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刻印在心口的笑意，便会久久无法流去
今天的作业是用水彩呈现校园的某个角落，特别的地方是必须用回忆的方式把自己记忆中的场景描绘下来。
昨天我才刚完成校园的湖畔，于是就决定再画一次，就当作是练习。
因为才刚画过一次所以也不用特别回想，自然而然就画了出来，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总算将轮廓完成，接着就是着色。
撇见外面的阴沉的天色我忽然想起跟宋禕还有约。
「我出去一下。」我低声的跟向晴说一声。
五点，我准时到昨天的地点等候，里面上课的同学都已已经出来，不一会儿的时间，他绽放着阳光般的笑容朝我迎面而来。
果然长相好看的人只要微微一笑就会引起目光。
我把摺叠伞整理好还给他，「谢谢你的伞。」
「不客气。」他看着带点灰色的天空，「不知道这几天还会不会下雨，如果又下雨就麻烦了，你今天带伞了吧？」
「再不带，我就要淋雨回去了。」我甩一甩我手里的雨伞。
「没关係，我可以再借你一次。」
我莞然一笑，馀光看见他手里抱着一本不薄的书，书封上的关键字引起我的注意，「你喜欢阅读诗集吗？」
他将书拿起来，「很喜欢，我很喜欢诗集里优美的文笔，它是文学里面字最少但想诉说最多的文字，走进诗里会无可自拔。」
「我还真没有读过甚么诗集，不过之前有看过类似的书，我觉得比起小说，简短的诗集更能让我有更多的想像，更多丰沛的情感，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毕竟我对诗集没有太多的研究。」
他不但没有说我哪说错了，反倒是同意我的话，「每个人对于诗集本来就有不同的看法，同样的文字、同样的内容，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看法来解读，所以也没有说谁对谁错。」
我很认真的听着他的话，突然笑了出来。
他一点错愕，「我的话这么好笑啊？」
我摇着手赶紧解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长得这么好看，又喜欢看这些文学类的男生，而且重点是很温柔。」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我的人，很多人都这样说，但也很多女生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觉得我应该是一个会玩弄女生感情的人，我搞不懂她们怎么会这样觉得。」他笑的无奈。
我想一想，故意的说，「大概⋯⋯她们都有读心术或者有经验吧？那你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他手一摊，「我连女朋友都没交过要怎么玩弄女孩的心？」
「你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没有交过女朋友？」这倒是让我很讶异，「我还以为要追你的女孩多到送情书还要排队呢。」
「你太看得起我了。」宋禕靦腆的笑。
「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吗？」我问。
他沉思一下确定的点头，「有，不过我跟她不是很熟。」
「不熟多想方法靠近对方就熟啦，多陪女孩聊聊天，加上你又长得这么好看，女生第一眼都是看外表，你第一步就完胜了，再贴心一点哪个女孩不败在你的温柔底下？」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为何要说这么多，总之，我只是觉得他有喜欢的女孩又不主动追击的话，喜欢的女孩很快就会被追走了。
「说的你好像经验老道一样。」他开玩笑的说，「你该不会也经常帮别人追女孩吧？」
「很可惜，我在这方面零经验，刚才那些话，全都是我听一位朋友说的，但她也没有恋爱的经验，所以我想她应该是看电视学的吧？」那位朋友就是向晴，她老是跟我说这些。
「但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
「也许吧。」我瞟一眼手錶的时间居然这聊下去已经快要五点，「不能再说下去了，我还要去社团呢，改天有机会再聊。」
宋禕见我着急赶紧将书给我，「这本书借你，你有空可以看一下。」
我举起那本诗集向他道谢，便匆匆赶往美术社。
没想到还个雨伞竟然会花掉这么多时间，我匆促的加快脚步，这个时间点很多人作品都完成一大半了。
经过图书馆时，江凡寅站在门口似乎在沉思着事情。
我停留在那望着他，他老是望着远方，神情黯淡。
他是不是为了甚么事情而烦恼着，他总这样眉头深锁。
✿✿✿
「这摆明的就是偏心，老师，真没想到你连公平二字都做不到。」
「这不是公不公平的问题，素描一直以来就是韵展的强项，而你的强项就是水彩跟油画，这是一场素描的比赛，你如果是我，你会选择让谁参加这场比赛？你自己想一想。」
前脚才刚踩上三楼的阶梯，就听见美术社传来激烈的争执声，走进教室一看，宋佳佳和莫尉站在讲檯前对槓，彼此都互不相让，舒韵展则是冷静的站置一旁。
「怎么回事啊？」我轻声低语的问向晴。
「校方收到一个通知，让美术社派一名社员去参加一场素描比赛，论素描的熟悉与技法绝对是舒韵展第一，所以莫尉就决定让舒韵展去比赛，谁知道宋佳佳不同意这个决定，觉得莫尉有私心，所以就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向晴说的没错，美术社论实力宋佳佳和舒韵展同等，但会画分了很多类型，有素描、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等等许多的作画方式，依照过去的作品来看这届美术社的成员就属舒韵展、向晴及叶子航在素描方面最有经验也是画的最好。
宋佳佳通常都是胜在水彩、油画方面。
「我不管，总之，只要是舒韵展代表去参加，我一定退社，而且我一定会去检举你，偏心学生这个行为。」宋佳佳落下狠话。
「宋佳佳，我现在在跟你理明白你和舒韵展的绘画能力，你扯这些到底对这件事情有甚么帮助？」莫尉语气也渐渐失控。
「绘画能力？」宋佳佳冷哼，「高三的校内画画比赛我可是赢了舒韵展拿到全校第一名，舒韵展，你应该不会忘记这件事情吧？」
舒韵展她低下头，没有回应，像是被吓到这件事情被提起。
而且看莫尉的表情，他似乎也察觉到甚么。
「看来是记得，也对，这件事情如果你都能忘记你也是厉害，毕竟这可是你犯贱的最佳证明呢。」宋佳佳对舒韵展冷嘲热讽。
「宋佳佳，你闹够了没？为甚么要一直把这件事情搬出来？事情都已经过了两年，你还不放过我吗？你要折磨我到甚么时候！」舒韵展瞪大的双眼逼近宋佳佳。
「我才说这么一两句你就受不了了啊？这本性都显露出来了，你当时就不是这个模样，你背叛你最好朋友的时候是多么理直气壮，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你说的话。」宋佳佳怒视着她，「你说，你无可奈何，感情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能轻易用赌注来获得，我快笑死了，当初究竟是谁开始这场赌注的？到最后输了才来说这句话。」
舒韵展攥紧拳头，却又无可反驳的样子。
「不说了？你不是口才伶俐的很，怎么现在反倒不说了？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啊？」宋佳佳语气轻狂，继续挑衅。
「宋佳佳！」莫尉破口大喊。
「够了！」舒韵展忽然大吼，她红了眼眶狠狠的瞪着宋佳佳，有些哽咽，「既然你这么想要参加这个比赛，那你去吧，我无所谓。」
语毕，她跑了出去，莫尉也跟着追上去。
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发出声响，宋佳佳愤然的将手里的水彩笔扔在地上，抓起包包也跑了出去。
剩下我们一群不知道发生甚么事的人留在这里。
大家都是一次看到舒韵展这么生气，也第一次看见莫尉破口大骂，也开始觉得她们之间肯定存在着甚么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两人关係破裂，也让宋佳佳耿耿于怀。
回家的路上我又遇到江凡寅，他也总是这么晚才回家。
他好像总是一个人行动，在学校里，我没见过他和谁一起走路或聊天过，就连回家也是，他都不会觉得孤单吗？
望着他的背影，我决定向前搭话，「身体好些了吗？」
他没有应声，只是轻轻点头，依然这么惜字如金。
「以后还是不要淋雨比较好，容易着凉，而且现在是换季，本来就很容易感冒。」我轻松的说，「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好多了。」
「咳⋯⋯咳，昨天谢谢。」他彆扭的连道谢都害羞。
「没事啦，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屋簷下，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再说，昨天看你这么不舒服，我也不能视若无睹吧？」见他依然不敢看我，我问，「话说，小羽是谁？」
这下子他总算有反应了，他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你睡着的时候说的。」我连忙又解释，「先说喔，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说梦话，我是刚好听到的。」
听完我的解释，他冷静下来，「小羽是我妹妹。」
看他这样，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妹妹现在人在哪里？」
江凡寅看穿我的想法冷冷地应，「她没有死，别想这么多。」
这下子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我没有想到那里啦⋯⋯」
「她现在住在台南，很幸福的生活。」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感觉得出来他很想念妹妹。
「你老家在台南吗？」我好奇一问。
「不是，我家就在台中，她是去寄养家庭，我们家状况不是很好，爸妈离婚，爸爸前年癌症过世，我没经济能力，所以只能将小羽送到寄养家庭照顾，这两年来我还没连络过她。」
「怎么会⋯⋯」我有些震惊，没想到江凡寅会有这样的过去。
「怎么不会？这种事情到哪都可能发生，只是有些人比较幸运，生在比较好的家庭才遇不到这种事情，像我们遇到了就必须承受必须面对，不然，没有办法的。」
「那你有想过去找妹妹吗？」
他思考一下摇头，「我不想去打扰她。」
昨天我才刚完成校园的湖畔，于是就决定再画一次，就当作是练习。
因为才刚画过一次所以也不用特别回想，自然而然就画了出来，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总算将轮廓完成，接着就是着色。
撇见外面的阴沉的天色我忽然想起跟宋禕还有约。
「我出去一下。」我低声的跟向晴说一声。
五点，我准时到昨天的地点等候，里面上课的同学都已已经出来，不一会儿的时间，他绽放着阳光般的笑容朝我迎面而来。
果然长相好看的人只要微微一笑就会引起目光。
我把摺叠伞整理好还给他，「谢谢你的伞。」
「不客气。」他看着带点灰色的天空，「不知道这几天还会不会下雨，如果又下雨就麻烦了，你今天带伞了吧？」
「再不带，我就要淋雨回去了。」我甩一甩我手里的雨伞。
「没关係，我可以再借你一次。」
我莞然一笑，馀光看见他手里抱着一本不薄的书，书封上的关键字引起我的注意，「你喜欢阅读诗集吗？」
他将书拿起来，「很喜欢，我很喜欢诗集里优美的文笔，它是文学里面字最少但想诉说最多的文字，走进诗里会无可自拔。」
「我还真没有读过甚么诗集，不过之前有看过类似的书，我觉得比起小说，简短的诗集更能让我有更多的想像，更多丰沛的情感，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毕竟我对诗集没有太多的研究。」
他不但没有说我哪说错了，反倒是同意我的话，「每个人对于诗集本来就有不同的看法，同样的文字、同样的内容，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看法来解读，所以也没有说谁对谁错。」
我很认真的听着他的话，突然笑了出来。
他一点错愕，「我的话这么好笑啊？」
我摇着手赶紧解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长得这么好看，又喜欢看这些文学类的男生，而且重点是很温柔。」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我的人，很多人都这样说，但也很多女生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觉得我应该是一个会玩弄女生感情的人，我搞不懂她们怎么会这样觉得。」他笑的无奈。
我想一想，故意的说，「大概⋯⋯她们都有读心术或者有经验吧？那你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他手一摊，「我连女朋友都没交过要怎么玩弄女孩的心？」
「你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没有交过女朋友？」这倒是让我很讶异，「我还以为要追你的女孩多到送情书还要排队呢。」
「你太看得起我了。」宋禕靦腆的笑。
「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吗？」我问。
他沉思一下确定的点头，「有，不过我跟她不是很熟。」
「不熟多想方法靠近对方就熟啦，多陪女孩聊聊天，加上你又长得这么好看，女生第一眼都是看外表，你第一步就完胜了，再贴心一点哪个女孩不败在你的温柔底下？」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为何要说这么多，总之，我只是觉得他有喜欢的女孩又不主动追击的话，喜欢的女孩很快就会被追走了。
「说的你好像经验老道一样。」他开玩笑的说，「你该不会也经常帮别人追女孩吧？」
「很可惜，我在这方面零经验，刚才那些话，全都是我听一位朋友说的，但她也没有恋爱的经验，所以我想她应该是看电视学的吧？」那位朋友就是向晴，她老是跟我说这些。
「但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
「也许吧。」我瞟一眼手錶的时间居然这聊下去已经快要五点，「不能再说下去了，我还要去社团呢，改天有机会再聊。」
宋禕见我着急赶紧将书给我，「这本书借你，你有空可以看一下。」
我举起那本诗集向他道谢，便匆匆赶往美术社。
没想到还个雨伞竟然会花掉这么多时间，我匆促的加快脚步，这个时间点很多人作品都完成一大半了。
经过图书馆时，江凡寅站在门口似乎在沉思着事情。
我停留在那望着他，他老是望着远方，神情黯淡。
他是不是为了甚么事情而烦恼着，他总这样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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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摆明的就是偏心，老师，真没想到你连公平二字都做不到。」
「这不是公不公平的问题，素描一直以来就是韵展的强项，而你的强项就是水彩跟油画，这是一场素描的比赛，你如果是我，你会选择让谁参加这场比赛？你自己想一想。」
前脚才刚踩上三楼的阶梯，就听见美术社传来激烈的争执声，走进教室一看，宋佳佳和莫尉站在讲檯前对槓，彼此都互不相让，舒韵展则是冷静的站置一旁。
「怎么回事啊？」我轻声低语的问向晴。
「校方收到一个通知，让美术社派一名社员去参加一场素描比赛，论素描的熟悉与技法绝对是舒韵展第一，所以莫尉就决定让舒韵展去比赛，谁知道宋佳佳不同意这个决定，觉得莫尉有私心，所以就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向晴说的没错，美术社论实力宋佳佳和舒韵展同等，但会画分了很多类型，有素描、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等等许多的作画方式，依照过去的作品来看这届美术社的成员就属舒韵展、向晴及叶子航在素描方面最有经验也是画的最好。
宋佳佳通常都是胜在水彩、油画方面。
「我不管，总之，只要是舒韵展代表去参加，我一定退社，而且我一定会去检举你，偏心学生这个行为。」宋佳佳落下狠话。
「宋佳佳，我现在在跟你理明白你和舒韵展的绘画能力，你扯这些到底对这件事情有甚么帮助？」莫尉语气也渐渐失控。
「绘画能力？」宋佳佳冷哼，「高三的校内画画比赛我可是赢了舒韵展拿到全校第一名，舒韵展，你应该不会忘记这件事情吧？」
舒韵展她低下头，没有回应，像是被吓到这件事情被提起。
而且看莫尉的表情，他似乎也察觉到甚么。
「看来是记得，也对，这件事情如果你都能忘记你也是厉害，毕竟这可是你犯贱的最佳证明呢。」宋佳佳对舒韵展冷嘲热讽。
「宋佳佳，你闹够了没？为甚么要一直把这件事情搬出来？事情都已经过了两年，你还不放过我吗？你要折磨我到甚么时候！」舒韵展瞪大的双眼逼近宋佳佳。
「我才说这么一两句你就受不了了啊？这本性都显露出来了，你当时就不是这个模样，你背叛你最好朋友的时候是多么理直气壮，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你说的话。」宋佳佳怒视着她，「你说，你无可奈何，感情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能轻易用赌注来获得，我快笑死了，当初究竟是谁开始这场赌注的？到最后输了才来说这句话。」
舒韵展攥紧拳头，却又无可反驳的样子。
「不说了？你不是口才伶俐的很，怎么现在反倒不说了？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啊？」宋佳佳语气轻狂，继续挑衅。
「宋佳佳！」莫尉破口大喊。
「够了！」舒韵展忽然大吼，她红了眼眶狠狠的瞪着宋佳佳，有些哽咽，「既然你这么想要参加这个比赛，那你去吧，我无所谓。」
语毕，她跑了出去，莫尉也跟着追上去。
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发出声响，宋佳佳愤然的将手里的水彩笔扔在地上，抓起包包也跑了出去。
剩下我们一群不知道发生甚么事的人留在这里。
大家都是一次看到舒韵展这么生气，也第一次看见莫尉破口大骂，也开始觉得她们之间肯定存在着甚么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两人关係破裂，也让宋佳佳耿耿于怀。
回家的路上我又遇到江凡寅，他也总是这么晚才回家。
他好像总是一个人行动，在学校里，我没见过他和谁一起走路或聊天过，就连回家也是，他都不会觉得孤单吗？
望着他的背影，我决定向前搭话，「身体好些了吗？」
他没有应声，只是轻轻点头，依然这么惜字如金。
「以后还是不要淋雨比较好，容易着凉，而且现在是换季，本来就很容易感冒。」我轻松的说，「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好多了。」
「咳⋯⋯咳，昨天谢谢。」他彆扭的连道谢都害羞。
「没事啦，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屋簷下，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再说，昨天看你这么不舒服，我也不能视若无睹吧？」见他依然不敢看我，我问，「话说，小羽是谁？」
这下子他总算有反应了，他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你睡着的时候说的。」我连忙又解释，「先说喔，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说梦话，我是刚好听到的。」
听完我的解释，他冷静下来，「小羽是我妹妹。」
看他这样，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妹妹现在人在哪里？」
江凡寅看穿我的想法冷冷地应，「她没有死，别想这么多。」
这下子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我没有想到那里啦⋯⋯」
「她现在住在台南，很幸福的生活。」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感觉得出来他很想念妹妹。
「你老家在台南吗？」我好奇一问。
「不是，我家就在台中，她是去寄养家庭，我们家状况不是很好，爸妈离婚，爸爸前年癌症过世，我没经济能力，所以只能将小羽送到寄养家庭照顾，这两年来我还没连络过她。」
「怎么会⋯⋯」我有些震惊，没想到江凡寅会有这样的过去。
「怎么不会？这种事情到哪都可能发生，只是有些人比较幸运，生在比较好的家庭才遇不到这种事情，像我们遇到了就必须承受必须面对，不然，没有办法的。」
「那你有想过去找妹妹吗？」
他思考一下摇头，「我不想去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