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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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7章 调换
  夏清夜睁开眼,有那么一瞬间分不清自己在哪里,直到看见熟悉的物件,才忆起昨天的事。
  她又喝断片了,原身的酒量是真不行,她尽量控制了每一杯的量,但,也抵不过聂竹影那种毫无节制带头的豪饮。
  更可气的是,对方每次都可以全身而退,而她……怎么回来的都不太记得了。这种烂醉如泥的行径对于夏清夜而言,是极其陌生的,对于一个女艺人而言,醉酒不记事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不能和聂竹影在同个饭桌喝酒,被夏清夜列入了头号警惕事件之一。
  她一坐起,头昏目眩,不得不又重新躺下,闭着眼养了会神,然后忍着宿醉后的滋味起床。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有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大堆来自于湘姐和余兰的短讯。
  “公益广告拍摄时间定于正月初五,穿学生装,尽量打扮的清纯一些。”
  “你昨天成功地忽悠了两位名导和我,往后没通告你就给我练酒量,练到可以把聂小姐干趴下为止,我会让余兰监督你。”
  夏清夜无奈的笑,聂竹影那酒量还真不是盖的,一般人干不趴她。
  “另,如果起床了,喝一杯蜂蜜水,可以缓解宿醉后的恶心感。”
  “夏姐夏姐,湘姐让我初五回去开工,初四初五的票都卖光了,怎么办?”
  “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定了初四的飞机票,好贵,嘤嘤嘤~”
  夏清夜看完后,把手机随意丢在了床上,按捏了下自己的后颈,走进了卫生间,一抬头就怔住了,镜子里的人穿着都和她一样,唯独那张脸……一张一言难尽的脸。
  额头清晰可见的是个‘夏’,左右两边挺对称的两只乌龟,至于下巴处,她好久才把那两字给辩识出来。
  夏清夜:“……”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昨天进了什么调皮捣蛋的小鬼。
  她稍稍一想,就想到了聂竹影,就凭这几天私底下和对方相处,对方那和高冷人设相差甚远的性子,能做出这种事来,也毫不奇怪。
  “聂竹影!”
  “你完了!”
  ……
  正在外面晒太阳的聂竹影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末了,她感慨了声,“天真冷,糯糯,我们回去了!”
  糯糯听到有人喊,立即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糯糯你看你,钻哪去的,脏死了。”聂竹影一脸嫌弃,提起它就往楼上走。
  夏清夜刚好从楼上下来,看到对方时,一脸平静,甚至还主动提起昨天的事,“昨天的事,谢谢你了!”
  聂竹影有些小心虚,在对方的脸颊上转悠了一圈,目光游离着。
  夏清夜的脸颊有点红,为了洗掉脸上的痕迹被她硬生生搓红的,不过白皙的皮肤上有点红晕点缀,反倒更显红润。
  聂竹影摇头,“不用谢我,都是你那经纪人送你回来的。”为了效果逼真一点,她忍不住抚了抚额头,“当时,我也醉的厉害!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走的。”
  夏清夜淡淡的‘哦’了一声,继续往楼下走,走了两步,两人刚好错开,一个往楼上走,她却忽然停下脚步道,“那,聂小姐,以你对庄导和荀导的了解,他们是那种醉酒后会对人……嗯,开很过分玩笑那种人吗?”
  “很过分啊?”
  “对,很过分!”
  聂竹影听着夏清夜那满腹委屈的话音,竟真的认真思考自己昨天一时玩心大起所做的事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会的吧……”栽赃嫁祸,越发心虚了。
  “哦。”
  聂竹影看着夏清夜落寞的背影,懊恼的咂了下嘴。
  被她拎的极其不舒服的糯糯也呜呜的抗议起来,蹬蹬腿。
  聂竹影只能抱着它,先上楼洗澡澡。
  聂竹影帮糯糯洗了个澡后,把它的毛吹蓬松了起来,整一个毛团,特别可爱。随后又给仓鼠喂了点玉米片,换了点干净的水,这玉米片她还是从厨房偷偷拿来的,“两个都是胆小鬼,一个怕糯糯,一个怕你。”
  “小东西,给你起个名字吧。”
  仓鼠那两只黑亮的眼睛看着前方,粉嫩的两只小爪子抱着一片玉米片,咔嚓咔嚓的吃着正欢,吃完一片,又重新再拿一片。
  聂竹影伸出手指逗逗它,它就逃离了些,“米米?”
  糯糯,米米,加起来可不就是糯米。
  不过把这叠字念叨了三遍,读着读着就变了味儿,米米很容易变成咪咪,特别猥*琐。
  聂竹影受不了这么猥**琐的名字,又给它起了好几个,到最后都被一一否决掉了,她用手指在仓鼠黄白相间的毛发中撸了一把,“唔,要不然……夏夏?”
  仓鼠还是咔嚓咔嚓的吃着。
  聂竹影拿出手机,把昨天的恶作剧的照片拿出来欣赏了一眼,照片中夏清夜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两个大写的乌龟,显得特别怂,再看这仓鼠,一受到惊吓就装死,也怂的不行,两只本质上差不多,“啊,那就夏夏吧。”
  夏清夜还不知道聂竹影给自己爱宠之一起了这么个名字,要知道,估计想neng死她的心都有了。
  午饭时间一到。
  聂竹影就下楼吃饭,她在夏家待了几天,基本都是饭点下来吃饭,吃过了有空就溜着糯糯在夏家别墅溜达两圈,大多都是趁着夏彦博和夏清夜不在的时候溜达,要不然,有她们在,糯糯就不可以出现,所以只能趁着她们不在的时候,或者待在房内撸狗逗仓鼠,微博刷刷,游戏人生,日子过得特别恣意潇洒。
  三人一桌,满满的一桌菜,色香味俱全。
  聂竹影吃的真欢,就听见夏清夜道。
  “哥,我好像记得你昨天晚上不在家?”
  “有个朋友叫我去唱歌,反正没事,我就去了。”夏彦博这个年纪,本就应该是玩乐的年纪,不过为了在家陪妹妹,他硬是推掉了很多应酬,把自己搞的像个上了年纪顾家的老男人似的,“我回来已经接近凌晨,见你们鞋子在,就知道你们回来了。”
  “饭局还顺利吗?”
  “还不错。”
  明明是闲话家常,和平时无异,聂竹影却觉得夏清夜好像想对昨晚的事刨根问底,到底是做了‘坏事’,聂竹影这顿饭吃的特别心虚。
  饭后,夏清夜喃喃道,“啊,这件事还是得问问湘姐。”
  聂竹影一听,那还得了,卫湘红可是全程都在,全程送她们回来的……加上刚才夏彦博也说了,他是凌晨回家,那剩下的可能性就就——是她了。
  “那个。”
  “你怎么了?”
  夏清夜收拾桌子,发现聂竹影又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自己了,这场面略显眼熟,可不正是那天她忽悠对方说要毒死对方那只仓鼠么?
  夏清夜一看对方那明明底气不足,还非把自己佯装的很有理似的,莫名想再逗逗她。
  聂竹影心思百转千回,原本想爽快承认的,可找不到借口,到嘴的话脱口而出,就变成了,“我那盆水仙好像生病了,病恹恹的,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夏清夜一想起网上那些粉丝们给聂竹影起的外号——【辣手摧花竹】,这名字的由来是因为这些年聂竹影每次直播,镜头里都会录到一盆盆栽,关键就在于每一盆盆栽都不一样,有的时候是兰花,君子兰,发财树,长寿花等等,不同的地方摆不一样的盆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关键,有网友贴出聂竹影很多照片,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所摆的盆栽都不经相同,就被眼尖的网友发现了聂竹影是个养啥植物,就死啥植物的人。
  她嘴角微微勾起,若无其事的应了声,“那我待会去帮你看看。”
  聂竹影直点头,然后逃也似的上了楼,关门后,暗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险,她差点又不打自招,不过随后又为难起来,对方只要和卫湘红一通电话,那就彻底露陷了。
  愁人。
  夏清夜喜欢看对方那副小心虚,又理直气壮的样子,特别逗。所以把厨房收拾了下,又在大厅坐了一会,这才不疾不徐的慢悠悠上楼,敲了敲门。
  聂竹影一打开门,刚伸出手想要拉对方进来,那只萨摩耶就跟在她脚后跟跑了出来,探着小脑袋嗅了嗅,好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亲昵的跑到夏清夜脚踝转圈圈。
  夏清夜立即后退了好几步,一脸警惕,“你,你把它关到笼子里去。”
  聂竹影笑了两声,只好蹲下身来,“糯糯,过来姐姐这里~”
  听到这称呼,夏清夜眼角抽搐了下,看到这只白色的狗,她又忍不住想起另外一个会让她做噩梦的小东西,“你把你的那只仓鼠也关到笼子里,别让它出来,不然我真的会拿点药喂给它吃。”
  聂竹影白了她一眼,“你胆子怎么这么小,糯糯和夏夏都不咬人。”
  “啥?”
  “咳咳。”
  夏清夜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叫糯糯,另外一个叫什么?”
  聂竹影抱着糯糯,紧了紧,她快步走进房间,两眼四处乱瞄,聪明的转移了话题,“我就把它们放在床边的角落里,你去帮我看看桌上那盆水仙,感觉它快要死了。”
  桌上的那盆水仙刚买回来没几天,不过和那日抱回来的样子不一样,花苞发黄,有点干瘪,土囊干干的,没有一点水分。
  夏清夜一进房间第一感觉就是房间里面温度太高,还有点闷,她将水仙抱了起来,摸了摸盆底,一点水渍都没有,“你这屋内温度太高了,而且这几日也没给它晒太阳。”
  聂竹影显然不知道,表情还有点懵,“水仙还要晒太阳吗?”
  夏清夜轻点头,“每天晒个五六个小时,偶尔要给它浇水,早晚浇最好。还有,你这房间内的温度太高,它吃不消。”
  这一盆水仙完全就是因为没浇水,然后温度太高,把它给蒸枯萎了。
  在这一方面一窍不通的聂竹影听了夏清夜的话后,一脸恍然,“哦,原来还要这样啊。”
  夏清夜被她这幅懵懵懂懂的样子弄得没了脾气,也总算知道广大网友们为什么说聂竹影辣手摧花了,“我先替你拿去把它拿出去晒晒太阳,晚上给你送回来,看看还能不能拯救一下。”
  有人要接这烫手山芋,聂竹影一个劲儿的,“好啊,好啊。”
  夏清夜端着水仙花走人,出门的时候又提醒道,“你这屋子温度太高了,最好维持在十五到二十五这区间,不然它还要枯死。”
  聂竹影:“……”
  好烦,养一盆盆栽怎么就辣么麻烦,连个温度都要调控,心累。
  夏清夜给水仙浇了浇水,放在屋子外可见太阳的地方,摸了摸水仙花的花苞,“你得争口气,不然会被她无情的抛弃。”
  她已经看出来了,聂竹影不适合养花。
  下午,聂竹影接了个电话,把自己伪装了下,借她的车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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