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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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几道震动宫内外的圣旨接连颁了下去。首先是沈湉赐婚给五皇子的圣旨,还有方心素被皇后收为义女加封“乐安郡主”的圣旨。
  当然,对于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乐珍,康明帝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法外开恩,他连见都没见,直接派人将她送到皇室处理犯错女眷的地方白莲庵。
  乐珍的母亲,也是康明帝的宠妃魏淑妃都没来得及给女儿求情,就被一道圣旨夺了封号,fang降成了魏妃,并被勒令闭门思过。要不是她还生了一个已快成年的三皇子,还不知道要被怎样磋磨呢。
  太后和皇后等人都派身边的掌事女官亲去忠义侯府探望养伤的韩氏,各色名贵的药品、补品流水一样被送过来。
  原先对此事还有所观望的权贵圈子在知晓五皇子的赐婚旨意后,哪还不知道皇帝的意思。有交情的夫人们纷纷携带厚礼欲上门探望韩氏,不认识的也派家下人前去送礼问安。一时间,忠义侯府门前再一次人满为患。
  后来,还是沈家不得已放出话来:“侯夫人伤势严重,御医叮嘱了要静养,因此一律不见外客。”云云,如此,沈府外头才消停了些。
  月华院里,沈夫人虽然并未受伤,但总也要装样,几个姑娘轮流着在跟前侍疾。就连凝晖院里的老太太虽巴不得韩氏立马死掉,但现如今也不得不日日派人过来探视。
  这日,好不容易打发了闲杂人等。韩氏看着沈湉说道:“为母只是想着给你们讨个说法来着,却不料用力过了。我原想着等你及笄过后,给你找一户家世清白人口简单的人家让你嫁过去,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谁承想皇上竟然将你赐给了五皇子,好在是正妃,否则,让我怎么见你父亲?媳妇难做,皇家的媳妇更难。若是寻常人家,你受了委屈,母亲还能让你兄弟们给你张目,这天潢贵胄的,让为娘怎生放心?”
  沈湉说道:“母亲多虑了,凭咱家的家世和父亲的战功,只要五皇子不是太不讲理的人,女儿便能过的很好。”
  韩氏说:“五皇子一向沉默寡言,在皇子中并不显眼,也不知道性子究竟如何。你韩瑜表哥与他应当是熟悉些,改明儿,让你韩瑜表哥好好打听一下他的性子。可别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要不然,母亲就是拼着不要这条命,也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
  沈湉无奈的说:“母亲多虑了,好歹是堂堂皇子,一言一行自幼便有名师教导的,想来不会有太大差池的。”
  韩氏摇摇头:“那可不一定,你看那乐珍公主,自幼也是有教养嬷嬷在旁教导的,可还不是照样蛮横霸道?”
  见母亲在那纠结起来了,沈湉只好劝道:“既然以往没听五皇子有什么出格的言行,想来定是无碍的。母亲若实在不放心,改日好好询问一下瑜表哥不就是了,千万别在此劳心费神的,让女儿心里着实难安。母亲且好生休养,女儿去滴翠斋看看轻柳姐姐去。”
  韩氏点点头:“去吧,那丫头的伤可还好些了?”
  沈湉说:“旁的地方也就罢了,被撕掉的那缕头发过些日子就长出来了。只她脖颈那块当日被那宫人的护甲刮伤了一块,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伤疤。”
  韩氏说:“这丫头是个好的,当日要不是她拼死护住了素姐儿,恐怕今日躺在床上的就是素姐儿了。那一巴掌要是真打在素姐儿脸上,她这辈子可就给毁了。对了,我那里有一瓶皇后娘娘赐下来的白玉舒痕膏,对外伤疤痕最是有效,你拿一瓶过去给她,比给别的东西都强些。另外再拿几样上好的燕窝、灵芝给她,横竖这东西我这多得是。”
  沈湉点点头,带着飞絮找出来的药膏和补品去了滴翠斋。
  第二十六章 出府
  那一日打伤轻柳的宫人,手上戴了镶刺的护甲,幸好轻柳当时是背对着她,脸上没有什么大碍。饶是如此,轻柳的后脑勺也起了一个大包,过了好几日才消肿。如今别的地方也罢了,被撕下头发的那块也长好了,只有脖颈上的那条一寸来长的伤疤还是有些红肿,看着便有些可怖。
  方心素将自己那里收着的最好的祛疤药找出来给她抹上,也只是让伤口看着小了些,不能根治。
  莫姑姑见方心素为轻柳的伤疤焦心,便说道:“郡主不必过分忧心,前年威远伯家的姑娘也是受了同样的伤,用了许多药膏都不层管用。后来还是皇后娘娘赐下了宫中圣药白玉舒痕胶给她,听说这位姑娘用了以后伤势很快就恢复如初,一点都看不出来。郡主若实在忧心轻柳,不如将事情告与太后娘娘。想必太后娘娘看在请柳姑娘忠心护主的份上,定会赐下此药的。”
  “既然如此,那我这便派人去递牌子去。”方心素站起来说道。
  “递什么牌子啊?”说话间,沈湉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方心素连忙将原由说了一遍,沈湉笑道:“可巧了,命中注定你就不用跑这趟腿。母亲听说轻柳伤的厉害,特意命我将皇后娘娘赐给她的白玉舒痕膏拿来给轻柳用用看呢。”
  听到这话,方心素大喜:“还是舅母想的周到。”继而又郁闷道:“若不是为了护着我,轻柳也不必受此灾难。还有舅母,如今还在床上养伤‘姐妹们那日也受了不少屈辱。都怪我,连累了大家。”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沈湉连忙拿帕子帮她擦眼泪:“好妹妹,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都是一家子,你说这话可就外道了。你在亲舅舅家住着,难不成我们阖府的人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外人欺负?你若当我们是你的亲人,以后这话可就不许再提了。”
  方心素心里一阵难受:若自己真是人家的外甥女就罢了,偏生不是,沈家人对她越好越让她不安。不过,听到沈湉这样说,方心素破涕而笑:“好姐姐,我再不说了。走,咱们去看看轻柳去吧。”
  果然不愧是宫中圣药,轻柳用了沈湉送来的白玉舒痕膏不过几日功夫,颈后的伤疤就渐渐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印子。本身伤疤在颈后就不易被察觉,如今这样,除非是事先知情特意拿眼去瞧,要不然再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
  她的伤势好了以后,恰逢林安然又来探望,便回禀了韩氏并方心素,想要回家。
  悠然亲自来给韩氏请安,韩氏亲眼瞧了她的伤疤后才放心:“罢了,横竖你是早就脱了籍的,既然家里人惦记,早些家去也好。若是早让你回去,说不得你就不用受这些苦楚了。”
  悠然答道:“奴婢万分庆幸在府里多呆了几天呢,算是替郡主挡了一灾,奴婢皮糙肉厚的不怕什么。若是郡主挨了那一下……奴婢想想都觉得后怕呢。好在事情总算是圆满解决了。”
  韩氏痛快的放人了,并又派人收拾了一大包上好的补品、药品给她,其中不乏、人参、燕窝等名贵之物。韩氏说:“这些东西在咱们府里不算什么稀罕物件,出去后再想买可就不好了。这人参灵芝的都是炮制好的,只要储存得当,放个三五年的是没问题的。你收着,万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也不至于两眼一码黑。”
  见韩氏说得恳切,悠然便收下了。
  听闻悠然要走,方心素也不好再留。除了前些天给的东西,她命张嬷嬷又收拾出几样自己新得的时兴首饰并几部新书给了她。
  悠然看着眼前的首饰盒,有些无语。方心素说是收拾了几样首饰给她,她也没多想,便收下了。谁承想打开后,看到这琳琅满目的满满一匣子各色珠宝顿时有些被吓到了,这哪是几样首饰啊,这可是整整一匣子呢。悠然粗略的算了算,这里面的东西加起来怕是不下千金之数吧。这还是往少了算的,怪不得她让张嬷嬷直接送到自己房间呢,想来也是怕招了旁人的眼吧。
  想来方心素也是觉得自己替她挡了一下又受了伤,这些算是谢礼吧。待要送回去吧,又怕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想了良久,悠然还是将东西收下了,虱子多了不怕咬,横竖自己是得了便宜了,以后有机会再图报也未尝不可。
  这天天气晴朗,林安然早早的就雇了马车来接。守门的见他来了,连忙往里通报。悠然拜别韩氏和姑娘们,又与众姐妹话别,含泪而去。
  虽然她将大部分的衣物、布料等物都送与了姐妹们,但是剩下的东西还是装了满满一马车。虽然林安然赶的这辆马车并不小,但是她的东西东西太多,连原先的座位都占了起来,悠然只能蜷坐在靠近门帘处的一个木箱上,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袱。弟弟则坐在外面赶车。
  即使这样坐着并不舒服,但是悠然透过门帘的缝隙,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中午姐弟两人就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就着温水吃了一些点心,稍作休息后就上路了。稍作磨蹭,天黑前他们便到不了家了。
  终于,在天刚擦黑的时候,他们回到了自己家里,京城郊区一个村子里的民居。
  只是这房子与悠然记忆中的房子好像不太一样。
  许是看出了姐姐的疑惑,安然说道:“这是咱祖上留下的祖宅,因为地势高些,那年发洪水并没有冲到。咱家镇子上的那套房子被冲毁了,当年从府城回来时,因为银钱紧张,母亲便做主将那块地皮卖了。横竖咱家还有这套祖宅和七八亩地,所得的银钱也足够日常所需了。”
  悠然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原主听一个管事娘子讲过现在的一亩良田年景好的时候每年所得粮食除去税钱能换八九百钱,七八亩地满打满算每年也不过能换六两多银子,还要供弟弟读书,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攒下三十多两银子的。
  这个念头在悠然的脑海中也不过是一闪而过。这时听到马车声音的林母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一双儿女平平安安的站在大门前,不由的泪流满面。她上前一步,将悠然一下子揽在怀里,痛哭到:“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回来就好了,咱们一家子终于团圆了。”
  第二十七章 家
  虽然不太习惯与别人这样亲近,但是悠然没有挣脱,此情此景,悠然心里也不由的有些酸楚。
  还是男人的情感更坚毅一些,这时安然在旁边提醒道:“母亲,姐姐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咱们先把东西搬进去再说吧。”
  林母一听连忙点点头:“是是,看我老糊涂了,光顾着流眼泪了。快,安然帮你姐姐把东西都搬到西北屋去。一会搬完了,咱就开饭。”
  安然将马车的轿帘掀开,林母没想到女儿竟然带来了这么多东西,不由问道:“悠然啊,你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府里的夫人小姐们会不会不乐意啊?”
  悠然笑到:“放心吧,母亲。这些东西都是历年主子们的赏赐,还有一些小姐妹送的土仪,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听见女儿这样回答,林母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想到自己上次去沈府见识到的富贵景象,不由心中慨叹:这大户人家行事就是大方啊,悠然一个丫鬟都能有这样多的好东西。再一想到闺女这些年给人呼来喝去的这些年,纵是得的东西再多,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母子三人来回十几趟,才终于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西次间里。
  将东西搬完后,林母拉着悠然的手对她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间屋子里吧,咱家条件比起沈府那样的侯府是差得远了,你就将就一些吧。你看看还想要什么,过两天再慢慢给你添置。”
  悠然打眼一瞧,这间屋子挺宽敞的,除了一个土炕,还有一个梳妆台和一个衣柜以及一套桌椅,家具和炕上的被褥看上去都像是新做的。心里顿时慰贴了许多。
  听到林母这样说,连忙说道:“母亲不用客气,这样就很好了。沈府再富贵也不是我的,这里却是实打实的自己家呢。”林母就怕女儿在那富贵人家待的久了,会被里面的繁华迷住双眼。
  如今见女儿这样通透明白,心里万分安慰,更加心疼她了。
  悠然并没有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过家里,横竖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的伤也好了,说这些事情除了徒增家人的烦扰,其他的与事无补,既如此又何必多言呢?
  为了迎接女儿,林母早早的就将家里一只老母鸡宰杀了,加上晒干的山蘑菇和红枣枸杞等,炖了一大锅的老母鸡鸡汤。她记得小时候女儿最喜欢吃水饺,还包了一盖帘白菜猪肉馅的水饺。
  在饭桌上,林母将一只大鸡腿夹到悠然碗里一个劲的劝她多吃。悠然想要推辞却敌不住母亲的好意。虽然是老母鸡,但林母炖了半个下午,鸡肉炖的酥烂,入口即化、味道香浓。悠然吃完一只大鸡腿喝掉一碗鸡汤,又吃了几个水饺,直言吃不下了。
  安然还说:“姐姐也吃的太少了些,以后要多吃点才好。”安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看上去不胖可是吃的还真不少。那一盖帘的饺子他自己就吃了大半。
  林母嗔了儿子一眼:“行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吃的那么多啊。不过悠然吃的是不多,看你瘦的,以后可要多吃点,能吃是福呢。”
  吃过晚饭,悠然主动帮着母亲收拾碗筷,林母也没有制止,只是让儿子帮着姐姐一起收拾。林母想的是虽然自己不舍得让女儿受苦,但是女儿终归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到了婆家什么都不会干定会惹人嫌弃的。不如从现在开始,慢慢的学着点,省的将来受辖制。
  悠然没有想那么多,总不能自己干坐着,让长辈去收碗筷吧。只是没想到弟弟竟然也会帮忙,古人不都是讲什么“君子远庖厨”吗?
  厨房是在院子东边的一个偏房里,安然将剩下的鸡汤和水饺放进柜子里。然后接过姐姐手里的碗筷说道:“姐姐你歇息一下吧,碗筷我来洗。”没等悠然反应过来,安然已经将碗筷都放到一个木盆里洗了起来。
  安然的动作麻利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做的。他用开水将碗筷烫了一遍,又用凉水清洗一下,碗筷上的油污便洗的很干净了。将碗筷洗好,他又将洗碗水倒进一个木桶里,从门口的一个袋子里挖出一些粉状类的东西放进桶里,然后拿出一块麻糁样的东西敲碎了放进去,再拿开水倒进去一些用一支木勺搅拌均匀。
  见姐姐一直盯着自己看,安然不好意思的笑笑:“咱家后院还喂了两头母猪,咱们今晚吃的油水多,这洗碗水用来喂猪最好不过了。”
  悠然笑着点点头,暗想看来林母将这个弟弟教养的很好,一点也没有读书人的迂腐之气,能上能下,非常的务实。
  他们喂猪的地方是在整个院子的最北边的西北角,和两排房子中间还隔了一大片菜地。而东北角上则养了一窝母鸡。
  跟着弟弟一起将猪食倒进猪食槽里。悠然这才发现这院子的面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虽然只有五间正房,但是东西厢房都很齐全,后院的面积甚至比前院还要大上一些。安然说他们的爷爷留下来两套房子,另一套还要大一些儿的给了大伯家,悠然心想看来这林家的祖上家境还是很殷实的。
  喂完猪回到主屋,林母和他们聊了几句边说道:“今天你们姐弟俩都累了,都早点去休息吧。悠然,你屋里的木盆是前几天新买的,我刚刚给你打了一盆热水放过去了,你现在去洗刷应该正好。”
  悠然不好意思地说道:“母亲,怎好劳动您老人家给我打水呢这怎么像话呢?”
  林母笑答:“当娘亲的给女儿端盆水没什么不像话的。再说你刚回来,什么东西都找不到,等过几天都熟悉了,我也就不这样了。好了,你快去洗刷休息吧。”
  悠然依言告退,过了一会又回来了。只见她拎过来一个包袱,放到桌子上打开,说:“母亲,这是前些天刚给你们做的衣服,赶得有些急,针线粗了些,还望母亲和小弟不要在意。”
  沈母没想到就这么几天的功夫,悠然就又给她们母子各做了一套新衣服。她见那衣服虽说并没有繁复的绣花,但是针脚细致匀称,想来也是下了功夫的。而且并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衣料,是上好的松江布做的,平日里也能穿。便含泪收了起来:“你这孩子,上次不是让你弟弟带回来两身衣裳了吗?怎么又做了?娘能穿上闺女做的衣裳自然开心,只是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就这么几天的功夫,赶这样两身衣裳该多累啊?”
  沈安然看到姐姐给自己做的衣服,也很高兴,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感谢之情后就回房念书去了。
  第二十八章 打算
  回到房间洗刷完毕后,悠然躺在陌生的土炕上,想着自己的将来。
  这个朝代和自己熟知的历史并不太一样,是一个从来都没听过的朝代名称,叫做大康朝。
  穿衣风格和历史上的明朝比较接近,但是很多东西却更为发达。比如说玻璃、肥皂、火枪等后世才会出现的东西早就已经有了。虽然玻璃窗户什么的还只是大户人家才能用得起的。
  而女子的地位相对来说也比历史上的要高很多,最起码这里没有女子缠足的习俗,也没有休妻一说,只有和离。而不管什么原因和离,女子都可以将自己的嫁妆带走。而和离过的女子和青年寡妇都有再嫁或不嫁的权利,包括女子的公婆父兄在内的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女子守寡或再嫁。
  这里男女成婚的年龄大多在十八岁以后,并没有15岁及笄就嫁人的说法。这样看来,自己还有两年的自在日子。
  虽然在沈府得的东西不少,但是悠然却并不想这样坐吃山空下去下去。而且沈夫人说的对,她的东西不少,但是她却没打算都拿出来贴补家用。她算过了原主的东西加起来大概值个七八百两,她再添上一些,能拿出来贴补林家家用的不能超过一千两。
  而悠然在现代的时候学的虽然是历史,但是她也是学过多年的书法和国画的,对于配色什么的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而且她大学毕业时写的论文就是关于古代刺绣方面的,像是苏绣湘绣、粤绣和蜀绣这四大名绣的资料看了不知道有多少。此外一些顾绣、京绣、鲁绣、陇绣等也略有涉猎。
  她还仔细研究过刺绣针法中齐针、套针、扎针、长短针和错针绣、网绣、满地绣、平金、影金和双面绣等针法和技巧。
  时间长了,虽然有些东西都忘记了,但是穿越过来之后她将原主的女红手艺完整的传承了下来。在不断地刺绣联系中,以前那些渐渐遗忘的东西都慢慢的想了起来,并被她运用到刺绣当中。原主的女红本就出色,再加上她的独到见解,现在悠然的女红真的算是出类拔萃了。
  尤其是双面绣,在悠然的记忆中,那是没有几个人会的。而自己如果能将这个练会,则真的就有了安身立命的技艺。
  虽然不打算当圣母,但是原主留下的金钱,仍旧会逐渐的拿出一部分来用以改善家境。她刚才注意到了,林母和安然在家穿的衣物虽然浆洗的干净,但是都是打了补丁的。
  安然今天去接自己时穿的长袍是前些天自己给他做的那件,但是回来后接着就换下了一件缀了补丁的短打衣服。
  虽然自己已经每人给做了一身,但是那么多衣料白放在那时间长了也就霉坏了,再拿出几块来给林母和安然做两身衣服也好。既然有缘做了一家人,总要好好相处才是。
  这样想着,悠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到这么晚了。
  悠然连忙穿衣起来,等她出了房门,看到林母正在打扫院子。她赶忙上前不好意思的说道:“母亲,对不住,我起来晚了,让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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