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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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暮一想也是哦,这片花海一看就是供观赏的,她这么一压,算是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心里内疚的时候一抬头看到他大爷一样往旁边一站,一点没有要拉她的意思,她撇了下粉唇,嗔怪的嘟嚷:“你就那样光站着啊?”
  傅景朝哂笑,看着她脸上头上也沾了花瓣,大手往她面前一伸,作势要拉她起身。
  乔暮傲骄的把脑袋一扭:“没诚意。”
  她身上的骑马装是紧身款,非常贴合身体曲线,随着她气恼的一扭头,一起一伏的胸口益发饱满挺立。
  男人深黑的眸子刹那间灼热,呼吸紊乱,下腹硬得不成样子,沉哑着嗓音:“再不起来,我就在这里要你。”
  她身体丝毫没动,才不信他光天化日之下真会这么做。
  乔暮的肩膀一沉,坐起来的身体被推倒,摔进花海里,男人的身躯紧跟着覆盖而上,花海又陷下去一大片。
  他犹如被蛊惑一般,一语不发的吻上她的唇,她很敏感,不安的扭动,他的吻带着品尝的味道,低哑的笑从喉咙间溢出:“这是你自找的,我刚刚警告过你,你不以为意,当然,也可能是你也要寻找刺激,没关系,交给我。”
  “我才没有。”乔暮愣懵了好一会儿,身体随即强烈的颤栗,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傅景朝,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他只手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停下动作看她白皙的脸上布满红潮,在他看来简直是秀色可餐,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暮暮,我们做吧,嗯?上次在帐蓬你不也很舒服么?”
  “不要!”她头皮发麻,吓得六神无主,他好好的提到帐蓬那件事做什么,他这是在野外做上瘾了吗?
  难道他不知道那次他钻了她帐蓬的事早在外面传遍了,而且传得非常难听吗?
  这里可不是帐蓬,纯露天的,又离大路没几步远,他这么做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
  他慵懒的压着她,炙热的吻继续往下,大手没有难度的解开她身上的衣物。
  乔暮眸中带着水光,忍着啜泣。
  当这声哭泣钻进男人的耳朵,他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下来,所有的动作暂停,无奈的看着她的小脸:“哭什么?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
  “你走开,讨厌死你了。”乔暮用腿踢蹬着他,哭腔的嗓音说:“依我看你有傅司宸的潜质,一天到晚的发情。”
  男人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短发:“好了,不哭了,我一时情难自禁,向你道歉行不行?”
  “不行。”乔暮打掉他的手,胡乱坐起来边把衣服穿好边吸气:“你得发誓,以后不许你这么对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万一有人经过怎么办?你要找刺激找别的女人去,我不侍候。”
  他伸手替她把最下面的钮扣整理好,亲了亲她满是泪痕的脸,哄道:“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今天这是初犯,下次不会这样了。”
  不会才有鬼。
  乔暮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是单纯的出来玩,他居然真的胆大到想在这里……
  她一把推开他,一边抹着脸上的泪,一边吸着气向大路上跑去。
  仓皇的小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傅景朝一时没有追上去,他微微喘息着从地上站起来,体内还留有火山般喷发的欲望,低头看着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掌,若有所思。
  他自认为有很好的自控力,虽然刚才他要办的是自己的女人,可像这种光天化日之下随时随地的发情,这不是他的风格。
  唯一能解释的是,他可能被下了药。
  之前是派人渗透进了琉璃湾,这次是金茂王府。
  他的对手还真是无孔不入。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线条,转手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派人再彻查下金茂王府内所有的保姆资料。”
  “是!那要把那个人揪出来吗?”
  “不用,暂时按兵不动。”
  “和琉璃湾别墅的那个一样?”
  “嗯。”
  “好,我马上去办。”
  ……
  乔暮委屈的一路向前跑,渐渐没什么体力了,竖耳听着身后的动静,既没听到马蹄声,也没听到男人的脚步声。
  讨厌。
  他明明做错了事,还不过来哄她。
  什么意思?
  是懒得哄吗?
  乔暮这么一想,更气了。
  干脆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坐了有五分钟,马蹄声传来,她下意识抬头,男人骑着晨暮转眼来到她跟前,倾身朝她伸手:“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乔暮不想理他,可小手已经违背了她的意愿先伸了出去,身体腾空,转眼就上了马。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她咬紧牙关,恼火的低声道。
  傅景朝捏住她小巧的下颌握在掌心,逼她迎视他的眸光,低声缓缓吐出声音:“暮暮,我被人下药了。”
  下药?
  乔暮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抓住他的手臂,在仔细看过他的脸色没有异常之后,咬牙说:“傅景朝,你又骗我,下次麻烦能编个好一点的理由吗?”
  他收紧铁臂将她纤柔得不盈一握的腰身拥在怀里,头埋在她颈侧,一副前所未有的疲态:“回去再告诉你。”
  说完,他策马飞奔,一路赶回别墅。
  晨暮稳稳的停在后院,他先下了马,很体贴的站在马下伸手把她抱下来。
  乔暮双脚着地,扶在他颈后的小手察觉到他体温偏高,一般情况下量体温,摸颈后是最准确的,这么说,他真的被下药了?
  她推了推他,赶紧小声说:“不是有话要告诉我的吗?现在能说吗?”
  “回楼上再说。”他睨她一眼。
  她点头,扶着他来到屋内,走进电梯。
  卧室。
  乔暮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他已满头大汗,脚步虚软,她连忙去取来面纸给他擦汗:“现在要怎么办?”
  “帮我拨个电话。”他一手用力按着额头,抽着气,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视线模糊,已经看不清字。
  “好……要拨哪个?”乔暮看他这样,早吓得手抖个不停。
  “通讯录第十三个名字,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让他马上过来。”
  她急忙翻到通讯录,找到第十三个名字,看也没看,赶紧点进去,对方接电话非常快,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喂,你好,傅景朝被人下药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对方什么也没问,立刻说:“我马上到。”
  她以为对方会挂断,岂料对方下面又问她:“能跟我说下他的症状吗?”
  “呃……他身上温度偏高,一直在出汗,现在眼睛好象看不清了,身体也没什么力气……”
  “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刚才在室外差点那个了我!”乔暮脸皮薄,嚅嗫道。
  对方显然听懂了,指挥她道:“你先去拿些冰块过来放在他额头给他降温,剩下的等我过去再处理,你暂时不要动他。”
  “好。”
  乔暮一刻不停下楼找冰块,厨房内没人,她顺利在冰箱冷藏里找到了很多冰块倒在碗里飞快的跑上楼。
  也不知道哪里有纱布,她干脆把身上的骑马装一角撕下来,裹住冰块放在他额头。
  傅景朝已经陷入昏迷,头仰靠在沙发背上。
  她遵循电话里那人说的没敢动他,手一直按着这包冰块不让它滑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手或许是感染了冰块的寒气,或许是他一动不动让她心惊,她害怕得流出眼泪来。
  “傅景朝,你不要有事……我不许你死……”她喃喃着,焦急中不停的往门口张望,心想那个人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漫长的等待过去,就在她以为那个人不会来了,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了,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房间,来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手中提着黑色的皮箱,脸色同样黑着,乍一看上去不像是医生,更像是杀手之类的。
  “你是……”乔暮不认识对方,想确认下对方的身份。
  景时润率先朝她点了下头:“我叫景时润,就是刚才和你通话的人,先让我看下他。”
  乔暮从沙发上站起来,抚着冰块的手不忘继续扶着,简短的介绍了下具体的情况。
  景时润一脸肃冷,先翻看了傅景朝的眼皮,随即又打开皮箱,里面出来满满当当的医疗器械,开始给他做检查。
  两分钟后,景时润脸色缓和了不少:“还好,没有摄入过量,我给他打一针药,过一夜就没事了。”
  乔暮更紧张了,追问道:“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hr369。”
  “这是什么?”
  “一种对神经有所损害的药。”景时润摇头,把手中的器械放进皮箱,关上后看着她说:“这种药在国际上是禁药,正常人摄入一克就能让人行为反常,先是看到女性莫名亢奋,如果让他得逞,他做完立马猝死。幸好你们什么没做,所以他现在的症状是疲软,出汗,没有力气、昏迷。如果不及时用解药的话,同样会死。不过死法不一样,这种死法……”看到乔暮的脸白如灰,他没说下去。
  到底是谁要害他?
  乔暮大脑一片空白,紧紧绞捏手指,好半天才问道:“像这种事情他以前遇到过吗?”
  景时润淡淡点了点头:“遇到过,但像这种药出现在他身上是第一次,幸运的是发现及时,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我觉得会是谁一再给他下药?”乔暮背脊发凉,全身直冒冷汗,不敢相信傅景朝这些年遭遇了这么多恐怖的暗杀。
  “还能有谁?老对手,aaron。”景时润冷冰冰的说道:“这两股一正一邪的势力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当初傅景朝端了人家在国内的老巢,aaron之后逃蹿到海外,近几年才在国外扎根,势力壮大。听说aaron对旧仇念念不忘,发誓要重新夺回漓城这块大市场。”
  接下来的故事不用他细说,她都了解。
  三思会乔云深出事,aaron重新培植了新的合伙人,同样的,遭到了傅景朝势力的打压,以及警方的围剿,aaron怀恨在心,自然要报复傅景朝,想置他于死地。
  “这件事说明别墅内有内鬼。”景时润紧锁眉,“你好好想想,你们今天吃了什么?”
  “我吃了早餐加午餐,他昨晚一夜没睡,起床比较晚,只吃了午餐。”乔暮慢慢回忆:“可是我也吃了,我却没事。”
  “你没事?”景时润思考着问:“你们吃的是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所以不存在各吃各的,所有的菜我都有吃过。”乔暮说到这里,电光火石间说道:“唯一不同的是各自的米饭,对,是米饭。”
  “还是出在别墅内有内鬼上,查一下今天谁给你们盛的饭,端到你们手里的就知道是谁了。”
  乔暮点头,她本能的起身下楼,走到一半,蓦地想起了曾在琉璃湾发现的两次黑影,一次是她半年前在三楼书房,一次是上次兄弟俩在二楼书房吵架的走廊角落,这么说不是她眼花,琉璃湾也有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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