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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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应该给他几分信任?
  还是说,融合世界的时候出现了什么故障?
  又亦或是自己现在完全猜测错了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间线是梧言单独开辟出来的,相当于这个时间归于未来的梧言控制,当节点到了的时候这条时间线就会覆盖原本这一段时间的时间线,简单来说就是,存档,读档,覆盖。
  根据无论树梢如何发展走到尽头的一定是注定的结局。这一句,说明梧言依旧不相信蝴蝶效应,太宰治不仅没有得到任何通行证,而且还要违抗梧言无意识的因果阻力。
  太宰:我好惨
  第48章
  梧言轻轻呼出一口气, 收回了纷乱的思绪,他目光透过被雨水模糊的窗户,落向外面灰沉沉的暗色调云层。
  瞻前顾后, 优柔寡断,最终会什么也得不到, 没有任何东西会停留在原地等待自己做出选择。
  放手一搏?这个选择估计太宰治也已经猜测到了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名为太宰治的病毒,真是挺可怕的。
  梧言从地上缓缓起身, 不忘搂住怀里的三花猫, 免得对方会因为自己的动作变成猫球咕噜噜的滚在地上。
  梧言,你要走了吗?
  织田作之助从门后探出头, 身上围着围裙, 手里还握着锅铲。
  嗯。梧言轻轻点了点头。
  不吃完饭再走吗?织田作之助眉头微皱。
  原本五个在嬉笑打闹的孩子听闻也纷纷出声挽留梧言留下来吃晚饭。
  梧言哥哥吃完晚饭再走吧!
  对呀对呀,织田作做的咖喱超好吃的!
  外面还在下雨呢。
  面对热情的孩子们出声挽留,他有些无从招架, 梧言提高了围巾,我有急事呢
  急事的话就没办法了。
  织田作之助理解的点了点头,从屋子里拿出了一把伞递给梧言。
  梧言低声道谢, 接过雨伞搂着还在打瞌睡的三花猫出了屋子。
  千万缕白丝自灰沉的厚重云层中落下,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声响, 梧言一步一步缓缓走回酒吧, 地上沉积的雨水混杂着黑色的污秽伴随着动作沾上裤脚,但裤子的主人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小事了。
  他自然是知道宿舍里被雨水打湿后凄惨的场面的。
  不如说他其实一直都在。
  终归还是踏出去了。
  三花猫感受到外界的寒风,往梧言怀里缩了缩, 梧言会意的用手臂包裹住三花猫,为它抵挡住外界的寒风。
  轻微的声音溶于风中,宛如即将落进水中的溺水者对世界最后的眷恋。
  要看好我啊, 夏目老师。
  这可是他至今为止做出最冲动的决定了。
  躲在温暖怀抱中的三花猫耳尖微动,动作细微的仿佛只是错觉。
  「 哈这样才对,她再次成为人们的视线焦点了。
  柃子面容憔悴,眼下一片乌青,枯骨般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瞳孔,眼瞳由于外界刺激落下了泪水。
  对,对,就是这样的面孔,只要摆出一副受害人的面孔就好了。
  听说了吗?柃子新父亲居然是那种人!
  可,柃子不是也把她继父
  这样一来谁说的清是不是真的呢?
  你疯啦?柃子总不可能主动去杀人吧?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但我们平时也不了解她不是吗?
  大家议论纷纷各执一词,愈演愈烈。
  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柃子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她得到了同学们的安慰和关心,即使只是屈指可数的几句心血来潮。
  正当防卫,是这样判的。
  柃子的母亲由于此事面色苍白,身如枯槁,她精心打理的头发也变得像是一团干燥茅草。
  女人狠狠的推了一把柃子,嘴中恶毒的唾骂。
  你这个恶魔!心狠手辣的毒蛇!白眼狼!
  他才不是这种人!他明明,他明明是如此的宠爱你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要你!
  女人又抱头痛哭,她手中紧握着那夜男人想要给柃子的礼物,礼物上浸透了男人的鲜血,似乎还残留体温。
  那夜是柃子的生日,也是继父惨死她手的夜晚。
  妈妈也注意到她了吗?妈妈也为她而哭泣了吗?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终于站上了主角的位置了?从配角都不是的过客,站上了万众瞩目的灯光之下!
  柃子目光落在眼前歇斯底里哭嚎的女人身上,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她,似乎知道了答案。」
  哼哼~既然他睡着了,那么就让自己来续写这篇小说吧~
  他保证这个计划的开幕仪式一定会是最绚丽的~
  梧言哼着愉悦的小调,坐在已经被梧言收拾好的房间中舒适的在白纸之上落下一个有一个文字。
  三花猫静静的蹲在书桌前,宛如琥珀的猫瞳中倒映出大片嘲讽可悲的文字,一字一句中带着人丑恶的嘴脸,仿佛要将世界上所有阴暗的元素都融进这张轻飘飘的白纸。
  与梧言含蓄委婉十八弯的描述不同,眼前这位少年写出的文字更加富有攻击性尖锐的讥讽几乎直接指着人鼻子大骂对方产生了这种想法就是该死千万遍的人渣!如同他们两个人背道而驰又同根同源的道路。
  不过,少年笔尖微顿,笔抵在下巴处出神像是喃喃自语,他会不会生气
  下一秒少年重新扬起恶劣的笑容,谁管他~
  三花猫目光如同长辈在看顽皮不省心的后辈,它轻轻喵了一声,从书桌上一跃而下,身后摆动的尾巴像是不经意般打翻了桌上的墨水瓶。
  少年发出一声低呼,连忙起身擦拭桌上的墨水,拯救自己写出来的文字。
  墨水好不容易擦拭殆尽,写出来的文字却有些已经不能看了,少年像是拿对方没办法般故作宠溺的叹息一声。
  他已经没有兴趣再重新复述一遍文字抄在白纸上了,少年弯腰抱起地上舔爪子的三花猫,动作轻柔宛如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易碎品这个表述不太对,因为根据眼前少年的喜怒无常性格来判断,即使是易碎品对方如果冒出了什么抽风的想法也会像是投篮一样扔在桌上,然后让对方四分五裂。
  三花猫丝毫不惧对方会突然发疯把自己丢出窗外,它镇定自若在少年怀中寻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卧了下来。
  对方似乎十分欣赏三花猫的胆量,把颇有分量的三花猫从怀里提了出来,与其如同琥珀般清透的大眼睛对视了几秒,将它放在了肩膀上。
  抓稳咯,我们出发啦小猫咪~
  不走寻常路的少年,从二楼一跃而下雨丝直面拍打在脸上带起一阵湿意,突然失去重力直坠地面的感觉把老年人三花猫吓得不清,凄厉的喵喵直叫,十分担心易碎品梧言的身体会直接骨折进医院。
  所幸对方安全落地,直起身之后还有闲心跟它打趣。
  都说猫有九条命,你怕什么?
  三花猫像是不愿搭理对方,尾巴毫不留情的拍在对方后脑勺上,谁担心你这个混小子了?他担心的是梧言易碎的身体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少年毫不介意,他带着三花猫站在雨中淋了一小会的雨才像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诶呀忘记拿伞了
  接着脚步一转,神色自若的又走回了酒吧,仿佛刚刚那信仰一跃只为了吓唬吓唬肩上这只三花猫,顺便报复对方打翻自己墨水。
  虽然是猜测,但少年忽然变好的心情证实了三花猫的想法。
  少年哼着欢快的小调,蹁跹步伐走一步转一下,宛如一只蝴蝶飞舞摇曳在舞池中央。
  恶趣味的臭小鬼,三花猫的尾巴又拍了一下对方的后脑勺。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治真的挺可怕的,他老是抢我笔(x)
  第49章
  炫彩霓虹灯的城市被笼罩上了一层雨幕将一切变幻的模糊不清, 犹如隔雾看花朦胧一片,雨水淅沥沥的一直从天际源源不断的落下,覆盖灯光宛如转瞬滑落的流星雨。
  修长瘦削的少年立于高楼天台手中持着一把黑伞, 肩膀趴着一只生无可恋的三花猫。
  那么,让我看看港口黑手党的大楼在哪里呢~
  得到了礼物不给予回礼可不行呢~
  少年嘴里念念有词, 将手掌放置于眼前,仿佛视野高处会降下强光阻隔他的视线,灼伤他眼皮之下脆弱易碎的眼球。
  喵
  三花猫轻轻叫了一声, 唤回了少年沉浸于自己世界舞台的注意力。
  等急了吗?那我们现在下去吧!
  少年说着跳上天台边缘, 身影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来个优美的弧线如同被雨水打湿的愚笨蝴蝶一般坠入地面。
  三花猫着急的喵喵直叫,爪子扒拉着少年的头发, 眼眸中带着精力透支的疲惫, 看起来短短几个小时里被折腾的不轻。
  眼前这个梧言总是不能用常理来猜测,当你以为他在开玩笑而不上心的时候,对方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他是认真的, 而你开始注重的时候,对方又会轻飘飘地说是在开玩笑,总之, 很让人心累。
  果不其然,少年开心的捧腹大笑, 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开玩笑的~喵咪老师我
  多么美丽的夜色,简直太适合一跃而下拥抱死亡了,梧言也是因此而来的吗?
  熟悉暧昧的腔调打断了梧言的表演, 后者面色变得极快,一瞬间阴沉如水,目光锁定天台唯一的门, 一席黑西装的太宰治从门后的阴影中走进视野里。
  太宰治像是才注意到眼前人的表情,他看似惊讶的轻轻捂住了嘴巴,无辜地睁大了鸢色的眼眸,梧言的眼神真可怕呢~我记得我们的赌约应该很愉快才是。
  少年忽地勾起嘴角,笑容灿烂的仿佛之前恨不得掐死太宰治的表情只是错觉,当然愉快~
  架在肩膀上的黑伞开始缓缓转动,雨水带着风势凌厉的射落周围,阻隔了太宰治靠近的脚步。
  太宰治好似没有注意到对方对自己的抗拒,他撑着伞走到梧言面前,后者站在边缘比太宰治高处一个头,这使得太宰治需要仰视着对方。
  太宰治一脚踩上天台边缘,还未完全站定,对方忽然飞起一脚踹来,带起地上一串水珠,少年猝不及防的一脚将在场另外两人都始料未及。
  太宰治在三花猫老父亲般担忧喵喵叫的背景音乐中轻描淡写地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你的动作比起中也还差得远,简直就像是慢~动~作~而且还是延迟一百倍的那种哦~
  见太宰治没事甚至还有闲心开嘲讽,三花猫像是松了口气,下一秒少年剧烈的攻击差点把它甩下肩头,连忙扒住少年的衣服稳住了身形。
  两人在天台边缘打了起来,犹如在高空走钢丝一般摇摇欲坠,以繁华城市的炫彩灯光作为光效,以天台边缘的方寸之地作为绚丽舞台。
  雨幕为两个人的动作带来了不少阻碍,连带着视野也变得模糊不清,手中用来遮挡雨水的伞也变得如同累赘。
  伞在一来一回的拳脚中被丢弃,随着风雨飘飘荡荡。
  两个少年还未有什么恐惧心理,趴在肩上担心会被牵连到的三花猫找准机会越下了肩头,引走了太宰治的一丝注意,梧言抓住机会一脚踹向了太宰治,后者被踢飞的同时不忘抓住梧言脚踝,两个体术废一同在水里滚了三滚。
  雨伞一把飞向了楼底,一把被风吹向了角落,两个狼狈落汤鸡在雨里大眼瞪小眼。
  太宰治率先扬起微笑发起攻击,说我是战斗力五的渣,明明你也没高到哪里,我还以为你会有多能干呢。
  太宰治仍旧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高高在上坐在椅子上睥睨的姿态,鄙夷不屑的嘲讽,现在逮着机会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嘲讽回去。
  梧言皮笑肉不笑,要不是你的「人间失格」,你现在已经去天国了呢。
  那可真是遗憾~太宰治真心实意的发出了感叹,只是这感叹落在梧言眼睛里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在嘲讽。
  两个人光速拉开了距离,互相以嫌弃的表情面对着对方。
  啊啊~梧言怎么把你放出来了太宰治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他颇为反胃的东西侧过头捂住了眼睛哀嚎出声。
  哈哈,真好笑,梧言假笑几声,纯黑色的瞳孔中浸染出丝丝缕缕的暗红,目光不善,明明是你先掉链子,反正这也在你的计划里不是吗?
  诶~
  太宰治无辜的拉长声音,反正已经湿透了,他破罐子破摔的坐在地上恶意卖萌踹了踹腿朝对方踢了几次水花,看见后者下意识遮住脸的举动后,得逞的嘲笑出声。
  少年朝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下一秒一个滑铲冲向太宰治。
  三花猫蹲在屋檐下舔着爪子,眼前两个能够搅动横滨的少年宛如三岁小孩在雨中幼稚无比互相扯头花。
  我让你泼我脏水!
  你居然扯我绷带!
  你拉我头发,你还要脸吗?
  脖子!要喘不过气了!!
  啊啊啊!我的围巾!你居然抓掉了我围巾上毛线起的球,去死去死!
  呀啊~你不要脸!干嘛扒我衣服
  你放屁,我明明在扯你绷带!
  两个人好不容易消停了,喘着气互相瞪着对方,梧言围巾被扯的几乎只搭在肩膀上,卫衣帽子的绳子被拉的老长,瘦削的脸上添了几道指甲抓过的血痕。
  太宰治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缠在脸上的绷带被扯掉,俊美的脸上添了一个熊猫眼,原本穿的好好的西装被拽掉了好几颗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伴随着喘息上下起伏,长长的绷带七零八落,仿佛一只风化掉绷带的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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