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
虽然只是一个单独的音节，顾陌琛却已经能够清楚辨别出这个字的真假。
“那就开始吧。”顾陌琛迈开大长腿，走到林念兮身边坐下。
两个人肩并肩，一起坐到了顾长明的对面。
而这时的林念兮也自觉的开始整理期盼，将白棋子和黑棋子各自放回，重新了开始一局新的对弈。
“您先选吧。”顾陌琛看了一眼棋盘，上面有些摩擦的旧痕，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祖父还一直用着这个棋盘，这还是当初他赚的第一桶金为他买的生日礼物。
“你是我的晚辈，我让你先选。”顾长明语气坚定。
这一次顾陌琛也不在推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林念兮：“那你来选，是白子还是黑子。”
这可是关于她一辈子幸福的问题，必须得好好选。
可是林念兮忘了自己有选择恐惧症，来来回回的把这白子黑子看了好几遍都没选出来。
顾陌琛再次沉声问道：“很难选？”
“白子，纯洁无暇。”林念兮犹豫再三，轻轻开口说道，虽然这些棋子看上去有些陈旧了，但是已经挡不住它们本身材质的光辉，“但是我要选黑子。”最后林念兮话锋一转。
“很好，和我不谋而合。”顾陌琛左手覆上林念兮的左手，眸光里是抑制不住的赞赏。
黑色的棋子相比白色的棋子更加具有气势，和顾陌琛的性格特质更为贴切，更何况在林念兮心里总是觉得这黑色的棋子能够给他们带来好运。
而且黑子要比白子先行一步，这样的优势，林念兮自然不会错过，她可是和顾陌琛同一战线的！
顾长明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但是口中还是说道：“好，开始吧。”
棋局正式开始，顾陌琛先执起黑子落下第一步棋，顾长明再执白子落下第二步棋，两个人一来二去，棋盘上的棋子逐渐增多，博弈的场面也更加激烈，白子黑子各不相让。
林念兮在顾陌琛身边，一直很安静，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也很安静，在配上医院这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更是有着别样的氛围。
林念兮没有对顾长明说实话，她其实也并不是完全不懂围棋。
虽然五子棋玩的比较拿手，但是围棋或多或少她还是看的动一些的。
小时候，林念兮的性格既活泼又开朗，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每天在自家楼前跑来跑去，林华忠那时候总是说她像个野丫头一样，一点都不淑女，可是她的母亲却从来不会拘束她的这种天性。
那时候她在小区内，总是有几个老大爷喜欢聚到一起下象棋或是围棋，她去玩耍的时候也总会被几个爱热闹的老大爷叫到跟前看他们下棋，时间长了他们也喜欢教她下棋，再加上她长大以后也会经常去看望那几位老人家，久而久之，这围棋象棋什么的她也就懂了不少。
长时间的熏陶和感染，等到林念兮上了大学以后，也报名了学校的围棋社，可惜课业繁重一直没有参加过社团活动，时间长了也生疏了。
再说和顾老先生下棋绝对就是自寻死路，他一看就是那种围棋高手，和高手对决还是需要高手来应对，比如顾陌琛这样的高手，他们两个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棋逢对手。
所以当时顾长明提出的这个赌局时候，她索性就直接承认自己不会下棋。
第二百五十一章 无价身价
林念兮看了一眼墙上面的挂钟，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再看棋盘上黑子吃掉白子，白子又吃掉黑子，战况激烈，而顾老先生和顾陌琛也都十分投入，林念兮不敢打搅，只能继续观察着。
可是，谁知在这个时候，韩文昊那里突发状况，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就连打针都没有效果。
待在隔间里的人，哪还有心思继续下棋，所有人都立刻走了出去。
尤其是林念兮，直接冲到了最前面，和赶过来的主治医生一起抢救韩文昊。
“不行，患者没有任何求生意志，他的心率也开始下降了！”主治医生焦急的高喊道。
林念兮听完心里一慌，立刻低下头冲着韩文昊说道：“韩师兄醒醒！醒醒！我是林念兮啊，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韩文昊的眼皮微动，林念兮看的仔细，知道自己说的话起到了作用，便继续说道：“韩文昊，你不能放弃自己！我也不允许你这样做！你好好想想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顾老先生怎么办！”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韩文昊，下降的心率再次上升，而且趋于平稳，各项指标也渐渐全部达到正常值，韩文昊被他们抢救了回来。
而且他还睁开了眼睛，虚弱的拿下脸上的氧气罩，气若悬丝的说道：“念兮，你说的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自己，放弃你...”
话音刚落，他又陷入了沉沉的沉睡当中。
只是没有了生命危险，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
在所有医护人员都退出之后，顾长明才渐渐接近韩文昊，如果不是刚刚亲眼所见，是林念兮的话把韩文昊从鬼门关面前拉了回来，他都想象不到林念兮对韩文昊来说竟然重要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可是身后他最看重的孙子此时脸阴沉到了谷底，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林小姐，你先跟陌琛好好回去休息吧，文昊已经没事了，我相信他听了你的话之后，肯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此时顾长明的态度不在强硬，语调客气，算是对刚才林念兮的救命之恩的感谢。
“好吧，我先走了，如果韩师兄再有什么事情，就麻烦顾老先生第一时间通知我。”林念兮知道她在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而且顾长明已经找了最专业的护工来照顾，她暂时离开也没有关系。
“说完了还不走？”顾陌琛站在门口冷冷的说道。
林念兮点点头，跟着顾陌琛出门，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话说，直到顾陌琛带着林念兮走到地下车库。
此时的地下车库，空无一人，而且还十分的阴冷，林念兮冷的都竖起了汗毛。
刚刚走到顾陌琛低调奢华的兰博基尼的车前，顾陌琛手上一个力量，便将林念兮拉着倾入到自己的怀里，两只手臂紧紧的将她抱住。
“顾陌琛，你这是...?”林念兮稍微挣扎了一下，觉得他们这样的拥抱好像没有什么理由。
“林念兮，别动，让我抱着，安静的抱着。”顾陌琛把头低低的抵在林念兮的头上，轻声说道。
空旷的地下车库，两个人静静的拥抱了很久，很久，林念兮靠在了顾陌琛的胸膛上，才发现他的心跳竟然是如此的剧烈，起伏不定。
几乎是瞬间，林念兮好像什么都懂了。
顾陌琛是在害怕吧，他害怕他的祖父真的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像顾夫人在顾陌琛眼里做什么都只是虚张声势，不放在眼里的。
但是顾长明不同，在顾陌琛心里的地位不同。
如果她真有什么不测，可以想象的到，自己的祖父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那最最痛苦的人，肯定就会顾陌琛自己......
林念兮真的无法想象，像他那样的人伤心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她也不想见到他的那个模样!
“顾陌琛，对不起，让你这么但心我。”林念兮伸出手认真的回抱的他的拥抱。
“林念兮你怎么可以这么傻。”顾陌琛用下巴摩擦着她秀丽的黑发，骇人的心惊，终于得以平复。
果然只有将这个傻女人紧紧的拥抱在回阿里，才是最真实的。
要知道他的祖父顾长明可不是普通人家里一般的长辈，他可是真真正正经历过世界大战的人，是从战场上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才能活着回来的真正男人，他要是想使用什么手段，就算是顾陌琛自己知道了，都有可能难以挽回，所以那时他是真的害怕了。
想到自己竟然会愚蠢到给她留下了潜在的危险，就感觉后怕。
下一秒，顾陌琛一个突然的转身，将林念兮抵在了墙上，炽热的呼吸靠近了她。
“顾...顾陌琛，你想干什么，别乱来，这里是停车场，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的！”林念兮用手抵住顾陌琛的胸口，强调道。
顾陌琛单只手握住林念兮纤细的手腕，诱惑般的问道：“我看你刚刚抢救韩文昊的时候好像很紧张啊，还说了那种话，什么意思？”
其实他知道，林念兮在当时那种情况，一定是医生的责任感上身，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挽救韩文昊的生命，但是当他听到她说了那样的话时候还是会心里一紧，生怕她会说出以身相许的话来。
林念兮怔愣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我只是在鼓励他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以前对其他患者也说过，这是在我们医生抢救时经常会说的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啊。”
“我还以为你会善心大发，看他可怜，然后说出什么你醒过来我就会嫁给你之类的话。”顾陌琛压低着嗓音酸酸的说道。
林念兮听完，哭笑不得，“拜托，总统先生，我承认我有时候会同情心泛滥，但是还不至于把自己给就这么嫁出去，再说了我是有男朋友的啊！”
仅仅是男朋友这三个字，就让顾陌琛龙心大悦起来，修长的手指，在林念兮小巧的鼻头上轻轻一擦，“记住，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你的未婚夫！”
“是，你是我的未婚夫小顾同学，行了吧。”林念兮配合的说道。
但是心里却想的是谁家未婚夫只是嘴上说说的，一点行动都没有，连求婚仪式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是人家的未婚夫，还是总统呢，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哼！
林念兮不知道自己想着这件事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撅起了自己的嘴唇。
顾陌琛眯起了眼睛，盯着她的樱唇：“林念兮，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林念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的问道：“邀请？我邀请你什么？”
“就是这个！”下一刻，林念兮的唇就被温热的唇，覆上，辗转温柔。
这是顾陌琛找到林念兮的第一刻，就想做的事，竟然一直拖到了现在。
林念兮沉醉其中，回应的勾着顾陌琛的脖颈，将自己更深的压向他。
在顾陌琛多次的诱惑下，林念兮的胆子也越来越大，甚至学会了回应。
顾陌琛很满意林念兮的反应，他们结婚后，洞房花烛夜的当晚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惊喜！
想到这，顾陌琛就是情动也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还有一件事他差点忘了问，“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告诉我？”
林念兮还在意乱情迷当中，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什么事情？”
“你和我祖父是什么情况，你们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下棋的那一步？”顾陌琛可没忘了自己走进房间那一刻，林念兮严肃的表情。
林念兮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林念兮没有什么隐瞒的就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当然包括那十亿的支票和赌局的事情。
顾陌琛听完之后，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一老一小用了区区十亿的支票就把他“买”与“卖”了！
“可以啊林念兮，用十亿就想把我买到手，我在你心里就只值这些吗？”顾陌琛不屑问道。
林念兮激动的把双手十根手指头全部立起来，“拜托，十亿啊！这是十个亿啊！”
她做梦都不会梦到有一天会有十个亿砸到她的头上。
“那又怎样，十亿而已，你知道我身家是多少吗？”顾陌琛抬起下额，高傲的问她。
别说，林念兮还真的低头仔细算了一下，感觉自己就算把脚趾头都算上好像也算不出他的身价是多少，只能试探着问道：“100亿？”
顾陌琛摇头，“不对，再猜！”
不行了，林念兮说什么也不猜了，这已经不是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看她一个劲的摇头，顾陌琛也不为难她，只是淡淡的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无价。”
林念兮惊讶抬头看着顾陌琛，这也可以？
“走吧，送你回去。”顾陌琛拉卡车门，等着林念兮上车。
“去哪里？”林念兮呆呆的问道。
“当然是你师娘那里，不然你以为呢？”顾陌琛反问道。
林念兮这才想起师娘的事情，一拍额头：“哎呀，我怎么把师娘给忘了！她已经回去了吗？是你送回去的吗？师娘不知道我被你祖父带走的事情吧，她没有担心什么吧？”
林念兮坐进车里就一直提问，心里很不安。
顾陌琛撇了她一眼：“你说呢？”
林念兮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摊倒了座位上，郁郁寡欢。
“那就开始吧。”顾陌琛迈开大长腿，走到林念兮身边坐下。
两个人肩并肩，一起坐到了顾长明的对面。
而这时的林念兮也自觉的开始整理期盼，将白棋子和黑棋子各自放回，重新了开始一局新的对弈。
“您先选吧。”顾陌琛看了一眼棋盘，上面有些摩擦的旧痕，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祖父还一直用着这个棋盘，这还是当初他赚的第一桶金为他买的生日礼物。
“你是我的晚辈，我让你先选。”顾长明语气坚定。
这一次顾陌琛也不在推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林念兮：“那你来选，是白子还是黑子。”
这可是关于她一辈子幸福的问题，必须得好好选。
可是林念兮忘了自己有选择恐惧症，来来回回的把这白子黑子看了好几遍都没选出来。
顾陌琛再次沉声问道：“很难选？”
“白子，纯洁无暇。”林念兮犹豫再三，轻轻开口说道，虽然这些棋子看上去有些陈旧了，但是已经挡不住它们本身材质的光辉，“但是我要选黑子。”最后林念兮话锋一转。
“很好，和我不谋而合。”顾陌琛左手覆上林念兮的左手，眸光里是抑制不住的赞赏。
黑色的棋子相比白色的棋子更加具有气势，和顾陌琛的性格特质更为贴切，更何况在林念兮心里总是觉得这黑色的棋子能够给他们带来好运。
而且黑子要比白子先行一步，这样的优势，林念兮自然不会错过，她可是和顾陌琛同一战线的！
顾长明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但是口中还是说道：“好，开始吧。”
棋局正式开始，顾陌琛先执起黑子落下第一步棋，顾长明再执白子落下第二步棋，两个人一来二去，棋盘上的棋子逐渐增多，博弈的场面也更加激烈，白子黑子各不相让。
林念兮在顾陌琛身边，一直很安静，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也很安静，在配上医院这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更是有着别样的氛围。
林念兮没有对顾长明说实话，她其实也并不是完全不懂围棋。
虽然五子棋玩的比较拿手，但是围棋或多或少她还是看的动一些的。
小时候，林念兮的性格既活泼又开朗，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每天在自家楼前跑来跑去，林华忠那时候总是说她像个野丫头一样，一点都不淑女，可是她的母亲却从来不会拘束她的这种天性。
那时候她在小区内，总是有几个老大爷喜欢聚到一起下象棋或是围棋，她去玩耍的时候也总会被几个爱热闹的老大爷叫到跟前看他们下棋，时间长了他们也喜欢教她下棋，再加上她长大以后也会经常去看望那几位老人家，久而久之，这围棋象棋什么的她也就懂了不少。
长时间的熏陶和感染，等到林念兮上了大学以后，也报名了学校的围棋社，可惜课业繁重一直没有参加过社团活动，时间长了也生疏了。
再说和顾老先生下棋绝对就是自寻死路，他一看就是那种围棋高手，和高手对决还是需要高手来应对，比如顾陌琛这样的高手，他们两个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棋逢对手。
所以当时顾长明提出的这个赌局时候，她索性就直接承认自己不会下棋。
第二百五十一章 无价身价
林念兮看了一眼墙上面的挂钟，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再看棋盘上黑子吃掉白子，白子又吃掉黑子，战况激烈，而顾老先生和顾陌琛也都十分投入，林念兮不敢打搅，只能继续观察着。
可是，谁知在这个时候，韩文昊那里突发状况，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就连打针都没有效果。
待在隔间里的人，哪还有心思继续下棋，所有人都立刻走了出去。
尤其是林念兮，直接冲到了最前面，和赶过来的主治医生一起抢救韩文昊。
“不行，患者没有任何求生意志，他的心率也开始下降了！”主治医生焦急的高喊道。
林念兮听完心里一慌，立刻低下头冲着韩文昊说道：“韩师兄醒醒！醒醒！我是林念兮啊，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韩文昊的眼皮微动，林念兮看的仔细，知道自己说的话起到了作用，便继续说道：“韩文昊，你不能放弃自己！我也不允许你这样做！你好好想想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顾老先生怎么办！”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韩文昊，下降的心率再次上升，而且趋于平稳，各项指标也渐渐全部达到正常值，韩文昊被他们抢救了回来。
而且他还睁开了眼睛，虚弱的拿下脸上的氧气罩，气若悬丝的说道：“念兮，你说的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自己，放弃你...”
话音刚落，他又陷入了沉沉的沉睡当中。
只是没有了生命危险，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
在所有医护人员都退出之后，顾长明才渐渐接近韩文昊，如果不是刚刚亲眼所见，是林念兮的话把韩文昊从鬼门关面前拉了回来，他都想象不到林念兮对韩文昊来说竟然重要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可是身后他最看重的孙子此时脸阴沉到了谷底，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林小姐，你先跟陌琛好好回去休息吧，文昊已经没事了，我相信他听了你的话之后，肯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此时顾长明的态度不在强硬，语调客气，算是对刚才林念兮的救命之恩的感谢。
“好吧，我先走了，如果韩师兄再有什么事情，就麻烦顾老先生第一时间通知我。”林念兮知道她在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而且顾长明已经找了最专业的护工来照顾，她暂时离开也没有关系。
“说完了还不走？”顾陌琛站在门口冷冷的说道。
林念兮点点头，跟着顾陌琛出门，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话说，直到顾陌琛带着林念兮走到地下车库。
此时的地下车库，空无一人，而且还十分的阴冷，林念兮冷的都竖起了汗毛。
刚刚走到顾陌琛低调奢华的兰博基尼的车前，顾陌琛手上一个力量，便将林念兮拉着倾入到自己的怀里，两只手臂紧紧的将她抱住。
“顾陌琛，你这是...?”林念兮稍微挣扎了一下，觉得他们这样的拥抱好像没有什么理由。
“林念兮，别动，让我抱着，安静的抱着。”顾陌琛把头低低的抵在林念兮的头上，轻声说道。
空旷的地下车库，两个人静静的拥抱了很久，很久，林念兮靠在了顾陌琛的胸膛上，才发现他的心跳竟然是如此的剧烈，起伏不定。
几乎是瞬间，林念兮好像什么都懂了。
顾陌琛是在害怕吧，他害怕他的祖父真的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像顾夫人在顾陌琛眼里做什么都只是虚张声势，不放在眼里的。
但是顾长明不同，在顾陌琛心里的地位不同。
如果她真有什么不测，可以想象的到，自己的祖父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那最最痛苦的人，肯定就会顾陌琛自己......
林念兮真的无法想象，像他那样的人伤心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她也不想见到他的那个模样!
“顾陌琛，对不起，让你这么但心我。”林念兮伸出手认真的回抱的他的拥抱。
“林念兮你怎么可以这么傻。”顾陌琛用下巴摩擦着她秀丽的黑发，骇人的心惊，终于得以平复。
果然只有将这个傻女人紧紧的拥抱在回阿里，才是最真实的。
要知道他的祖父顾长明可不是普通人家里一般的长辈，他可是真真正正经历过世界大战的人，是从战场上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才能活着回来的真正男人，他要是想使用什么手段，就算是顾陌琛自己知道了，都有可能难以挽回，所以那时他是真的害怕了。
想到自己竟然会愚蠢到给她留下了潜在的危险，就感觉后怕。
下一秒，顾陌琛一个突然的转身，将林念兮抵在了墙上，炽热的呼吸靠近了她。
“顾...顾陌琛，你想干什么，别乱来，这里是停车场，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的！”林念兮用手抵住顾陌琛的胸口，强调道。
顾陌琛单只手握住林念兮纤细的手腕，诱惑般的问道：“我看你刚刚抢救韩文昊的时候好像很紧张啊，还说了那种话，什么意思？”
其实他知道，林念兮在当时那种情况，一定是医生的责任感上身，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挽救韩文昊的生命，但是当他听到她说了那样的话时候还是会心里一紧，生怕她会说出以身相许的话来。
林念兮怔愣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我只是在鼓励他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以前对其他患者也说过，这是在我们医生抢救时经常会说的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啊。”
“我还以为你会善心大发，看他可怜，然后说出什么你醒过来我就会嫁给你之类的话。”顾陌琛压低着嗓音酸酸的说道。
林念兮听完，哭笑不得，“拜托，总统先生，我承认我有时候会同情心泛滥，但是还不至于把自己给就这么嫁出去，再说了我是有男朋友的啊！”
仅仅是男朋友这三个字，就让顾陌琛龙心大悦起来，修长的手指，在林念兮小巧的鼻头上轻轻一擦，“记住，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你的未婚夫！”
“是，你是我的未婚夫小顾同学，行了吧。”林念兮配合的说道。
但是心里却想的是谁家未婚夫只是嘴上说说的，一点行动都没有，连求婚仪式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是人家的未婚夫，还是总统呢，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哼！
林念兮不知道自己想着这件事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撅起了自己的嘴唇。
顾陌琛眯起了眼睛，盯着她的樱唇：“林念兮，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林念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的问道：“邀请？我邀请你什么？”
“就是这个！”下一刻，林念兮的唇就被温热的唇，覆上，辗转温柔。
这是顾陌琛找到林念兮的第一刻，就想做的事，竟然一直拖到了现在。
林念兮沉醉其中，回应的勾着顾陌琛的脖颈，将自己更深的压向他。
在顾陌琛多次的诱惑下，林念兮的胆子也越来越大，甚至学会了回应。
顾陌琛很满意林念兮的反应，他们结婚后，洞房花烛夜的当晚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惊喜！
想到这，顾陌琛就是情动也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还有一件事他差点忘了问，“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告诉我？”
林念兮还在意乱情迷当中，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什么事情？”
“你和我祖父是什么情况，你们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下棋的那一步？”顾陌琛可没忘了自己走进房间那一刻，林念兮严肃的表情。
林念兮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林念兮没有什么隐瞒的就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当然包括那十亿的支票和赌局的事情。
顾陌琛听完之后，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一老一小用了区区十亿的支票就把他“买”与“卖”了！
“可以啊林念兮，用十亿就想把我买到手，我在你心里就只值这些吗？”顾陌琛不屑问道。
林念兮激动的把双手十根手指头全部立起来，“拜托，十亿啊！这是十个亿啊！”
她做梦都不会梦到有一天会有十个亿砸到她的头上。
“那又怎样，十亿而已，你知道我身家是多少吗？”顾陌琛抬起下额，高傲的问她。
别说，林念兮还真的低头仔细算了一下，感觉自己就算把脚趾头都算上好像也算不出他的身价是多少，只能试探着问道：“100亿？”
顾陌琛摇头，“不对，再猜！”
不行了，林念兮说什么也不猜了，这已经不是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看她一个劲的摇头，顾陌琛也不为难她，只是淡淡的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无价。”
林念兮惊讶抬头看着顾陌琛，这也可以？
“走吧，送你回去。”顾陌琛拉卡车门，等着林念兮上车。
“去哪里？”林念兮呆呆的问道。
“当然是你师娘那里，不然你以为呢？”顾陌琛反问道。
林念兮这才想起师娘的事情，一拍额头：“哎呀，我怎么把师娘给忘了！她已经回去了吗？是你送回去的吗？师娘不知道我被你祖父带走的事情吧，她没有担心什么吧？”
林念兮坐进车里就一直提问，心里很不安。
顾陌琛撇了她一眼：“你说呢？”
林念兮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摊倒了座位上，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