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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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动,看到亲爱的关心。鞠躬感谢大家。
  过年,真的是忙,想来不是仔一个人。祝亲爱的们都有合理休息,这个年准备充分。
  么么哒。
  第六百三十七章 好表哥萧战
  见到元皓睡着,萧战蹑手蹑脚退后两步,手指床前一堆吃的,小声对外祖父道:“您记得表弟吃过要擦牙。”
  为小王爷入睡而幽幽的烛火下面,战哥的黑脸更像一块炭头雕成。但在外祖父镇南老王眼里,外孙本来就是可爱的,现在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在萧战肩头拍拍,镇南老王这才看到九岁的外孙身量儿已不低。随足他家人的宽厚肩头硬的像块铁。眼前,他又是能分担能哄表弟的得力干将。镇南老王感慨道:“不知不觉的,战哥你长大了。”
  “嘘!”萧战先让老王小声说话,再晃晃脑袋不答应:“我小呢,外祖父千万不能让我是大人。”
  镇南老王很是寻思一下,也没有想到这话出来的原因,老王压低嗓音好笑问他:“为什么你不能当大人?”老王玩笑心起来,拿外孙最喜欢的话逗他:“长大你就可以娶加福不是吗?”
  萧战绷紧脸儿:“我都这么小了,我就要让着表弟。等我大了,我还不得站到门后面吃饭吗?厨房都不会有我的位置。外祖父,我小呢,千万别把该分给我的东西,一古脑儿的全给表弟。”
  镇南老王差点儿大笑,如果不是元皓好容易睡着,老王只怕就这样做了。
  但瞄一眼熟睡的胖孙子,镇南老王只低低地打趣他:“知道了,有你的就是你的,和元皓的不搅和。”
  萧战得了便宜从来还要卖个乖,小声嘻嘻道:“那太上皇给的两包金叶子,多给加福买东西吧,反正表弟他也不会花,他也不识数儿,他是个给两块点心就成的小笨蛋……”
  “唔……。”正说着,元皓在床上有了一声。萧战急急忙忙往床前走去,轻轻拍上一会儿,元皓重新露出笑容,又一次表现出睡的香甜。
  萧战长长悄悄出一口气,缩头缩脑往门外走。走到门后面就要开门的时候,重新想起来,对着外祖父无声的又一次提醒:“给加福买好东西。”
  “反正你的表弟还小,他不识数儿,”镇南老王看着这一幕,忍无可忍的和外孙玩笑着,然后鄙夷他:“看看你这表哥当的,你就想不起来你早生几年,早花好几年。将来元皓会算这笔帐,追你后面讨要,我才看你的笑话。”
  萧战小声地笑着:“就是您这话,所以,我现在要多多的讨要。”拉开门,一闪身子出了去。
  镇南老王走去关上门,自己又好笑一下:“这表哥当的!”话里并没有埋怨的意思,而且在回到床前解衣时,把睡梦中无忧无虑的孙子看上一回,更是悠然的夸奖:“这表哥当的不错。”还记得表弟夜里吃东西要漱口。
  应该是白天玩的太累,元皓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是他上路后大家习武的钟点儿,胖孩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先喊道:“加寿姐姐,”
  “我在这里!”怪怪的有一声回答他。
  元皓一听不对,黑亮大眼睛一睁,格格的笑了。床前,大黑脸儿的表哥叉起腰,扮一个不可一世,坏笑道:“好表弟,你再睡会儿,那院门就要让我攻陷。本为我就要进去,后来一想没有表弟看着认输多没意思,就来请你起来,吃奶吃饭,咱们大战三百回合可好不好?”
  “好好好,”元皓灵活的爬起来,胖手臂一张,萧战送上他的衣裳,元皓努力的套上一回,套的总有不好,胖手臂一张,萧战帮他穿周正。
  胖手臂再一张,萧战抱起表弟送去给奶妈,元皓窝到奶妈怀里的时候,还不忘记找找。脸没有洗,睡意犹在,得意洋洋已到处都是:“瘦孩子又晚了。”
  “我来了,你又比我早。”韩正经嘟囔着进来,窝到另一个奶妈怀里,两个人吃起来。
  别的人也都起来,张大学士更是睡不着,披衣在床上坐着。
  他的家人道:“老爷,您不习武不寒窗,这个时辰也没有公文书信到来,再睡会儿吧。”
  他不说还好,说到书信的时候,张大学士又有怒容,想到他的信还没有写好。
  走到桌前,见砚台里墨凝寒香,把家人新倒的热水淋上去,墨汁味儿散开来,像瞬间爆开的烟花,把张大学士经过一夜强压下的痛苦,又一次惊醒。
  大学士提起笔,还是心中有千言,下笔很艰难。
  他要写的内容,是邳先生无意中泄愤的忠勇王府秘辛,针对他幼女他外孙的那一段。
  但怎么写,和怎么发,这是听到后的第三天,大学士不是不焦急对家人说,但还是一张白纸在面前。
  在这里,有些人知道以后,会说:“这多简单,有人证,直接去信回家,对簿公堂抓走就是。”
  但大学士如果也想的“这多简单”,他就不是混迹朝堂的大学士,也不配在别人已告老的年纪还在官场上。
  早在张大学士把女儿许给圣眷最差的王府忠勇王府时,他就一盘好算计。
  大学士自然不会把心爱的幼女送去王府里陪衬别的妯娌,大学士也早看出来从太上皇开始,对忠勇王府全是恨铁不成钢。
  当皇帝的人,只要不是太笨蛋,平衡的心不会丢失。梁山王府代代都掌兵权,镇南王府代代镇京都。皇帝再信任这两家王府,也不会介意多出来牵制这二王府的人。
  能牵制王府,最好的就是王府。
  要说圣眷火山喷发似的暴涨,顷刻间把梁山王、镇南王全压下去,这有难度。但游走在皇帝对大臣们的猜忌之中,小心地把握住皇帝对最信任的大臣,又最高度的怀疑,这却不是不可能。
  伴驾这事情,张大学士早就驾轻就熟,也相信自己能把女婿教导好,重振忠勇王府与另外两家三足鼎立不成问题。
  这是大学士为女儿打的好算盘,而且并不存在不能见人。天底下当父母的,只要是真心为孩子,从一衣一食都件件盘算。盘算这事情,未必就是阴谋,或者非正常目的。
  忠勇王有位嫡子待娶,大学士有位女儿待嫁。王府里要挑遍合适的姑娘,大学士要看遍合适的姑爷。换成别人,也一样看门第看前程看身份看……不是独大学士有什么居心。
  但嫁过府大失所望,是大学士始料不及。
  小张氏出身名门,贤淑得体,没干过“小意儿的体贴”,那上不得台面的“露骨巴结”,让大学士一年比一年不放心。
  颠倒黑白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大学士对忠勇王府的看法就是如此。
  忠勇王对两个孙子的偏心,也让张大学士一天天寒心。既然祖父不管孙子,外祖父自己来管。大学士一插手,发现坏了,如他所想,对忠勇王不但不是个提醒,反而忠勇王更放心常玟,更心里只有常珏。
  原本是两个妯娌身份的不般配,随着各有一个小爷,演变成忠勇王和张大学士的不满,嫡子争嗣的矛盾。
  张大学士如果不是稳得住,换个沉不住气的,估计早就对忠勇王下手。这样想的人一定会有。
  但真的下手,王府门第更是一落千丈。说说置于死地而后生是容易的,重新挽回不见得一年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之功能办成。
  大学士一边儿恼亲家,一边儿要跟亲家勾心斗角,一边儿还要在皇帝面前为王府争些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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