走,拿着一只做好的风筝,美滋滋的回去找长孙兰炫耀,和静活泼乱跳的和她一块跑出去,走着走着还能打闹起来。
  夜里,摆膳了,大驸马洗涮更衣之后,瘫在椅子上动都不愿意动。
  “这里酸不酸?”和静孝顺的给他按摩:“这里疼不疼?”
  大驸马累的不行:“轻点轻点,你爹这身肉今天遭难了,疼啊,累死我了。”
  崇恩在一旁翻白眼:“明日继续,就提着剑耍几下罢了,有什么累的?”
  大驸马不吭声,示意和静给自己捶捶背,和静听话的给他捶。
  “哎?蔷儿和元阳呢?”大驸马问道:“这都该吃饭了,怎么没过来?”
  崇恩示意嬷嬷去问问,嬷嬷去了,很快就回来说道:“说是元阳公子吃错了东西,肚子疼,就不过来吃了。”
  “吃错什么了?”大驸马忙扶着桌子站起来:“请大夫没?我看看去,你们先吃,先吃。”
  他拖着身子出去,和静蹦过来崇恩跟前:“娘,我也去看看。”
  “看什么看?吃饭。”崇恩坐过去:“这都什么时辰了,吃完了走回去就睡觉,女孩子家,过了亥时不睡,也不怕变丑。”
  和静不敢说话了,安安静静吃饭。
  柳元阳的屋,大驸马刚到门口就听见小小的哭声。
  “姐姐,我肚子疼。”
  “姐姐给你揉揉,你想吃什么告诉姐姐,别自己乱吃东西。”
  “我可想吃红枣糕了,可是郡主不让我吃,我是看见桌上放着的好几天没动了,才偷偷拿的。”
  第548章 大公主发飙了
  柳蔷儿吸鼻子:“那点心都坏了。”
  “好的我也吃不上。”柳元阳说的格外委屈,说完,姐弟俩继续哭。
  大驸马在门外都惊了,完全无法想象他们姐弟俩在公主府竟然连一块红枣糕都吃不上。
  “姐姐,大伯白天给的酥酪,你吃了吗?”
  柳蔷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声音极低的回答:“吃了。”
  “你骗人。”柳元阳叫了一声:“我都知道了,她们跑去你房里骂你了对不对?说我们不配吃好东西,你就没吃对不对。”
  柳蔷儿抽泣着不吭声,柳元阳也跟着哭起来。
  大驸马在屋外气的双手颤抖,怒气冲冲的去找崇恩。
  “你你和静,站起来!”
  他进门就发火,声音不大,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和静愣了一下,迷茫的放在碗筷站起来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崇恩也放下碗筷,不满的问:“你这是吹了哪股子邪风,不是过去看好不好吗?”
  “蔷儿和元阳不过两个孩子,即便我娘再对不住你,前些年欺负了你,你也不能欺负两个孩子才是。”大驸马走去桌边重重的拍桌:“一块红枣糕才多少钱,竟也舍不得给小孩子吃吗?”
  崇恩也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一个长公主,家财万贯,难不成还会克扣了一个小孩子的点心?你是又去听了什么酸话,回来这般质问我?你问了照顾他们的嬷嬷了?还是谁拿出证据了?”
  大驸马气势虚了几分,可还是恼火:“那今日呢?我让厨房准备酥酪,给他们做点心,蔷儿到底吃没吃?”
  “吃了的。”和静在一旁被他们俩吵架的气势吓着了:“她拿到酥酪哭,小姨妈还过去说她,她”
  大驸马闻言就冲过来:“她父母流放受罪,偏偏酥酪又是你祖母最喜欢的东西,她睹物思人哭了,你们说她做什么?不经他人苦,何劝他人善?她一个小孩子家,想念父母了而已,你们去讲道理做什么?”
  和静被他吓到了,崇恩大步过来,几乎用尽力气才把大驸马推开,挡着和静,看着差点摔倒的大驸马气的发抖:“护国公府流放,与我们何干?与和静何干?我没让她忘记自己父母在受苦,我也努力照顾好他们俩了,衣食住行,与和静无异,你还要我怎样?当做亲生的吗?
  你看见他们姐弟是怎么回报我的了吗?哭,我让人厨房给他们做好吃他们哭,我让人给他们做新衣服他们哭,我让人送他们到学堂与同龄人玩耍他们还哭,他们一哭你就和我吵,你就觉得是我苛待了他们,那你想没想过,你才是大伯,你才是血亲,我不是!
  我不欠她们姐弟,和静也不欠,护国公府就是罪有应得,有什么可惜的?又有什么可怜的?你如此仁善,那你爹娘害人的时候你为何不拦着?你如此疼爱他们俩,为何不自己亲力亲为照顾着?我女儿有什么错?她在自己家里,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给她撑得腰。
  第549章 想剐了大驸马
  他们想怎么样?想让你把对我和女儿的所有好都转嫁到他们身上,而且是千倍万倍的对他们好,最好的结果,就是我和女儿比护国公府的人还惨,还要不堪,如此他们才会心里痛快,你千万别告诉我小孩子不会想这么多,我告诉你,从头到尾都是你想的不多!”
  她骂的声嘶力竭,大驸马完全接不上话,和静已经吓懵了,拉着崇恩,生怕她和大驸马动手。
  府上的奴才都被吓到了,谁都不敢吭声。
  崇恩气息粗重,嗓音都哑了:“不是谁哭了,谁就是最委屈的那个,和静懂事,不与人争执,但绝对不能让人冤枉了,你自己的女儿你不了解吗?”
  大驸马知道理亏了,压了压火气,示意和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让元阳吃红枣糕?”
  “我没有,那日嬷嬷给书房换点心,我看见他也在,还问了他吃不吃,他没理我就跑了。”和静眼圈都红了,头一次被大驸马凶,她更委屈。
  大驸马稍稍沉默,语气也低了:“那既然是坏掉的点心,为何不丢掉呢,任谁吃了,都得肚子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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