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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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细细问了李弘要这玩意儿干嘛后,立刻就明白了其价值所在,同一时间自然就是决定,这东西只能是皇宫持有,暂时决不允许此物流进东西两市,特别是太乙城。
  李弘第一反应就是龙妈又开始犯鸡贼的毛病了,这玩意儿除了赶紧抢占市场外,便无第二条路可走,迟早会被有心人提炼出来的。
  如果说此物这世间不曾出现,那么此物的出现时间或许还会按照它原有的历史进程,还得一千年才能出现。
  但如果出现了,那么这世间就没有什么是能够藏得住的秘密,早晚都会被吃苦耐劳、聪明智慧的大唐百姓提炼出来的。
  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跟武媚说清楚,说急眼了说不准又少不了被打一顿,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煮熟了的海带,在李弘这个不是厨子的厨子指挥下,典膳厨的厨子小心翼翼的把煮熟的海带做成了汤,恭恭敬敬的放在典膳厨的饭桌上。
  李治跟武媚跟前自然是先放了一碗,但两人狐疑不决,还是第一次喝这褐色菜的汤,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喝。
  直到给李弘端来了一碗,李弘闻着那味儿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典膳厨的厨子虽然不如御膳房的,但手艺自然是也差不了那么多,拿着勺子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最起码新鲜的味道还是有的。
  端上来的凉拌菜以及其他吃法儿,都被李弘反正胡乱的指挥了出来,加上典膳厨厨子自己的创新,倒也是做的别具一格。
  最起码汤是让皇帝跟皇后喝的频频点头,但还是觉得应该可以再鲜一点儿。
  李弘却喝完最后一口汤后,说道:“凡事都有个极限,再要求新鲜的话,那腥味儿就该有了,所以这就已经是极限了。”
  武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说了一句话,还引来他大道理似的教训。
  一家三口吃完后,自然是少不了要运往皇宫,至于那被小兔崽子称作味精的东西,据说还得几天的时间才能弄好,而且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食用,所以李弘谨慎的给了他龙爹、龙妈一个半月的期限。
  对于李弘的谨慎,李治跟武媚则是这么多年看李弘,最为让他们称赞的一点儿,从来不会急功冒进,任何事情,哪怕是诱惑再大,都不能打动他有序的计划步骤。
  丽正殿的客厅里,李治看着就飘着几片茶叶的水晶杯只瞪眼睛,就放这么几片茶叶?你这东宫是有多缺茶叶?
  李弘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热茶,搓了搓刚才在外面冻了半天的双手,要不是龙爹跟龙妈在,也不知道李弘这双魔爪,又要往白纯、夏至几人那个人的胸口塞了。
  看着不满的龙爹李治,李弘淡淡地说道:“孙思邈都说了,喝浓茶对您龙体不好,所以你就少喝点儿浓茶。对了,儿臣跟您商量个事儿吧?”
  李治听到李弘要跟他商量事儿,立刻就觉得这小兔崽子又没有什么好事儿!不会是看自己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又要开溜吧?
  李弘无奈的摇摇头,看龙爹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这几天看来日子过的很滋润悠闲,有他的皇后偶尔替他过问下朝堂,然后基本上的朝政又都交给了自己。
  他自己倒是落得清闲,只有是什么大事儿了才开金口做个决定,批个折子,完全是把李弘自己想要的生活,活生生的给剥夺,然后他自己提前给过上了!
  不过这也不代表李弘就会任由宰割,如今这几天的朝堂之上,已经被他顺理的井井有条。
  原本轻则几十人、重则上百人的朝堂,被他砍来砍去,一下子砍的只剩下最多三十来人上朝,最少的时候,甚至出现过四个人上朝的局面。
  平时的朝堂之上,除了中书、门下的长官外,就是尚书省的左右仆射,只有这四个人上朝议政。
  所有“同中书门下三品”,这一被皇帝可以随意任命的职衔,与正三品的中书省的中书令、门下省的侍中一个待遇,参政议政的臣子,都被李弘拒之门外,没啥大事儿你们就不要来了,来了还占地方。
  而同样为正三品的六部各尚书,也被李弘排挤在外,缘由是:朝堂之上平时又没有什么大事儿,有事儿自然会有分管你们的尚书省左右仆射出面为你们传达,平时也不用来上朝了,在家搂着妾多睡儿吧。
  至于九寺五监可以参与朝政的,而且还是独立的部门,也都被李弘以相同的理由给拒之了,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儿要在朝堂上禀奏,也可以!提前一天预约,第二天再上朝。
  反正在李弘看来,他们的职能大部分都是与六部重叠的,所以平时上朝还是不要来了,有事儿自然是可以上朝嘛。
  耷拉着脑袋的李弘,此刻正在被他龙爹骂,原因就是朝堂之上人越来越少,堂堂的天国大唐,上朝时就四个人?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六部可以缺,同中书门下可以缺,九寺五监不能缺,御史台风言奏是,你这是打算废了御史台还是怎么着!
  李弘耷拉着脖子,小声嘀咕道:“风言奏是可以,但是参与朝政就算了,这样容易形成利益集团,包庇同僚之事儿。”
  李治指着李弘刚要继续开骂,却被一旁久久不出声的武媚拦住了:“为何说御史台参政就会形成利益集团?难道不参政就不会包庇同僚吗?”
  还是龙妈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冲着龙妈竖了个大拇指以示夸赞换来一鸡毛掸子后,才正色的说起缘由。
  “朝堂之上臣子众多,结党营私时有发生,如今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御史台风言奏是,虽然如今看起来与臣子是处于相对立的局面,但如果细化到具体事宜上,牵扯到臣子与臣子之间的利益,或者是非时,御史台的作用就会无限的放大,只要御史台偏袒哪一方,无论有无证据,就靠着风言奏是,就足以像最后一根稻草般,压倒另一方的臣子。所以为了保持中立,他们可以站在朝堂上,但绝不可以有参政议政的权利,只能听不能说。要说,也只能是说与朝政无关,与臣子有关的事情,如此他们才能够不被朝堂上的利益政治化,才能够恪守御史台的职责。”李弘很正色,李治听的直皱眉,好像有点儿道理。
  武媚面色同样平静,看着李弘的双眼,淡淡的再次问道:“那岂不是说御史台官员迁升只能在御史台?岂不是有埋没贤才之可能?”
  “母后所言极是,所以让他们身为御史时,只能听不能说,不在御史台了,那么自然可以行使他身为臣子的权利。”看着武媚要说话,李弘快速说道:“母后是想问,如果不能参政议政,御史台的官位岂不是对他们没有了吸引力,会不会变得消极?”
  武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弘虽然没说出答案,但是她已经渐渐明白了李弘的心思了。
  监管臣子的衙门,自然是不能议政,五姓七家如今余威犹在,受他们举荐之人多如牛毛,时刻都有左右朝堂议政之事发生,但不能因为立场不同,就认为五姓七家举荐之人乃是歹人。
  但长远来看,五姓七家举荐之人,大部分人所做的决策,都是带有很大的倾向性,偏袒于五姓七家,这也是五姓七家能够屹立不倒的根本所在。
  而一旦朝堂之上形成了举荐的臣子与科举的臣子对立时,御史台的作用就立刻体现出来了,只要他们倾向哪一方,本着风言奏是的职责所在,就足以在皇帝面前,为自己的派系做那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把御史台与参政议政隔开,在少了集团利益的驱使,少了政治抱负的诱惑,最起码他们就能够更大可能站在公正、公平、公开的立场上为皇家做事,而不是轻易的陷入利益集团的羽翼之下。
  “陛下,弘儿所说之事……显然是经过多番思考的,妾身想了想,按照弘儿之意,确实可以帮助皇家良多,妾身以为,此事儿可先让弘儿试试,如若弊端明显,陛下可在龙体无恙后,再在朝堂上改之。”武媚看着旁边的李治,温柔的笑着说道。
  “好吧,那就先按他的意思,但是如果出现什么漏洞,朕拿你试问。”李治这个黑脸今儿个唱的挺不错。
  李弘想要在心里腹诽,可想了半天,该腹诽母后啊,这是母后把自己给卖了啊!
  反正到最后,好事儿是父皇的,坏事儿呢,就是自己这个太子的。
  顿时某人心里无味陈杂:“父皇,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
  第306章 沙漏
  李弘被他龙爹李治训斥了几句后,顿时坚定了心中准备折磨他龙爹的决心,伸手接过白纯早就已经拿在手里的一张纸,看着上好的宣纸上面,整齐的字迹说道:“儿臣跟孙思邈商议了下,孙思邈呢,也同意了,也觉得这样的计划,对您的龙体是有益无害,所以看了儿臣亲自为您量身定做的作息计划后,孙思邈是举双手赞成,而且还夸赞儿臣有医学天分,甚至想在东宫停留几天与儿臣交流膳食养生的心得,但儿臣认为,这乃是皇家不传之秘,怎可轻易示于外人?所以儿臣坚决的拒绝了孙思邈的提议,才把这份独一无二的膳食养生留给独一无二的您。”
  武媚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弘口吐莲花,倒要看看他又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于是一双凤目在父子两人身上来回游弋。
  李治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绿,他感觉到了这臭小子要开始对自己动手了,前段时间就跟自己提及过改善饮食结构还是什么的,自己没在意,他也没坚持,原来是还没有详细的计划。
  如今有了详细的计划后,看来是打算实施了,朝堂之上被他轻而易举的调解的有条不紊,三省六部、九寺五监的职能,在他监国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效率比以往高了很多。
  但因为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所以他这一套还有待考量。但他已经按耐不住要拿自己开刀了,这是又闲的没事儿干了。
  李治打算以不变应万变,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倒要看看是你个小兔崽子能够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父皇您过目。”李弘把手里的宣纸恭敬的递给了李治。
  李治看了看倒是也简单,几时起床、几时就寝,何时用膳,膳食该用什么。不过这起床之后运动是什么东西?锻炼身体吗?
  “明日起,儿臣上完早朝后,便在皇宫后花园陪您一起运动,所有的运动科目呢,明日儿臣再根据您的身体情况做决定,暂时呢就是由简单的跑步跟几组简单的力量训练来作为所有训练科目,随着儿臣对您龙体的进一步了解,然后再看看是不是需要加练什么。”李弘笑容可掬,慈眉善目地说道。
  李治哼了一声,扬着手里的宣纸不屑地说道:“你这上完早朝都几时了?总不能都午时了才过来吧,朕看还是算了,朕知道该如何做,用不着你来操心。”
  这是推诿啊,赤裸裸的推诿啊,谁不知道他的龙爹李治喜欢睡懒觉,特别是不上朝的这段期间,简直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没关系,儿臣上朝有半个时辰也就完事儿了,如今朝堂被简化,三省六部的职能被无限发掘,儿臣有的是时间。从明日起,您每天不得少于一个时辰的锻炼,为了让您的身体安泰,儿臣还特意为您制作了一个更加精准的计时器,就怕日晷(gui)不准呢。”李弘有点儿皮笑肉不笑的感觉,给他龙爹一种笑里藏刀的危机。
  武媚冷眼旁观旁观父子两人唇枪舌剑,倒要看看谁能把谁说动。
  “你现在辰时开始朝会,难道半个时辰就能够散朝?”李治开始琢磨着,怎么能够不搭理这个小兔崽子,让他放弃早起的所谓锻炼身体。
  从十岁那年在翠微宫与他母后遇刺以来,小兔崽子回到皇宫后,没过多久就开始了他那所谓的锻炼,甚至把祖逖的闻鸡起舞当成了东宫的口号,天天一大早就把东宫跟皇宫折腾的鸡飞狗跳、喧嚣不已,弄的跟长安城各坊的早市似的。
  因为此事儿,那长长的马槊天天被他拖动着与青石板摩擦,发出令人牙碜的声音,气的武媚直哆嗦,不顾穿着睡衣就跑出去,打了小兔崽子好几次后,没效果!人家依然是我行我素。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与皇后只好放弃了制止小兔崽子,只是把后宫大门开启的时间往后挪了一个时辰,然后每天就变成了后宫门口天天响起哼哈之声,到现在为止,他们也不知道小兔崽子当初是真为了锻炼,还是为了成心打扰他人清梦。
  如今寒冬已至,自己本打算借着龙体有恙,准备来年开春后再主持朝政,大冷天的出被窝前往紫宸殿,想想都觉得冷。
  所以连朝政都不想主持的皇帝,你还想打算让他早起去锻炼?就算是你李弘有心,他李治也不愿意起来!
  “足够了,半个时辰完全够儿臣主持完朝政了,现在大唐四海生平,百姓安居乐业,没啥儿大事,既然父皇您同意了,那就辰时下一刻开始锻炼身体,儿臣陪您。”李弘嘿嘿笑着,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替他们操持着朝堂。
  两条路,要么上朝,要么就锻炼,不能让你这个正宗的皇帝闲着,然后把太子推到紫宸殿往死里累。
  李治皱着眉头,他知道小兔崽子是铁了心要拉上自己锻炼了,心里虽然知道这是为自己好,但是如此被绑架,非他所愿,自然还是不太乐意。
  心里开始算计着时间,辰时下一刻,也就是半个时辰刚过,然后锻炼半个时辰,那就是到了巳时才能吃饭?而且宣纸上所写,自己的早膳简单的恐怕跟长安百姓差不多。
  李弘老神在在,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其实父皇并不懒惰,反而是很勤政的一个皇帝,但是也是在上朝会的时候,如果没有朝会,父皇可是一个十足的嗜睡之人。
  而这也是他为何经常犯眩晕症的缘故,操持朝堂过度、容易犯,不经常锻炼也容易犯。而这两样,正好,还都被他占了。
  这个时代的计时按照一天十二个时辰来划分,一个时辰又分为八刻,细化为上四刻与下四刻,一刻分三分,共二十四分,对照二十四节气,一天九十六刻,正在与整除之列。
  对于李弘来讲,朝会有三刻的时间就足够了,接下来用一刻的时间赶到父皇的寝殿,然后跟父皇一同在后花园跑步到巳时,然后洗澡、吃饭、回东宫,这样半天下来,自己就把一天的活都干了,还有半天可以跑到长安城玩玩儿。
  看着李治被赶鸭子上架没了说辞,武媚却突然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东西计时比日晷还要精准?”
  李弘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然后冲扬武招了招手,扬武会意,与连铁几人才一间屋子内,推出了一个小车样式的东西。
  “嘿嘿,这是儿臣闲来无事琢磨出来的,打算以后放在朝堂上,给上朝会的官员规定禀奏的时间,以及整个朝会的时间。”
  “为何不用漏刻?”武媚问道。
  日晷没法儿放入朝堂计时,因此,每次朝会,都会有计时太监在外面看时间,在皇帝问起来时禀奏。
  而漏刻因为过于难看,在李弘这几日上朝后,听着那水流声音老是容易走神,于是直接就把那由几个铜盆组成的漏刻给停了。
  “漏刻用水,而且冬天水容易发生变化,极不稳定,所以儿臣觉得用这个比较妥当,而且放在朝堂上后,每个人抬头就能看见时间,岂不是更加便捷一些?”李弘起身走到扬武跟连铁推来的小车跟前,揭开了上面盖着的一块红布,露出了计时器的真容。
  武媚跟李治同时皱起了眉头,眼前的事物看起来像是一个由好几个长着锯齿的轮子组成。
  而李弘这是仿制了元朝时期詹希元所研制的五轮沙漏,流沙从漏斗形的沙池流到初轮边上的沙斗里,驱动初轮,从而带动各级机械齿轮旋转。
  最后一级齿轮带动在水平面上旋转的中轮,中轮的轴心上有一根指针,指针则在一个有刻线的仪表圆盘上转动,以此显示刻着十二个时辰的时间,这种方法几乎与上一世的时钟的表面结构完全相同。
  此外,让李弘不得不佩服大唐的能工巧匠的是,他们还巧妙地在中轮上添加了一个机械拨动装置,以提醒两个站在五轮沙漏上击鼓报时的小铜人。每到整点或一刻,两个小铜人便会提着鼓锤自行出来,击打旁边的小铜铃报告时刻,声音清脆悦耳,让人极为受用。
  由于无水压限制,沙漏比漏刻能够更精确计算时间,达到了真正的计时功能,完全已经独立成为了一种机械性的计时时钟。
  就在武媚跟李治刚要问话时,两人就看见那两个小铜人,在刻着时辰铜盘上的指针指向了酉时时,小铜人提着鼓锤缓缓的升了起来,然后动作略显僵硬的开始击打两侧的小铜铃。
  顿时,耳边响起了清脆悦耳的金属声音,仿佛编钟被敲响一样,带着一丝丝的乐感开始回荡在客厅里。
  “怎么样儿?不错吧,如果不喜欢这个音阶,可以把这个小铜铃摘下来换做其他的。”李弘自豪的看着呆若木鸡的龙爹跟龙妈,欣喜跟讨好的看着两人,万一给点儿啥赏赐呢。
  自己可是好久都没有被龙爹跟龙妈赏赐了,自从有了李令月,自己兄弟几个总有一种是被他们捡来的感觉。
  “就不能多放几个小铜铃?挨个敲响吗?那样岂不是比现在的音色更要好听一些?或者让这两个小铜人,各自敲响不同的音色,那样岂不是更好?”武媚很欣喜这样的计时器物。
  不需要看漏刻似的那样专门去看,而是只要扫一眼那个光亮见人的铜盘,看那上面的指针指向刻着黑色的刻度,与红色的时辰字眼,便能够知晓时间。
  确实是方便多了,而且如果制作的再精致一点儿,还能够当作一件装饰品放在房间内。
  李弘听到武媚的话,本来想竖大拇指夸赞龙妈有创意,但又怕挨鸡毛掸子,只好把伸出去的手放到脑后装作挠头一样挠了挠,有些泄气地说道:“母后您说的还真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嗯,可以试试,不过这个也足够用了,以后再慢慢来研制。”
  “三天的时间,给宫里送十具精致的过来,误了时间你自己拿着鸡毛掸子让蓬莱殿找本宫请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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