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病名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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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艾西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准备出门,凯丝急忙拉住艾西的手:「亲爱的,你要去哪里?」
  「活米村啊,不是你叫我约赛佛勒斯一起去的吗?」
  凯丝把艾西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摇头:「就穿这样去?」
  艾西看着穿在身上的制服,不懂有什么问题:「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凯丝用力拍了自己的额头:「傻孩子,去约会怎么还穿制服?」
  艾西惊叫:「约…约会?!」
  自己只不过是和赛佛勒斯一起去活米村,怎么就算是约会了?算吗?就在艾西满脑纠结到底是不是约会时,凯丝已经帮她换好一身白色的连身裙,脸上也化了淡妆、涂了口红。凯丝满意的点头,拍了拍艾西的肩膀,「艾西本来就不错看,化了点妆后,连我都想亲下去了。」
  艾西发出第二声惊叫:「亲下去?!」
  艾西挥开凯丝搭在她肩上的手,红着脸跑出寝室。凯丝满意地笑了笑:「先让这个小呆瓜有点那方面的意识。」接着,凯丝起身去找莉莉执行下一阶段。
  艾西一路上都觉得有人在盯着她,这是她第一次穿着不是制服的衣服走在学校里,这让她觉得怪怪的。艾西在校门口等着石内卜,离他们约好的时间还有几分鐘,艾西低头看着这身连身裙,还是觉得有些彆扭。这时,艾西听见有个脚步声接近自己,她抬起头,微笑:「你好,奥利佛。」
  见到艾西的脸蛋,奥利佛愣了一下,「你今天很漂亮。」意识到自己讲出的话,奥利佛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可以去活米村玩,你应该是第一次去吧?要不要跟我一起?我可以当导游喔。」
  「谢谢,但是我跟人约好了。」艾西看见石内卜在不远处,跟奥利佛挥挥手就跑向石内卜身边了。奥利佛闻到艾西头发的香味,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好不容易捕捉到柔顺的发尾,却在下一秒逃出了他的手心。奥利佛轻轻握紧拳头,看着奔向别处的那朵花,视线和石内卜对上,像是心事被看穿般,赶紧别过头逃离原地。
  「嗨,赛佛勒斯。」艾西的声音传进石内卜耳里,他把视线转回艾西身上,他专注地盯着艾西,发现她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面对他的目光,艾西紧张的转了一小圈,「怎么样?」
  「很奇怪。」
  听到这个回答艾西沮丧的低下头,「果然,我也这么觉得。」
  看见艾西心情低落的样子,石内卜抬起手揉了揉艾西的头发,「不是这个意思。」
  艾西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石内卜,他的惊讶不少于艾西,似乎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他尷尬地咳了咳:「走了。」说完他飞也似地走了。
  艾西红着脸边整理乱掉的头发,边小跑步跟上,为了隐藏自己的心跳声,艾西找了很多话题。
  「今天天气阴阴的,希望不要下雨。」
  「嗯。」
  「你等等有想去的地方吗?」
  「随便。」
  「那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没有。」
  真是个不会聊天的人,艾西撇撇嘴把注意力放在周遭的风景和人上面,前面有一对情侣正牵着手,后面也有对情侣牵着手,嗯…左边也有对情侣牵着手。搞什么?今天怎么有这么多情侣?
  艾西带着困惑走在石内卜后面,微微低着头的艾西没有发现停下脚步的石内卜,就这样撞到他的背。石内卜转过身,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她,艾西尷尬地摸摸刚刚撞到的鼻子,问:「怎么停下来了?」
  艾西听见石内卜叹了一口气,他说:「到了,你想去哪?」
  艾西想了一下:「嗯…我们先去喝点东西吧。」
  昨天听凯丝说一定要到泥脚夫人茶馆看看,艾西并不知道那是个怎么样的地方。走在村庄里寻找茶馆的所在地,艾西觉得活米村漂亮到很适合当明信片的风景照,也许下次可以带相机来,寄些这里的照片给妈妈看。
  走了一段路,终于看见茶馆了,艾西拉开茶馆的门,发现里面空间狭窄且空气中瀰漫着蒸气,所有的东西都用蝴蝶结或是褶边做装饰,看起来十分少女。这样的环境已经让艾西开始考虑是否要进去,而下一秒看见的画面直接让艾西转身关门。石内卜疑惑的看着艾西的一举一动,艾西什么也没解释:「我们还是去三根扫帚吧!」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进去满是情侣亲嘴的地方!
  艾西拉着石内卜的袖子离开时,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大笨蛋!」但艾西太想赶快离开那个地方,所以并没有多想什么。
  到了三根扫帚后,艾西和石内卜都点了一杯奶油啤酒,刚刚的画面还在艾西脑中挥之不去,偷偷看了一眼石内卜,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艾西急忙喝下一大口奶油啤酒。艾西着急地找话题:「最近有什么想做的魔药吗?」
  「如果是让你做着玩的话,没有。」果然很难聊天,艾西又喝了一口奶油啤酒,感觉心情已经平復下来。
  「等等我想去写字人羽毛笔店看看,最近羽毛笔快坏掉了。」见石内卜点点头,艾西把剩下的奶油啤酒都喝下肚。
  也许是奶油啤酒一次喝太多又喝得很急,艾西忽然很想上厕所,跟石内卜说一声后,他回答:「我先到店门口等你。」
  艾西点点头,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在店里的最角落,门口跟角落位子隔了一小面墙,艾西走到洗手间门口,正当她打算开门时,忽然听见坐在角落的一男一女的对话。
  「我喜欢你!」男孩对女孩说道。
  「是吗?我看不出来。」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悦。
  听起来是在告白,艾西不想偷听别人的对话,她打开门准备进去。
  「是真的!」男孩急促地说,「我每次看见你心跳就会加速,跟你对到眼心跳就会漏一拍,靠近你我甚至会忘记呼吸。」
  艾西手一顿,嗯?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怎么好像自己前几天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嗯?所以这种感觉是喜欢?所以意思是自己喜欢赛佛勒斯?
  意识到这点的艾西脸像是被开啟了什么开关,瞬间满脸通红。艾西开啟水龙头,把大量的水泼到自己的脸上试图降温(妆有施水火不侵咒所以没事),照了照镜子发现脸不再像滴了血似的通红后,才离开洗手间。
  走到店门口的期间,艾西小心的往角落位子瞥了一眼,发现那桌的人已经离开了。
  艾西回忆着方才听见的告白,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石内卜,越靠近店门口,艾西的心跳就越快。她打开门,看见石内卜不耐的神色,双手抱胸:「真久。」
  艾西正要道歉,突然感觉到背后被人推了一把,下一秒,重心不稳的跌进石内卜怀里。艾西急忙垫起脚尖、抬头想道歉,却忘记此刻彼此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就这样,艾西一口吻上了石内卜的下巴。
  艾西呆了一下,接着匆忙地离开石内卜的怀里,她摀着嘴,慌乱地说:「我…那个,对不起,刚刚有人推…好像有人推了我。」
  石内卜探头看了看艾西的身后:「你后面没人。」
  听见石内卜的话,艾西快速的转过头,「嗯?可是…可是刚刚真的有人推我!」
  「别为你的跌倒找藉口,我习惯了。」说完,不再看艾西一眼,往写字人羽毛笔店的方向走。
  艾西跟在石内卜后面,脑中想着刚刚的事,明明就有感觉到有人推了我呀?也没有听见脚步声,应该还在原地才对,怎么会没看见人呢?
  就在艾西还在困惑于怎么没看见人时,他们到了写字人羽毛笔店里。
  艾西随意地拿起架子上的羽毛笔,脑中想的还是刚刚发生的事,她回想起她跌进石内卜怀里时感到的温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想在他怀里多待个几秒,可以的话最好不要离开了。居然会有这种想法!所以真的如同那位男孩所说的,自己对赛佛勒斯的心情是喜欢?艾西用力摇摇头,似乎想把这些想法甩出脑袋。眼下最重要的是挑一隻羽毛笔,没错,挑羽毛笔,艾西点点头。
  石内卜看见艾西拿着一隻黛蓝色的羽毛笔,表情从开心到惊讶再到纠结,摇头后又点头。这傢伙又在想些什么?
  艾西忽然感受到一股视线,她抬起头与石内卜目光对上的那一秒,心跳漏了一大拍。
  糟了。
  艾西连忙把羽毛笔放回架上,「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下次见,赛佛勒斯。」
  石内卜都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艾西已经衝出羽毛笔店。外面的天气已是细雨纷飞,可艾西此时无暇顾及,她满脑子都在想——我喜欢赛佛勒斯。
  艾西往城堡的方向全速衝去。途中,毛毛细雨转变为倾盆大雨,冷冽的雨水划过艾西的脸庞,与滚烫的内心形成强烈的对比。
  随着雷声轰隆作响,艾西开口大喊:「原来病名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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