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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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熊新曼的话,还是让熊建军几人紧张了起来,望着方善水等他的答案。
  方善水摇摇头:“不用担心,阴间那边就算有了什么意外,他们也自会解决。那几只鬼,既然下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找你们麻烦了,至于……”
  说到这里,方善水突然停住了话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一样,只是再次让熊新曼等人放心。
  有了方善水的保证,熊新曼也不再纠结刚刚看到的了,熊家的人也放了心,开始连声地给方善水道谢。
  熊家几人将附近的东西都收拾妥当,熊建军又用刚刚弟弟带来的瓜果,放在父母坟前,又燃了香磕头祭拜了一番,将刚刚发生的事转述给父母,让他们可以放心了。
  熊建军:“爸妈,儿子不孝,害你们受苦了。如今那些恶鬼已经被大师赶走了,你们好好的,有什么需要,以后多托梦给我们。”
  熊爱国见状,也上前磕头。
  方善水待在一边,趁着熊家人祭拜,点了点严鸣安的几处穴位,帮他拔出体内的阴气,顺便掏出手机,给自己定了张回去的车票。
  将等熊家人挨个磕完头,方善水已经买好了票,严鸣安也转醒了。
  “我怎么……怎么又晕哎,谢谢你啊方大师。”严鸣安迷糊到一半,醒过神来,看了眼身边的方善水,叹了口气道谢后,严鸣安就不出声了。
  熊家的人一边和方善水道谢,一边客气地将方善水请上了车,上车前,方善水似有所感般回头看了眼,忽然发现,刚刚离开的熊家祖坟前,多了两个有些面善的身影。
  黑暗中两点荧光般的金色,方善水对此较为敏感,立定望去,就看到那粒闪烁不定的金色,从那两个身影中飘出,忽有忽无地慢慢靠近。
  似乎发现方善水回头看他们,黑暗中的两个身影感激地低头告别,就在他们低头的一瞬间,方善水刚刚看到的星点,已经飘忽到了方善水面前,手办师父若有所感地抬头,红眼睛眨了眨,但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
  就和上次一样,两粒虚无缥缈的金光,在绕了方善水和他肩上的手办师父一圈后,赫然都分裂开来,变成了行将消散的四粒荧光,而后快速地投入了方善水和手办师父的灵台之中,如即将熄灭地火焰,在发挥最后一点余热。
  上一次对功德金光没有多少感觉的方善水,这一次好像隐约有了丝心静之感,闭上了眼,神台空明,仿佛瞬间入了定。
  熊家的人正请着方善水上车呢,突然发现方善水看着身后的坟地不动了,不禁有些奇怪,也都朝方善水看得方向看去。
  黑暗中,两道人影在车灯的照射下,忽晃了一下,就攸而消失在了墓碑后。
  熊爱国揉了揉眼,人已经不在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熊爱国用疑问的口气对熊建军道:“哥,我好像看到咱爸咱妈了?”
  熊建军:“我也看到了。”
  熊新曼和熊建树也都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也是,严鸣安没有说话,世界观正在安静地崩坏与重塑之中。
  熊建军感叹道:“看样子是真的没事了,爸妈这是出来送送大师吧?”
  熊爱国也跟着感叹:“是啊,爸妈也受苦了,终于都解决了,多亏了方大师。”
  这时,方善水睁开了眼睛。
  正说着话的熊家人,忙慰问道:“大师,你刚刚是怎么了?”
  方善水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方善水一行上车离去,家住附近的熊爱国,挥手跟他们告别。
  方善水已经买好了车票,这会儿就要赶回徽城去,就让熊家人到了市里就将自己放下。
  听说方善水急着离开,熊家人连忙挽留,说是已经订好了席面,回去就将一家人都叫来感谢方善水一番,顺便再包个大红包当谢礼,不过说了几次,方善水去意坚定,只能将方善水直接送去了火车站。
  去火车站的时候,熊建树似乎还赶着方善水的车票时间,故意开慢了些,到了车站,正好熊家的小儿子骑着摩托赶了过来,带着一个不小的双肩包,里面似乎塞了不少东西。
  送方善水进车站的时候,熊建军二话不说将包塞给了方善水,“大师,这是我们自家种的,刚摘的水果,你带回家里洗洗再吃啊。”
  方善水抱着被扔来的包裹,没来及退回去,就被人推挤着进去过安检了。
  沉甸甸的包里,方善水猜到了里头装得是什么,眼看熊家人离得老远在跟他挥手,也没有推拒,将包背在了肩上,和熊家人挥手告别。
  手办师父坐在方善水的肩膀上,在人来人往中,搂着方善水的脖子靠近一些,方善水挥手,它也挥手,虽然没人能看得见。
  第一二七章 攒功德
  方善水连夜回了徽城, 因为离得不远, 到家的时候才只10点左右。
  还没进门,方善水就听到了元沛和宅灵在客厅里大呼小叫, 两人似乎在玩游戏,呼呼喝喝砍砍杀杀的, 宅灵在一旁给元沛吆喝:【左边、左边,快给他一个神龙摆尾!】
  元沛啪啪地按着键盘:“好, 看我……啧, 没打着。”
  宅灵鼓劲:【没关系,再接再厉!打不过我穿网线去吓唬他, 保管你赢!】
  方善水一脸黑线地打开门。
  感觉到方善水回来, 宅灵缩在墙柱子上的细长脸,立刻转了个方向,招呼道:【小主人, 老主人!】
  元沛回了下头:“方方回来啦,吃饭了吗?刚刚给你捎了晚餐,但是你没在家。”
  方善水道了谢,将沉沉地背包放下, 肩膀上的手办师父也显出身形来。
  “师叔好。”元沛又叫了声。
  手办师父沉稳地对元沛点了点头……如果不看它手中拽着的风筝毛线球的话, 是挺沉稳的。
  元沛一边手指翻飞地按着键盘,一边想起来道:“对了方方,你家大黑我已经喂过了,但是它好像春天到了,刚嗷嗷叫了好久, 什么时候去给它找个伴吧。”
  “大黑?我去看看。”方善水闻言,走进了自己屋。
  一开门,屋里保持着警惕半趴半睡的黑猫,仿佛被吓到一样,瞬间跳了起来,金黄的竖瞳紧缩起来,冲着门口发出凌厉地叫声:“喵、嗷!”
  仿佛在警告。
  方善水从门后看过来:“大黑,怎么了?”
  听到方善水的声音,黑猫好像一下子松懈下来一样,有些蔫蔫地蹲坐在地上,猫爪子挥了挥自己的短耳朵,似乎有点苦恼的样子,仰着脸冲着方善水叫道:“喵、嗷~”
  方善水看向黑猫挥着的毛耳朵,将黑猫从床上抄了起来,翻翻看它的耳朵:“耳朵怎么了?是不是进虫子了?”
  黑猫将脑袋歪进方善水怀里,毛茸茸的圆脸摇来摇去。
  似乎在说没有虫子。
  坐在方善水肩膀上的手办师父,面无表情地看它蹭,黑猫似乎感觉到有点阴冷,默默停下了蹭头的动作,悄悄瞥了上头的手办一眼。
  方善水举着大黑翻了一圈,没看到有什么伤口虫子之类的,眼神清亮,也不像不舒服,就是看起来有点疲累,好像抓了一夜的老鼠似的。
  方善水将大黑放到眼前平视,喃喃问:“难道真是寂寞了?那,给你找个伴?”
  “喵、嗷~”黑猫有些无语的样子。
  方善水又问:“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黑猫从方善水怀里跳了下去,背对着方善水,一副我的寂寞你们这些人类不懂的模样。
  方善水还以为黑猫是害羞了,索性也不再问,等找到再提,撸了把黑猫的脑袋,随即带着手办师父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黑猫眼见方善水不理自己就走了,又看了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边啃着白菜边滚着白菜的黑乌龟,黑猫低头甩了甩尾巴,在乌龟从旁经过的时候,爪子一抬,将乌龟翻了个跟头。
  “喀拉拉拉。”龟壳在地上像不倒翁一样转了好几圈。
  莫名遭灾的小黑,懵懵地缩了头和四肢,等龟壳停下,才将头伸出来,伸了90度,看向低头看它的黑猫。
  黑豆眼愣愣地和黑猫对视,似乎在问黑猫想干啥。
  黑猫扭头,继续甩着尾巴尖忧伤去了。
  黑乌龟:……
  黑乌龟在地上长大嘴,似乎在抗议,让黑猫将自己翻过来,黑猫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黑乌龟心塞伸着手想要把自己翻过来,刚翻到一半,黑猫就快速地抬爪一推,又给它推回去。
  “喀拉拉拉……”乌龟叫声
  又转了三圈的黑乌龟真心懵逼了!
  黑豆眼看着黑猫,一副你良心难道不会痛吗的样子。
  黑猫扭头,凉凉地甩甩尾巴尖,继续忧伤去了。
  黑乌龟以为它良心痛了,无奈地再次开始伸爪用力,学习僵尸侧身起床的样子。
  在小黑再一次腾到空中,快要成功翻身的时候,它发现黑猫又回头看它了,还又抬起了爪子!
  “喀拉拉拉。”
  黑猫没推,这是小黑看到黑猫抬爪的动作,而产生的反射性地惊吓后果。
  “喵、嗷~”黑猫若无其事地用抬起的爪子挠了挠耳朵,然后放下了爪子,扫了眼乌龟的黑豆眼,一副我这次没有推你,你不能赖我的样子。
  黑乌龟:……
  黑乌龟这次在地上躺了一会,黑豆眼观察着黑猫,见黑猫一直没有回头的意思,才又慢慢地试起来,不过试了一下后,似乎觉得离黑猫太近不保险,所以停下来,先往旁边摇了摇背壳,挪到黑猫爪子伸不到的地方,才又开始试。
  乌龟荡着自己的龟壳开始用力,喀拉~喀拉地响了几声后,忽然!
  “喀拉拉拉……”
  懵逼地黑豆眼在转动地龟壳中再次看向黑猫,黑猫也在回头看它,似乎也很惊诧的样子,然后甩了甩尾巴,一副哦你怎么跑我后头去了,我刚是在甩尾巴没注意到你的戏精模样。
  黑乌龟:……
  晃了晃背壳,气得已经不想动弹了的黑乌龟,伸头哼哧哼哧地咬了口白菜,嚼了嚼,才好像突然发现,这样反着吃和正着吃,都是一样吃,没啥区别?
  然后乌龟就破罐子破摔了,淡定地躺着咬白菜,咬完一口又一口。
  黑猫转过头来看了乌龟一眼,继续忧伤去了。
  “怎么了?”方善水从洗手间露出头来,就看到乌龟小黑躺在地上啃白菜,啃一口,比较圆的白菜就会滚一下,黑猫还挺友爱地会将白菜给小黑推回来,看起来兄友弟恭的样子。
  不过小黑怎么会自己翻身的?
  方善水看向黑猫,问它:“小黑怎么这样躺着?”
  “喵、嗷~”黑猫甩甩尾巴,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方善水觉得黑猫此刻的表情,跟师父某些时候非常像,不禁看了眼肩膀上的手办师父。
  手办师父见方善水莫名地看向自己,红眼睛望了回去,歪头疑问。
  方善水摇摇头,走过去将地上的黑乌龟翻了过来。
  被翻的时候,乌龟还咬着白菜不放,翻过来后,黑豆眼懵了会,才看向方善水,而后松了白菜,短粗的小爪子拍了下方善水的手,似乎在说你是个好同志……老气横秋的样子。
  拍完,乌龟就迅速地滚着自己的白菜走了,离黑猫远远的。
  方善水又看了师父一眼,怎么觉得看自家的哪只宠物,都有点师父的样子。
  这到底是宠物的问题,还是师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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