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你因为旺财决意和我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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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初尧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谷南伊感到一万分的不适。
  若说从前,她对他朦朦胧胧抱有好感时,一些轻微的肢体接触往往会带来隐秘的、更亲近的渴望。
  可如今他们已经撕破了脸,谢初尧再这般亲昵,只会让谷南伊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的想要逃离。
  她“腾”地一下差点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我……我突然想到,忘了吩咐下人去准备婴孩该用的日用品!”
  谷南伊不动声色地拂去腰间男人贴过来的手,她觉得,自己终于能继续呼吸了。
  谷南风满脸惊诧,继而咽了一下唾沫,似是被小妹的动作整的有些懵:“不,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你嫂子已经带够了东西的。”
  小霞连忙点头:“是呢,当时妹夫的信上也提醒了,让多带些东西,担心你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们便不好回去的。”
  谷南伊咬着牙挤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笑容,扭头冲谢初尧道:“原来是这样,你可真是‘贴心’啊!”
  谢初尧挑眉,在外人瞧不见的地方,眼底露出几分毫不掩饰的威胁,口中仍是毫无破绽的平静:“毕竟你兄嫂带着孩子,还是要万无一失才好。”
  谷南伊不说话了。
  谢初尧的胳膊又环了过来,这次便不再是虚虚的围在腰上,而是彻底落在了实处,手臂滚烫的热意传到她的腰间,让人浑身不适。
  谷南伊忍下了这样难受的感觉。
  她扭头冲兄嫂笑道:“一路舟车劳顿,今日便好好歇歇,若有什么东西少了,尽管吩咐府上的人去办。”
  说完,她便把傅流一喊了进来,细细吩咐了一番,瞧着妥帖极了,半点不适都没有。
  谢初尧不由心中自嘲——
  原来,只要他肯使些手段,她总会乖乖就范的。
  可偏偏就是这“手段”,让他心有不甘。
  谷南风许久没有瞧见小妹,话匣子一旦打开了,便很难有个合上的时候。
  他先是把自己一年来用“兰生”这个笔名出过的话本从头到尾念叨了一遍,后又说起了小霞在谷家村处理绣坊的琐事,再又把儿子的趣事细细数了许多。
  末了,谷南风笑着道:“要说侄儿像姑姑,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我记得南伊你小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模样,一天里有大半天是睡着的,不吵也不闹,好带极了。真是太乖了。”
  谷南伊无语道:“小孩子都喜欢睡觉,这就跟我像了?”
  即便是这样,也挡不住谷南风这做哥哥的谈性大发,当即说起了谷南伊小时候的事情。
  从她刚出生、到会说第一句话,再到后来兄妹两个渐行渐远、复又和好。
  末了,谷南风笑着道:“当日你在谷家村的时候,十里八乡的都对你赞不绝口;后来你到了京城,便是连学堂里的孩子都念着呢!更别说旺财,动不动就会跑到你常去的地方待着,见等不到你,才走。”
  谷南伊忽的从原主的记忆深处,挖到了旺财是谁。
  原主居然也养了一条狗!?
  女人刚想说,旺财未必会想她,想的不过是她喂的大骨头罢了。
  不料腰间男人的手骤然收紧,谷南伊轻呼出声,便忘了自己方才想说的话。
  只见谢初尧脸色臭的很,他收回了手,站起身对几人道:“刚刚想起有件要紧事要处理,大哥大嫂,失陪了。”
  谷南风和小霞连忙摆手,示意他自便。
  谢初尧暗中瞪了谷南伊一眼,眼神里杀气腾腾,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把谁给宰了一般。
  兄嫂都没有察觉异样,谷南伊便咽下了口中的疑问。
  不过谢初尧走后,整个前厅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谷南伊脸上的笑容真心实意了起来,又接着方才谷南风的话道:“这么多年了,旺财年纪也不小了吧?下过几窝狗崽了?”
  小霞出声提醒:“小妹,旺财是条公狗。”
  谷南伊眉眼弯弯:“管他呢。”
  不管是公狗还是母狗,能气走谢初尧的,就是好狗。
  只是不知旺财究竟怎么惹了他,每每听见,男人好像都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她这边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提前离开的谢初尧却是满脸阴云。
  早在谷家村的时候,他便听人说起这个旺财,醋意已经发了两年多,却始终不曾见过这位素未谋面的“情敌”。
  如今瞧着谷南伊的模样,竟是还牵挂着!
  他被气得骑马跑到京郊大营,狠狠操练了一整日营中的兵士,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回到府上。
  谷南风夫妇被安置在条件最好的小院,因为带着孩子,早早便睡下了。
  谢初尧唤来了傅流一,脸色阴沉地问他:“今日夫人都做什么了?”
  傅流一恭敬道:“将军走后,夫人陪着两位客人说了会儿话,后来孩子便醒了。三人一道上了街,去买了些小孩用的东西,这一日便过去了。”
  谢初尧接着问:“金翡呢?她趁机见了金翡吗?”
  傅流一微微沉默了一下,摇头道:“将军不是已经想办法,让金家人把金小少爷给关起来了么?”
  男人还想再问,突然却停住了。
  他的脸色算得上铁青,最后挥了挥手,烦躁地让人退下了。
  谢初尧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如今的他完全陷入了失控状态——恨不得把谷南伊所在自己身边,将她周遭所有可能将她带走的男人统统给杀光!
  让她满心满眼,只能瞧见他!
  可偏偏,谷南伊又是那样一个倔强的性子,两人的误会、争吵,从没有一日断绝过。
  心头仿佛被一把火给燎着,便是发泄了一整日,又去冲了一个冷水澡,都无法驱散那股下不去的火。
  男人猛地站起身,径直来到了谷南伊的院子里。
  如今的谷南伊,已经不似从前在家里那般自在了,便是晚上睡觉,也会把卧房的门给插上。
  谢初尧没有推开房门,只好在外面敲了几下门框。
  谷南伊竖起了耳朵:“谁?”
  男人沉声道:“我。”
  夜已深了,谷南伊是不想给谢初尧开门的,可转念想到不远处住着的兄嫂,打扰到他们不好。
  她只好多披了一件衣裳,把房门拉开了一小道缝,从门缝里打量着外面的谢初尧:“你怎么来了?可是今日走的急,有事情没嘱咐?”
  这赤裸裸的不信任和防备,顿时让男人更加破了防。
  他双眼中带着幽火一般极冰冷的怒意,沉声道:“开门,让我进去。”
  谷南伊见他面色肃然,只当男人有什么正事,便把房门打开了。
  谢初尧裹挟着冷冷的秋风,大步跨入了谷南伊的房间,粗粗扫视一番后,在灯下站定了。
  她感觉有些冷,不由搓了搓手臂,轻声问他:“怎么了?”
  男人的面色阴沉不定。
  灯下的谷南伊,仍是那么纯粹、纯然、纯净的美,或许从前不觉得,可如今将她装在了心里,便是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在谢初尧看来都是最动人的。
  可是一想到她数次提出的和离,男人心头便是恼怒和醋意并存。
  他咬着牙,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决意同我和离,可是因为那个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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