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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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堂堂一县之长连自己的大名都不会写,说出去笑死人了!
  陆离心里叹着,扭头看向贺膺,只见这人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要拽自己去干嘛,就被生拉进房间。贺膺把门一关,就去开柜子,不一会儿拿出一叠衣服丢到床上。
  陆离瞥眼看去,好像是毛衣,便好奇走过去,抓起一件。毛衣的线很软,摸起来有些像羊绒,柔柔细细的,陆离抖开来,发现是一件素色的高领毛衣。再去抓下面那几件,都是一样的款式不同的颜色。
  “在家里,该遮的遮好,”贺膺哼了一声:“碍眼!”
  “也不知道是谁弄的……”陆离没好气地嘟囔道。
  “是谁先开的头?”贺膺眉毛一挑:“我看你,倒是挺喜欢!”
  你喜欢!你他妈的才喜欢被虐!你全家都喜欢被虐!
  陆离愤愤瞪向贺膺,后者却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愤慨似的,催促道:“让你换呢,看我干嘛?”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贺膺被这句逗笑,忽然走向陆离,伸手抢过他拿的那件毛衣,嘴角勾着:“害怕我看?你小子身上,我哪没看过?”
  呜呜,贺膺你个臭流氓!快把那个闷骚傲娇还会害羞的苏白师父还给我!
  第30章
  陆离僵着不动,贺膺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今天陆离穿着一件白衬衫,外面套着灰色的毛线坎肩,更显得整个人文质彬彬,满满的书生气。可贺膺却视此如牛嚼玫瑰,伸手先把坎肩拽掉,又抓着衬衣一扯,扣子瞬间崩开了,露出雪白发粉的胸口……
  陆离:“……”
  本来光滑漂亮的皮肤上,吻痕和淤青遍布,贺膺皱了皱眉,陆离忽然拽了拽毛衣:“倒是让我穿啊,冷……”
  “穿个屁!”贺膺一会儿一变,把人往床上一推,竟是要脱他裤子,陆离顿时慌了,怔然道:“你干嘛!”
  贺膺自然不是老老实实回答的人,二话不说把裤子也扒光了,然后看着他腿上的伤,眉皱的更紧了。
  “身上这么容易青!就是欠揍!”
  陆离:“……”
  行行行,你都对!我受伤还赖我了……
  但贺膺说完这句,却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油,倒到手心里,俯身过来。
  “我不做了!还没好呢!”陆离脸都绿了。
  “闭嘴!”贺膺吼他一声,伸手却摸上他的肩头那一片乌青“肩章”,一股药味传来,贺膺热乎乎的手心不轻不重地搓揉着伤处,陆离愣了愣,见贺膺脸色太难看,只得由着他把自己身上有伤的地方全部揉了一遍。
  “小雪,这次是真的淤青,不是我要长毛吧?”
  系统:“……”
  “转过身趴着。”贺膺忽然道。
  “……”陆离对着这个凶巴巴的人一点辙也没有,秒怂地翻了个身,贺膺的大手又揉上他的屁股。
  然后……陆离明显听到这人的呼吸声变大了。
  死变态!
  自己全身赤裸着被一个呼吸急促的男人揉屁股,这气氛实在尴尬,陆离扯了扯嘴角,忽然道:“今天四姨太给了我一包烟土,让我偷偷换给你抽。”
  贺膺哼笑一声:“阴险小人!”
  “卢百万真会乖乖交枪么?”
  “不会,起码也意思意思。”贺膺今日倒是话多,竟然乖乖回答问题,简直稀奇。
  陆离要扭头看他,却被马上按住脖子:“趴好!”
  “……”
  “不怕他不交,就怕他全交了!”贺膺的视线落在陆离这两团被自己揉红的肉上,眼睛眯了眯:“他全交了,我怎么有借口,去卢家搜?”
  “原来这个禁烟令是卢府的搜查令啊?”陆离大笑起来,贺膺敷衍的嗯了一声,拇指却剥开臀肉,往缝隙里探。陆离立刻要挣扎,贺膺皱眉按住他:“别动!”
  “你个死变态!”
  “……”贺膺黑了脸,却不管陆离骂什么,硬是把手指往里挤,陆离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但是没多久,又松懈下来。
  “你抹的什么?”
  “春药!”贺膺没好气道,说完忽然抽手,站起身,拿纸巾在手上揩拭一下,去洗手间去水盆里洗手。
  陆离看了他一眼,这才忙把衣服穿回去,套上毛衣时,发现这毛线当真是高档,舒服得跟穿着云彩似的,又暖又软,这么想着,不由得又看向贺膺。
  这人……说句对不起有这么难么?
  “今晚上,我去二楼睡。”
  陆离愣了愣:“蜜月还没过呢,你就要分居啊?”
  贺膺冷眼瞥了陆离一眼,哼道:“嘴巴讨什么便宜!你想跟的,又不是我!”说完,蹬蹬蹬军靴踩着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雪,我觉得我的生物连接还不是特别成功……我完全不明白哪里惹到他了!我这么大牺牲,都没满足他吗?]脑子里吐槽着,陆离讪讪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脖子,叹了口气。
  [你完全忘了你跟他做爱的时候,喊了师父?]
  [我喊了么?]
  [没喊么?]
  [小雪你记得真清楚……]
  [作为系统,宿主每一个举动我都要详细地记录在数据库中,这是我的工作。”系统顿了顿:“除此之外,我还做了很多有趣的统计,你想听听吗?]
  陆离:……
  [如,你和饲主……]
  [不!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听!谢谢!]
  *
  禁烟令下令一周,该送枪的的确都送了枪,但数量却远远对不上。一周期限一到,贺膺立刻带着一个小队的兵,夜袭卢府,把他家抄了个痛快,足足拉回了一车的手枪子弹。遗憾的是,却依然没发现卢家的金库。
  不过卢百万当时的脸色,着实好看。
  当晚县府开了一坛酒,几个兄弟在议事厅喝得好不痛快,纷纷说大当家的好脑子,逼得卢百万都快气成老王八了!
  贺膺坐在桌前,捏着一颗子弹反复看,喝了一口酒,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这些枪,在我们这过不了三天,准有人收走。”贺膺哼声。
  “谁敢收县长的枪?妈的!老子崩了他!”老二把酒碗往桌上一砸,骂了句街,朝着几个兄弟哈哈道:“是不是哥几个?”
  “哎……老大说的是卢大帅!”老六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老二一眼,摇摇头:“这卢百万吃了瘪,肯定要去卢大帅那里告状,卢大帅又比咱老大官儿大,这枪不是说收走就收走?”
  “艹!那咱不白干了!”
  “可不白干了……”老六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贺膺,唉了一声:“本打算借机搜出卢百万的金库,结果根本没找着,亏了!亏大了!”
  “老大!要不我带着兄弟连夜再去探探?”老三忍不住站起来。
  “探什么?”贺膺白他一眼:“老子今天闯进去随便翻都没翻到,能让你探到了?”说着,他脸色一沉,闷头干了一碗酒,往桌上一砸,红姐立刻给满上,笑道:“大当家的,别气别气,这个卢百万老谋深算,咱得慢慢跟他磨……”
  所以,这金子到底让卢百万藏哪了,克扣的百姓辛苦钱,瓜分的金库金子,怎么说也是一座小金山了,总不能全被他花没了?更不能全上供了卢大帅吧?
  陆离坐在一边,也是奇怪,一偏头,正看见老四守着一堆子弹壳子研究,他便也拿起一颗来看。
  “金子没看见,这弹药倒不少!”陆离撇撇嘴:“卢百万这是预备嘣死多少人?还是自己太怕死啊?”
  “这子弹的分量不对……”闷葫芦似的老四,忽然嘟囔道。
  陆离一愣,也学着掂了掂:“分量?难道他卢家有钱,子弹都是镶了金的吗……”陆离话音刚落,贺膺忽然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把一颗子弹往老四桌上一拍,只见这颗子弹的外壳被刮掉一块,里面露出浅浅的金属色。
  “这子弹里头,注金了?”老四也愣了。
  贺膺嘴角勾起,忽然大笑道:“今儿晚上,谁也不许睡觉!都给我挨个检查子弹,有金子的全摘出来!”
  其他几个兄弟,先是一愣,继而全炸开了锅。
  老三先咋呼道:“靠!我说怎么找不着他卢家的金库呢!敢情全让他这孙子给铸成子弹了!”
  “亏他想得出来!这狐狸崽子……”老二也跟着吼起来。
  这时候,老六猛地一拍桌子:“都别吵吵!”他说着,疾步走到贺膺跟前,嘀咕道:“大当家,你这是准备明儿一早提审卢百万?就说这些子弹里真全是金子吧,咱也没证据就说这金子是金库的啊?”
  “这金子,就是金库的。”贺膺肯定道。
  “呃,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可咱们不得名正言顺吗?”
  “名正言顺。”贺膺冷笑,忽然转向陆离:“耳目,你得去告密了。”
  陆离一愣,就听贺膺继续道:“告诉姓卢的,我们发现他子弹里注金,明早就提审他。”
  “你要瓮中捉鳖?”陆离道。
  贺膺看着他,却不回答,转脸看向老二。
  “老二,你带两个小队的人守在门口,卢家民兵一到,直接吃我们枪子儿!”打发了老二,又看向老四:“你去咱们弹药库,拿咱们的弹药把这些金子弹全换了。”
  “老大……”最机灵的老六都懵了,迟疑道。
  “老六,红姐,老三,你们今夜务必把这些子弹给我融了,弄成金砖也好,金饼子也罢,明天天亮之前,全码回金库。”贺膺露出一抹笑意:“明天卢大帅一来,我们马上结案!”
  其余六兄弟面面相觑,搞不懂他们大当家这是要干嘛,却不及发问,就听得老大一声令下:“还傻愣着等挨打是吧?行动!”
  得嘞,三从四不,走起吧!
  几个人一哄而散,只留下贺膺和陆离,贺膺坐回去喝酒,瞥了一眼陆离:“姨太太,你还不去换衣服?”
  “告密么,得告得有点技术含量。”陆离笑了,去书柜里取出笔墨纸砚,坐下来提笔写了张告密小纸条,卷成一卷,出门把小十七喊来。
  “十七,你找个竹筒,把这纸条塞进去,再放几颗石头,两头用布缠死。然后去卢府,从外面丢到院子里去。”
  小十七接过纸条,看向贺膺。
  “让你去,你就去吧!”贺膺摆摆手,小十七这才哎了一声,得令转身跑得飞快。
  陆离转回身,看向贺膺,后者正优哉游哉地喝酒:“老大,反正你也闲着,给我讲讲,怎么结案的?”
  贺膺拿了个空碗,满上,朝陆离招招手:“过来,先陪我喝痛快了,再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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