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
蘑菇头妞说着拍了拍蘑菇头妞的肩膀,“好啦好啦,我懂的哈!不过你倒是千万别在你男朋友跟前这么说啊,不然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打击的。”
程安沐一抬肩膀把蘑菇头妞的爪子弄下去,抢过自己的手机,从相册里翻了一张照片出来,是陆夜白在书房,坐在电脑跟前的时候自己偷偷拍的,本来是想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
蘑菇头妞第一眼看得时候还没看出来,因为陆夜白穿的是浅灰色的纯棉短袖上衣,不是西装衬衣,但等看清楚了,她的表情比刚刚程安沐的还要精彩。
“我的天啊!程安沐你居然……唔——唔——”
眼瞅着蘑菇头妞就要把自己老底掀出来,还好程安沐眼疾手快,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不然明天肯定又会有新的流言蜚语了。
不对,应该是今晚就会有了。
自己这么个小透明能跟两任总裁都扯上关系,按照他们强大的“据说”能力,程安沐有预感,这次的八卦肯定比上次的还要恐怖。
程安沐中午就觉得奇怪,只是后来觉得实在不可能,所以就没往深处想,现在想想,这个新上任的总裁,是陆夜白的可能性好像真的很大,不是百分之百,估计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至于这百分之一怎么排除,程安沐想还要自己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总裁办公室还是在顶层吧?”
程安沐一边问蘑菇头妞,一边给米璃发了个微信,看看她下班了没有,没有的话就拿去找她当掩护,去顶层一探究竟。
“对啊,还是顶层,安沐,你要去找总裁吗?”
蘑菇头妞一脸惊喜,要不是看程安沐表情严肃,她还真想和程安沐一起上去,能亲自接触男神啊,这种机会绝对是千载难逢!
“我上去瞅一眼,这事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
“恩恩!放心吧安沐,你相信我才告诉我的,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对于蘑菇头妞,程安沐还是放心的,虽然她喜欢八卦,但是出卖朋友的事情她是肯定不会做的。
说着正好米璃就发消息过来说让程安沐上去吧,程安沐小跑着到电梯口,电梯门一开和杜月月撞了个满怀。
“安沐,还没下班呢,你要去哪里啊?”
“米秘书有事情找我,让我上去一趟。”
程安沐没空和杜月月解释太多东西,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求证,这个远辰集团的新总裁到底是不是陆夜白。
杜月月看着电梯上行的指示灯亮起,脸上虽然有点茫然,但是眼睛里却有些然人看不透的东西。
国际大厦顶层,远程集团总裁办公室。
米璃说今天顶层的人都已经下班了,会议也结束了,除了总裁还在,已经没人了,程安沐这才放心地扒总裁办公室门口,也不敲门,踮着脚一个劲地往里面望。
办公室的门是玻璃的,看里面模模糊糊的,不过很明显的是,办公室里的风格确实跟宫律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简简单单的,怎么看怎么像陆夜白的风格。
程安沐望了半天,脚都踮酸了,却没见里面有人,自言自语着:“真奇怪,米姐不是说总裁还在吗,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程安沐话才说完,身后就有一个声音接了上来——
“安安,你找什么呢?”
“找总裁啊,看看他是不是大白……”
程安沐下意识地回答,回答了才发现有哪里不太对,僵着脖子慢悠悠地转头,都不用抬头,涌进鼻尖里的青草味就已经给了提示,来人是谁了。
“我的妈呀——”
程安沐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一弯腰,钻过陆夜白的胳膊就准备跑,就过才迈了一步,就被陆夜白一把扯着拉近了办公室。
还没等程安沐反应过来,两片带着烟草味的薄唇就覆了上来,陆夜白也欺身上来,把程安沐压在磨砂的玻璃门上,紧紧扣着她的手,吻得很放肆。
这是远辰,陆夜白不用有所顾忌。
锁了办公室的门,走出来准备下班离开的米璃看到办公室里模糊的剪影,笑了笑,默默关了顶层监控摄像头,到大厦楼下还特意吩咐保安顶楼的安全锁一定要过两个小时再去上。
不知道是玻璃太滑了,还是程安沐自己站不稳了,吻着吻着,程安沐几乎是一路往下滑,衣料和玻璃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陆夜白的手越来越往下,眼看着火就要烧起来了,程安沐在理智溃散的前一秒,果断推开了陆夜白。
陆夜白理智回拢的时候,只见程安沐喘着粗气,红着小脸,紧紧攥着衣领,满脸委屈地看着自己。
陆夜白笑了笑,伸手把程安沐揽进怀里,低声开口,“傻妞,我都等你一下午了。”
陆夜白之所有秀完恩爱就跑了,完全就是怕程安沐也在看直播,看到远辰新任的总裁是自己,会上来“兴师问罪”,所以乖乖上来等着。
可是没想到,等了一下午都没见着这妞的影子,倒是刚才自己去宫律的副总裁办公室翻了份招标书,回来就见这妞鬼鬼祟祟的在办公室门口张望,那贼溜溜的小模样,可爱得过分。
程安沐用后背擦了擦湿润的嘴唇,看着陆夜白站在总裁办公室里还是觉得有点玄幻。
“大白,你,你,你真的是远辰的新总裁?”
“如假包换。”
陆夜白勾了勾嘴角,看着程安沐这小表情,心情都着变得很好。
程安沐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指着落地窗前面的办公桌,“这就是你说的新工作,老本行?”
“难道不是吗?”陆夜白反问。
“奶奶个熊的,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啊,姑奶奶这小心脏居然还没跳停了,看来蹦极和跳伞我还是能去玩的。”
“我陪你去。”
“得了吧,你再这样吓我几次,都够我玩好几次蹦极了。”程安沐说着从陆夜白怀里钻了出来,重新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好像比原来更亮了些,颜色也只有黑和白,简洁,现代化。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你的新工作是远辰总裁啊?”
“你也没问啊。”
程安沐转过头瞪了陆夜白一眼,“狡辩!你就是故意的!以后我问不问都给我老实交代,知道没!”
看程安沐这凶巴巴的模样,陆夜白觉得好笑,“好,以后什么是都先跟你打报备,你同意了我再做,这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程安沐得意地摆摆脑袋,那欠揍的小模样看得人又爱又恨。
程安沐转了一圈,眼尖地发现了书柜旁边有一个很大的鱼缸,里面养了三条很肥的鱼。
“哟,大白你这还有闲心养鱼呢?”程安沐走到鱼缸旁边,却发现这锦鲤好像有点眼熟——
一条红鱼,一条花鱼,还有一条黑鱼。
“这是桂兮园的那三条?!”
程安沐指着鱼缸,惊喜地看着陆夜白,想象到居然还能再看到这三条鱼,还是在陆夜白的办公室里!
陆夜白走过来牵住程安沐的手,笑着开口,“这是你,这是松松……这是我。”
陆夜白指着三条鱼一一介绍,虽然把自己比成鱼有点蠢,不过一想到这三条鱼代表的是他们三个人,陆夜白就觉得这三条胖鱼看上去很顺眼,很温馨。
------题外话------
这三条鱼还有人记得吗啊哈哈哈哈!
第178章 178.盛家的团圆饭
金恒别墅区,盛家。
今天的盛家比往日要热闹得多,西式的长桌子换成了水曲柳的圆桌,预示着团团圆圆,一桌子丰盛精致的菜,桌子边坐满人了人。
盛柏生坐在主位上,不知道是太高兴还是酒喝得有点多了,老脸有些红,眼睛也不像平时那么精明狠厉。
盛跃楠,盛跃彬都是一身西装,卢美然也穿得很隆重,就连十岁的盛跃阳今天都特别乖。
今天除了盛家这些人,还有一个即将成为盛家人的人,那就是阮晴媛,她一身鹅黄色的小旗袍,加了一件雪白的披肩,俏皮的妆容看上去明丽漂亮,非但不显老反而多了几分古典韵味。
“今天是我们盛家的大日子,这一顿团圆饭,我已经盼了二十多年了。”
盛柏生一边说,一边端着红酒自己抿了一口,看上去感慨良多的样子,“今天是跃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家里吃饭,我这心里是又高兴又难过,这么多年爸爸都没能好好照顾你,你在外面受苦了。”
盛柏生说着眼睛就红了,盛跃楠也端起了面前的红酒杯,“爸,你别难过了,我现在能回来不就行了吗。”
盛跃楠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没注意到盛柏生藏在眼底的疑惑。
盛柏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这两天看到的这个盛跃楠和那天在医院里做dna鉴定的不是同一个人,虽然外貌一模一样,气质也找不出什么不同,甚至眼前的这个儿子还跟自己更亲近几分,但盛柏生就是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盛柏生往盛跃楠碗里夹了一只盐酥虾,这是盛跃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可盛跃楠却一筷子都没有动。
盛柏生眼睛里的疑惑更重,但又看他面前已经堆满了各种菜的碟子,盛柏生安慰自己可能是菜太多了,他顾不上吃。
盛柏生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眼睛里重新恢复了慈爱,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啊,找了这么多年才终于找到的儿子,而且dna鉴定结果不都证明了吗,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大儿子无疑。
“爸,你身体刚恢复,少喝点酒。”
盛跃楠好心地提醒道,嘴角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尊敬,还有点别的情绪,像是玩味,又像是嘲讽,但是并不明显。
“是啊爸,你听大哥的别喝酒了,多吃点菜。”
看得出盛跃彬也很高兴,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的很亲热,对比叫陆夜白一口一个贱种的,这态度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来大哥,我敬你一杯,庆祝你回家,你刚回国不久,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吩咐!”
“那是自然的。”盛跃楠也笑着举起了被子,和盛跃彬干了一杯,盛跃彬对他态度好,是因为两人是同一个妈生的,但后来盛柏生勾搭上了卢美然,和发妻离了婚。
丢了一个儿子,又被丈夫抛弃,这个可怜的女人没几年就抑郁死了。
所以在盛跃彬心里,这个大哥是自己在盛家最亲近的人,虽然他抢了总裁的位置,但是却把总经理的位置留给了自己,由此,还盛跃彬相信这个大哥是不会抢了自己应得的那份的。
放下酒杯,盛跃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有些悲凉地开口道,“欸,你说要是妈能等到今天那多好啊,哥你是不知道,我从记事开始每天都能听到她念叨你,就连死的时候嘴里都叫着你的小名,要是他知道你回家了,估计在天上也瞑目了。”
盛跃彬话才说出来,一桌子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筷子,特别是卢美然,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整个人坐在旁边特别尴尬。
“跃彬!今天这种开心的日子别提晦气的事情!”
盛柏生语气严肃,见他开口,卢美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但脸色还是很不好。
今天这顿饭,最不开心却还要一直强颜欢笑的,估计只有卢美然了吧,本来眼看着盛跃彬被踢出了董事会,陆夜白也辞职了,只要盛柏生出来主持大局,让公司重新走上正轨,那一切就都是自家阳儿的了。
可是谁能想到这么重要的关头,偏偏钻出来一个被拐多年的大儿子!一下子继承了总裁的位置,和盛跃彬又是亲兄弟,那等阳儿长大了,这盛世不知道还没有他的一块。
卢美然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阮晴媛,干笑了两声,心就更凉了。
因为今天这顿饭,不光是庆祝盛跃楠回家,还有一家大事就是盛家终于要和阮家结亲了。
“阿彬,以后这种话私下和我说就好,现在卢姨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说话做事还是要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盛跃楠说着有又举起了酒杯,语气诚恳地开口,“卢姨,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尽到一个做儿子的义务,多谢你陪在我爸身边照顾他。”
程安沐一抬肩膀把蘑菇头妞的爪子弄下去,抢过自己的手机,从相册里翻了一张照片出来,是陆夜白在书房,坐在电脑跟前的时候自己偷偷拍的,本来是想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
蘑菇头妞第一眼看得时候还没看出来,因为陆夜白穿的是浅灰色的纯棉短袖上衣,不是西装衬衣,但等看清楚了,她的表情比刚刚程安沐的还要精彩。
“我的天啊!程安沐你居然……唔——唔——”
眼瞅着蘑菇头妞就要把自己老底掀出来,还好程安沐眼疾手快,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不然明天肯定又会有新的流言蜚语了。
不对,应该是今晚就会有了。
自己这么个小透明能跟两任总裁都扯上关系,按照他们强大的“据说”能力,程安沐有预感,这次的八卦肯定比上次的还要恐怖。
程安沐中午就觉得奇怪,只是后来觉得实在不可能,所以就没往深处想,现在想想,这个新上任的总裁,是陆夜白的可能性好像真的很大,不是百分之百,估计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至于这百分之一怎么排除,程安沐想还要自己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总裁办公室还是在顶层吧?”
程安沐一边问蘑菇头妞,一边给米璃发了个微信,看看她下班了没有,没有的话就拿去找她当掩护,去顶层一探究竟。
“对啊,还是顶层,安沐,你要去找总裁吗?”
蘑菇头妞一脸惊喜,要不是看程安沐表情严肃,她还真想和程安沐一起上去,能亲自接触男神啊,这种机会绝对是千载难逢!
“我上去瞅一眼,这事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
“恩恩!放心吧安沐,你相信我才告诉我的,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对于蘑菇头妞,程安沐还是放心的,虽然她喜欢八卦,但是出卖朋友的事情她是肯定不会做的。
说着正好米璃就发消息过来说让程安沐上去吧,程安沐小跑着到电梯口,电梯门一开和杜月月撞了个满怀。
“安沐,还没下班呢,你要去哪里啊?”
“米秘书有事情找我,让我上去一趟。”
程安沐没空和杜月月解释太多东西,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求证,这个远辰集团的新总裁到底是不是陆夜白。
杜月月看着电梯上行的指示灯亮起,脸上虽然有点茫然,但是眼睛里却有些然人看不透的东西。
国际大厦顶层,远程集团总裁办公室。
米璃说今天顶层的人都已经下班了,会议也结束了,除了总裁还在,已经没人了,程安沐这才放心地扒总裁办公室门口,也不敲门,踮着脚一个劲地往里面望。
办公室的门是玻璃的,看里面模模糊糊的,不过很明显的是,办公室里的风格确实跟宫律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简简单单的,怎么看怎么像陆夜白的风格。
程安沐望了半天,脚都踮酸了,却没见里面有人,自言自语着:“真奇怪,米姐不是说总裁还在吗,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程安沐话才说完,身后就有一个声音接了上来——
“安安,你找什么呢?”
“找总裁啊,看看他是不是大白……”
程安沐下意识地回答,回答了才发现有哪里不太对,僵着脖子慢悠悠地转头,都不用抬头,涌进鼻尖里的青草味就已经给了提示,来人是谁了。
“我的妈呀——”
程安沐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一弯腰,钻过陆夜白的胳膊就准备跑,就过才迈了一步,就被陆夜白一把扯着拉近了办公室。
还没等程安沐反应过来,两片带着烟草味的薄唇就覆了上来,陆夜白也欺身上来,把程安沐压在磨砂的玻璃门上,紧紧扣着她的手,吻得很放肆。
这是远辰,陆夜白不用有所顾忌。
锁了办公室的门,走出来准备下班离开的米璃看到办公室里模糊的剪影,笑了笑,默默关了顶层监控摄像头,到大厦楼下还特意吩咐保安顶楼的安全锁一定要过两个小时再去上。
不知道是玻璃太滑了,还是程安沐自己站不稳了,吻着吻着,程安沐几乎是一路往下滑,衣料和玻璃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陆夜白的手越来越往下,眼看着火就要烧起来了,程安沐在理智溃散的前一秒,果断推开了陆夜白。
陆夜白理智回拢的时候,只见程安沐喘着粗气,红着小脸,紧紧攥着衣领,满脸委屈地看着自己。
陆夜白笑了笑,伸手把程安沐揽进怀里,低声开口,“傻妞,我都等你一下午了。”
陆夜白之所有秀完恩爱就跑了,完全就是怕程安沐也在看直播,看到远辰新任的总裁是自己,会上来“兴师问罪”,所以乖乖上来等着。
可是没想到,等了一下午都没见着这妞的影子,倒是刚才自己去宫律的副总裁办公室翻了份招标书,回来就见这妞鬼鬼祟祟的在办公室门口张望,那贼溜溜的小模样,可爱得过分。
程安沐用后背擦了擦湿润的嘴唇,看着陆夜白站在总裁办公室里还是觉得有点玄幻。
“大白,你,你,你真的是远辰的新总裁?”
“如假包换。”
陆夜白勾了勾嘴角,看着程安沐这小表情,心情都着变得很好。
程安沐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指着落地窗前面的办公桌,“这就是你说的新工作,老本行?”
“难道不是吗?”陆夜白反问。
“奶奶个熊的,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啊,姑奶奶这小心脏居然还没跳停了,看来蹦极和跳伞我还是能去玩的。”
“我陪你去。”
“得了吧,你再这样吓我几次,都够我玩好几次蹦极了。”程安沐说着从陆夜白怀里钻了出来,重新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好像比原来更亮了些,颜色也只有黑和白,简洁,现代化。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你的新工作是远辰总裁啊?”
“你也没问啊。”
程安沐转过头瞪了陆夜白一眼,“狡辩!你就是故意的!以后我问不问都给我老实交代,知道没!”
看程安沐这凶巴巴的模样,陆夜白觉得好笑,“好,以后什么是都先跟你打报备,你同意了我再做,这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程安沐得意地摆摆脑袋,那欠揍的小模样看得人又爱又恨。
程安沐转了一圈,眼尖地发现了书柜旁边有一个很大的鱼缸,里面养了三条很肥的鱼。
“哟,大白你这还有闲心养鱼呢?”程安沐走到鱼缸旁边,却发现这锦鲤好像有点眼熟——
一条红鱼,一条花鱼,还有一条黑鱼。
“这是桂兮园的那三条?!”
程安沐指着鱼缸,惊喜地看着陆夜白,想象到居然还能再看到这三条鱼,还是在陆夜白的办公室里!
陆夜白走过来牵住程安沐的手,笑着开口,“这是你,这是松松……这是我。”
陆夜白指着三条鱼一一介绍,虽然把自己比成鱼有点蠢,不过一想到这三条鱼代表的是他们三个人,陆夜白就觉得这三条胖鱼看上去很顺眼,很温馨。
------题外话------
这三条鱼还有人记得吗啊哈哈哈哈!
第178章 178.盛家的团圆饭
金恒别墅区,盛家。
今天的盛家比往日要热闹得多,西式的长桌子换成了水曲柳的圆桌,预示着团团圆圆,一桌子丰盛精致的菜,桌子边坐满人了人。
盛柏生坐在主位上,不知道是太高兴还是酒喝得有点多了,老脸有些红,眼睛也不像平时那么精明狠厉。
盛跃楠,盛跃彬都是一身西装,卢美然也穿得很隆重,就连十岁的盛跃阳今天都特别乖。
今天除了盛家这些人,还有一个即将成为盛家人的人,那就是阮晴媛,她一身鹅黄色的小旗袍,加了一件雪白的披肩,俏皮的妆容看上去明丽漂亮,非但不显老反而多了几分古典韵味。
“今天是我们盛家的大日子,这一顿团圆饭,我已经盼了二十多年了。”
盛柏生一边说,一边端着红酒自己抿了一口,看上去感慨良多的样子,“今天是跃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家里吃饭,我这心里是又高兴又难过,这么多年爸爸都没能好好照顾你,你在外面受苦了。”
盛柏生说着眼睛就红了,盛跃楠也端起了面前的红酒杯,“爸,你别难过了,我现在能回来不就行了吗。”
盛跃楠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没注意到盛柏生藏在眼底的疑惑。
盛柏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这两天看到的这个盛跃楠和那天在医院里做dna鉴定的不是同一个人,虽然外貌一模一样,气质也找不出什么不同,甚至眼前的这个儿子还跟自己更亲近几分,但盛柏生就是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盛柏生往盛跃楠碗里夹了一只盐酥虾,这是盛跃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可盛跃楠却一筷子都没有动。
盛柏生眼睛里的疑惑更重,但又看他面前已经堆满了各种菜的碟子,盛柏生安慰自己可能是菜太多了,他顾不上吃。
盛柏生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眼睛里重新恢复了慈爱,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啊,找了这么多年才终于找到的儿子,而且dna鉴定结果不都证明了吗,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大儿子无疑。
“爸,你身体刚恢复,少喝点酒。”
盛跃楠好心地提醒道,嘴角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尊敬,还有点别的情绪,像是玩味,又像是嘲讽,但是并不明显。
“是啊爸,你听大哥的别喝酒了,多吃点菜。”
看得出盛跃彬也很高兴,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的很亲热,对比叫陆夜白一口一个贱种的,这态度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来大哥,我敬你一杯,庆祝你回家,你刚回国不久,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吩咐!”
“那是自然的。”盛跃楠也笑着举起了被子,和盛跃彬干了一杯,盛跃彬对他态度好,是因为两人是同一个妈生的,但后来盛柏生勾搭上了卢美然,和发妻离了婚。
丢了一个儿子,又被丈夫抛弃,这个可怜的女人没几年就抑郁死了。
所以在盛跃彬心里,这个大哥是自己在盛家最亲近的人,虽然他抢了总裁的位置,但是却把总经理的位置留给了自己,由此,还盛跃彬相信这个大哥是不会抢了自己应得的那份的。
放下酒杯,盛跃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有些悲凉地开口道,“欸,你说要是妈能等到今天那多好啊,哥你是不知道,我从记事开始每天都能听到她念叨你,就连死的时候嘴里都叫着你的小名,要是他知道你回家了,估计在天上也瞑目了。”
盛跃彬话才说出来,一桌子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筷子,特别是卢美然,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整个人坐在旁边特别尴尬。
“跃彬!今天这种开心的日子别提晦气的事情!”
盛柏生语气严肃,见他开口,卢美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但脸色还是很不好。
今天这顿饭,最不开心却还要一直强颜欢笑的,估计只有卢美然了吧,本来眼看着盛跃彬被踢出了董事会,陆夜白也辞职了,只要盛柏生出来主持大局,让公司重新走上正轨,那一切就都是自家阳儿的了。
可是谁能想到这么重要的关头,偏偏钻出来一个被拐多年的大儿子!一下子继承了总裁的位置,和盛跃彬又是亲兄弟,那等阳儿长大了,这盛世不知道还没有他的一块。
卢美然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阮晴媛,干笑了两声,心就更凉了。
因为今天这顿饭,不光是庆祝盛跃楠回家,还有一家大事就是盛家终于要和阮家结亲了。
“阿彬,以后这种话私下和我说就好,现在卢姨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说话做事还是要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盛跃楠说着有又举起了酒杯,语气诚恳地开口,“卢姨,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尽到一个做儿子的义务,多谢你陪在我爸身边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