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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专心。」居应仁食指勾弄柯芸涵下顎。
  「在想什么?」她问。
  柯芸涵有些心虚,虽然不专心的原因来自于身上那个女人。
  「没什么。」她别开眼,这才发现居应仁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她变得比过去大胆,也更令人着迷。
  「嘿,芸涵。」居应仁手肘撑上床,与柯芸涵对视。
  「如果觉得不行,随时都能喊停。」她说,一语温顺。
  柯芸涵看着对方,只觉得燥热难耐。
  「不能把我带去另一个境界,又突然喊停,这样很没礼貌。」她说。
  「什…?」居应仁正想问清楚,柯芸涵双手迅速环绕住她后颈,用力抱个满怀。
  「上我。」柯芸涵低语。
  居应仁真心觉得老天爷在开她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她退去上衣,动作有些僵硬,左手前臂开始有了知觉。
  在双手都无法自由控制的情况下,舌头无疑是最好的工具,居应仁暗自庆幸先前单笖茗有特别指导过她技巧。
  否则,她压根不会有任何经验。
  「啊…等…别…很脏。」
  然而,没有和女生试过的柯芸涵是绝对不会料到居应仁会将头往她的禁地移动,儘管对方还没拉开裤头,天性使她清楚居应仁想要做些什么。
  「我的手目前不太管用,我知道你一定没试过,别担心,不会影响品质。」居应仁安抚。
  「不,也许你会发现新大陆。」她笑着。
  知道有些人比起手,更喜欢用嘴巴来。
  「……」柯芸涵无语,居应仁完全搞错重点了。
  她缓缓退去质地较硬的牛仔裤。
  右手指尖隔着底裤轻触花核。
  「你…」居应仁有些讶异。
  「怎样?」柯芸涵被碰了一下,双腿无意识的往内缩紧了些。
  「很湿,比我预期的状况要好。」居应仁憋笑。
  「闭嘴,做你的事。」柯芸涵胀红了双颊,她没有那么羞耻过。
  「是哪个女人刚刚霸气要我上的?」她这回是喷笑了,憋着总不太好,会得内伤的。
  「你做爱都一直讲话吗?」柯芸涵火了。
  呃,不,是娇羞了。
  「其实没有,今天话特别多。」
  「……」柯芸涵再度无语。
  居应仁换上严肃面容,软舌触上爱液氾滥的小穴,鼻尖若有似无的抵上花核。
  柯芸涵被这毫无防备的进攻吓得不轻,她很想问居应仁是不是都这样想上就上,但身下的酥麻感与电流般的快感让她说不出话。
  居应仁如上等佳餚般舔舐,爱液源源不绝的涌出。
  原先紧缩的花蕊渐渐绽放。
  左手前臂的痛觉也渐渐甦醒。
  是好事,也是坏事。
  「放松。」居应仁轻吻耻丘。
  「你、你这样…要我怎么放松…」柯芸涵欲引战,但此刻的她看在居应仁眼里不过是鱼肉刀俎,任她宰割。
  左手的知觉回来了,痛了却能灵活运用了。
  「我很喜欢你的味道。」居应仁说。
  嘴角残留着属于柯芸涵的气味。
  她撑起身体,吻落在对方嘴角。
  「你很故意…」伴随着居应仁的侧吻,她闻到自己的味道。
  格外羞耻。
  「我曾经想过,认真想过。」居应仁笑着,手指缓缓进入。
  「嗯…想过、什么?」柯芸涵仰首。
  「想过你的味道,很久以前。」居应仁说道,指腹在内壁里寻找着什么。
  「你、哈…」
  宾果。
  后头的话语终将被浪淘淹过,柯芸涵思绪紊乱,天性主导了一切,声音、身体、血液和思绪。
  她感受到何谓与对方融为一体。
  一室春色打在浪尖,她有一种回不去的错觉。
  明明自己少说也比居应仁小了八个月,但也是经不起一波又一波的折腾,在最后一次高潮后睡去。
  居应仁替对方擦拭乾净,盖好薄被,自己则是到外头吞颗止痛药。
  「真是糟糕。」她坐在客厅,嘲笑自己。
  直到天明,她都没有回房休息。
  「嘶…好酸。」手机铃声将柯芸涵唤醒,她翻了个身,身边本该要有个人。
  手抚过床单,连点馀温都没有。
  她神色黯淡了些,安慰自己也许居应仁只是习惯早起,体温散去纯属正常。
  她痠痛的揉着腰,走出房间。
  扑鼻香气迎来。
  「早安,还可以吗?」居应仁端出一盘热腾腾的松饼。
  柯芸涵知道她意旨何处,翻了个白眼,一大早起床就先被酸一波。
  「都你啦,酸死。」她坐上木椅。
  「你也挺开心的,不是吗?」居应仁觉得好笑,将刀叉递给对方。
  「闭嘴。」她被呛得哑口,拿了刀叉开始享用早餐。
  居应仁坐在她对面,检视自己右手掌的伤口。
  「你吃药了吗?」柯芸涵语带关心。
  「吃了。」她简单回应。
  「你…」柯芸涵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的态度居应仁不用思考也知道对方想说的话。
  「我们,是朋友。」居应仁说,一语道尽一切。
  「你真的,不会再喜欢我了吗?」柯芸涵苦笑,本该甜腻的松饼送入口中,都变得苦涩。
  「过去了,芸涵。」
  「我依然喜欢你,出自于友情。」她说。
  「现在,你后悔了吗?」
  柯芸涵努力勾起唇角,摇了摇头。
  「不会,我永远不会后悔。」
  居应仁心脏微微紧缩,她在她身上看见七年前的自己。
  在她曾经喜欢过的女孩身上,与自己过去的身影重叠了。
  「还是朋友?」居应仁伸出左手。
  「当然。」柯芸涵伸手,交握。
  居应仁不变的是她的温柔,变得,是偶尔出现的残忍。
  残忍,一如此刻由她掌心传来的温度。
  离开对方住所后,居应仁回到家里。
  「有点真实感了。」她抚过一尘不染的桌面。
  电视、沙发、茶几…等等从单笖茗家中搬来的物品全扫空,如她的性格,该属于居应仁的物品她一样也没有多拿,譬如那台价格不斐的电子钢琴。
  看过单芷静的房间,几本居应仁买的故事书还留着。
  「有必要吗…」居应仁苦笑,想着附近的图书馆可以接收。
  走进二人房间,那张居应仁很喜欢的弹簧床还在,单笖茗的床铺却已然消失。
  她花了点时间检查家里还剩下的物品,盘算着搬离这里的时间。
  接近中午时段,她靠坐在电子钢琴旁,左手滑着y大附近学生租屋网站,右手摸着项鍊。
  「项鍊…」单笖茗订製的戒指仍好端端的掛在居应仁脖颈。
  那她的呢?
  思及此,居应仁弹跳起,四处寻找她送给单笖茗的手鍊和耳环。
  「没有…」房间梳妆台翻了又翻。
  「没有…」还摆着的矮桌抽屉和底下也找不到。
  「不可能。」她篤信道,连单芷静的故事书都没有带走了,两款不值多少钱的首饰没道理要带走。
  再说…她已经不喜欢她了,不是吗?
  带着她送予她的物品,又能做什么呢?
  「也许早就丢了?」最后,居应仁得出此一结论。
  对于单笖茗而言,她只不过是人生道路上的一处暂时避风港。
  居应仁耗尽所有力气让她们女俩免于风雨,直到气力用尽,港湾破损,便可离去,寻找下一个更加坚固可靠的湾口。
  「呼…」长吁了口气,居应仁漾开笑容。
  心空了,她感觉自己正悬在看不见地板的上空,有什么东西正侵蚀着她。
  手机忽地响起,是简讯。
  〝应仁,也许我们可以维持昨晚的关係?〞是柯芸涵的讯息。
  居应仁放下手机,终于明白她所做出一连串出格的举动,为的,只是…
  刺激。
  譨上她暂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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