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假作真时真亦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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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悬梁,锥刺股?
  不至于,但温晴年也确实被小小折磨了几个晚上。
  晚餐后,那不爱管闲事的少年就换了个似的,指着她将复习笔记认真看上两小时,之后做题。
  错题是有处罚的,唐临舒服,温晴年难受。
  书桌上开着护眼台灯,唐临坐在左边椅子上,手里捧着某外国散文诗。
  “牙齿不要磕到。”他的眼神依旧停留在书上,提醒却是给跪在他两腿之间的人。
  错一题口一次。
  一开始她踌躇满志,如今腮帮子都是麻的,在错误的地方和唐临堵真是自讨苦吃。
  只是给他咬,但不做,直到期末考结束。
  她不认真的代价是嘴酸脸疼,连带着说话都含糊不清。
  度过难熬的复习阶段,迎来幸福的解放之日,她激动留下热泪,吓得甘婷婷以为她考试考傻了。
  但是,现实的变故总是让人措手不及的。它总是挑着你麻痹大意,防守薄弱的时候狠狠地攻击你。
  也是温晴年第一次直白的感受到,原来有人这么讨厌她。
  考完试的下午,阳光正好,为这冬日添了几分温暖。走廊上因为考试被搬出来的课桌椅,正在回归的怀抱。
  温晴年是靠窗的一组,倒霉的要出去吹冷风,接受寒冬的拷打。
  她看着天空仰天长叹,感慨结束了无比漫长的期末试炼,笑得烂漫幸福之时,那不和谐的男生打断了她的享受。
  “苏绵阳,这不是你失踪的笔记本吗?”
  她回头,是有过几面之缘,但说不上名字的一班男生。其中那个秀丽到比女人还漂亮的男生正指着她桌面上的笔记本们,来源于唐临。
  苏绵阳直觉徐汇彬在搞事,从他没事带着他往十班走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这人发作了…
  他的笔记是被唐临拿走的,一班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不明白徐汇彬在打什么主意。
  男生的第七感告诉苏绵阳,他要是被徐汇彬牵着鼻子走了,会死得很难看。
  “苏绵阳,你哑巴了吗?”
  徐汇彬显然不准备让他继续装聋作哑,声音里带着不悦。
  有人开始围观这隐约会变热闹的现场,温晴年一阵无力,她不明白,这个妖冶的男生想要干什么。
  “哈哈哈,我肚子好痛,要去上厕所了……”
  苏绵阳不想淌浑水,使出尿遁……失败,被徐汇彬揪着领子拽到他笔记本面前,“看清楚了,你失踪的笔记本!”
  徐汇彬特地咬重了“失踪”两个字,眼看面前那个曾被他说好看的蘑菇头女生面色变得苍白,苏绵阳眼眸闪烁,硬着头皮,“不是失踪,是被借走了。”
  不满的瞪视,而后徐汇彬讥笑说:“你和这位女生认识嘛?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对她挺感兴趣的。”
  不仅苏绵阳难堪,温晴年也难堪。
  两个陌生人忽然在她面前唱这一出,显然其中一个对她充满了恶意,她彷徨又无助。
  “晴年!”甘婷婷拨开人群,拿着可乐走进来。
  微妙形成了二对二,即使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一对叁。
  “怎么了?”甘婷婷打量了对面两人,确定不认识后,语气一沉。
  温晴年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未经允许拿了别人的笔记本,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不问自取就是偷!”徐汇彬咄咄逼人,周围已经有了不少人窃窃私语着。
  情况发展的十分不妙,苏绵阳连忙解释:“不是偷不是偷,我借出去了,徐汇彬你不要在说了。”
  气氛僵滞,不是一两句能解决的。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前两天你不还在找你失踪的笔记本,我这好意帮你找着了。”徐汇彬明明长着一张面如傅粉、唇红齿白,让人心生好感的俊脸,偏生说的话不尽人意。
  他挑事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温晴年有口难言,甘婷婷却不会和他客气。
  “我说这位同学,人笔记的主人都没说什么,你能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惹人嫌吗?”
  “那你又多管闲事什么?”徐汇彬反唇相讥。
  甘婷婷单手掐腰,一首晃着可乐瓶,俏丽的脸上带着冷凝,“这桌子是我的,这笔记本放在我桌上,我也看了,你说我管闲事?你先管好自己的脑子吧!”
  “你说谎,这桌子分明是温晴年的!”徐汇彬脱口而出,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只要稍加细想都能听出不对劲,甘婷婷更不会让机会跑了。
  “你怎么知道这桌子,是晴年的,你怎么知道她叫温晴年?!你说啊!”
  徐汇彬忽然成了众矢之的,心里暗骂这不知哪来的女生,但仍然不落于人下,“追求唐临,追到他家的温晴年,这个消息人尽皆知。”
  温晴年脸色一白,她未曾想徐汇彬直接将唐临拿出来说事。
  提起唐临后,周围的热度又高涨了。只要是关于唐临的事情,都是人人津津乐道,心生好奇的事情。
  “你想干嘛?”她注视着这个一直想让她置于难堪的男生,她确定她应该不曾和他有过任何关联。
  徐汇彬上前一步,冷笑道:“你上次砸了唐临的窗户,所以这次就偷唐临的东西了?只不过恰好偷错了,是不是?小偷同学。”
  她有瞬间的耳鸣,甚至全身无力。
  “住嘴!”甘婷婷怒道,打开摇晃已久的可乐瓶。瓶口对着徐汇彬,气泡声响,泡沫朝着他喷薄而出,霎那间让他成了落汤鸡。
  这一幕让所有人惊呆了,徐汇彬整个人都愣了。寒冷的冬日,可乐变成了刺骨的冰水扎进他的皮肤,冷得他瑟瑟发抖。
  他惊愕之余,愤怒丛生,指着甘婷婷,“你这个神经病!”
  犹如一头暴怒的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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