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节
苏商的声音炸雷般响起：“好，有气魄，不愧是我苏商的未来姐夫！就冲你这个气魄，不管你将来娶谁你都是我的姐夫！”
“……”
大家都惊了。
苏颜十分动容，一双美眸看着我，含情脉脉，大约每个女孩都会为这样的话而感动吧？
而我，也不是一时冲动说出这样的话，三十岁前冲击人王境，我有这个自信！并且我相信，在我踏入人王境之前璇音姐一定能先成为人王，到时候她也可以指点我一二，还有九年，时间是足够的。
“哈哈……”
石冼的笑声打破了尴尬的氛围，道：“今晚过来不是为了喝酒吃肉的吗？怎么突然聊起什么人王啊、结婚啊之类的东西了，对于我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连一个老婆都没有娶上的老家伙来说，聊这种话题是否太伤人了？”
岳翎、苏胤晨都尴尬一笑，石冼说得没错，许多人修炼一生，根本就没有染指男女之事，那些对他们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而已，有的人以对天地的参悟悟道，有的人则以执念悟道，但大道归一，最终的归宿都是一样。
……
酒宴之后，我被苏胤晨留住，带我走进了内室，至于苏颜、苏商姐弟则留在外面等我。
内室布置得十分雅致，一具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龙骨镶嵌在房间里，其中有一块骨头上还散发着一道道符光，金色符光！这上面竟然记载着一门上等符文，放在云国就是无价之宝，结果在百圣盟居然只是装饰，简直是暴殄天物！
“坐吧。”苏希丞有些疲倦的坐在主人座位上。
我和苏胤晨左右坐下。
“胤晨，你说要拨取一万斤冰河晶作为修炼资源分配给步亦轩，是吗？”
“是的大哥。”苏胤晨目光如炬，道：“此行之中步亦轩显露出了超凡脱俗的实力，完全凌驾于南宫羽、洛言、方清渊等人之上，只要联邦善加培养，我相信步亦轩确实有问鼎人王境的资格，所以我认为拨出一万斤冰河晶给他是一个明智之举。”
“一万斤……”
苏希丞咬咬牙：“此次的货物清单里最稀贵的就是冰河晶，一共也就只有一万斤，全部给了步亦轩的话……”
苏胤晨笑道：“大哥，有句话说得好，好钢用在刀刃上上，而步亦轩就是我们联邦的刀刃，冰河晶则是好钢，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圣武学院的几个老家伙，还有几个炼器宗门的老家伙都已经申请了一些冰河晶，所以全部给步亦轩不太可能，我也说不过去。”
“那就五千斤好了，拨出一半。”
苏胤晨道：“如果大哥还觉得为难的话，那就这样，我五年内不拿百圣盟一丁点修炼资源，就用这些来抵偿步亦轩的五千斤冰河晶好了。”
我心里感激不已：“谢谢你，长空前辈。”
“客气什么。”苏胤晨目光灼热的看着兄长，道：“步亦轩和小颜如今关系那么好，彼此又有爱慕之心，给步亦轩五千斤冰河晶你还吝啬什么，难怪人家外人都说百圣盟家主是龙灵大陆上几大家主最抠门的一个，哼……”
大约，也只有苏胤晨敢这样跟苏希丞说话了。
苏希丞的脸上写满了无奈：“胤晨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哥，算了，五千斤就五千斤吧，你直接调拨就是，我首肯了。”
“好，多谢大哥！”
“等等。”苏希丞道：“既然冰河晶都送了，那中等晶石和下等晶石都分别拨给步亦轩五万斤吧，反正迟早也都是用得着的。”
“多谢大哥！”苏胤晨满脸喜悦。
我也点头道：“多谢总长！”
苏希丞看向了我，说：“步亦轩，晚宴上对你说的人王境之说……并不是为了刁难你，而是我身在家主之位上不得不那么做，你要知道这世上到处都存在着权衡，百圣盟的几个家老会给我许多压力，毕竟这一脉只有小颜和小商两个天才，我随随便便的就把小颜给嫁了的话……家老们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才会有人王境之说。”
“我能理解。”
我说：“总长也请放心，不管这龙灵大陆上形势怎么激荡，有可能的话，我都会站在苏家这边，我喜欢小颜，不会做那些白眼狼的事情，但前提是百圣盟不负天下，我必不负百圣盟！”
苏希丞大喜，道：“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苏希丞也就放心了，你也放心，百圣盟是联邦版图内唯一一个帝级领主，对我苏家而言，这天下便是我苏家的天下，也是苍生的天下，不管之前有多少尔虞我诈、势力均衡之争，但一旦强敌降临，我苏家必然不惜一切，血战到底！”
我点头，说：“总长，云国的武者擅长符文术，符文术十分霸道，可以引动上古血脉凶兽的术法为己所用，力量浑厚，连绵不绝，这符修和灵修各有所长，也希望总长能注重符修的了解与培养，我这里有一本《符光催生术》，就留在百圣盟了，这对龙灵联邦对符修的了解很有帮助，总长可以将其普及，此外，我这里还有两片记载上等符文的灵骨，也留给总长了。”
苏希丞目光都亮了起来。
苏胤晨则摩拳擦掌地笑道：“好小子，居然那么阔气，好！我苏胤晨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笑笑，留下了东西，说：“这本书我已经倒背如流了，总长留着复刻吧。”
“嗯！”
“好了，小颜和苏商还在外面，我出去啦。”
“嗯。”苏希丞咳了咳，说：“苏商那臭小子说要跟你一起去灵池炸鱼……那个，鱼王别捕捞太多，留几条做种，一定要记得啊……还有药山上的药材，你和小颜去了随便采摘吧，不过那些即将长成圣药的尽量留着，去玩吧，晚上就住在总府内，不必回去了，让小颜和苏商给你安排住处。”
“好，多谢总长大人……”
苏胤晨哈哈一笑：“恐怕……再过几年就要叫父亲大人了……我也能蹭个‘长空叔叔’了，哈哈哈哈……”
苏希丞一愣。
我也一愣，逃也似的出去了。
……
“炸鱼！炸鱼！”
苏商充满兴奋的声音回荡在天音城的上空，所有的仆从和守卫们便都知道，这位混世魔王又要“为非作歹”了，不过，他们很淡定，都习惯了，就等着收拾残局了。
第294章 夜入药山
“咚！咚！咚！”
夜晚寂静，灵池的水底却传来几声沉闷的轰鸣，紧接着水面上出现近十米的突起，水花瞬间迸溅开来，高达百丈，这血龙卫提供的火药可真是够生猛的！
很快，一条条灵鱼翻了上来，暂时性失去了知觉。
“刷！”
黑夜中，苏商的一双眼睛完全亮了：“姐夫！鱼上来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捞鱼了？”
“嗯。”
我点点头。
一旁，苏颜则斥道：“苏商，你姐夫……啊不，步亦轩身上有伤势，不能沾水，你可别怂恿他下水，我怕他伤上加伤。”
澹台瑶扑哧一笑，苏颜顿时脸蛋通红一片，在月光下极为柔美，一张娇嫩欲滴的脸庞充满了诱惑。
苏商已经不由分说的下水了，几个起落之后便抱着一条巨型龙灵鲤跃回岸上，这条龙灵鲤至少三百斤重，浑身的鳞片已经开始浮现金色曦光了，这可是一条号称鱼王的龙灵鲤啊，他当即丢给了我，道：“姐夫，快收起来，让看守灵池的三个长老看到可不好说啊！”
我哈哈一笑，伸手一拂，冰霜灵力冻结了这条鲜活的龙灵鲤，灵力裹挟之下送入了空间骨戒内。
没过多久，岸边一条条的各种灵鱼堆积成了一大堆，光是龙灵鲤就有近两千斤，其余的灵鱼种类繁多，灵气盛旺，吃下之后都有提升修炼效果的神效，于是也不客气，一条条的冻住扔进空间骨戒里，反正空间骨戒里的储物空间还算是大，装得下。
真的捞了上万斤的鱼，可惜赵昊住在总府外的驿馆里，不然肯定乐疯了。
……
“炸完鱼了，接下来我们去药山吧？”
苏商的眼睛雪亮，说：“那镇守药山的凶兽花猫凶得很，我打不过它，幸好今天姐夫你在，走吧，我们去会一会它！”
“真的要去啊？”我有些为难，毕竟伤势还没有痊愈。
苏颜淡淡一笑，说：“吃货，我们苏家的子弟成千上万，父亲这一脉的只有我和苏商两个人，我平时很少去药山，那药山里无数珍惜药材其实都是被其他的苏家子弟所消耗掉了，药山上的灵药多不胜数，每个月都有族内长老从外地挖掘鲜活的灵药回来培植，不如……去看看吧，反正你和我的修炼都会消耗不少，阿瑶也可以顺便弄一些呀……”
澹台瑶眼睛也雪亮了：“我也有份吗？”
“当然。”
“太好了，快枪轩，走吧，出发！”
我：“……”
……
药山，巍峨磅礴，宛若古老的神明矗立在凡间一般，月光泻落在山峰之上，仙雾缭绕，颇有别样韵味与意境，山下便有不少血龙卫守在那里，一个个修为不凡，不少人都是地御境的高手，甚至有几个统领还是天御境的，他们手按佩剑缓缓前行，看到苏颜、苏商之后只是行礼便走开了。
一条崎岖羊肠道直通山上，小路由晶莹的石板铺就，十分容易辨认，苏商伸手一指，说：“姐夫你看，那条凶兽山猫就守在羊肠道上，往前三百米就是了。”
“嗯。”
我点了点头，有些审慎，甚至灵窍已经捕捉到了那头凶兽的气息了，而且它也发现了我们的到来，煞气越发的浓郁起来。
循着羊肠道往前走，几秒后，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道路上，目光深邃，气息凝重，木然地说道：“想上药山的话，有苏家令牌吗？”
“有！”
苏商挺起胸脯，道：“但是我不给！老伯，放出你的山猫吧，今天我们是来挑战这只山猫的，让它知道天有多高、底有多厚！”
我和苏颜都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澹台瑶则吃吃笑，胸前峰峦起伏抖动。
“既然如此，老夫明白了。”
老者一声低啸，身形消失，顿时山林里一股恐怖气息逼近，月光下，一头至少相当于八阶玄兽中期实力的凶兽猛虎出现在眼前，哪里是什么山猫，分明是一头兽王嘛！
我和苏颜当时就转身要走。
“别走嘛姐……还有姐夫你也别走……”苏商急忙阻止我们。
我摸摸鼻子：“苏商啊，你也知道我几天前受了重伤，骨头都碎了，还没有完全痊愈，现在的实力不足五成，对付这么强的玄兽简直是送死啊！”
苏商道：“我知道啊，但是……我被这头山猫揍了不止一次了，姐夫你就不想帮我讨回场子吗？要不，我们四个人联手？”
我咳了咳：“好吧……”
苏颜瞬间拔出妃焱，火光炽盛，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烈焰之中，宛若踏火的女神降临凡界，而澹台瑶则凝出长杖，念念有词，下一刻无数冰霜灵藤飞扑出地面缠绕在凶兽猛虎的身上，苏颜、苏商催动九霄炎龙舞杀过去了。
我心念一动，就在猛虎不断挣脱澹台瑶的灵藤之际，一条条冰霜触手破土而出，直接萦绕在猛虎身周，再次禁锢了它的行动，下一刻，苏颜、苏商的两柄剑凌空坠落，轰得猛虎身周的煞气护盾嗡鸣不绝，但依旧没能破开凶兽的防护。
“还差一点啊……”
我轻轻抬手，动作不大，但周围的空间一刹那扭曲起来，金色光辉炽烈升腾，化为一条巨大的金色手掌狠狠的压在了凶兽猛虎的头顶之上！
“蓬！”
就连药山都巍然一颤，强烈的气流冲击之下，四周肉眼可见的草地纷纷低头，更有几棵脆弱的小树都已经连根拔起了，而那凶兽猛虎则颇为狼狈的被擒龙手一掌轰得匍匐在地，身体陷入地表近一米深，气流在丛林里激荡，嗡鸣不已。
“够了……够了！”
镇守药山的那名苏家长老急忙道：“各位小祖宗别再打了，再打这万年的药山就要被你们几位夷平了，小花，你也回来吧！”
猛虎眼中的戾气瞬间消失了大半，转而摇了摇尾巴走向了主人，就像是一只猫一样乖巧。
……
上山。
“……”
大家都惊了。
苏颜十分动容，一双美眸看着我，含情脉脉，大约每个女孩都会为这样的话而感动吧？
而我，也不是一时冲动说出这样的话，三十岁前冲击人王境，我有这个自信！并且我相信，在我踏入人王境之前璇音姐一定能先成为人王，到时候她也可以指点我一二，还有九年，时间是足够的。
“哈哈……”
石冼的笑声打破了尴尬的氛围，道：“今晚过来不是为了喝酒吃肉的吗？怎么突然聊起什么人王啊、结婚啊之类的东西了，对于我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连一个老婆都没有娶上的老家伙来说，聊这种话题是否太伤人了？”
岳翎、苏胤晨都尴尬一笑，石冼说得没错，许多人修炼一生，根本就没有染指男女之事，那些对他们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而已，有的人以对天地的参悟悟道，有的人则以执念悟道，但大道归一，最终的归宿都是一样。
……
酒宴之后，我被苏胤晨留住，带我走进了内室，至于苏颜、苏商姐弟则留在外面等我。
内室布置得十分雅致，一具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龙骨镶嵌在房间里，其中有一块骨头上还散发着一道道符光，金色符光！这上面竟然记载着一门上等符文，放在云国就是无价之宝，结果在百圣盟居然只是装饰，简直是暴殄天物！
“坐吧。”苏希丞有些疲倦的坐在主人座位上。
我和苏胤晨左右坐下。
“胤晨，你说要拨取一万斤冰河晶作为修炼资源分配给步亦轩，是吗？”
“是的大哥。”苏胤晨目光如炬，道：“此行之中步亦轩显露出了超凡脱俗的实力，完全凌驾于南宫羽、洛言、方清渊等人之上，只要联邦善加培养，我相信步亦轩确实有问鼎人王境的资格，所以我认为拨出一万斤冰河晶给他是一个明智之举。”
“一万斤……”
苏希丞咬咬牙：“此次的货物清单里最稀贵的就是冰河晶，一共也就只有一万斤，全部给了步亦轩的话……”
苏胤晨笑道：“大哥，有句话说得好，好钢用在刀刃上上，而步亦轩就是我们联邦的刀刃，冰河晶则是好钢，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圣武学院的几个老家伙，还有几个炼器宗门的老家伙都已经申请了一些冰河晶，所以全部给步亦轩不太可能，我也说不过去。”
“那就五千斤好了，拨出一半。”
苏胤晨道：“如果大哥还觉得为难的话，那就这样，我五年内不拿百圣盟一丁点修炼资源，就用这些来抵偿步亦轩的五千斤冰河晶好了。”
我心里感激不已：“谢谢你，长空前辈。”
“客气什么。”苏胤晨目光灼热的看着兄长，道：“步亦轩和小颜如今关系那么好，彼此又有爱慕之心，给步亦轩五千斤冰河晶你还吝啬什么，难怪人家外人都说百圣盟家主是龙灵大陆上几大家主最抠门的一个，哼……”
大约，也只有苏胤晨敢这样跟苏希丞说话了。
苏希丞的脸上写满了无奈：“胤晨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哥，算了，五千斤就五千斤吧，你直接调拨就是，我首肯了。”
“好，多谢大哥！”
“等等。”苏希丞道：“既然冰河晶都送了，那中等晶石和下等晶石都分别拨给步亦轩五万斤吧，反正迟早也都是用得着的。”
“多谢大哥！”苏胤晨满脸喜悦。
我也点头道：“多谢总长！”
苏希丞看向了我，说：“步亦轩，晚宴上对你说的人王境之说……并不是为了刁难你，而是我身在家主之位上不得不那么做，你要知道这世上到处都存在着权衡，百圣盟的几个家老会给我许多压力，毕竟这一脉只有小颜和小商两个天才，我随随便便的就把小颜给嫁了的话……家老们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才会有人王境之说。”
“我能理解。”
我说：“总长也请放心，不管这龙灵大陆上形势怎么激荡，有可能的话，我都会站在苏家这边，我喜欢小颜，不会做那些白眼狼的事情，但前提是百圣盟不负天下，我必不负百圣盟！”
苏希丞大喜，道：“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苏希丞也就放心了，你也放心，百圣盟是联邦版图内唯一一个帝级领主，对我苏家而言，这天下便是我苏家的天下，也是苍生的天下，不管之前有多少尔虞我诈、势力均衡之争，但一旦强敌降临，我苏家必然不惜一切，血战到底！”
我点头，说：“总长，云国的武者擅长符文术，符文术十分霸道，可以引动上古血脉凶兽的术法为己所用，力量浑厚，连绵不绝，这符修和灵修各有所长，也希望总长能注重符修的了解与培养，我这里有一本《符光催生术》，就留在百圣盟了，这对龙灵联邦对符修的了解很有帮助，总长可以将其普及，此外，我这里还有两片记载上等符文的灵骨，也留给总长了。”
苏希丞目光都亮了起来。
苏胤晨则摩拳擦掌地笑道：“好小子，居然那么阔气，好！我苏胤晨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笑笑，留下了东西，说：“这本书我已经倒背如流了，总长留着复刻吧。”
“嗯！”
“好了，小颜和苏商还在外面，我出去啦。”
“嗯。”苏希丞咳了咳，说：“苏商那臭小子说要跟你一起去灵池炸鱼……那个，鱼王别捕捞太多，留几条做种，一定要记得啊……还有药山上的药材，你和小颜去了随便采摘吧，不过那些即将长成圣药的尽量留着，去玩吧，晚上就住在总府内，不必回去了，让小颜和苏商给你安排住处。”
“好，多谢总长大人……”
苏胤晨哈哈一笑：“恐怕……再过几年就要叫父亲大人了……我也能蹭个‘长空叔叔’了，哈哈哈哈……”
苏希丞一愣。
我也一愣，逃也似的出去了。
……
“炸鱼！炸鱼！”
苏商充满兴奋的声音回荡在天音城的上空，所有的仆从和守卫们便都知道，这位混世魔王又要“为非作歹”了，不过，他们很淡定，都习惯了，就等着收拾残局了。
第294章 夜入药山
“咚！咚！咚！”
夜晚寂静，灵池的水底却传来几声沉闷的轰鸣，紧接着水面上出现近十米的突起，水花瞬间迸溅开来，高达百丈，这血龙卫提供的火药可真是够生猛的！
很快，一条条灵鱼翻了上来，暂时性失去了知觉。
“刷！”
黑夜中，苏商的一双眼睛完全亮了：“姐夫！鱼上来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捞鱼了？”
“嗯。”
我点点头。
一旁，苏颜则斥道：“苏商，你姐夫……啊不，步亦轩身上有伤势，不能沾水，你可别怂恿他下水，我怕他伤上加伤。”
澹台瑶扑哧一笑，苏颜顿时脸蛋通红一片，在月光下极为柔美，一张娇嫩欲滴的脸庞充满了诱惑。
苏商已经不由分说的下水了，几个起落之后便抱着一条巨型龙灵鲤跃回岸上，这条龙灵鲤至少三百斤重，浑身的鳞片已经开始浮现金色曦光了，这可是一条号称鱼王的龙灵鲤啊，他当即丢给了我，道：“姐夫，快收起来，让看守灵池的三个长老看到可不好说啊！”
我哈哈一笑，伸手一拂，冰霜灵力冻结了这条鲜活的龙灵鲤，灵力裹挟之下送入了空间骨戒内。
没过多久，岸边一条条的各种灵鱼堆积成了一大堆，光是龙灵鲤就有近两千斤，其余的灵鱼种类繁多，灵气盛旺，吃下之后都有提升修炼效果的神效，于是也不客气，一条条的冻住扔进空间骨戒里，反正空间骨戒里的储物空间还算是大，装得下。
真的捞了上万斤的鱼，可惜赵昊住在总府外的驿馆里，不然肯定乐疯了。
……
“炸完鱼了，接下来我们去药山吧？”
苏商的眼睛雪亮，说：“那镇守药山的凶兽花猫凶得很，我打不过它，幸好今天姐夫你在，走吧，我们去会一会它！”
“真的要去啊？”我有些为难，毕竟伤势还没有痊愈。
苏颜淡淡一笑，说：“吃货，我们苏家的子弟成千上万，父亲这一脉的只有我和苏商两个人，我平时很少去药山，那药山里无数珍惜药材其实都是被其他的苏家子弟所消耗掉了，药山上的灵药多不胜数，每个月都有族内长老从外地挖掘鲜活的灵药回来培植，不如……去看看吧，反正你和我的修炼都会消耗不少，阿瑶也可以顺便弄一些呀……”
澹台瑶眼睛也雪亮了：“我也有份吗？”
“当然。”
“太好了，快枪轩，走吧，出发！”
我：“……”
……
药山，巍峨磅礴，宛若古老的神明矗立在凡间一般，月光泻落在山峰之上，仙雾缭绕，颇有别样韵味与意境，山下便有不少血龙卫守在那里，一个个修为不凡，不少人都是地御境的高手，甚至有几个统领还是天御境的，他们手按佩剑缓缓前行，看到苏颜、苏商之后只是行礼便走开了。
一条崎岖羊肠道直通山上，小路由晶莹的石板铺就，十分容易辨认，苏商伸手一指，说：“姐夫你看，那条凶兽山猫就守在羊肠道上，往前三百米就是了。”
“嗯。”
我点了点头，有些审慎，甚至灵窍已经捕捉到了那头凶兽的气息了，而且它也发现了我们的到来，煞气越发的浓郁起来。
循着羊肠道往前走，几秒后，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道路上，目光深邃，气息凝重，木然地说道：“想上药山的话，有苏家令牌吗？”
“有！”
苏商挺起胸脯，道：“但是我不给！老伯，放出你的山猫吧，今天我们是来挑战这只山猫的，让它知道天有多高、底有多厚！”
我和苏颜都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澹台瑶则吃吃笑，胸前峰峦起伏抖动。
“既然如此，老夫明白了。”
老者一声低啸，身形消失，顿时山林里一股恐怖气息逼近，月光下，一头至少相当于八阶玄兽中期实力的凶兽猛虎出现在眼前，哪里是什么山猫，分明是一头兽王嘛！
我和苏颜当时就转身要走。
“别走嘛姐……还有姐夫你也别走……”苏商急忙阻止我们。
我摸摸鼻子：“苏商啊，你也知道我几天前受了重伤，骨头都碎了，还没有完全痊愈，现在的实力不足五成，对付这么强的玄兽简直是送死啊！”
苏商道：“我知道啊，但是……我被这头山猫揍了不止一次了，姐夫你就不想帮我讨回场子吗？要不，我们四个人联手？”
我咳了咳：“好吧……”
苏颜瞬间拔出妃焱，火光炽盛，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烈焰之中，宛若踏火的女神降临凡界，而澹台瑶则凝出长杖，念念有词，下一刻无数冰霜灵藤飞扑出地面缠绕在凶兽猛虎的身上，苏颜、苏商催动九霄炎龙舞杀过去了。
我心念一动，就在猛虎不断挣脱澹台瑶的灵藤之际，一条条冰霜触手破土而出，直接萦绕在猛虎身周，再次禁锢了它的行动，下一刻，苏颜、苏商的两柄剑凌空坠落，轰得猛虎身周的煞气护盾嗡鸣不绝，但依旧没能破开凶兽的防护。
“还差一点啊……”
我轻轻抬手，动作不大，但周围的空间一刹那扭曲起来，金色光辉炽烈升腾，化为一条巨大的金色手掌狠狠的压在了凶兽猛虎的头顶之上！
“蓬！”
就连药山都巍然一颤，强烈的气流冲击之下，四周肉眼可见的草地纷纷低头，更有几棵脆弱的小树都已经连根拔起了，而那凶兽猛虎则颇为狼狈的被擒龙手一掌轰得匍匐在地，身体陷入地表近一米深，气流在丛林里激荡，嗡鸣不已。
“够了……够了！”
镇守药山的那名苏家长老急忙道：“各位小祖宗别再打了，再打这万年的药山就要被你们几位夷平了，小花，你也回来吧！”
猛虎眼中的戾气瞬间消失了大半，转而摇了摇尾巴走向了主人，就像是一只猫一样乖巧。
……
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