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她的女儿呢
透过车窗，顾篱落依稀看见门口站了道小身影。
那么单薄，那么孤独。
顾篱落心跳陡然快了两分。
薄瑾修也看到了儿子，转头对顾篱落微微一笑道：“琮琮来接你了。”
“嗯。”顾篱落点点头，深吸口气开门下车。
薄琮琮从接到电话说他的爹地和妈咪快到家的时候，就已经跑到门口来等着了。
哪怕皇甫图和司管家劝了他好几次让他回屋等着也是一样，他就是不肯，要不是众人拦着，恐怕他这会儿都要跑街上去了。
等看见熟悉的车子终于驶进视野，然后缓缓停在家门口的时候，薄琮琮顿时握紧了拳头，紧张期待又有些害怕地紧盯着车子。
期待见到他的爹地和妈咪，却又害怕会失望，更害怕顾篱落没看见顾柒柒时会伤心的眼神。
在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中，他迈开的脚步又缓缓收了回来。
直到看见顾篱落的身影从车里走出来，看见那张他日夜思念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薄琮琮才没忍住红了眼睛。
“妈咪……”他张开唇，小声叫道。
顾篱落大步走到他身边，蹲下和他平视，微微哽咽道：“琮琮，妈咪回来了。”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她就那么直接走向了他。
薄琮琮再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扑进她的怀里，低声泣道：“妈咪……”
“哎。”
顾篱落答应着，抱紧怀里的宝贝，眼泪逐颗掉下来：“宝贝乖，妈咪在这里。”
薄琮琮抱着她的脖子，小胳膊勒得紧紧的，像是害怕她再走掉似的。
薄瑾修和皇甫青等人从车上下来，看见母子团聚这一幕，都有些泪湿眼眶。
他们从小看着薄琮琮长大，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孩子有多渴望母亲在身边。
和顾篱落的相遇，他们看在眼里，只觉得缘分这东西实在奇妙，却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会真的有血缘亲情。
如今总算是能以母子家人的身份团圆，这其中真的经历了太漫长的时间。
薄瑾修微微勾了勾唇角，心里先是涩了一下，然后又暖了起来。
他迈开脚步走过去，大手摸摸薄琮琮的脑袋道：“好了，我们回去再说，不要让妈咪一直在门外站着。”
薄琮琮抹了抹眼角，有些不情愿地松开顾篱落，不过还紧紧拉着她的手指不肯松开。
“妈咪，我们回家。”
“好啊。”顾篱落点点头微笑着站起来。
薄瑾修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看儿子，轻笑一声将他抱起来抱在怀里。
他抱着薄琮琮，薄琮琮拉着顾篱落的手，顾篱落站在父子俩的旁边。
一家三口的画面，至纯真又至美好。
薄琮琮笑开了颜，一会儿望望薄瑾修，不过很快视线又回到了顾篱落脸上，好像总也看不够似的，要不是人的生理习性需要眨眼，他连眼睛都不舍得眨。
顾篱落也看不够儿子，她一会儿伸手摸摸薄琮琮的脸蛋，一会儿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好像比以前瘦了点，是不是最近都没乖乖吃饭呀？”
“……没有啦……”
薄琮琮心虚地低声说。
“没有？”顾篱落挑眉。
“就……吃少了一丢丢而已。”薄琮琮嘟囔着说，“不过我有锻炼身体，所以不是瘦了，只是张肌肉了所以看起来瘦罢了。”
顾篱落目瞪口呆，转头瞪薄瑾修：“这种糊弄人的话他是跟谁学的？不会你教的吧？”
薄瑾修躺枪，立刻摆出老父亲的架势，捏捏儿子的脸道：“琮琮，以后每顿饭都要多吃半碗，早晚一杯牛奶不许再偷偷倒掉。”
薄琮琮：“……”
他撇撇嘴，拍掉薄瑾修的手道：“爹地，妈咪一回来你就没有主见了。”
“咳……”被儿子这么不客气的戳破人设，薄瑾修尴尬地咳了一声。
顾篱落笑笑，看着两人道：“琮琮也会调侃人了，不过还好你没让柒柒也到门口来，不然这会儿可就热闹了。”
她一直没问起女儿，是因为她以为顾柒柒在家里没有出来，以顾柒柒的病情，也确实不适合在没有大人看护的情况下出门。
“不过她怎么能忍得住的？”
想到女儿撒泼的样子，顾篱落就替薄琮琮感到头疼。
“琮琮，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照顾妹妹很累吧？不过妈咪回来了，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两个的哦。”
顾篱落一边走一边微笑着说，只是说完了话，却没听到旁边的父子俩接话。
她一怔，心里轻微的咯噔了一声，转头看向两人。
“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顾篱落问。
“妈咪……”薄琮琮叫了一声，却不忍说出真相，微咬着唇低下了脑袋。
顾篱落抬头去看薄瑾修，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微蹙的眉心仿佛在纠结着该如何开口。
顾篱落对上他眼中的内疚，恍然间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篱落！”
“妈咪！”
薄瑾修急忙伸手拉紧了她的手腕。
“我没事。”
顾篱落摆摆手站稳，没再往前走，而是直视着薄瑾修，声音微微发颤：“瑾修，你告诉我，柒柒呢？她没有来接我，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严重到什么程度了？她现在在哪儿？”
“篱落，你冷静一点……”薄瑾修看着她，沙哑着说，“我们先回家，到家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好吗？”
“好。”
顾篱落点头，却依旧执拗道：“你可以慢慢告诉我，但至少先让我知道结果。”
薄瑾修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深吸口气道：“柒柒她……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即便分裂出了一个南宫晴玥，但顾柒柒现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却是实话。
听见他这话，顾篱落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刹那，她真的怕听到什么让她如坠地狱的消息。
就这么一晃神的瞬间，让顾篱落没有看见薄瑾修那抹心痛的眼神。
薄瑾修无声地拍了拍薄琮琮的后背，朝他使了个眼色。
薄琮琮微抿唇，朝顾篱落伸出双手：“妈咪，我想要你抱。”
“好，妈咪抱我们宝贝。”
顾篱落看着儿子，勉强笑了一下接过他抱在怀里。
剩下的路，顾篱落其实还想问顾柒柒的事情，可是薄琮琮一直趴在她怀里，低声说着想念她，让她怎么也无法在这个时候开口。
一直到进了正门，见到了司管家和皇甫图，却依然没有看见女儿的身影的时候，顾篱落终于慌了。
她急切地望向薄瑾修，想要询问女儿在哪里。
“琮琮，你跟阿图叔叔待在这里，爹地跟妈咪说点事情。”薄瑾修将薄琮琮交给皇甫图，拉着顾篱落去了楼上顾柒柒的卧室。
将门关上，顾篱落才彻底将自己的着急和慌乱表现出来，她抓住薄瑾修的胳膊问道：“瑾修，柒柒呢？”
“她……不在这里。”薄瑾修艰难道。
顾篱落有那么一瞬间的迷惑：“不在这里？那她在哪儿？”
顿了顿，她想到什么又带着希望问道：“我知道了，她在皇甫青那里对不对？青说邱蓝来了，柒柒一定跟邱蓝在一起对吧？我这就去找她们……”
“篱落……”
薄瑾修按住她的肩膀，咬紧牙道：“柒柒她……不在这里，她在……王城，在南宫翡身边。”
“什么？”
顾篱落怔住了。
她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才将薄瑾修这句话转换成她能够理解的信息：“你说柒柒在王城？在……”
“不久前，南宫彦和白使带人闯入家里，劫走了柒柒。”薄瑾修愧疚道，“对不起篱落，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
顿了顿，他又急忙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柒柒她现在没事，有南宫翡在，她不会有事的。”
顾篱落张了张口，却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和言语，好像刚从悬崖底下爬上来，就又被人一棒子给打了下去。
她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说什么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这不是真的……”
薄瑾修看着她这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他更宁愿她打骂自己一顿，也看不得她这么压抑着的平静。
“篱落，你想哭就哭吧，或者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憋着。”他伸手将顾篱落抱在怀里，哑声道，“是我没用，是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都是我的错，你别折磨你自己好不好？”
顾篱落靠在他怀里，眼泪无声地落下来，可她却像没有察觉似的。
她伸手推开薄瑾修，语气仍然平稳无波：“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薄瑾修顿了下，咬了咬牙道：“柒柒她受了刺激……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现在是第二人格在主导着她的身体，南宫翡给那孩子取名南宫晴玥，我昨晚就是去见她了，她很聪明也很勇敢，跟你很像。柒柒的主人格一直在沉睡，还没有醒过来。”
“第二人格……”
顾篱落呼吸停滞了一拍，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第二人格……柒柒……”
她喃喃着，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毯上，浸湿了地毯，也好像浸湿了薄瑾修的心脏。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抬手替她擦拭眼泪，可那泪却像擦不完似的，越擦越多。
那么单薄，那么孤独。
顾篱落心跳陡然快了两分。
薄瑾修也看到了儿子，转头对顾篱落微微一笑道：“琮琮来接你了。”
“嗯。”顾篱落点点头，深吸口气开门下车。
薄琮琮从接到电话说他的爹地和妈咪快到家的时候，就已经跑到门口来等着了。
哪怕皇甫图和司管家劝了他好几次让他回屋等着也是一样，他就是不肯，要不是众人拦着，恐怕他这会儿都要跑街上去了。
等看见熟悉的车子终于驶进视野，然后缓缓停在家门口的时候，薄琮琮顿时握紧了拳头，紧张期待又有些害怕地紧盯着车子。
期待见到他的爹地和妈咪，却又害怕会失望，更害怕顾篱落没看见顾柒柒时会伤心的眼神。
在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中，他迈开的脚步又缓缓收了回来。
直到看见顾篱落的身影从车里走出来，看见那张他日夜思念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薄琮琮才没忍住红了眼睛。
“妈咪……”他张开唇，小声叫道。
顾篱落大步走到他身边，蹲下和他平视，微微哽咽道：“琮琮，妈咪回来了。”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她就那么直接走向了他。
薄琮琮再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扑进她的怀里，低声泣道：“妈咪……”
“哎。”
顾篱落答应着，抱紧怀里的宝贝，眼泪逐颗掉下来：“宝贝乖，妈咪在这里。”
薄琮琮抱着她的脖子，小胳膊勒得紧紧的，像是害怕她再走掉似的。
薄瑾修和皇甫青等人从车上下来，看见母子团聚这一幕，都有些泪湿眼眶。
他们从小看着薄琮琮长大，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孩子有多渴望母亲在身边。
和顾篱落的相遇，他们看在眼里，只觉得缘分这东西实在奇妙，却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会真的有血缘亲情。
如今总算是能以母子家人的身份团圆，这其中真的经历了太漫长的时间。
薄瑾修微微勾了勾唇角，心里先是涩了一下，然后又暖了起来。
他迈开脚步走过去，大手摸摸薄琮琮的脑袋道：“好了，我们回去再说，不要让妈咪一直在门外站着。”
薄琮琮抹了抹眼角，有些不情愿地松开顾篱落，不过还紧紧拉着她的手指不肯松开。
“妈咪，我们回家。”
“好啊。”顾篱落点点头微笑着站起来。
薄瑾修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看儿子，轻笑一声将他抱起来抱在怀里。
他抱着薄琮琮，薄琮琮拉着顾篱落的手，顾篱落站在父子俩的旁边。
一家三口的画面，至纯真又至美好。
薄琮琮笑开了颜，一会儿望望薄瑾修，不过很快视线又回到了顾篱落脸上，好像总也看不够似的，要不是人的生理习性需要眨眼，他连眼睛都不舍得眨。
顾篱落也看不够儿子，她一会儿伸手摸摸薄琮琮的脸蛋，一会儿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好像比以前瘦了点，是不是最近都没乖乖吃饭呀？”
“……没有啦……”
薄琮琮心虚地低声说。
“没有？”顾篱落挑眉。
“就……吃少了一丢丢而已。”薄琮琮嘟囔着说，“不过我有锻炼身体，所以不是瘦了，只是张肌肉了所以看起来瘦罢了。”
顾篱落目瞪口呆，转头瞪薄瑾修：“这种糊弄人的话他是跟谁学的？不会你教的吧？”
薄瑾修躺枪，立刻摆出老父亲的架势，捏捏儿子的脸道：“琮琮，以后每顿饭都要多吃半碗，早晚一杯牛奶不许再偷偷倒掉。”
薄琮琮：“……”
他撇撇嘴，拍掉薄瑾修的手道：“爹地，妈咪一回来你就没有主见了。”
“咳……”被儿子这么不客气的戳破人设，薄瑾修尴尬地咳了一声。
顾篱落笑笑，看着两人道：“琮琮也会调侃人了，不过还好你没让柒柒也到门口来，不然这会儿可就热闹了。”
她一直没问起女儿，是因为她以为顾柒柒在家里没有出来，以顾柒柒的病情，也确实不适合在没有大人看护的情况下出门。
“不过她怎么能忍得住的？”
想到女儿撒泼的样子，顾篱落就替薄琮琮感到头疼。
“琮琮，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照顾妹妹很累吧？不过妈咪回来了，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两个的哦。”
顾篱落一边走一边微笑着说，只是说完了话，却没听到旁边的父子俩接话。
她一怔，心里轻微的咯噔了一声，转头看向两人。
“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顾篱落问。
“妈咪……”薄琮琮叫了一声，却不忍说出真相，微咬着唇低下了脑袋。
顾篱落抬头去看薄瑾修，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微蹙的眉心仿佛在纠结着该如何开口。
顾篱落对上他眼中的内疚，恍然间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篱落！”
“妈咪！”
薄瑾修急忙伸手拉紧了她的手腕。
“我没事。”
顾篱落摆摆手站稳，没再往前走，而是直视着薄瑾修，声音微微发颤：“瑾修，你告诉我，柒柒呢？她没有来接我，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严重到什么程度了？她现在在哪儿？”
“篱落，你冷静一点……”薄瑾修看着她，沙哑着说，“我们先回家，到家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好吗？”
“好。”
顾篱落点头，却依旧执拗道：“你可以慢慢告诉我，但至少先让我知道结果。”
薄瑾修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深吸口气道：“柒柒她……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即便分裂出了一个南宫晴玥，但顾柒柒现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却是实话。
听见他这话，顾篱落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刹那，她真的怕听到什么让她如坠地狱的消息。
就这么一晃神的瞬间，让顾篱落没有看见薄瑾修那抹心痛的眼神。
薄瑾修无声地拍了拍薄琮琮的后背，朝他使了个眼色。
薄琮琮微抿唇，朝顾篱落伸出双手：“妈咪，我想要你抱。”
“好，妈咪抱我们宝贝。”
顾篱落看着儿子，勉强笑了一下接过他抱在怀里。
剩下的路，顾篱落其实还想问顾柒柒的事情，可是薄琮琮一直趴在她怀里，低声说着想念她，让她怎么也无法在这个时候开口。
一直到进了正门，见到了司管家和皇甫图，却依然没有看见女儿的身影的时候，顾篱落终于慌了。
她急切地望向薄瑾修，想要询问女儿在哪里。
“琮琮，你跟阿图叔叔待在这里，爹地跟妈咪说点事情。”薄瑾修将薄琮琮交给皇甫图，拉着顾篱落去了楼上顾柒柒的卧室。
将门关上，顾篱落才彻底将自己的着急和慌乱表现出来，她抓住薄瑾修的胳膊问道：“瑾修，柒柒呢？”
“她……不在这里。”薄瑾修艰难道。
顾篱落有那么一瞬间的迷惑：“不在这里？那她在哪儿？”
顿了顿，她想到什么又带着希望问道：“我知道了，她在皇甫青那里对不对？青说邱蓝来了，柒柒一定跟邱蓝在一起对吧？我这就去找她们……”
“篱落……”
薄瑾修按住她的肩膀，咬紧牙道：“柒柒她……不在这里，她在……王城，在南宫翡身边。”
“什么？”
顾篱落怔住了。
她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才将薄瑾修这句话转换成她能够理解的信息：“你说柒柒在王城？在……”
“不久前，南宫彦和白使带人闯入家里，劫走了柒柒。”薄瑾修愧疚道，“对不起篱落，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
顿了顿，他又急忙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柒柒她现在没事，有南宫翡在，她不会有事的。”
顾篱落张了张口，却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和言语，好像刚从悬崖底下爬上来，就又被人一棒子给打了下去。
她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说什么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这不是真的……”
薄瑾修看着她这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他更宁愿她打骂自己一顿，也看不得她这么压抑着的平静。
“篱落，你想哭就哭吧，或者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憋着。”他伸手将顾篱落抱在怀里，哑声道，“是我没用，是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都是我的错，你别折磨你自己好不好？”
顾篱落靠在他怀里，眼泪无声地落下来，可她却像没有察觉似的。
她伸手推开薄瑾修，语气仍然平稳无波：“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薄瑾修顿了下，咬了咬牙道：“柒柒她受了刺激……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现在是第二人格在主导着她的身体，南宫翡给那孩子取名南宫晴玥，我昨晚就是去见她了，她很聪明也很勇敢，跟你很像。柒柒的主人格一直在沉睡，还没有醒过来。”
“第二人格……”
顾篱落呼吸停滞了一拍，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第二人格……柒柒……”
她喃喃着，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毯上，浸湿了地毯，也好像浸湿了薄瑾修的心脏。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抬手替她擦拭眼泪，可那泪却像擦不完似的，越擦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