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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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退后一大步,接着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后,只听到了德拉科的闷哼声。
  “你没事吧?”安妮塔着急地上前一步,却被德拉科的腿绊倒,摔倒在德拉科身上。刚起身了一半的德拉科又一次重重的地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两个人都摔得有点懵,一时之间就这么愣愣地躺在地上。安妮塔就趴在德拉科的身上,德拉科能清晰地感受到安妮塔身上的温度,他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安妮塔则是觉得现在这个状况和昨天晚上她摔倒在日记本君身上那一幕莫名重合了,撑不住大笑起来。听到安妮塔的笑声,德拉科不禁也放松了身体笑了起来。
  “lumos. (荧光闪烁。)”为了不再一次在黑暗中发生惨剧,安妮塔点亮了魔杖,才从德拉科的身上爬了起来。
  安妮塔把手递给了德拉科,问,“没受伤吧?能起来吗?”
  德拉科摇了摇头,抓住安妮塔的手,呲牙咧嘴地捂着腰站了起来。
  “撞到腰了吗?我看看。”安妮塔一把撩起了德拉科的衣服。
  “安妮塔!”德拉科的脸爆红,急急地想转身,却不小心扯到了腰,不由发出“嘶”的痛呼声。
  “别动!我才是魔药师,记得吗?”此时的安妮塔颇有西弗勒斯的风范,一手镇压了想要挣扎的德拉科,将魔杖上的光源凑近德拉科的腰,低下头仔细地检查德拉科的伤处。
  德拉科能感受到安妮塔呼出的温热的鼻息,还有在他的腰上轻轻按压检查的微凉的手指,不由绷紧了身体。
  “放松。”安妮塔轻轻戳了戳德拉科背后紧绷的肌肉,德拉科微微一颤,绷得更紧了。
  安妮塔疑惑地抬头,看到了德拉科泛着薄红的脸,“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德拉科,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小时候我们连澡都一起洗过,现在露个背而已,你至于像小姑娘一样扭捏嘛。”
  很好,安妮塔这个气氛杀手成功地把德拉科心中冒出的粉红泡泡统统击碎了。德拉科黑着脸,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害、羞。”
  不管怎么说,德拉科总算放松下来了,安妮塔偷笑了一下,心中涌出了我家的小男孩长大了会害羞了的感慨和骄傲(?)。
  “没什么事,肌肉和骨头都没有伤到,不过明天会起一个大大的淤青。”安妮塔直起身,说,“我那里有药膏,要不我去拿过来帮你涂上吧,这个位置你自己来也不方便。”
  “不用了。”德拉科急忙阻止道,“你明天给我吧,我自己可以的。那么晚了你还是不要在男女生宿舍之间跑来跑去了。”
  “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哦。”安妮塔冲德拉科挤了挤眼,不过见德拉科反对,也就没有坚持,反正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德拉科走到书桌旁点亮了灯,安妮塔则默默地捡起了被他们两人撞掉的东西,一时之间屋里的气氛充斥着无言的凝滞和压抑。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完,略有些诧异地看了彼此一眼,同时露出一个微笑,屋里的空气又流动了起来。
  安妮塔放松地盘膝坐在地毯上,德拉科也在安妮塔的对面坐下。
  “呃……”安妮塔有些尴尬地道歉,“今天的那个小恶咒,我很抱歉。”
  这个其实是日记本君的锅,但谁让这是亲爹呢,这个锅安妮塔不得不替日记本君背了。
  不过,这次安妮塔半夜来见德拉科,不管日记本君怎么撒娇打滚(?)都没有带他过来。既然“伤害”的定义是模糊的,那么“带在身边”的定义也是一样。果然,男女宿舍这一点距离并没有被牢不可破誓言判定违规。
  另一边,日记本君在安妮塔的宿舍里着急地飘来飘去。女儿半夜去马尔福那个臭小子的房间里却不肯带着他,天知道那个臭小子会不会做什么不恰当的举动。安妮塔怎么就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呢,特别是靠近她的男孩子,必须抱有十二万分的警惕。
  唉,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看着写满了德拉科名字的小本本,日记本君决定要发明一个更隐蔽的诅咒,争取让德拉科天天倒霉没有时间“纠缠”安妮塔,但同时必须倒霉得十分自然,这样才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地暴露了。
  今天的日记本君,也为女儿操碎了心。
  第107章
  “没关系。”德拉科说,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那么幼稚。”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安妮塔说,她也没有想到日记本君会这么幼稚啊,梅林保佑这只是由于被切片造成的暂时性智商下降,等她把亲爹拼回来,应该能还她一个威武霸气阴险狡诈的黑魔王亲爹吧?
  “其实我也应该向你道歉。昨天晚上我反应过激了。”德拉科微微低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不,是我的错,我确实瞒了你很多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我到你房间来找你的原因,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一些不方便在公共休息室讲的事。”安妮塔说。
  昨天和德拉科不欢而散后,安妮塔也想了很多。她发现其实她的心态挺矛盾的,有时候她会把自己当成像德拉科一样的小孩子,但是有时候她又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大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在和德拉科相处时也是一样。她瞒着德拉科那些事情,因为她把德拉科当成是需要保护的小孩子,所以这些可能引出麻烦和危险的事情她下意识地没有告诉德拉科。
  这种想法也许情有可原,但是对于将她视为好友的德拉科来说,是不公平的。
  德拉科说的没错,这其实也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如果她想继续和德拉科做朋友的话,她必须收起这种高高在上的“我是为了你好”的态度。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的话也没有关系。”德拉科说,蓝灰色的眼睛凝视着安妮塔,“怎么说呢,我不是想知道你的秘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更信任我一点,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但是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也不需要勉强自己的。”
  看着认真解释的德拉科,安妮塔不禁露出一个微笑来,她握住德拉科的手,同样认真地说,“不,我希望你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啊。对于刚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的德拉科来说,听到这个评价,既有点高兴,又有点心塞。
  “唔,从哪里说起呢。”安妮塔的秘密太多了,虽然想和德拉科分享,也只能挑其中相关的一部分。像她是穿越的这种事情,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其实是爸爸收养的,我的全名是安妮塔·普林斯·里德尔。”安妮塔说。
  德拉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知道安妮塔有秘密,但他没想到安妮塔会一言不合就告诉他那么大的一个秘密。
  “等等,里德尔?这个姓我在哪里看到过。”德拉科皱着眉陷入了沉思。虽然伏地魔占据了汤姆·里德尔的身体后就改了名字,并且抹去了一切自己和这个平凡的名字相关的痕迹,不允许任何人再提起这个名字,但马尔福家是食死徒的高层,所以德拉科很快想到了里德尔这个姓意味着什么。
  德拉科不敢置信地看向安妮塔,安妮塔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德拉科愣了好长时间,才压低声音,似乎怕惊动了什么,再次确认道,“那个里德尔?你是黑魔王的女儿?”
  “对,我是黑魔王的女儿,我也是西弗勒斯的女儿,但我不是伏地魔的女儿。”安妮塔说。
  德拉科有点儿不解,但他很快理解成虽然安妮塔和伏地魔有血缘关系,但是她并不承认伏地魔这个父亲。德拉科问,“you-know-who知道你的存在吗?”
  “不知道吧。”安妮塔说,“现在应该只有爸爸,邓布利多和你知道了,不过在我是个蛇佬腔这个消息传出去后,大家多多少少会有些猜测吧。”
  “不一定。”德拉科说,“黑魔王有女儿这个想法太疯狂了,有些人就算猜到了也会自己否认吧,要不是你亲口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的。”
  安妮塔耸了耸肩,“我当然希望是这样。”
  “不要把你的身世告诉任何人。”德拉科叮嘱道,“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包括我爸爸。”
  “好。谢谢。”安妮塔很感动,因为她知道德拉科不告诉卢修斯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德拉科说,显然也想到了安妮塔的身世泄露后可能引起的种种麻烦。
  安妮塔给了德拉科一个拥抱,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会的,谢谢。”
  德拉科的耳朵悄悄地红了。可惜屋里的光线太暗,安妮塔并没有发现。
  “还有关于密室的事情。”安妮塔说,“我知道密室在哪儿,我也知道密室里的怪物是什么。”
  “是什么?”德拉科身体微微前倾,紧张又有点兴奋地问。
  “蛇怪。”
  “蛇怪?!”德拉科觉得今天晚上安妮塔带来的信息都太震撼了,“可以用视线杀死任何生物的蛇怪?”
  “对。”
  “但是并没有人死啊。”
  “因为这些人都没有直视蛇怪的眼睛,所以只是被石化了。”
  “梅林啊,霍格沃滋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危险的生物。教授们知道吗?”
  “我不知道,多少有些猜测吧,毕竟能石化一个人的生物并不多不是吗?”
  “你打算做什么?”德拉科察觉到安妮塔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教授们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
  “我想要抓住那个所谓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安妮塔说,“所以我打算在密室守株待兔。”
  “你不觉得告诉教授们,让他们来解决是个更好的主意吗?”德拉科问。
  安妮塔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我暂时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教授们,他们会想要除掉蛇怪的,但是我总觉得萨拉查·斯莱特林把蛇怪放在霍格沃滋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在不知道这个原因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控制住蛇怪,并且抓住那个’继承人’。”
  “但是太危险了。”德拉科担忧地看着安妮塔。
  “对于继承了斯莱特林血统的蛇佬腔来说,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险。”安妮塔说,“我应该是可以控制蛇怪的。”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蛇怪,我也要去。”德拉科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坚定地提出了要参与这件事。
  “不行。”安妮塔想也不想就否定了,“我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没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德拉科低下头,狠狠地握紧了拳头,但是他知道安妮塔说的是对的,他如果非要跟着去的话只能是成为安妮塔的累赘罢了。
  一定要变得更强一点才行,要是连保护安妮塔的能力都没有,还有什么喜欢她的权利呢?而且,他喜欢的这个女孩,似乎总是会吸引一大堆麻烦啊。
  现在他虽然不能和安妮塔一起面对蛇怪,但是帮安妮塔做一些准备工作,进一步保证安妮塔的安全还是能做到的。
  德拉科突然想到几周前安妮塔收到的那些能反光的麻瓜眼镜,应该是为对付蛇怪准备的吧。
  “我知道了。”德拉科说,“但是请让我帮助你。那些能反光的麻瓜眼镜,我可以帮你炼制一下。麻瓜的物品不一定能抵挡蛇怪。”
  “太好了。你能做出能录下声音的东西吗?”安妮塔问。
  “公鸡的打鸣声?”
  安妮塔点头道,“万一蛇怪不受控制,或者它已经被那个’继承人’控制了,我也就只能除掉它了。公鸡的打鸣声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我试试吧。”德拉科说,“这个和通讯工具的原理应该差不多。”
  “通讯工具,你做出来了?!”安妮塔惊喜地问。
  “基本上做出来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让通讯信号绕过霍格沃滋或巫师庄园的防御网。暑假的时候我要把家里的那个双面镜拆开来研究一下。不过只是录音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的。”德拉科说。
  “德拉科你太棒了!”
  德拉科得意地一笑,在炼金术方面,德拉科是绝对有自信的。
  “对了,还有洛哈特,你小心一点,他的身手可能很好。”安妮塔提醒道。
  “洛哈特那个华而不实的草包?”
  “对,不过我怀疑他都是演出来的。”安妮塔把昨天晚上的交手和她的猜测都说了一遍,总结道,“所以说,我很怀疑洛哈特已经不是从霍格沃滋毕业的那个洛哈特了,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混进霍格沃滋有什么目的,但还是小心一点好。”
  “好,我会小心的,不过我和洛哈特基本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不会有事的。”
  “暂时就这些啦,还有一些我涉及到别人我不能告诉你。”安妮塔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德拉科说,“那意味着很多。”
  “那我回去啦。晚安,德拉科。”安妮塔倾身在德拉科的脸颊上印了个晚安吻。
  “晚安,安妮塔。”德拉科也吻了吻安妮塔的脸颊。虽然只是晚安吻,并且他俩几乎每天都会这么做,但是今天,德拉科的心里却为这个吻而欢呼雀跃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德拉科说。
  安妮塔摆了摆手,拒绝道,“不用了麻烦了,那么近。”
  “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男生宿舍,我送你出去。走吧。”德拉科站起身,不容拒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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