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还有个女儿
皇甫青得到通知急匆匆赶来，就看见皇甫执药一副大爷的姿态坐在客厅里喝茶。
他气得上前几步，怒瞪着皇甫执药吼道：“疯老头，你还知道回来啊？”
“噗……”皇甫执药正喝着茶，被他这么一吼，呛得一口给喷了出来。
“咳咳……死小子，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皇甫执药拍拍胸脯没好气道，“差点给老子呛死。”
一边说，他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茶水。
旁边薄瑾修无声地递了纸巾过来，皇甫执药愣了下，笑呵呵道：“还是小修修有眼色啊，不愧是我看中的好苗子。”
薄瑾修眼一眯，问：“什么意思？”
“啊？什么什么意思？”皇甫执药打着哈哈，仿佛刚才的话只是无意间说的一句而已。
皇甫青正在气头上，他这么多年被这疯老头给折磨的，好不容易逮到他回来，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疯老头，你说，修生病那会儿你干什么不回来？”
若说别的事情，皇甫青其实都能原谅。
不管是皇甫执药小时候对他的折磨，还是这么多年以来总是不经意出现，又疯疯癫癫地消失。
这些对皇甫青来说都是可以不计较的事情。
他虽然怨他气他，可依旧会把皇甫执药当成最敬佩的师父对待，以后也会为他养老送终。
可是薄瑾修生病的事情，却一直让皇甫青耿耿于怀。
他一直认为不管皇甫执药怎么没谱，但至少对他们这些小辈是真心爱护的，所以才会传他一身医术。
在汇城的时候，他信誓旦旦跟顾篱落保证，只要带薄瑾修回到皇甫家，就一定能救得了他。
那是因为他相信，不管皇甫执药人在哪里，但只要他知道薄瑾修命在垂危，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可这疯老头，竟真的没有出现，只给他说了怎么救人以后就再没有音信。
皇甫青现在想起来当时给薄瑾修动手术时的情景，还满是后怕。
要是他有半点没有操作得当，要是家里的哪个手术副手稍微出点差错，薄瑾修就救不回来了。
这才是皇甫青最介意的地方。
看着他一脸怨恨又委屈的样子，皇甫执药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还记着仇呢啊？我那不是回不来么，再说了我知道你的水准，如果你救不了他，我回不回来都是一样的。”
“哼。”皇甫青冷哼一声，对他这个解释一点都不接受。
皇甫执药看着他，跟看自己那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也不气恼，笑着让他冷静：“哎哟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要不是记挂着你们几个小崽子，我用得着大老远辛苦跑这一趟吗？”
这话说的，皇甫青虽然还是给了他一个白眼，但明显脸上神色消散了许多。
“来来来小修修，给伯伯看看，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啊？”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记挂着薄瑾修的状况，皇甫执药转头笑着对薄瑾修招招手问道。
薄瑾修伸出手让他把脉，平静道：“还好，头最近很少疼了。”
“唔……”皇甫执药没说话，摸着他的脉搏好一会儿，皱着眉头道，“奇怪，有点怪啊。”
“怎么了，是不是修的情况有什么不对？”
一听皇甫执药这么说，皇甫青和司管家都急忙问道。
“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好像还是不通，不通啊……”皇甫执药摇头晃脑着，摸着自己那三撇胡子，凑近薄瑾修，先撑开他眼皮瞅了瞅，又摸着他脖子来回按着后脑勺和头顶，问，“小修修，你脑子里很乱啊。”
“你这不废话吗？修因为这场变故失去了记忆，脑子何止是乱啊，简直乱得一塌糊涂好不好？”皇甫青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呢，听到他这话不由气道。
“失去了记忆？”
皇甫执药怔了怔，他转头瞪了眼皇甫青道：“臭小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呢？”
皇甫青噎了下，这会儿倒怪起他来了？
“疯子，你快给少爷看看，除了记忆，他到底还有别的事儿没有？”司管家最关心的还是薄瑾修的身体状况，至于记忆……反正如今就算想起来了也没有什么用了。
“别的倒是没什么，只不过……”
皇甫执药眼珠子转了转，好奇地看着薄瑾修：“小修修，你真的失忆了呀？完全失忆了？”
“还好……”薄瑾修其实想说，他最近已经陆续能记得一些片段了。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皇甫执药问：“那你连你儿子也不记得了？”
“琮琮？我记得。”薄瑾修道，“虽然我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个儿子，但我知道他是我的孩子，这就够了。”
“呼……”
听他这么说，皇甫执药大呼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他拍着胸脯，好像放下了心头多年的心结似的，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道：“那想必你也早就找到你女儿了吧？”
“碰。”
薄瑾修端着茶杯的手倏的松开。
茶杯从他手中掉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声。
整个客厅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好像听到了什么足以惊天动地的消息似的。
“你说……什么？”薄瑾修眼里像是聚集着暴风雨前的乌云，翻滚着随时都可能砸下来。
他盯着皇甫执药，一字一句问道：“你刚才说，我的女儿？”
皇甫执药：“……”
“额……那什么？我这么说了吗？哈哈……”
皇甫执药看着薄瑾修的脸色，僵笑着，转头看皇甫青和司管家，俩人脸色跟薄瑾修一样，惊吓得一动不动。
“小青，为师真这么说了？”皇甫执药笑着问。
皇甫青点点头，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他叫自己“小青”这个外号了，抿着唇严肃地问道：“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啊？不就是开个玩笑么，瞧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几年不见，你们怎么都不幽默了啊？”皇甫执药笑着拍薄瑾修的肩膀说，“小修修，伯伯就是跟你随口那么一说，想着你有儿子，说不定也有女儿呢，没别的意思啊，你别一惊一乍的。”
“是么？”薄瑾修问，眼神始终不离他脸上。
“是啊，当然是了哈哈哈哈……”皇甫执药一边笑着，一边伸着懒腰站起来道，“哎哟你们这茶不行啊，喝了两口就憋得慌，茅厕在哪儿啊？”
一边说一边绕过沙发。
在绕过沙发的一瞬间，皇甫执药猛地发力朝门口冲去。
“嘿嘿，小修修，小青青，老司，咱们有缘再会啊！”他一边跑一边挥了个手笑道。
笑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再流下去，小修修和他家小青非要把他五花大绑不可。
皇甫执药心里正想着，一个没看清楚，就在即将冲出门口的时候，和急忙忙赶来的人影正正好撞在了一块儿。
“我去谁呀你？撞死我了！”皇甫图被撞的头晕眼花，整个人往后倒去。
“阿图，快拦住他！”皇甫青急道。
皇甫图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本能地伸手，抬腿，像别麻花那样缠住了疯老头。
“想跑？门儿都没有！”皇甫图冷哼道。
皇甫执药一不留神被他缠了个结实，一身老骨头疼得吱哇乱叫：“哎呦喂疼死你爷爷我了，松点儿松点儿！”
“草，给谁应爷爷呢你？”皇甫图听他这么说，当下别得更紧。
“臭小子，睁开你狗眼看看爷爷是谁！”皇甫执药气疯了，这怎么还有这样的愣头青呢？
皇甫图愣了下，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他睁开眼看去，咦了一声：“疯老头？”
“可不就是我！”皇甫执药气得拍他，“赶紧给我松开。”
皇甫图嘿嘿一笑，绕紧他道：“那我可更不能松了。”
好不容易盼到这老家伙回来一趟，再他们没有问清楚之前，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跑了。
薄瑾修走到门口，居高临下看着皇甫执药，脸上冷得一丝温度都没有。
“伯父，瑾修敬您如父，请您不要拿孩子来跟我开玩笑。”薄瑾修一字一句道。
皇甫执药闪烁着眼神，不敢看他的目光：“我……我没开玩笑啊……”
“你还说？那你刚才说什么找到女儿没有？”皇甫青气得上前，扯着他的胡子道，“疯老头，你快点老实交代你都知道些什么啦？”
“疼疼疼，我什么都不知道。”皇甫执药被他扯得脸都变了形，龇牙咧嘴道。
薄瑾修冷眼看着他，蓦的，出声问道：
“琮琮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皇甫图愣住，他前头没来，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先听见薄瑾修这么问，就锁紧了皇甫执药道：“疯老头，你别真疯了吧？”
“咳咳咳……疼！松开松开，我的老骨头啊……”皇甫执药挣扎着，可到底上了年纪，被皇甫图这么拼命困着，怎么也挣扎不开。
薄瑾修声音如寒潭冰刃，俨然已经带了压抑的怒火：“或者说，琮琮刚出生的时候差点身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喂喂喂，小修修你可不能赖好人啊？伯伯怎么可能做那种事？琮琮小孙孙还是我救的呢，要不是我，他早在手术室里就死了……”
话没说完，皇甫执药就看见薄瑾修的脸色更差了。
完了，又说漏嘴了。
他气得上前几步，怒瞪着皇甫执药吼道：“疯老头，你还知道回来啊？”
“噗……”皇甫执药正喝着茶，被他这么一吼，呛得一口给喷了出来。
“咳咳……死小子，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皇甫执药拍拍胸脯没好气道，“差点给老子呛死。”
一边说，他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茶水。
旁边薄瑾修无声地递了纸巾过来，皇甫执药愣了下，笑呵呵道：“还是小修修有眼色啊，不愧是我看中的好苗子。”
薄瑾修眼一眯，问：“什么意思？”
“啊？什么什么意思？”皇甫执药打着哈哈，仿佛刚才的话只是无意间说的一句而已。
皇甫青正在气头上，他这么多年被这疯老头给折磨的，好不容易逮到他回来，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疯老头，你说，修生病那会儿你干什么不回来？”
若说别的事情，皇甫青其实都能原谅。
不管是皇甫执药小时候对他的折磨，还是这么多年以来总是不经意出现，又疯疯癫癫地消失。
这些对皇甫青来说都是可以不计较的事情。
他虽然怨他气他，可依旧会把皇甫执药当成最敬佩的师父对待，以后也会为他养老送终。
可是薄瑾修生病的事情，却一直让皇甫青耿耿于怀。
他一直认为不管皇甫执药怎么没谱，但至少对他们这些小辈是真心爱护的，所以才会传他一身医术。
在汇城的时候，他信誓旦旦跟顾篱落保证，只要带薄瑾修回到皇甫家，就一定能救得了他。
那是因为他相信，不管皇甫执药人在哪里，但只要他知道薄瑾修命在垂危，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可这疯老头，竟真的没有出现，只给他说了怎么救人以后就再没有音信。
皇甫青现在想起来当时给薄瑾修动手术时的情景，还满是后怕。
要是他有半点没有操作得当，要是家里的哪个手术副手稍微出点差错，薄瑾修就救不回来了。
这才是皇甫青最介意的地方。
看着他一脸怨恨又委屈的样子，皇甫执药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还记着仇呢啊？我那不是回不来么，再说了我知道你的水准，如果你救不了他，我回不回来都是一样的。”
“哼。”皇甫青冷哼一声，对他这个解释一点都不接受。
皇甫执药看着他，跟看自己那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也不气恼，笑着让他冷静：“哎哟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要不是记挂着你们几个小崽子，我用得着大老远辛苦跑这一趟吗？”
这话说的，皇甫青虽然还是给了他一个白眼，但明显脸上神色消散了许多。
“来来来小修修，给伯伯看看，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啊？”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记挂着薄瑾修的状况，皇甫执药转头笑着对薄瑾修招招手问道。
薄瑾修伸出手让他把脉，平静道：“还好，头最近很少疼了。”
“唔……”皇甫执药没说话，摸着他的脉搏好一会儿，皱着眉头道，“奇怪，有点怪啊。”
“怎么了，是不是修的情况有什么不对？”
一听皇甫执药这么说，皇甫青和司管家都急忙问道。
“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好像还是不通，不通啊……”皇甫执药摇头晃脑着，摸着自己那三撇胡子，凑近薄瑾修，先撑开他眼皮瞅了瞅，又摸着他脖子来回按着后脑勺和头顶，问，“小修修，你脑子里很乱啊。”
“你这不废话吗？修因为这场变故失去了记忆，脑子何止是乱啊，简直乱得一塌糊涂好不好？”皇甫青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呢，听到他这话不由气道。
“失去了记忆？”
皇甫执药怔了怔，他转头瞪了眼皇甫青道：“臭小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呢？”
皇甫青噎了下，这会儿倒怪起他来了？
“疯子，你快给少爷看看，除了记忆，他到底还有别的事儿没有？”司管家最关心的还是薄瑾修的身体状况，至于记忆……反正如今就算想起来了也没有什么用了。
“别的倒是没什么，只不过……”
皇甫执药眼珠子转了转，好奇地看着薄瑾修：“小修修，你真的失忆了呀？完全失忆了？”
“还好……”薄瑾修其实想说，他最近已经陆续能记得一些片段了。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皇甫执药问：“那你连你儿子也不记得了？”
“琮琮？我记得。”薄瑾修道，“虽然我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个儿子，但我知道他是我的孩子，这就够了。”
“呼……”
听他这么说，皇甫执药大呼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他拍着胸脯，好像放下了心头多年的心结似的，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道：“那想必你也早就找到你女儿了吧？”
“碰。”
薄瑾修端着茶杯的手倏的松开。
茶杯从他手中掉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声。
整个客厅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好像听到了什么足以惊天动地的消息似的。
“你说……什么？”薄瑾修眼里像是聚集着暴风雨前的乌云，翻滚着随时都可能砸下来。
他盯着皇甫执药，一字一句问道：“你刚才说，我的女儿？”
皇甫执药：“……”
“额……那什么？我这么说了吗？哈哈……”
皇甫执药看着薄瑾修的脸色，僵笑着，转头看皇甫青和司管家，俩人脸色跟薄瑾修一样，惊吓得一动不动。
“小青，为师真这么说了？”皇甫执药笑着问。
皇甫青点点头，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他叫自己“小青”这个外号了，抿着唇严肃地问道：“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啊？不就是开个玩笑么，瞧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几年不见，你们怎么都不幽默了啊？”皇甫执药笑着拍薄瑾修的肩膀说，“小修修，伯伯就是跟你随口那么一说，想着你有儿子，说不定也有女儿呢，没别的意思啊，你别一惊一乍的。”
“是么？”薄瑾修问，眼神始终不离他脸上。
“是啊，当然是了哈哈哈哈……”皇甫执药一边笑着，一边伸着懒腰站起来道，“哎哟你们这茶不行啊，喝了两口就憋得慌，茅厕在哪儿啊？”
一边说一边绕过沙发。
在绕过沙发的一瞬间，皇甫执药猛地发力朝门口冲去。
“嘿嘿，小修修，小青青，老司，咱们有缘再会啊！”他一边跑一边挥了个手笑道。
笑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再流下去，小修修和他家小青非要把他五花大绑不可。
皇甫执药心里正想着，一个没看清楚，就在即将冲出门口的时候，和急忙忙赶来的人影正正好撞在了一块儿。
“我去谁呀你？撞死我了！”皇甫图被撞的头晕眼花，整个人往后倒去。
“阿图，快拦住他！”皇甫青急道。
皇甫图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本能地伸手，抬腿，像别麻花那样缠住了疯老头。
“想跑？门儿都没有！”皇甫图冷哼道。
皇甫执药一不留神被他缠了个结实，一身老骨头疼得吱哇乱叫：“哎呦喂疼死你爷爷我了，松点儿松点儿！”
“草，给谁应爷爷呢你？”皇甫图听他这么说，当下别得更紧。
“臭小子，睁开你狗眼看看爷爷是谁！”皇甫执药气疯了，这怎么还有这样的愣头青呢？
皇甫图愣了下，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他睁开眼看去，咦了一声：“疯老头？”
“可不就是我！”皇甫执药气得拍他，“赶紧给我松开。”
皇甫图嘿嘿一笑，绕紧他道：“那我可更不能松了。”
好不容易盼到这老家伙回来一趟，再他们没有问清楚之前，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跑了。
薄瑾修走到门口，居高临下看着皇甫执药，脸上冷得一丝温度都没有。
“伯父，瑾修敬您如父，请您不要拿孩子来跟我开玩笑。”薄瑾修一字一句道。
皇甫执药闪烁着眼神，不敢看他的目光：“我……我没开玩笑啊……”
“你还说？那你刚才说什么找到女儿没有？”皇甫青气得上前，扯着他的胡子道，“疯老头，你快点老实交代你都知道些什么啦？”
“疼疼疼，我什么都不知道。”皇甫执药被他扯得脸都变了形，龇牙咧嘴道。
薄瑾修冷眼看着他，蓦的，出声问道：
“琮琮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皇甫图愣住，他前头没来，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先听见薄瑾修这么问，就锁紧了皇甫执药道：“疯老头，你别真疯了吧？”
“咳咳咳……疼！松开松开，我的老骨头啊……”皇甫执药挣扎着，可到底上了年纪，被皇甫图这么拼命困着，怎么也挣扎不开。
薄瑾修声音如寒潭冰刃，俨然已经带了压抑的怒火：“或者说，琮琮刚出生的时候差点身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喂喂喂，小修修你可不能赖好人啊？伯伯怎么可能做那种事？琮琮小孙孙还是我救的呢，要不是我，他早在手术室里就死了……”
话没说完，皇甫执药就看见薄瑾修的脸色更差了。
完了，又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