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番23,早晚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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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彩没有关门,傅凌骁去把书房的门给关上。
  他回头坐去了傅邦安的对面,西装革履,衬衫领带,不怎么长的头发,五官俊朗,眉宇中放肆凛冽。
  他抓起一只钢笔放在手指上转动着,“老傅头,放眼整个西南,找不到比你更快活的男人了。”
  “我哪儿有你快活。”傅邦安一点都不介意他这么叫他,取笑,“传说傅三爷在西南名声大噪啊。”
  “那还不是仰仗你。”
  一句话就取悦了傅邦安,他指着傅凌骁手上的钢笔,“特制的,喜欢?”
  “不喜欢。”他立刻放下,“我不爱写字。”
  “小时候学习挨打,怎么现在还这样?怎么,真不打算回傅家?你那地下城的交易跟俱乐部没有需要你签字的?”
  “有。”傅凌骁拿乔,“那我就收下了。”独一无二的钢笔,上面刻有傅这个字,全球独一只。
  更是老傅头的心中宝。
  傅凌骁从西装里面拿出一个平整的包装袋,包装袋里是一件花衬衫,“给你的。”
  傅邦安打开,放在边上,他看着傅凌骁,盈盈微笑,眼里是别有他意。
  “你井彩阿姨亲自给我做的我都不要,你给我一件,我来穿它,怎么了?你是觉得你现在过的太舒坦?想让你阿姨好好整整你?”
  傅凌骁的眸遂暗难辩,“我不喜欢过舒适的生活,我喜欢鲜衣怒马和沙场驰骋。”
  傅邦安是什么人,一瞬间就听出了傅凌骁话里的意思!
  他想回傅家,想去傅家集团。一旦去了集团,那必然是血雨腥风。
  傅邦安一直在等他这句话!
  “好,这件衣服我穿,就当是我儿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老父亲不能驳了你的好意。但是我穿上了这衣服,一切后果我都不会替你解决,你是我儿子,凌深也是我儿子,而且你有愧于他。”
  穿了衣服,就表示傅凌骁和傅凌深宣战了。
  傅凌骁沉默两秒,眸内几分异样。
  “我知道,我会应付。”傅凌骁站起来,伸手,傅邦安跟他击掌。
  “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行了,少文邹邹,去招呼客人去。”傅邦安又想起了什么,“你太太呢?”
  “在楼下,去见见?”
  “走吧。”
  两人一起出门,在离门口的两米看到了一直在等待的傅凌深,他还是坐在轮椅上。
  傅凌骁朝他走近两步,两人站在一起,他的白衬衫倨傲肆意,意气风发?
  傅凌深的暗色搭配隐晦内敛,神秘莫测。
  “三少。”推着傅凌深的下人对傅凌骁打招呼。
  傅凌骁嗯了一声,眸扫向傅凌深的眸,那两汪深目隐藏在镜片里,他道,“大哥。”
  傅凌深回,“三弟。”
  “凌深在这儿做什么?”傅邦安来了。
  傅凌深一时没有说话,是下人传话说父亲叫他到书房来一趟,这会儿父亲说这种话……
  他心里清楚,必然是他的母亲传了假话,他没有提母亲半个字。
  开口,“下面已来许多客人,怕人多不方便,特意提前来祝福父亲。同时送上心意,无意间淘得一件清代笔洗,得知父亲有一只名贵钢笔,或许可以配套。”
  傅邦安最大的兴趣就是收藏古董,他有自己的私人收藏室,几百平,那里面的收藏价值不可估量。
  他一听,便来了兴致,“快拿来给我。”
  傅凌深从轮椅上取出来给了下人,下人捧着给傅邦安,傅邦安迫不及待的回到书房去观摩。
  走进去又出来吩咐,“大少身体不适,招呼客人的事情交给三少,让大少好好休息。”
  这是厚待。
  送了好礼果然不一样。
  下人回,“是。”
  傅凌骁捏着手里的钢笔,一身清凌凌的贵公子模样,“大哥有心了。”
  “一件小玩意儿罢了,三弟说笑。”
  “眼睛还是没有起色?”傅家请的起全球最顶尖的眼科专家,奈何都治不好他。
  傅凌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莫名的笑了一下,“不要放在心上,我从未怪过你什么。倒是你,因此愧疚多年,离开傅家在外闯荡,回来吧。”
  他没有说眼睛好了还是没好,反而转移了话题。
  傅凌骁眉头一动,“回来?”
  “嗯,傅家需要你,我也不想一直让秘书给我念文件。”
  傅凌骁讳莫道,“大哥开了口,我不好再拒绝,但我需要考虑考虑。”即使是回傅家,那也不是傅凌深说了算。
  傅凌深嗯了一下,让下人推着他去了四楼。
  他走后,傅凌骁也跟着下楼,荀初领着宋影儿在会见客人,他去了偏厅。
  申寒紧跟着也一起进来,两人一起坐下。
  “跟你大哥谈什么呢。”
  “傅大少越来越像个狐狸。”傅凌骁的长指点着水杯的杯壁,骨节分明,“邀请我回公司。”
  “哦?”
  “长达27年,第一次邀请我,你说他是真心的么,我猜他定然是窥视到了我的意图,以及老傅头今年已经60,他必然会要我回傅家,他无非就是顺水推舟开这个口,以免到时狼狈。”
  “看来他也做好了要跟你一较高下的准备,可他失明,怎么跟你较量?”
  傅凌骁的眸光深远又锐利,“你认为他真的瞎了?”
  申寒没有作声。
  没错,傅凌深只有装瞎才能让所有人放松警惕。
  “对了。”申寒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带宋影儿到这儿来,欧阳酒不知道吧?”
  傅凌骁吐出三个字,“她在家。”
  ………
  此时应该在家里的欧阳酒正在四楼。
  拍完了几张照片,井彩很满意。
  “真不错。”井彩夸赞,“一会儿去楼下拍几张,现在人多,你在这儿吃点水果。”
  “好。”欧阳酒收起相机,壮似随口一问,“夫人,您儿子傅大少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说起这个,井彩就怒形于色,“还不是傅凌骁那个混蛋,他当年在国外读书,在国内不安份,在国外也到处惹事,跟几个外国人抢一个女人,他浑劲儿来了非要抢到人不可,一个人单挑四个。”
  “他是带走了女人春风一度,我儿子被他们报复,打的他住院半个月,从此就没看到过一天的太阳,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是么?
  又是为了女人。
  欧阳酒未发表任何言论,门口傅凌深来了。
  “妈,说什么呢。”傅凌深被推着进来,“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
  井彩苦口婆心,“你就是心软,你若不是失明,我们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别说了,您下去陪客人,我和欧阳小姐说几句话。”
  井彩走了,走的时候还是愤愤不平。
  欧阳酒心想,傅家真复杂,傅家老大是个瞎子,傅三是个地头蛇,傅老二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任何人提起。
  她早晚得彻底甩了傅凌骁,这个家不适合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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