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法则 第179节
空间魔法确实很神奇，在所有魔法体系里，也是最特殊的哪一个。
当一个能量核心即将消耗完的时候，高起中断了对魔法阵魔力灌入，然后，眼前再次白光闪过，全然陌生的景象立刻就映入了高起的眼帘。
四周全是一人来高的荒草，不再是一片沙漠的景象，细看土地的平整程度，还有不远处的道路，以及那些水利设施来看，这片长满了荒草的平原以前是大片的农田。
现在还有电子设备可用，不必猜测到了那里。
在牛立冬四处大量的时候，高起拿出了手机，然后他点开地图，并且开启了定位之后，很快就把手机放到了安娜面前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手机里面是有中文页面，不过着地图上却只有英文。
安娜看了一眼，道：“我们在加州中央谷地，99号公路旁边，贝克斯菲尔德遗迹南侧大约十公里。”
高起呼了口气，道：“离天使之城很远了吧？”
“很远了，我们刚才还在棕榈树沙漠，现在已经到了这里，我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公里，但肯定很远了。”
高起放心了，笑道：“离得够远了就好，唔，立冬，把炸弹给我。”
牛立冬立刻把手上捧着的一个盒子给了高起，然后他一脸好奇的道：“这是什么炸弹?我看着这也不像炸弹啊。”
“这是电磁炸弹，不是普通的炸弹，只要一用就会产生大功率微波，是不会爆炸的那种，嗯，杨旭说的时候你也在的，现在还问我。”
牛立冬一脸无奈的道：“你觉得我能听懂吗？你是大学生，我可不是。”
“其实我也听不懂……”
颇有些惭愧的嘀咕了一声，高起拿着手里的方盒子向前走去，但安娜却是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道：“等一等，这个电磁炸弹一用，你的电磁环境算是经过了清理，但你的手机可就毁了。”
高起挠了挠头，道：“对哦，手机也会坏，那我是留着手机呢，还是不留呢？”
留着手机，至少赏金猎人公会能准确掌握高起的位置，但是舍弃这部赏金猎人公会下发的手机，那高起就会彻底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高起的纠结症又犯了，而他纠结的时候，自然就会问别人意见。
安娜毫不犹豫的道：“随便，不，毁了手机！”
有人帮忙出主意就行，高起马上就能做出决定还是留着手机好了，大不了扣电池，然后把手机放在铁罐子里保存，但总好过于直接而彻底的毁了。
“唔，这个电磁炸弹的作用范围是二百米，你们稍等我一下啊。”
高起快步向前跑去，他觉得跑出去了至少得三百米远了，然后才把手机放在了地上，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
把电磁炸弹往地上一放，开启，片刻之后，高起听到了几声细微的噼啪声，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行李里好像冒出了一缕青烟。
冒烟的，发出声音的，都是被强电磁破坏的电子设备，反正高起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反正知道有很多就行了。
“清理掉之后感觉舒服多了。”
高起都懒得再仔细搜寻是哪里开始冒烟，现在他不必再担心自己的对话被人窃听，行踪被人掌握了，但这时只是完成了躲避追踪的第一步，因为他此刻的位置，肯定又被不知道多少人给发现了。
所以接下来还得再传送一遍。
高起弯腰蹲了下去，他低声道：“立冬去把我的手机拿回来，我先画个魔法阵，这次再传送，咱们就能进入真正的荒原啦！”
五分钟后，魔法阵完成，高起拿过牛立冬捡回来的手机，先检查手机并没有损坏后，他笑着道：“在离开之前我先给飞哥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可就要和外界断绝一切联系了，一想这个，我竟然还觉得挺兴奋。”
第300章 绝对压制
用绝对可靠的手段清理了一遍身边的电磁环境后，现在应该没人能准确掌握高起的位置了。
绝对可靠，这是杨旭的说法，也是他的承诺，可高起却留下了赏金猎人公会的手机，这是他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了，也是能让人找到他的漏洞。
不过这个漏洞的危险程度可以接受，因为可以用技术手段在最大程度上加以弥补，把手机的电池扣了，再放到一个金属盒子里，即便这手机的定位功能再强，应该也无法向外传输任何信号了。
白光闪过，三个人极为突兀的出现了山间的一小块平地里。
温度下降了许多，清冷的空气让高起先是打了个喷嚏，然后他搓了搓胳膊，一脸兴奋的道：“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儿。”
牛立冬看了看四周，然后他立刻皱起了眉头，低声道：“山里。”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在山里，我是想知道大致在那个范围，那片区域。”
牛立冬咽了口唾沫，道：“山里不好，起哥，我觉得……还是山外比较好，刚才那片平地就不错啊，为什么非要在山里呢。”
高起立刻道：“我才不要住在平原上，空空荡荡的太没劲了，你看这儿多好，这里视野多么开阔，这么多大树我们可以盖木屋了，打个猎，晚上烧个篝火烤个野味，多美。”
牛立冬低声道：“起哥你是真不知道山里苦吗，别的不说，这山里冷啊！”
山里确实冷，但高起不怕，他微笑道：“我们盖木屋，烧柴火，然后我每天搞研究，美得很啊，走，先看看四周的环境。”
四周全是大树，主要是松树，树木虽然密集但树下只有厚厚的松针，踩上去软绵绵的，走着还挺舒服。
高起第一次进到松林里，所以他此刻非常开心。
而安娜看起来比高起还要兴奋，她用脚把地上的松针踢了踢，然后一脸幸福的道：“不知道这种松林里会不会有松茸呢，松茸很好吃的。”
牛立冬无奈了，他无法忍耐，只能低声道：“你们两个不要喊，走路轻点儿，起哥，我哥你说山里不光是冷，也不光是没法种粮食。”
“我们才不种粮食呢，我们打猎啊。”
牛立冬用濒临崩溃的语气道：“最重要的是山里异兽多啊！搞不好我们附近就有异兽的！”
“且，我还怕异兽？我就怕没异兽，要不然我的能量核心从哪里……来！”
咕咚一声，高起咽下了一口唾沫。
高起没见过异兽，即使他经历过异兽战争，但他依然没见过异兽，因为他的父母在和异兽殊死搏斗时他还太小，而等他大了之后，至少城市周围已经没什么异兽了。
但是现在，在一片岩石之前，他终于看见异兽了。
没有上山，也没有下山，只是沿着平缓的山体走了几十米，高起就看到了异兽，一头活生生的的异兽。
为什么能立刻确定是异兽，因为高起看到的异兽绝不会和地球上的任何动物混淆。
地球最大的陆生动物是非洲象，而他所看到的异兽，虽然是蹲坐在地上，但身高起码有三米，要是站起来，那至少得有五米高，一身黑色和灰色相间的毛发，超级粗壮，超级大个，然后还有两条几乎和身长差不多的胳膊，然后两只利爪，指甲长的都快赶上高起的胳膊了。
这头巨大的异兽一只爪子下面按着一头已经没了动静的北美黑熊。
北美黑熊很大，但在异兽的爪子下面，那头硕壮的黑熊就像被一头大象踩到的兔子。
“立立立冬……异兽，异兽啊！”
高起只会小声的惊叫，而安娜却是低声道：“这是一头土系的巨爪兽，行动缓慢，杂食性，夏天吃草和树叶，冬天会寻找冬眠的动物掏出来当零食吃，在使用异能后防御力超强，这头异兽的体型如此之大，至少是c级以上了吧。”
就在高起惊叹，安娜报出数据的时候，牛立冬却是把肩上的枪拿在了手上，把大包放在了地上，然后他一扯高起，低声道：“和嫂子快走，我引开异兽！”
高起只是因为初次见到异兽而为之惊叹，为异兽庞大的体型而震撼，但是他可不怕。
这时候，那头异兽放开了黑熊，两只爪子放在地上，身体向前一摊，就做出了一副要攻击的姿态。
异兽显得有些恐惧，但是高起所知道的是异兽对人类极为仇视，见到人基本上就是立刻发起攻击的结果，却不知道这头异兽为什么会显得很恐惧。
这时候，安娜往前走了一步，然后那头异兽立刻往后仰去。
上半身极力后仰，两条巨大的前肢在空中挥舞，异兽竟是极度的恐惧，然后异兽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直接往后翻了过去，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后，直接躺在了地上。
异兽迅速的翻身，回头看了安娜一眼，然后身上的发毛随即变成了灰白色，而异兽身边的土壤随即开始翻滚，地上瞬间就隆起了一个巨大的土堆。
大地涌动，参天大树也被连根拔起然后倒伏，那头异兽站了起来，两条前肢再次在空中挥舞。
这是恐吓对手的做法，异兽和地球上的野兽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两条前肢快速的挥舞了几下后，异兽看向了高起，比足球还大的眼珠子盯了高起片刻后，却是再次往后一转，然后立刻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
高起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没想到一头所谓的c级异兽，竟然能如此快捷的使用异能，并且庞大的身体还能神速的跑出去，如果异兽不是扭头就跑，而是朝着他扑了过来，他还真的没有任何把握能将异兽击杀。
果然，体型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肯定会带来巨大的优势，不过异兽为什么会跑呢？
高起稍加思索，就觉得应该是因为安娜身上有圣兽的气息，不过等等，高起突然意识到异兽在发现安娜身上相对明显的圣兽气息后也没立刻跑，却是看了他一眼之后才跑的。
再次想到一个可能，高起突然道：“麻烦了！”
牛立冬颤声道：“什么麻烦了？算了，别说了，咱们现在该跑了吧！”
高起摇了摇头，哭丧着脸道：“我受到了极寒领主的精神污染，我是有极寒领主的气息的，也就是说，我身上必然有神兽的特征，在绝对的等级压制下，异兽肯定见了我就跑啊，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猎取能量核心！”
第301章 梦碎
牛立冬怕异兽，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么近距离遇到异兽唯有一死。
高起就不一样了，他怕的是异兽会怕他。
“这头异兽好可爱啊，跑起来的样子好萌。”
牛立冬的腿在抖，他极力掩饰这一点，但是抖动幅度越来越大，让他无法再继续掩饰下去了。
所以牛立冬非常不忿的道：“这样的异兽你说可爱？”
出发点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也不同，三人的表现各异，实在是因为关注点相差太大而已。
高起有些沮丧，但他很快又高兴了起来，道：“不追了，天都快黑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开始慢慢找异兽，我觉得还是有机会的，刚才那头大家伙一开始没有发现我，这么近的距离上，又过了这么久，我不是没有机会狩猎异兽的。”
牛立冬把手放在了头上，他现在终于确定，高起并不是一个可以和他平等交流的对象。
“起哥，你是不是对荒原生活有什么误解？”
略显悲愤的说完后，牛立冬对着有些愕然的高起道：“这里是大山，你打算找什么住处呢？你以为这里会有空房子给你住吗？先不说咱们有没有帐篷，就算有，这么冷你打算怎么睡？”
“篝火……”
很有些浪漫主义色彩的高起很渴望守着篝火度过一个温暖的夜晚，一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野性之夜。
牛立冬知道是自己必须发挥经验的时候了，但是，他觉得为了以后的安宁，自己或许该满足高起的愿望。
解释一千遍，也不如亲身经历一遍来的效果好。
“唔，好，你说了算，你说咋办就咋办。”
于是在夜晚降临的时候，高起终于过上了他想象中的荒原生活，人生第一次的野营，就这样在期待中到来了。
篝火烧得很旺，但是高起现在已经不觉得在大山之中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平地，然后点起一堆篝火是件好玩的事了。
高起得一直担心着篝火的火星不要引起森林大火，所以他始终都得特别特别的小心那些飞舞的火星，这让他的眼睛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
从异兽嘴里夺下来的肉没法吃，所谓的熊掌全是肥油，而且在火上烤的乌漆嘛黑的之后，依然有一股浓重的腥味，闻闻就觉得恶心，更别提吃下嘴了。
然后就是冷，被篝火烤着的前胸很暖和，但是火烤不到的后背就很冷。
而且天当被地当床的感觉不好，地上很凉，即使铺了一层树枝，地上也依然很冷，想要睡觉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一个能量核心即将消耗完的时候，高起中断了对魔法阵魔力灌入，然后，眼前再次白光闪过，全然陌生的景象立刻就映入了高起的眼帘。
四周全是一人来高的荒草，不再是一片沙漠的景象，细看土地的平整程度，还有不远处的道路，以及那些水利设施来看，这片长满了荒草的平原以前是大片的农田。
现在还有电子设备可用，不必猜测到了那里。
在牛立冬四处大量的时候，高起拿出了手机，然后他点开地图，并且开启了定位之后，很快就把手机放到了安娜面前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手机里面是有中文页面，不过着地图上却只有英文。
安娜看了一眼，道：“我们在加州中央谷地，99号公路旁边，贝克斯菲尔德遗迹南侧大约十公里。”
高起呼了口气，道：“离天使之城很远了吧？”
“很远了，我们刚才还在棕榈树沙漠，现在已经到了这里，我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公里，但肯定很远了。”
高起放心了，笑道：“离得够远了就好，唔，立冬，把炸弹给我。”
牛立冬立刻把手上捧着的一个盒子给了高起，然后他一脸好奇的道：“这是什么炸弹?我看着这也不像炸弹啊。”
“这是电磁炸弹，不是普通的炸弹，只要一用就会产生大功率微波，是不会爆炸的那种，嗯，杨旭说的时候你也在的，现在还问我。”
牛立冬一脸无奈的道：“你觉得我能听懂吗？你是大学生，我可不是。”
“其实我也听不懂……”
颇有些惭愧的嘀咕了一声，高起拿着手里的方盒子向前走去，但安娜却是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道：“等一等，这个电磁炸弹一用，你的电磁环境算是经过了清理，但你的手机可就毁了。”
高起挠了挠头，道：“对哦，手机也会坏，那我是留着手机呢，还是不留呢？”
留着手机，至少赏金猎人公会能准确掌握高起的位置，但是舍弃这部赏金猎人公会下发的手机，那高起就会彻底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高起的纠结症又犯了，而他纠结的时候，自然就会问别人意见。
安娜毫不犹豫的道：“随便，不，毁了手机！”
有人帮忙出主意就行，高起马上就能做出决定还是留着手机好了，大不了扣电池，然后把手机放在铁罐子里保存，但总好过于直接而彻底的毁了。
“唔，这个电磁炸弹的作用范围是二百米，你们稍等我一下啊。”
高起快步向前跑去，他觉得跑出去了至少得三百米远了，然后才把手机放在了地上，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
把电磁炸弹往地上一放，开启，片刻之后，高起听到了几声细微的噼啪声，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行李里好像冒出了一缕青烟。
冒烟的，发出声音的，都是被强电磁破坏的电子设备，反正高起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反正知道有很多就行了。
“清理掉之后感觉舒服多了。”
高起都懒得再仔细搜寻是哪里开始冒烟，现在他不必再担心自己的对话被人窃听，行踪被人掌握了，但这时只是完成了躲避追踪的第一步，因为他此刻的位置，肯定又被不知道多少人给发现了。
所以接下来还得再传送一遍。
高起弯腰蹲了下去，他低声道：“立冬去把我的手机拿回来，我先画个魔法阵，这次再传送，咱们就能进入真正的荒原啦！”
五分钟后，魔法阵完成，高起拿过牛立冬捡回来的手机，先检查手机并没有损坏后，他笑着道：“在离开之前我先给飞哥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可就要和外界断绝一切联系了，一想这个，我竟然还觉得挺兴奋。”
第300章 绝对压制
用绝对可靠的手段清理了一遍身边的电磁环境后，现在应该没人能准确掌握高起的位置了。
绝对可靠，这是杨旭的说法，也是他的承诺，可高起却留下了赏金猎人公会的手机，这是他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了，也是能让人找到他的漏洞。
不过这个漏洞的危险程度可以接受，因为可以用技术手段在最大程度上加以弥补，把手机的电池扣了，再放到一个金属盒子里，即便这手机的定位功能再强，应该也无法向外传输任何信号了。
白光闪过，三个人极为突兀的出现了山间的一小块平地里。
温度下降了许多，清冷的空气让高起先是打了个喷嚏，然后他搓了搓胳膊，一脸兴奋的道：“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儿。”
牛立冬看了看四周，然后他立刻皱起了眉头，低声道：“山里。”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在山里，我是想知道大致在那个范围，那片区域。”
牛立冬咽了口唾沫，道：“山里不好，起哥，我觉得……还是山外比较好，刚才那片平地就不错啊，为什么非要在山里呢。”
高起立刻道：“我才不要住在平原上，空空荡荡的太没劲了，你看这儿多好，这里视野多么开阔，这么多大树我们可以盖木屋了，打个猎，晚上烧个篝火烤个野味，多美。”
牛立冬低声道：“起哥你是真不知道山里苦吗，别的不说，这山里冷啊！”
山里确实冷，但高起不怕，他微笑道：“我们盖木屋，烧柴火，然后我每天搞研究，美得很啊，走，先看看四周的环境。”
四周全是大树，主要是松树，树木虽然密集但树下只有厚厚的松针，踩上去软绵绵的，走着还挺舒服。
高起第一次进到松林里，所以他此刻非常开心。
而安娜看起来比高起还要兴奋，她用脚把地上的松针踢了踢，然后一脸幸福的道：“不知道这种松林里会不会有松茸呢，松茸很好吃的。”
牛立冬无奈了，他无法忍耐，只能低声道：“你们两个不要喊，走路轻点儿，起哥，我哥你说山里不光是冷，也不光是没法种粮食。”
“我们才不种粮食呢，我们打猎啊。”
牛立冬用濒临崩溃的语气道：“最重要的是山里异兽多啊！搞不好我们附近就有异兽的！”
“且，我还怕异兽？我就怕没异兽，要不然我的能量核心从哪里……来！”
咕咚一声，高起咽下了一口唾沫。
高起没见过异兽，即使他经历过异兽战争，但他依然没见过异兽，因为他的父母在和异兽殊死搏斗时他还太小，而等他大了之后，至少城市周围已经没什么异兽了。
但是现在，在一片岩石之前，他终于看见异兽了。
没有上山，也没有下山，只是沿着平缓的山体走了几十米，高起就看到了异兽，一头活生生的的异兽。
为什么能立刻确定是异兽，因为高起看到的异兽绝不会和地球上的任何动物混淆。
地球最大的陆生动物是非洲象，而他所看到的异兽，虽然是蹲坐在地上，但身高起码有三米，要是站起来，那至少得有五米高，一身黑色和灰色相间的毛发，超级粗壮，超级大个，然后还有两条几乎和身长差不多的胳膊，然后两只利爪，指甲长的都快赶上高起的胳膊了。
这头巨大的异兽一只爪子下面按着一头已经没了动静的北美黑熊。
北美黑熊很大，但在异兽的爪子下面，那头硕壮的黑熊就像被一头大象踩到的兔子。
“立立立冬……异兽，异兽啊！”
高起只会小声的惊叫，而安娜却是低声道：“这是一头土系的巨爪兽，行动缓慢，杂食性，夏天吃草和树叶，冬天会寻找冬眠的动物掏出来当零食吃，在使用异能后防御力超强，这头异兽的体型如此之大，至少是c级以上了吧。”
就在高起惊叹，安娜报出数据的时候，牛立冬却是把肩上的枪拿在了手上，把大包放在了地上，然后他一扯高起，低声道：“和嫂子快走，我引开异兽！”
高起只是因为初次见到异兽而为之惊叹，为异兽庞大的体型而震撼，但是他可不怕。
这时候，那头异兽放开了黑熊，两只爪子放在地上，身体向前一摊，就做出了一副要攻击的姿态。
异兽显得有些恐惧，但是高起所知道的是异兽对人类极为仇视，见到人基本上就是立刻发起攻击的结果，却不知道这头异兽为什么会显得很恐惧。
这时候，安娜往前走了一步，然后那头异兽立刻往后仰去。
上半身极力后仰，两条巨大的前肢在空中挥舞，异兽竟是极度的恐惧，然后异兽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直接往后翻了过去，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后，直接躺在了地上。
异兽迅速的翻身，回头看了安娜一眼，然后身上的发毛随即变成了灰白色，而异兽身边的土壤随即开始翻滚，地上瞬间就隆起了一个巨大的土堆。
大地涌动，参天大树也被连根拔起然后倒伏，那头异兽站了起来，两条前肢再次在空中挥舞。
这是恐吓对手的做法，异兽和地球上的野兽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两条前肢快速的挥舞了几下后，异兽看向了高起，比足球还大的眼珠子盯了高起片刻后，却是再次往后一转，然后立刻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
高起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没想到一头所谓的c级异兽，竟然能如此快捷的使用异能，并且庞大的身体还能神速的跑出去，如果异兽不是扭头就跑，而是朝着他扑了过来，他还真的没有任何把握能将异兽击杀。
果然，体型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肯定会带来巨大的优势，不过异兽为什么会跑呢？
高起稍加思索，就觉得应该是因为安娜身上有圣兽的气息，不过等等，高起突然意识到异兽在发现安娜身上相对明显的圣兽气息后也没立刻跑，却是看了他一眼之后才跑的。
再次想到一个可能，高起突然道：“麻烦了！”
牛立冬颤声道：“什么麻烦了？算了，别说了，咱们现在该跑了吧！”
高起摇了摇头，哭丧着脸道：“我受到了极寒领主的精神污染，我是有极寒领主的气息的，也就是说，我身上必然有神兽的特征，在绝对的等级压制下，异兽肯定见了我就跑啊，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猎取能量核心！”
第301章 梦碎
牛立冬怕异兽，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么近距离遇到异兽唯有一死。
高起就不一样了，他怕的是异兽会怕他。
“这头异兽好可爱啊，跑起来的样子好萌。”
牛立冬的腿在抖，他极力掩饰这一点，但是抖动幅度越来越大，让他无法再继续掩饰下去了。
所以牛立冬非常不忿的道：“这样的异兽你说可爱？”
出发点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也不同，三人的表现各异，实在是因为关注点相差太大而已。
高起有些沮丧，但他很快又高兴了起来，道：“不追了，天都快黑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开始慢慢找异兽，我觉得还是有机会的，刚才那头大家伙一开始没有发现我，这么近的距离上，又过了这么久，我不是没有机会狩猎异兽的。”
牛立冬把手放在了头上，他现在终于确定，高起并不是一个可以和他平等交流的对象。
“起哥，你是不是对荒原生活有什么误解？”
略显悲愤的说完后，牛立冬对着有些愕然的高起道：“这里是大山，你打算找什么住处呢？你以为这里会有空房子给你住吗？先不说咱们有没有帐篷，就算有，这么冷你打算怎么睡？”
“篝火……”
很有些浪漫主义色彩的高起很渴望守着篝火度过一个温暖的夜晚，一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野性之夜。
牛立冬知道是自己必须发挥经验的时候了，但是，他觉得为了以后的安宁，自己或许该满足高起的愿望。
解释一千遍，也不如亲身经历一遍来的效果好。
“唔，好，你说了算，你说咋办就咋办。”
于是在夜晚降临的时候，高起终于过上了他想象中的荒原生活，人生第一次的野营，就这样在期待中到来了。
篝火烧得很旺，但是高起现在已经不觉得在大山之中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平地，然后点起一堆篝火是件好玩的事了。
高起得一直担心着篝火的火星不要引起森林大火，所以他始终都得特别特别的小心那些飞舞的火星，这让他的眼睛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
从异兽嘴里夺下来的肉没法吃，所谓的熊掌全是肥油，而且在火上烤的乌漆嘛黑的之后，依然有一股浓重的腥味，闻闻就觉得恶心，更别提吃下嘴了。
然后就是冷，被篝火烤着的前胸很暖和，但是火烤不到的后背就很冷。
而且天当被地当床的感觉不好，地上很凉，即使铺了一层树枝，地上也依然很冷，想要睡觉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