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爸，我没事儿。”
胡斐大口大口地喝着热茶，“没喝多少呢，只是跟他们聊天了，对了，爸，妈，小美她要回老家过年了，大概不来我们家了。”
“没关系，人家姑娘也是父母养大的，总不能因为跟你处朋友了就连家里父母都不管不顾了。”
胡来福点点头，“对了，小斐，你明天去白水你姑姑家一趟，给她送点年货吧，家里这么多东西也用不了这么多。”
“对了，儿子，下午你那个朋友叫何志远的送了半边猪过来，怕是有一百多斤呢，给你姑姑送点过去吧。”
于春兰走到窗户边，俯身拖了拖地上的一半猪肉，笑道，“我说这些太多了，那个何志远说吃不了就送出去，他可没时间处理这些东西呢，还说这是他的一点心意，我要是不收下的话，他会很没有面子的。”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能不收么？”
于春兰的脸上露出一丝骄傲之色，儿子出息了，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是骄傲万分，别说团结村里，就是整个观音镇里谁能有人送你送半边猪肉的，谁有个当副县长的大哥，谁有资格让县委副书记请吃饭？
只有她的儿子，只有她于春兰的儿子，年纪轻轻地就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这如何能不让她感到骄傲万分。
“这个何志远呀，我都不好说他了。”
胡斐摇摇头，拿起手机拨通了何志远的手机号码，“喂，致远，你小子也太大方了吧，怎么不再赶一头牛来我家里？”
“阿斐，你帮我在白沙辛苦了一年呢，也没时间照顾叔叔阿姨，这过年了，我就送点年货给他们，聊表一点心意罢了，对了，听说你小子回祁溪县了？”
“是啊，晚上刚刚跟赵书记喝了酒回来。”
胡斐靠在沙发上，舒服地舒展开双腿，右手捏着手机，左手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对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兰山县那边出差呢。”
“阿斐，我也忙呢，今天也就去祁溪那边打点一下，你知道我们做生意的人到了年关，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到的。”话筒那边的何志远对着话筒笑道，“对了，我准备在雍州市境内再开几家超市，这可是我起家的生意呢。”
“也好，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好好喝一杯吧。”
胡斐点点头，年关时节正是最忙的时节，不只是政府各级机关部门很忙，还有那些企业主们也忙着拜码头联络感情。
“行，那就这么定了吧。”
话筒里传来何志远的笑声，“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白沙告诉我一声，前几天黄珂那家伙还说想找你喝酒了。”
“好，到时候一定通知你。”
胡斐点点头，挂了电话，脑海里想起了在白沙市认识的黄珂等人，这帮家伙是酒吧的常客，尤其是胡斐从大学校园里挑选出漂亮女生来酒吧工作，这帮家伙更来得勤了，他们跟胡斐也算是相处得还是可以。
春节假期是必须要去白沙一趟了，也该跟那些朋友们多多联系，维持住朋友之情，再好的朋友，如果长时间疏于联系的话，感情也会慢慢地淡化下来。
第二天一早，胡斐吃了早餐，就匆匆地启程赶往白水镇，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下起雪来，公路两边的村庄里不时响起一阵阵鞭炮声，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郁了。
汽车赶到白沙镇的时候，天上的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大雪从天上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胡斐降下了车速，目光突然一滞，推开车门下了车。
一群二流子簇拥着一个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领头的中年人看到胡斐，脚下倏地一顿，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胡，胡队长。”
“春哥，好久不见啊。”
胡斐笑呵呵地点点头，扫了一眼闫春身边的混混们，“看你这笑容满面兵强马壮的，看来最近的日子很好过啊。”
“胡队长说笑了，混口饭吃，混口饭吃！”
闫春掏出一包烟，摸出一颗递给胡斐，“胡警官好久不见了，上次的事情李明跟你说了没有？”
胡斐知道闫春说的是有人在暗中调查的事情，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点了点头，“不错，李明跟我说了，闫春，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没什么，能够帮得上胡队长是我的荣幸。”
闫春咧嘴一笑，“胡队长，现在李明也买了一辆中巴车跑客运了，而且生意还不错呢，尤其是过年这个把月他赚惨了。”
胡斐摇摇头，吸了口烟，扫了一眼闫春身边的小弟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呢，这大过年的，你可不要在街上闹事啊。”
“不敢，不敢，我这只是跟兄弟们出来逛一逛。”闫春忙不迭地摆摆手，旋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们就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收点钱回来过来。”
“再说了，这过年了，派出所的人在街上巡逻呢，现在陈焕走了，镇上的警察可是凶得很的。”
“哦，陈焕走了，张三走了没有，现在谁当所长？”
胡斐闻言一愣，对于陈焕等人的处理他并不在意，毕竟，在李国军没有发动之前，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免得坏了李国军的计划，反正李明已经没事了，而且还获得了一笔赔偿金，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这会儿，听闫春提到了陈焕的消息，胡斐就随口问了一句。
“陈焕好像是去了南桥镇了，张三好像被开除了，所长倒是没换。”
闫春嘿嘿一笑，“胡队长，我请你喝酒去吧？”
“不了，我是来看我姑姑的，闫春，改天有时间请您吃饭。”
胡斐摇摇头，将香烟头一扔，转身上了车，想不到这么大的事情，祁溪公安局居然只是将将陈焕等人调离而已，看来还真的有不怕死的呀。
这帮人胆子真的太大了，黄伟还真以为他这个公安局长有了张斌的撑腰就能一手遮天呢，殊不知张斌正在为这些所谓的公安系统的精英而殚精竭虑不知所措呢。
第129章 杨倩兮的麻烦1
李明的妈妈看到胡斐很高兴，看到胡斐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更是责怪他乱花钱，胡斐好一通解释是朋友送的，拿些来孝敬姑妈余韵。
老人这才高兴起来，一边感叹着胡斐一家人的仁义，一边打电话给李明，让他中午回家来吃饭。
饭菜做好的时候，李明回来了，胡斐有几个月没见过李明了，这小子有了很大的变化，似乎变得更强壮了，想必这几个月这小子练拳练得很勤。
“哥，你终于回来啦，到家里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自己开车来的。”
胡斐呵呵一笑，“对了，我听闫春说，你跑客运的生意很不错呀，好好干多赚点钱让我姑姑过上好日子，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哥，你放心吧，我现在不再跟他们去赌钱啦，现在打麻将都是打得很小，就是消遣一下而已。”
李明嘿嘿一笑，抬手搔了搔脑袋，转头吆喝一声，“妈，能吃饭了吗，我饿了。”
“可以了，吃饭吧，你下午要开车就不要喝酒了。”
午饭很丰盛，胡斐吃得很满意，而且，吃饭的时候还从李明那里了解到了一个消息，每一条线路的运营都是有规矩的，必须获得交警队的营业资格等等，每一张资格证都是花钱买下来的。
另外还有一些交警队的执法问题等等，总之，交警队也不是一块净土，胡斐有些无语了，看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句话的精髓被有些人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然，这些都是不久之后就会发挥很大作用的材料，只不过，这些都是赵明堂要做的事情了。
吃过午饭，胡斐陪姑妈聊了一会儿天，就起身告辞离开，他还要回村里去接老爷子进城，虽然约好了大年三十那天去，不过，既然今天来了，说不得要把老爷子给请到城里去了。
胡斐经过观音镇的时候，没有发现老爷子在镇上给人算命，那就应该去大桥镇那边了，胡斐驱车直奔大桥镇，他知道老爷子中午一般就在镇上的餐馆里吃一顿，然后下午再接着给人推八字合姻缘。
雪下得很大，胡斐冒雪赶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天色越发地昏暗了起来，胡斐将车停在镇政府的大门口附近，在街上逛了一圈才看到老爷子坐在一家铺子的屋檐下，几个人围在他的身边。
胡斐没有走过去惊扰了他，而是在一边安静地看老爷子算命，等到那一对年轻男女向他道谢离开之后，这才走了过去。
“爷爷，今天的生意不错啊。”
“小斐，不是说年三十才上县城的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好吧，既然回来了那就走吧，你等我一下。”
胡大山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将屁股下的板凳还给铺子里。
“爷爷，现在家里的铺子能赚不少钱了，你没必要这么辛苦了。”
胡斐发动汽车，看着老爷子坐在车后座上清点今天的收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现在家里的建材店一个月也能赚个两三万呢，不差你这点钱啊。”
“我的孙子真能干呢，只怕整个观音镇都没有第二个啦。”
胡大山欣慰地笑了，他当然知道城里的铺子生意这这么好都是因为孙子的缘故，他听胡来福回家说起过，一条街的建材店就胡家的生意最好，而且，关照的都是大生意，而且人家都是冲着他的孙子来的。
“爷爷，那都是朋友们给这个面子。”
胡斐摇摇头，“以后，我们家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的，你老人家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出来给人算命了。”
“傻小子，你以为爷爷这只是为了赚钱吗？”
胡大山摇摇头，“我这是在为你们积德呢，要不然我们家能有这么好的日子？”
胡斐不由得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老爷子这话还真不好反驳呢，老爷子一生都在钻研所谓的茅山相术，而且，小时候家里一直都靠老爷子帮人算命才过上了比别人好的日子，也许他就这么算命算着算着就把那些当成了真的，总不能现在让老爷子放弃他的信仰吧。
“小斐，你慢慢开，我睡一下，早上起得太早了。”
胡大山裹紧了身上的棉衣，脑袋向后一靠，打了个哈欠。
“爷爷，你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胡斐点点头，见老爷子似乎有些怕冷的模样，不禁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慌忙开了车内的空调，片刻之后，车内顿时就暖和起来。
胡大山的呼噜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临进城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胡斐靠边停了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立即接通电话，“妈，我已经接到爷爷了，马上就要到家了。”
“儿子，你赶紧来铺子里吧，倩兮来了。”
话筒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好像是她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又不敢给你打电话。”
胡斐闻言一愣，“妈，你让倩兮别着急，我马上就回来了。”
挂了电话，胡斐轻轻踩下刹车，桑塔纳一声低吼，向着祁溪县城狂奔而去。
胡斐赶到建材一条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一路上的建材铺子几乎都关门了，唯有胡家建材铺才刚刚送走了一车货，生意兴旺得令人各种羡慕嫉妒恨。
“小斐，那家开门的铺子就是我们家的吧？”
胡大山也醒了过来。
“对，那就是我们家的铺子。”胡斐点点头，停了车，“爷爷，我们先进去看看吧，对了，刚刚妈妈说倩兮有事情找我。”
“好，先进去铺子里看看再说。”
胡大山微笑着点点头，“你现在当官了，我也不能再出去算命了，那样会玷污你的名声的。”
说罢，胡大山推开车门下了车。
胡斐闻言一愣，老爷子这是怎么了，刚刚还说要帮家人积德呢，不过，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杨倩兮这么着急来找，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儿子，儿子，你总算回来了。”
于春兰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倩兮都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妈，没事儿，我回来了。”
胡斐点点头，拔腿走进店里，就见杨倩兮正在店里忙着收拾，“倩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阿斐，我遇到麻烦了。”
杨倩兮看着胡斐站在面前，手里捏着的幕布“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大颗的泪珠从漂亮的脸颊上潸然滑落。
胡斐大口大口地喝着热茶，“没喝多少呢，只是跟他们聊天了，对了，爸，妈，小美她要回老家过年了，大概不来我们家了。”
“没关系，人家姑娘也是父母养大的，总不能因为跟你处朋友了就连家里父母都不管不顾了。”
胡来福点点头，“对了，小斐，你明天去白水你姑姑家一趟，给她送点年货吧，家里这么多东西也用不了这么多。”
“对了，儿子，下午你那个朋友叫何志远的送了半边猪过来，怕是有一百多斤呢，给你姑姑送点过去吧。”
于春兰走到窗户边，俯身拖了拖地上的一半猪肉，笑道，“我说这些太多了，那个何志远说吃不了就送出去，他可没时间处理这些东西呢，还说这是他的一点心意，我要是不收下的话，他会很没有面子的。”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能不收么？”
于春兰的脸上露出一丝骄傲之色，儿子出息了，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是骄傲万分，别说团结村里，就是整个观音镇里谁能有人送你送半边猪肉的，谁有个当副县长的大哥，谁有资格让县委副书记请吃饭？
只有她的儿子，只有她于春兰的儿子，年纪轻轻地就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这如何能不让她感到骄傲万分。
“这个何志远呀，我都不好说他了。”
胡斐摇摇头，拿起手机拨通了何志远的手机号码，“喂，致远，你小子也太大方了吧，怎么不再赶一头牛来我家里？”
“阿斐，你帮我在白沙辛苦了一年呢，也没时间照顾叔叔阿姨，这过年了，我就送点年货给他们，聊表一点心意罢了，对了，听说你小子回祁溪县了？”
“是啊，晚上刚刚跟赵书记喝了酒回来。”
胡斐靠在沙发上，舒服地舒展开双腿，右手捏着手机，左手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对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兰山县那边出差呢。”
“阿斐，我也忙呢，今天也就去祁溪那边打点一下，你知道我们做生意的人到了年关，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到的。”话筒那边的何志远对着话筒笑道，“对了，我准备在雍州市境内再开几家超市，这可是我起家的生意呢。”
“也好，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好好喝一杯吧。”
胡斐点点头，年关时节正是最忙的时节，不只是政府各级机关部门很忙，还有那些企业主们也忙着拜码头联络感情。
“行，那就这么定了吧。”
话筒里传来何志远的笑声，“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白沙告诉我一声，前几天黄珂那家伙还说想找你喝酒了。”
“好，到时候一定通知你。”
胡斐点点头，挂了电话，脑海里想起了在白沙市认识的黄珂等人，这帮家伙是酒吧的常客，尤其是胡斐从大学校园里挑选出漂亮女生来酒吧工作，这帮家伙更来得勤了，他们跟胡斐也算是相处得还是可以。
春节假期是必须要去白沙一趟了，也该跟那些朋友们多多联系，维持住朋友之情，再好的朋友，如果长时间疏于联系的话，感情也会慢慢地淡化下来。
第二天一早，胡斐吃了早餐，就匆匆地启程赶往白水镇，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下起雪来，公路两边的村庄里不时响起一阵阵鞭炮声，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郁了。
汽车赶到白沙镇的时候，天上的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大雪从天上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胡斐降下了车速，目光突然一滞，推开车门下了车。
一群二流子簇拥着一个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领头的中年人看到胡斐，脚下倏地一顿，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胡，胡队长。”
“春哥，好久不见啊。”
胡斐笑呵呵地点点头，扫了一眼闫春身边的混混们，“看你这笑容满面兵强马壮的，看来最近的日子很好过啊。”
“胡队长说笑了，混口饭吃，混口饭吃！”
闫春掏出一包烟，摸出一颗递给胡斐，“胡警官好久不见了，上次的事情李明跟你说了没有？”
胡斐知道闫春说的是有人在暗中调查的事情，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点了点头，“不错，李明跟我说了，闫春，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没什么，能够帮得上胡队长是我的荣幸。”
闫春咧嘴一笑，“胡队长，现在李明也买了一辆中巴车跑客运了，而且生意还不错呢，尤其是过年这个把月他赚惨了。”
胡斐摇摇头，吸了口烟，扫了一眼闫春身边的小弟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呢，这大过年的，你可不要在街上闹事啊。”
“不敢，不敢，我这只是跟兄弟们出来逛一逛。”闫春忙不迭地摆摆手，旋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们就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收点钱回来过来。”
“再说了，这过年了，派出所的人在街上巡逻呢，现在陈焕走了，镇上的警察可是凶得很的。”
“哦，陈焕走了，张三走了没有，现在谁当所长？”
胡斐闻言一愣，对于陈焕等人的处理他并不在意，毕竟，在李国军没有发动之前，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免得坏了李国军的计划，反正李明已经没事了，而且还获得了一笔赔偿金，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这会儿，听闫春提到了陈焕的消息，胡斐就随口问了一句。
“陈焕好像是去了南桥镇了，张三好像被开除了，所长倒是没换。”
闫春嘿嘿一笑，“胡队长，我请你喝酒去吧？”
“不了，我是来看我姑姑的，闫春，改天有时间请您吃饭。”
胡斐摇摇头，将香烟头一扔，转身上了车，想不到这么大的事情，祁溪公安局居然只是将将陈焕等人调离而已，看来还真的有不怕死的呀。
这帮人胆子真的太大了，黄伟还真以为他这个公安局长有了张斌的撑腰就能一手遮天呢，殊不知张斌正在为这些所谓的公安系统的精英而殚精竭虑不知所措呢。
第129章 杨倩兮的麻烦1
李明的妈妈看到胡斐很高兴，看到胡斐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更是责怪他乱花钱，胡斐好一通解释是朋友送的，拿些来孝敬姑妈余韵。
老人这才高兴起来，一边感叹着胡斐一家人的仁义，一边打电话给李明，让他中午回家来吃饭。
饭菜做好的时候，李明回来了，胡斐有几个月没见过李明了，这小子有了很大的变化，似乎变得更强壮了，想必这几个月这小子练拳练得很勤。
“哥，你终于回来啦，到家里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自己开车来的。”
胡斐呵呵一笑，“对了，我听闫春说，你跑客运的生意很不错呀，好好干多赚点钱让我姑姑过上好日子，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哥，你放心吧，我现在不再跟他们去赌钱啦，现在打麻将都是打得很小，就是消遣一下而已。”
李明嘿嘿一笑，抬手搔了搔脑袋，转头吆喝一声，“妈，能吃饭了吗，我饿了。”
“可以了，吃饭吧，你下午要开车就不要喝酒了。”
午饭很丰盛，胡斐吃得很满意，而且，吃饭的时候还从李明那里了解到了一个消息，每一条线路的运营都是有规矩的，必须获得交警队的营业资格等等，每一张资格证都是花钱买下来的。
另外还有一些交警队的执法问题等等，总之，交警队也不是一块净土，胡斐有些无语了，看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句话的精髓被有些人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然，这些都是不久之后就会发挥很大作用的材料，只不过，这些都是赵明堂要做的事情了。
吃过午饭，胡斐陪姑妈聊了一会儿天，就起身告辞离开，他还要回村里去接老爷子进城，虽然约好了大年三十那天去，不过，既然今天来了，说不得要把老爷子给请到城里去了。
胡斐经过观音镇的时候，没有发现老爷子在镇上给人算命，那就应该去大桥镇那边了，胡斐驱车直奔大桥镇，他知道老爷子中午一般就在镇上的餐馆里吃一顿，然后下午再接着给人推八字合姻缘。
雪下得很大，胡斐冒雪赶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天色越发地昏暗了起来，胡斐将车停在镇政府的大门口附近，在街上逛了一圈才看到老爷子坐在一家铺子的屋檐下，几个人围在他的身边。
胡斐没有走过去惊扰了他，而是在一边安静地看老爷子算命，等到那一对年轻男女向他道谢离开之后，这才走了过去。
“爷爷，今天的生意不错啊。”
“小斐，不是说年三十才上县城的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好吧，既然回来了那就走吧，你等我一下。”
胡大山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将屁股下的板凳还给铺子里。
“爷爷，现在家里的铺子能赚不少钱了，你没必要这么辛苦了。”
胡斐发动汽车，看着老爷子坐在车后座上清点今天的收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现在家里的建材店一个月也能赚个两三万呢，不差你这点钱啊。”
“我的孙子真能干呢，只怕整个观音镇都没有第二个啦。”
胡大山欣慰地笑了，他当然知道城里的铺子生意这这么好都是因为孙子的缘故，他听胡来福回家说起过，一条街的建材店就胡家的生意最好，而且，关照的都是大生意，而且人家都是冲着他的孙子来的。
“爷爷，那都是朋友们给这个面子。”
胡斐摇摇头，“以后，我们家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的，你老人家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出来给人算命了。”
“傻小子，你以为爷爷这只是为了赚钱吗？”
胡大山摇摇头，“我这是在为你们积德呢，要不然我们家能有这么好的日子？”
胡斐不由得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老爷子这话还真不好反驳呢，老爷子一生都在钻研所谓的茅山相术，而且，小时候家里一直都靠老爷子帮人算命才过上了比别人好的日子，也许他就这么算命算着算着就把那些当成了真的，总不能现在让老爷子放弃他的信仰吧。
“小斐，你慢慢开，我睡一下，早上起得太早了。”
胡大山裹紧了身上的棉衣，脑袋向后一靠，打了个哈欠。
“爷爷，你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胡斐点点头，见老爷子似乎有些怕冷的模样，不禁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慌忙开了车内的空调，片刻之后，车内顿时就暖和起来。
胡大山的呼噜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临进城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胡斐靠边停了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立即接通电话，“妈，我已经接到爷爷了，马上就要到家了。”
“儿子，你赶紧来铺子里吧，倩兮来了。”
话筒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好像是她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又不敢给你打电话。”
胡斐闻言一愣，“妈，你让倩兮别着急，我马上就回来了。”
挂了电话，胡斐轻轻踩下刹车，桑塔纳一声低吼，向着祁溪县城狂奔而去。
胡斐赶到建材一条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一路上的建材铺子几乎都关门了，唯有胡家建材铺才刚刚送走了一车货，生意兴旺得令人各种羡慕嫉妒恨。
“小斐，那家开门的铺子就是我们家的吧？”
胡大山也醒了过来。
“对，那就是我们家的铺子。”胡斐点点头，停了车，“爷爷，我们先进去看看吧，对了，刚刚妈妈说倩兮有事情找我。”
“好，先进去铺子里看看再说。”
胡大山微笑着点点头，“你现在当官了，我也不能再出去算命了，那样会玷污你的名声的。”
说罢，胡大山推开车门下了车。
胡斐闻言一愣，老爷子这是怎么了，刚刚还说要帮家人积德呢，不过，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杨倩兮这么着急来找，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儿子，儿子，你总算回来了。”
于春兰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倩兮都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妈，没事儿，我回来了。”
胡斐点点头，拔腿走进店里，就见杨倩兮正在店里忙着收拾，“倩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阿斐，我遇到麻烦了。”
杨倩兮看着胡斐站在面前，手里捏着的幕布“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大颗的泪珠从漂亮的脸颊上潸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