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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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一笑,白玉堂和几位兄长告辞,他还得继续去灵堂守着。
  这一天晚上,韩彰开始了他的新工作。从开封府的后院往庞府挖一条地道,直通庞府的地下密室。
  这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韩彰几乎不眠不休,徐庆也帮了不少忙。卢方接替了展昭的部分工作,晚上镇守在庞妃寝殿的屋顶上。展昭则有了时间,开始于蒋平和白玉堂就最近这些事情进行分析。
  展昭的灵堂终于撤掉,白玉堂也终于从守灵的不满情绪中走出来。这一日唐梦儿和袖越进京了。
  唐梦儿对于白玉堂的小院熟门熟路,找来的时候,白玉堂正和展昭练剑。唐梦儿喜欢热闹,抄起剑就迎了上去。袖越安静的站在院门口,看她们比划完,才轻轻走到白玉堂身边:哥哥,展大哥。
  白玉堂揉了揉袖越脑袋:你怎么跟来了?
  袖越一脸难看:哥哥,你不是说送我回白家庄?
  唐梦儿一边擦剑一边凑过来:我哥缠着袖越,我看不下去,就把她一起带出来了。去宫里做卧底这么好玩儿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带她。
  白玉堂满头黑线:胡闹。
  哟,大师兄,你居然也有呵斥旁人胡闹的时候?唐梦儿好笑的嘲讽的白玉堂两句,转过头挽了展昭的手臂:二师兄,你看你把大师兄□□得都不胡闹了,没劲。
  展昭脸色微红:师妹。师父他们可好?
  唐梦儿呵呵一笑:你们前脚走,老头子后脚就离开可唐家堡。放心吧,他们那堆老东西,能出什么事儿。
  展昭脸色一沉:师妹,怎么能这样称呼师父他们。
  唐梦儿撇嘴:所以师父常常说二师兄是块木头,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展昭无语,不过唐梦儿的性子他也是熟悉,也就是习惯性的说上一两句。说不通也就算了,反正他也是真的见识了他师父那不正经的样子,以及白玉堂这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形象。
  仔细一想,他们家师门,好像也就他一个人还算懂礼的。无语片刻,展昭也不计较唐梦儿的称呼,将陈妃和皇帝的事情说了一说。
  唐梦儿性质颇好,马上就要换装进宫,还要去看那个和她一起进去的姑娘。
  等等,哥哥,我也和她们一起进去吧。袖越拉住唐梦儿,对白玉堂说。
  你去干嘛?那是玩儿的地方么?你如今功夫全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袖越低头,她当然知道不是玩儿的地方,但问题是,她进了宫,唐旻肯定就追不进去了。想到唐旻,袖越心里很失落,在她眼里,唐旻那样风姿卓越,可她呢,不过是一个不被父母喜欢的孽种,她怎么可以让那么干净的唐旻和她在一起。她舍不得。
  她想,她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哥哥也好,展大哥也好,自从自己成了白家人,他们就对自己呵护备至。如今,梦儿的性格根本不适合进宫做这些事,她才更适合。可是她也知道,哥哥他们看自己没有功夫,不会允许。
  可是,她真的很想为哥哥们做点事情。
  哥哥,你听我说,我如今虽然没有功夫,但是宫里也不是非要功夫。哥哥,我和梦儿一起,她性子活泼,有我在身边,你们也放心些。何况,我是真的很想为哥哥你们做点什么。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袖越,你的确比梦儿合适。但是太危险了,你能保证不让自己有生命危险,我和你哥哥才会同意。
  唐梦儿跳出来:师兄,你们放心,我护着她。
  白玉堂眼一翻:你?进去以后,梦儿你要听袖越的话。
  这里才交代好,一个小厮跑进来:五爷,展爷,宫里有消息了,陈妃娘娘触怒陛下,已经被贬为才人了。
  展昭微微一笑:玉堂,可以去找八王爷了。
  第91章 第 91 章
  白玉堂一挑眉,唐梦儿吐了吐舌头,拉着袖越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师兄你们慢慢聊,我和袖越就不在这里碍眼了,我们出去逛一逛。
  白玉堂微笑点头,目送两个丫头消失。
  这边展昭吞了下口水,看着白玉堂面带笑容走到自己身边:玉,玉堂?
  猫儿,最近这些天,五爷没工夫和你好好恩爱一番,现在是不是该补偿一下五爷了?
  展昭一张脸通红,尤其是穿着白玉堂的雪衣,更衬得那张俊秀儒雅的脸仿佛三月艳桃,动人得很。
  玉堂,如今正是紧要时候,你还有工夫琢磨这些不正经的?
  怎么就不正经了?白玉堂一把将展昭搂进怀里,两口子过日子,这个事情再正经不过了。猫儿,我好想你。
  展昭醒过来的时候,正对上白玉堂一双闪亮的眼睛:玉堂
  他声音有点慵懒,有点嘶哑,听得白玉堂心里痒痒的:醒了?
  展昭脸色一红:晚上还要去见八王爷,玉堂你放开我。
  猫儿,八王爷那里,还是我独自去?并没有把展昭放开,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抱得更紧一些。
  不,我和你一起去,八王爷知道更好办。
  白玉堂看着展昭一脸思索的模样,心里痒得受不了,轻轻吻了吻展昭的额头:猫儿,你说庞家人到底怎么想的?要说皇帝对他们家也不薄了。
  展昭一声冷笑:这样的奸佞之徒,哪里懂得陛下对他们的照拂,心里甚至觉得现在拥有的完全不能满足。
  白玉堂轻声一笑:猫儿,咱们总能收拾掉他们,不着急。
  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你也有让我不着急的一天?赶紧松手,眼看就要到晚饭时间了,咱们起来活动活动,吃点东西,睡了一天,饿了。
  白玉堂亲了亲展昭,终于松了手:还是搂着自家猫儿才睡得舒坦,这几天我可是觉都睡不好。
  白玉堂,你满嘴里吐的都是什么词儿?你信不信展爷将你那不说人话的牙齿劝卸了。
  白玉堂手一摊,抓了衣服穿上:行了,就咱们两人,你害哪门子羞,你难道不知道,你越是这么害羞,五爷我就越是爱不释手?
  展昭怒火腾腾上升,无奈白玉堂穿衣服的速度实在快,等他收拾妥当,白玉堂已经洗漱好跳了窗子到院子里拿着剑比划起来。
  展昭无奈叹口气只能提了巨阙迎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百来招,出了一身汗。林婶就喊吃完饭了。
  玉堂,师妹和袖越怎么还不回来?
  你管她们?两个疯丫头,随她们去,反正梦儿的本事和袖越的心机,旁人也不大可能威胁到他们。
  展昭点点头,一边吃饭,一边说:八王爷那里,玉堂还是你先露面,给王爷说一说我的事情,免得我突然出现,王爷毕竟上了年纪,这要是吓出个好歹,我就成了大宋的罪人了。
  两人吃完饭,天色渐渐晚了。展昭仔细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提着剑就准备出门。
  猫儿,慢着。白玉堂抱着画影走到展昭身边,将两人的配剑交换:你拿错剑了。
  展昭黑线:今天我同你一起,为什么还要拿画影。
  穿着爷的衣服就要拿爷的剑。
  展昭无语,不过这都是小事,那老鼠既然非要纠缠这个问题,他的确也懒得计较。尤其现在一大堆正事要做。
  八王爷府上最近气氛有点低迷。展昭和白玉堂到八王爷的屋顶上时,八王爷正愁眉不展的抱着一堆公文发愁。
  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示意他可以露面了。
  白玉堂点点头,翻身下了屋顶,然后跳窗子进了八王爷的书房。
  八王爷是个一本正经的皇叔,冷不丁被白玉堂这么一吓,手上的公文就散落了一地。白,白五侠?
  草民见过王爷。白玉堂如今倒是收敛了不少当年的飞扬张狂,也晓得一本正经的行个礼。当然,这是因为他行礼的对象,毕竟在包大人,八王爷面前,白玉堂一向是很给面子的。
  白五爷深夜造访可是有事?
  白玉堂看了看八王爷的书房,此时倒的确没有人伺候,他屏气凝神,也能感觉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王爷,草民此来是受人之托,不知这里说话是否方便?
  八王爷点点头:此乃本王书房,闲杂人等无事不敢靠近。
  白玉堂点点头:王爷先喝杯茶压压惊,草民要说的事□□关重大。
  八王爷仔细想了想白玉堂的脾气,觉得自己果然喝杯茶比较好,顺手拿起书案上的茶杯,里头尚且还有一半冷茶,他也晓得此刻不是讲究的时候。毕竟白玉堂此人随性惯了,如今没有展昭约束,只怕不是事关紧要,他压根不会多过问一言半语。
  喝了茶,八王爷深呼吸两三下:白五侠请说。
  展昭也来了,就在外面,我先帮他带个话,免得吓着王爷你老人家。
  八王爷嘴巴张成个鸭蛋,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白,白五侠你见着鬼了?
  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白玉堂一言既出,还是把八王爷吓了个够呛。他前两日才去开封府吊唁了展昭,还替陛下赐了礼,此刻白玉堂呼啦啦说展昭来了,不是见鬼能是什么?
  斟酌片刻,八王爷继续道:白五侠,本王也知道,展护卫这么一去,你伤心,但是斯人已逝,白五侠不要过分牵挂才能叫展护卫安心。
  展昭在屋顶上哭笑不得,这个白玉堂,只怕就不能一本正经办事。他怕把八王爷吓到,才要玉堂先去交代一声,然而白玉堂这么个交代法,和他直接出现的下人程度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无奈,展昭只能从屋顶上下来,跳窗子进了八王爷书房,跪下行礼:臣展昭叩见王爷。
  你,你,展护卫?你,你没死?八王爷从惊吓到惊讶,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才回过神来:起来起来,无需多礼,起来,让本王瞧瞧。
  展昭站起来:让王爷受惊了,请王爷降罪。臣诈死也是权宜之计。
  八王爷微笑:不怪罪,不怪罪,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拉着展昭细细看了一圈,见果然是好好一个人,叹口气道:本王适才还在想,若是展护卫还在,此事必然不会如此难为,没想到展护卫你竟真的回来了。
  展昭自然晓得之前八王爷一脸为难的看公文:可是有何难事需要臣去办?王爷尽管吩咐。
  八王爷叹气: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庞太师一门竟是要谋逆,内廷中传言庞妃已经怀孕四个月。庞妃那里却一直没有透露半分消息。陛下如今腹背受敌,外臣还好,最紧要的是跟前伺候的人忠奸难辨。
  展昭面色也沉重起来:臣与白玉堂正是为此事而来。
  八王爷示意两人坐下:此事陛下也不是全无安排,陈妃娘娘此次被贬就是陛下安排好的。
  微臣知道,自从微臣从西夏回来,就一直惦记陛下安全,回到开封便不是进宫,不单陛下处,连庞妃处,微臣与玉堂也去了几次。便是现在,陛下身边亦有玉堂打个卢大侠保护着,王爷不比担心陛下安全。
  八王爷听完大喜:本王正为陛下安全发愁,果然还是你在才能让人放心。
  只是,臣等这样做实在有违过法宫规,还请王爷降罪。
  八王爷微笑:事急从权,陛下龙体安危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
  思索片刻后,八王爷又道:虽然事急从权,但此事毕竟不和礼法,未免事后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叫包卿也被牵连,本王给你个令牌,以后就说是奉本王命。
  展昭赶紧跪地叩谢。
  罢了罢了,起来坐下。展护卫,既然你说这些日子夜探深宫,可有在庞妃处听到些动静?
  展昭面色严肃起来:王爷,前些日子臣救下了以为庞妃要想杀人灭口的宫女,她说庞妃根本没有怀孕,怀孕的是她,可是她已经强行服药落胎,臣请公孙先生和卢大嫂看过,她没有说谎话。
  八王爷大吃一惊:庞妃没有怀胎?怎么回事?
  此外,臣还在庞妃处听闻,庞煜身边有好几个姬妾身怀有孕,基本在三个月到五个月。此事玉堂也已经亲自去庞太师府上确认了。
  八王爷冷汗馒头:他,他们这是要混淆龙裔血脉,惑乱天下啊。不行,本王要马上进宫面见陛下。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王爷且慢,臣还有话。
  八王爷眼一瞪:还有何事比皇族血脉混淆更严重。
  展昭道:王爷,庞妃一直没有公开怀孕的消息,一直就是宫中猜测。庞太师的不臣之心如今也并未明目张胆,证据不足啊,不能一网打尽
  八王爷冷静下来,颓然坐下:这个老匹夫,我赵氏江山社稷只怕要毁在他手上,本王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王爷,陛下英明神武,王爷贤能,大宋江山必然万年稳固。
  八王爷叹口气:庞统那个老东西,当年还是本王提拔起来的,如今不臣之心昭昭,本王实在愧对江山社稷。幸好有展护卫,白五侠。只是展护卫言之有理,此时尚且需要从长计议,庞太师如今在朝中人脉阡陌纵横,要将他定罪,实在飞易事,展护卫有何想法?
  展昭道:臣与公孙先生商议过此事,庞府地下有密室,如今玉堂几位兄长正在想办法打通地道。此外,臣与玉堂的两位师妹已经进京,若是可以,还请王爷能将两人安排到陈妃娘娘身边,一则保护娘娘安全,二者臣的师妹尚且懂得一点医术。
  八王爷眼前一亮:这便是你们所谓的江湖办法?到的确不失为一条妙计。
  王爷,草民说一句,这猫方方面面都思虑到位,却独独漏了一个关键。庞家人养着当年冲霄楼的贼子,也不晓得朝廷到底是瞎了还是怎么地。
  玉堂,不得对王爷无理。展昭无奈呵斥了一声。
  本来就是,若不季风那混账,那你要猫儿你委屈自己,诈死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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