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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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野鼓足勇气说:“所以,学长,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想追你,我想要陪你。”
  江望舒总觉得他似乎误会了什么,开口道:“抱歉,我五年内不会谈恋爱。”
  江望舒拒绝起来也是斩钉截铁,像他青春期拒绝过无数次那样,不会给任何机会。
  路野听他这么说,也有些许丧气,但凡江望舒犹豫几秒,他都觉得是有机会的,但他偏偏如此毫不犹豫。
  江望舒看着沉寂下去的路野说:“我送你回去吧。”
  路野轻轻地应了一声,江望舒开了车过来,路野坐到副驾驶座,始终不说话。
  江望舒将路野送到了家,路野下车时,又振作了,对江望舒说:“学长,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他不等江望舒说话,便跑远了。
  江望舒没走,他坐在车里,手指拨弄着车上的挂件,想起来这个毛线粽子挂件也是段修泽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十七岁的段修泽很毛燥,也很厚脸皮,很喜欢贩剑,像个心智未成熟的初中生,但二十岁后的段修泽,即使是毛线也能织得很好,还给他织过围巾手套毛衣和毛裤——一条大红色的毛裤,江望舒嫌弃到骨子里,却还是悄悄穿到了身上。
  江望舒取下那个粽子挂件,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又重新挂了上去。
  不久后,江望舒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依然是熟悉的风格,他问江望舒:“你还欠我一顿饭,咱们这饭还吃吗?”
  江望舒思考片刻,回:“吃。”
  第23章 给你立个碑
  江望舒把段修泽从黑名单放了出来,给他发了一个:“在吗?”
  段修泽几乎是秒回,“!!”
  “在!”段修泽说。
  江望舒说:“去之前经常去的那家私房菜吃饭。”
  段修泽说:“好,在哪儿?几点?”
  江望舒说:“现在。”
  段修泽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他跑到卧室里找衣服,刚拿出几件正装,又觉得怪怪的,显得太过庄重,将西装放回去,拿了一件白色t恤和灰色休闲裤,还没换,又想起自己还在封安,拿起手机想给江望舒发信息让他推迟几个小时。
  结果江望舒的信息在此刻跳了出来,“水煮白菜789,人参乳鸽汤,456,鄱阳湖青皖399,冰花青梅烧排骨,120,清炒山药片89,一瓶拉菲智利红酒1639,饭后甜点(包含解暑甜汤)888。”
  江望舒:“转账4380,请注意查收。”
  段修泽:“…………”
  手里的t恤滑落在地,他捧着手机,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江望舒说:“收钱。”
  段修泽手指一颤,默默地点了收钱。
  江望舒:“再见。”
  段修泽坐在床上,试探性地发了一句“再见”,果然又被拉黑了。
  段修泽:“……”
  段修泽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拿借来的手机给江望舒发信息控诉道:“你这是卡bug。”都没敢发感叹号。
  江望舒回:“清觅私房菜馆,我有会员,报我名字,4380会给你打八折抹零收你3500。”
  段修泽:“……”
  江望舒说:“还我880。”
  段修泽:“……”
  段修泽回到自己手机,给江望舒发了一个符号,果然通过了。
  段修泽输入880,输入支付密码,转账给江望舒。
  江望舒秒收,回:“谢谢。”
  段修泽木着脸回:“不客气。”
  旁边出现红色的感叹号,这说明江望舒说完谢谢就迫不及待将他拉黑了。
  段修泽:“……”
  他实在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
  江望舒将段修泽重新拉进黑名单,心情反倒好了许多。
  他拿了刷子,给王八刷毛,这工作段修泽做的时候,王八避之不及,到他跟前反倒很乖巧,甚至是享受的。
  江望舒思及王八诸多差别对待,唇角露出点笑来。
  也是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江望舒一看,是陌生电话,江望舒心知肚明是谁。
  段修泽只会给他发短信,不会给他打电话,会给他打电话的只能是季采和江文翼。
  他等了一会儿,陌生电话消停了,紧接着又打了进来。
  江望舒这次接了电话,那边果然是江文翼的声音,“江望舒!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妈在c市这么久,都不知道安排个人接待她?”
  江望舒说:“忘了。”
  江文翼说:“听你妈说你公司团建三天,回来了吧?回来就去接你妈,她在金玉酒店。”
  这夫妻俩在过去两年里一直被江望舒拉黑,似乎都习惯了江望舒的做派,指责和斥责都是无用功,不如开门见山说自己的需求。
  江望舒说:“接她去哪儿?”
  江文翼说:“当然是接你家啊!还不快去接你妈?顺便带晨晨去一趟医院,早上他吃坏了肚子,你妈又不认识路,走不开,你带他看
  医生。”
  江望舒说:“她只能住酒店。”
  江文翼大怒:“你这说的什么话?!她是你妈,你让她住酒店?!我都已经够容忍你了,你现在连孝顺父母都做不到,你还是人么?”
  江望舒没有生气,他甚至没有一点心绪波动,他淡定地说:“酒店有什么不好吗?五星级酒店,服务总该比在我家好,爸你一年50w的薪资,几天五星级酒店都承担不起么?”
  江望舒继续道:“要说孝顺,你觉得我应该孝顺你们么?”
  江文翼气势汹汹地说:“你什么意思?”
  江望舒笑了起来,轻声说:“爸,我都知道哦。”
  他放轻声音说话的时候,莫名会带上几分缱绻柔情,显得很有几分温柔似的,但偏偏他的眼里没有一点情绪,冷的像块冰。
  江文翼气势立即弱了几分,但声音依旧尖锐,“你别给我打哑迷,你说清楚!”
  江望舒轻声道:“说得太清楚,扮家家就进行不下去了哦。爸爸。”
  他的语气甚至还带了几分调侃,即使如此,其中隐含的信息也足够让人心惊了。
  江文翼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江望舒将手机丢到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红酒度数不高,却轻易地让江望舒眼底泛起一丝水光。
  另一边,江文翼将和江望舒的对话告诉了季采,季采也大为吃惊,“他都知道了?”
  江文翼不耐烦地说:“谁知道。”
  季采在短暂的心虚过后,又理直气壮地说:“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我们养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能忘恩负义!”
  江文翼说:“是这个理,但我现在跟他说话就窝火。”
  季采说:“等下我去跟他说,不过他要是真的不想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也行,让他分我们五亿,咱们就当没他这个儿子,而且太太咱们不能得罪,她给兆谦安排的工作多少海归博士挤破脑袋都拿不到,靠着段家,咱们家几辈子都吃喝不愁,也有身份,不至于坐吃山空,早点跟他划清界限也是有必要的。”
  季采没什么文化,初中毕业,在豪门十几年,竟也能说出这些大道理。
  比起季采,江文翼在当初是个一本大学生,还读了个研究生,当初和季采没什么话题,还嫌弃季采自作主张把江望舒带回来,总有吵不完的架,但现在因为季采眼界高了,两人关系竟是越发融洽。
  江文翼道:“五亿怎么够,让他给十亿,正好兆谦媳妇儿二胎要生了,得买个大房子,十亿能在三环换个大别墅。”
  季采一畅想,心里都美极了,对江文翼说:“我给他打电话,我跟他说,他总归还是听我的话的,不跟他吵架,我们好好谈谈。”
  说罢,季采给江望舒打电话,江望舒喝着酒,瞥见手机亮起,看也不看就挂掉了电话,将对方送进了黑名单。
  他喝完酒杯里最后一滴酒,去洗了个澡,上床戴上眼罩,沉沉地睡了一觉。
  翌日起床,江望舒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江望舒去上班,到了公司,破天荒地对前台露出一个笑,说:“早上好。”
  前台小姐错愕地看着他,很快反应过来,激动地说:“早、早上好!老板!!”
  江望舒微微一笑,坐电梯去了自己办公室。
  这一天,公司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江望舒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秦煜去他办公室休息,看他心情似乎很不错,便问:“你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江望舒回答:“嗯,没有。”
  秦
  煜:“……”
  江望舒唇角一勾,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说:“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秦煜讪讪,江望舒低头看文件,说:“你最近也没什么事,看看这个项目怎么样。”
  江望舒将文件丢给秦煜,秦煜接过来一看,愣住了,“这不就是段修泽说的那个项目吗?”
  仔细一看,却不是跟段家,而是另外两家公司共同合作。
  江望舒说:“步子不用迈太大,但也不能停滞不前,这样就不错,你不会怪我吧?”
  秦煜笑了起来,说:“怎么会?一口吃不成胖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江望舒却在此刻想到什么,说:“忘了跟段修泽签股权转让协议,找个时间让他过来签协议。”
  秦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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