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男友送上手术台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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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脚抽筋了,脸色疼得发白,如果不是刚好会游泳,就要死在这里了。
  忍着痛楚,他屏息费力地滑动双臂往岸边游。
  等看到骆婷婷不顾一切地跳下来,他不由骂了声‘蠢货’,可是不可否认,看到一个女人为了奋不顾身,还是非常得意的。
  所以尽管非常吃力,他路过的时候还是将扑腾的人抓住了,然后艰难地爬上岸。
  “咳咳,景乐阳,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骆婷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要被吓死了,什么怨恨愤怒都抛到了脑后。
  “先上去。”景乐阳全身发抖,他现在只想去医院。
  “好好,我扶你。”骆婷婷了下脸,就去扶他。
  可是她忘记了此刻精疲力竭,才将景乐阳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肩头,抬脚踩了一级台阶,身子一个歪倒,景乐阳立即从她的身旁滑落。
  ‘噗通’一声,砸起一朵好大的水花,景乐阳又重新掉进了江里。
  喝了一口冰冷的江水,景乐阳要气疯了,脸色青白得吓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不小心了。”骆婷婷哭着弯下身。
  “没关系。”景乐阳面上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心里气得吐血。
  还没有将人弄到手,他忍了。
  好不容易他重新爬上来,两人跌跌撞撞地上了台阶,这次终于站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去将车倒过来,我的脚抽筋了不能开车,钥匙在车上,送我去医院。”景乐阳哆哆嗦嗦地道,身子僵冷得不能动弹。
  “好,我知道了,你等等。”顾不得其他,骆婷婷慌里慌张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启动车子,着急地打方向盘。
  但是她太急了,竟然挂了倒车档,车子顿时向后退。
  景乐阳簌簌发抖地等着上车,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车尾急速地向他撞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景乐阳根本来不及躲闪开,身上一痛,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他‘哇’地吐出一口血,瞪大眼看着车里哭着朝自己扑过来的女人:“你,……”一定是故意的。
  话没说完,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景乐阳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他头晕鼻塞发烧高热,更糟糕的是他的大腿被撞断了,如今只能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不幸中之大幸,他的腿不是无法挽救的伤势,只要休养好就可以恢复正常。
  他迷迷瞪瞪地盯着天花板,心里懊悔得直想吐血,谁能想到不过是撩一只小白兔,竟将自己送进医院里。
  最近真是流年不利,景乐阳下定决心,等出院了一定要找座寺庙去拜拜,去去身上的霉气。
  悲悲切切的哭声环绕在耳边,对自己害得景乐阳受伤,骆婷婷太愧疚害怕了。一见到人醒了就扑了上去:“乐阳,对不起,你醒过来太好了,都是我的错。”
  呜呜呜,她差点撞死人,天知道看到景乐阳撞飞出去的时候,她有多害怕。
  当然是你的错,笨女人,景乐阳气得翻了个白眼。
  可是看到小白兔哭得梨花带雨,那分脆弱忧伤的气质像极了叶蕴清,他心里的邪火又升了起来。
  算了,他迟早会找补回来的,没有人能让他吃那么大的亏。
  眼眸里闪过一丝暗沉,他低低地道:“不,这都是我的报应,如果我的受伤能弥补你曾经受到的伤害,那我宁愿伤得更重一点。婷婷,看在我们以前的感情上,你能原谅我吗?”
  他深情的黑眸专注地盯着骆婷婷,眼里满是哀求。
  骆婷婷心里又酸又甜,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她知道自己可耻地动摇了。无法否认,不管心里有多少的埋怨恨意,她始终忘不了他,内心一直埋藏着对景乐阳的爱恋。
  只是知道他们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沟堑,所以才告诉自己恨他,绝不原谅。
  可是面对着景乐阳的卷土重来,她重重构建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理智在边缘摇摇欲坠。
  “不,我不能。”骆婷婷掩面痛哭,她不能对不起爸爸妈妈,她不能。
  景乐阳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兴味盎然,没关系这样更有挑战性了。
  “我不怪你,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咳咳。”他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乐阳你怎么样了,我去叫医生?”她惊慌地道。
  “不用,”景乐阳握住她的手,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可是你,你的伤……”骆婷婷不忍甩开他的手。
  “你帮我倒杯热水,喝了说不定会好一点。”景乐阳柔声道。
  “好,你等等。”擦了擦眼泪,骆婷婷手忙脚乱地拿着杯子倒了杯热水,抬起景乐阳的头就送到他嘴边。
  可是她忘了开水很烫,要凉凉才能喝,景乐阳眼睛紧盯着她,就着她的手喝水,随即就被烫得一个仰头惊叫,手下意识地挥了出去:“妈的,好烫,烫死我了。”
  如果不是腿固定不能动,肯定烫得跳起来,可是即使如此,他这么一动牵扯了伤处,整张脸扭曲得变形。
  ‘啊’,骆婷婷尖叫了一声,拿着杯子的手来不及推开就被打中,顿时连水带杯子掉在了景乐阳身上。
  热水倒在景乐阳身上,隔着病号服还好些,可是裸露在外的脖子立即被烫红了一片。
  ‘啪啦’杯子滚落到地上,这下惊叫的换成了景乐阳,他抖着手虚虚搭在脖子上:“该死的,我的脖子!”痛死了。
  骆婷婷哭叫着扑过去想擦去他身上的热水,却不妨冲过了头,一个踉跄压在了他受伤的腿上,这下景乐阳的脸彻底的白了,一个劲地翻白眼。
  “下去,叫医生,你压到我的伤口了。”他有气无力地道。
  “好好,我这就去,我马上去。”骆婷婷这下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了,当下放开景乐阳,转身就想出门。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她太慌张了,以致没有注意到原本盖在病患身上的薄毯子一角垂到了地上,她踩上去脚下一勾,瞬时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朝外扑去。那力道太大了,毯子一半盖在景乐阳腰腹上,下面被他压着,当即被带着整个身体都滑出病床。
  这下叫人始料未及,只听景乐阳惨叫出声,整个人砸在了地上,生不如死。
  天啊,骆婷婷眼泪汪汪地捂住嘴,脸上的表情出现空茫,不明白为什么发生这种事?
  景乐阳眼前是一片片黑影,恶狠狠地瞪了骆婷婷一眼,虚弱地道:“还不快去叫医生!”
  骆婷婷这才反应过来,再也不敢碰景乐阳,尖叫一声冲出了门。
  景乐阳一个劲地吸气,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的狼狈。以前觉得骆婷婷单纯迷糊的样子挺可爱,就当自己养了有趣的宠物,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笨手笨脚的,可是当这份迷糊笨拙作到自己身上时,才知道这份滋味有多难受。
  等医生过来,重新给景乐阳检查包扎了一遍,等再躺倒床上景乐阳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他再也不敢指望让骆婷婷一个人照顾自己,明智地雇了护工,至于骆婷婷还是不指望她的‘照顾’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没用了。”骆婷婷眼睛都哭红了,眼底是浓浓的愧疚。
  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笨,开车撞倒了景乐阳不说,连基本的照顾都做不好。
  收拾了下,景乐阳恢复了几分阳光小王子的风采。
  他忍下不悦,面上无害地安抚道:“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刚才都是意外,不许再哭了,再哭下去我会心疼的。”
  听着男人温柔抚慰的话语,骆婷婷地心抽痛了一下,好久没有人这么温情地跟自己说过话了。如果时光能回到过去多好,她多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诉说自己的委屈。
  “你,你真的不怪我吗?”都是自己害得他进了医院,还害他伤上佳伤。
  “不怪,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舍得怪你一丝一毫的。”景乐阳深情地道。
  骆婷婷似乎承受不了男人眸中的热意,逃避似地转过身:“虽然你不怪我,但是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的。你放心,你的衣服钱,还有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
  因为囊中羞涩,景乐阳的医院费还是他自己刷卡支付的,虽然她现在没有钱,但是拼着多打几份工也会赚钱还给他。
  “不要拿钱玷污我们之间的感情,钱一点也不重要,我想要的只有你的关心。”景乐阳忧伤地道,“难道我就真的这么罪无可恕,一点也不值得你原谅吗?”
  “我不知道,我要走了。”骆婷婷疯狂地摇头,她不要听。
  “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忍心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景乐阳喊住她。
  “有雇工,有医生,我留在这里帮不了你什么。”骆婷婷有自知之明。
  “可是这里没有你,只要看到你在,我才能安心养伤。”
  “别说了。”骆婷婷害怕再呆下去,她会忘了之前的所有,不顾一切地想留在他身边。
  看着女人举步欲走,景乐阳开口:“你留下来,就当我雇你陪护,你欠我的钱可以从陪护费里扣。”
  他聪明地意识到骆婷婷经济不佳,果然,一提钱女人身子僵住了,为难不决。
  “留下来吧,我国内一个亲人也没有,最亲近的人只有你了。”他落寞地道,“就当看在我受伤的份上,留下来好吗?”
  最后在景乐阳的软磨硬泡了,骆婷婷还是留在了医院,她说服自己是为了偿还债务才留下来的,好像这样就可以掩饰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反正已经受伤了,景乐阳也就不急于去攻略叶蕴宁,而是一心一意地将高中时的小白兔重新叼回屋中品尝。
  不过虽然让骆婷婷留了下来,但是他也真的怕了碰到她的坏运气,不敢让对方近身照顾,只是一个劲地撩着她说话。
  在他的柔情攻势下,骆婷婷的态度越来越软化,一时间病房里暧昧气氛渐增。
  等七天后景乐阳取下石膏,在他的哄劝下,骆婷婷终于答应住在他的房子里照顾他一个月,直到他彻底恢复健康,相应的,她欠景乐阳的债也一笔取消。
  秋天天气渐冷,骆婷婷小心地扶着景乐阳下了电梯,她不知道自己看着身边人的目光是多么的爱恋痴迷。
  事情发展得太快了,她觉得迷迷糊糊,又好像一切都是应该的。
  景乐阳实在是太有魅力了,在她所见过的男人当中最是年轻俊美,帅气富有,还有一张如抹了蜜的嘴,能一言让你飞上天堂,也能一言让你心情陷入低谷。
  因为曾和世上最优秀的男人谈恋爱,见过最美好的爱情,于是,其他的全成了将就,心内波澜不兴。
  可是她心里还是会有一些不安,有时候会怀疑眼前的只真的吗,不是自己在做梦?
  景乐阳当下说的话是真的吗?还是又是一场骗局?
  自己和他住到一起是正确的吗?他的保证真的能相信吗?
  景乐阳过往的恶劣行迹到底在她心里刻下了烙印,而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去的。
  景乐阳不想骆婷婷的存在为人所知,所以他住院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悄悄将人接回暂住的房子。
  “乐阳,我,要不还是算了,你另外请人照顾你吧!”骆婷婷垂下眼睫轻轻地道。
  他们此刻站在医院门口的马路上等车,头顶不知什么树的叶子完全枯萎了,一片片黄色的叶子断断继继地无风自落。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跟着照顾我?”景乐阳握住她的肩膀,不许她逃避,“还是你依旧不相信我,我发誓,我对你真心真意没有一句假话,假如我欺骗了你,就惩罚我永远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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